王元昭身上带着一些血气。看上去平整的上衣却在脖领处有些明显翻折,似乎是他刚刚整理过,却遗漏了一个地方的证据。
林茜檀仔细想来,从他到京城以来,身上就越来越频繁有这样的气息了。甚至于她还眼尖地看到王元昭袖管里黏钩住的两根稻梗。
林茜檀说完话,少年才敢抬起头来,像是在叹了一口气似的,看向林茜檀。眼睛里一瞬的惊艳闪烁,旋即恢复平静。
王元昭说他刚从城外回来。
白日里,大家都只知道他在屋子里“不舒服”着,倒是没什么人去他那里看望。这会儿,他刚从地道底下爬上来,还没来得及回屋看看,就过来了。
“我去迟一步,”王元昭在绣墩上大马金刀地坐下,灯光打在他脸上,把他脸上的胡渣也照了出来。让他看起来,更老气一些。
白马寺一间用来收纳杂物的仓库里,有一个暗门,王元昭花了好些工夫才找到。又花了一些时间,才混入其中,打探虚实。
林茜檀给他倒了一杯刚煮的茶,热气熏得他眉目立刻就变得柔和了一些。
他道:“……兵器库被搬运一空,只留了一些老弱看守,看来这城中所谓的夏军,就是这批兵器的使用者了。”
这些物件倒不说,更让王元昭在意的,还是那个出现在乱军之中的人。他对那个人莫名其妙就是有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
说完了事,王元昭照例离开,趁着他那一只比她大了一圈的手掌还没有触碰到门把手上,林茜檀提醒他:“这毕竟是晏国公府的地方,多得是人盯在你身上,这几日,你且别来。”
王元昭胡乱点头答应了,最后转身出去的时候,像是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把兜里一样东西掏出来递给了林茜檀,林茜檀一看,竟是她在萧太妃手里的那一枚京华梦景图的碎片。
她自然要问一问,那是哪里弄来的。
王元昭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出身?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
林茜檀微愣,两人自从认识以来,王元昭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一丝明显的情绪来。
王元昭自己也像是不知道为了什么缘故在生的闷气,明明托了这场动乱的福,他和魏家的亲事不得不另外选择好日子,但他心里却有一股无法抑制的恼怒。
尤其是在看到林茜檀的时候。
林茜檀现在已为人妇,并不再是以往那样梳着一些姑娘头。一个沉稳不失年轻妇人俏丽的百合髻,将她身上的美感都给勾勒了出来。
而这个女人,他连争取一下的机会都没有。他想到自己前几日在山顶上看见底下一条长蛇似的队伍前面,楚绛那意气风发的身影的时候的一幕来。
他没有再犹豫地一脚踩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林茜檀则是起身悄悄去看了一眼就睡在隔壁的江宁娘和江芷悦,这院子又不是她自己的地方,在这种地方和丈夫以外的男子见面,她加倍心虚。
打杀声一直持续到了七月十六,将中元直接就给一笔带了过去。七月十六这天的中午,一股兵马突然进城,和城防军合流。自称是大夏兵马的那一批人,寡不敌众。不多时便都从西门破防而出,往北而去了。
战后清点尸首,敌我双方死掉的、再加上那些事情闹腾起来的时候躲避不及时遭遇飞来横祸的无辜百姓,零零总总死了少说两万的人。京城中太平了许多年,什么时候这样过了。
即使打完了,京里的人们也还是观望着不敢出来,林茜檀叫了霁月去看,霁月说,城里已经有负责清理战场残余的,是一个姓魏的小将军。
姓魏的人?
那就多半是魏氏家族的族人了。
*
王魏两家本来的打算,是在七月十二这日就举办婚礼。被这么一折腾,这事情自然办不成。林茜檀再一次松了一口气。有些事情,她实在不想去面对,就只能像鸵鸟一样,期望着推迟些、再推迟些。
王元昭送来的京华梦景图碎片被她贴身搁在胸口最隐秘的位置,只等着找个机会回到楚家她现在居住的院子里亲自放进那个在定制家具的时候特意做起来的暗格中。
又想到王元昭可能是私自进去宫中顺手牵羊,她有些后怕。
不知道他身上是不是又受了伤?
城中乱,皇宫里也不乏些浑水摸鱼的。
林茜檀之前听说,萧太妃的寝宫里进了偷盗的小太监,这小太监洗劫了不少东西。林茜檀本来还在想着那人是谁,现在知道了。
京华梦景图的碎片对于萧太妃来说,同样也是重要的。林茜檀心想,萧太妃会不会认为,这件事情和自己有关。
这天夜里,江宁娘跟着王家一起,组织了几个胆子大又机灵的,出去街道上看了看是个什么情况。
回来的小厮说,带着兵马去追击那支突然出现在城里的兵马的,是广宁伯家的公子,陈方。
陈靖柔这个同父同母的兄长,也是广宁伯府唯一的嫡子。今年也不过二十三岁,还是个小将,这就担当重任了。
林茜檀叫屏风和屏浪也走了一趟。问了问,这事还是陈家公子自己争取来的。但根据林茜檀所知道的,陈大公子一向只是在京城军中挂一个虚职,怎么会突然成了领军的主帅?!
都说穷寇莫追,林茜檀一个不懂得用兵的人都知道这差事没有去争的必要,难道陈家公子是为了去捡这军功吗?京中四品的虚职,陈大公子确实坐了好几年了。
“柔姐姐怎么说?”林茜檀问道。
屏浪想了想,道:“她说,她大哥为了这事,固执得古怪。”
也就是说,陈靖柔可能也不清楚为什么了。
又或者是,她知道,只是不方便说。
她印象中的陈家公子陈方,是一个十分稳重的人,也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追击夏军,虽然功劳来得快,但风险同样高。
会不会和他妻家有些关系?
陈方的妻家,也是来自魏家的人。
可陈家那些不得不说的故事,和丫头们可没什么好说的。林茜檀把这事情暂且摁下,也为陈靖柔祈祷起来,期望陈大公子一切顺利。
陈家和楚家相比,算是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陈家的公子陈方,是广宁伯府唯一的儿子,他是稳稳的世子,但也正是因为是独苗,所以弥足珍贵。陈家的子嗣传承,全部靠他一个人。
陈靖柔有时也跟林茜檀说,他大哥陈方,对自己要求太高,给自己的压力太大。
他有雄心壮志,偏偏在太平年月里,家里从来不让他去往边关争取军功。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也没几个人能够轻易免俗的。陈家人同样不行。
随着兵马远去,京城之中又恢复了平静。
过了两日,大马路上终于陆陆续续有人开始出来清理道路上的狼藉。那些尸首,能有人前来认领的,便发还家属,给予抚恤金。即使是那些无人认领的尸首,也早就被一并安葬到城外群葬墓里去了。
这一年的中元,当真成了鬼节了。
祭祀先祖是大事,不可轻忽。
楚家也不例外,在中元过后,外面的风声稍微平静之后,补办了祭祀。只不过由于城中一场骚乱,中间七砍八砍的,这其中流程被省略了不少。
去完宗庙回来,就是晏国公府和魏家的亲事了。
日子虽说又推了几天,但那也是个不错的好日子。批示批语的天师也说,好事多磨,这也不是坏事。
可这些话,不过是骗骗人再骗骗自己罢了。
七月十九,京城里已经彻底平静了下来,魏嘉音成亲前夕,林茜檀叫人去给魏嘉音送了一份独立于楚家之外,以她个人名义赠送的礼物。
魏嘉音收到礼物之后,回过头来也回赠了几盒糕点给她。礼物分量不重,只是胜在心意。
魏嘉音不太高兴。
本来应该喜庆的氛围,因为外面乱了几天而大打折扣。
说来也巧,林茜檀和江宁娘姑侄那天临时居住的屋子,其实就在用来当作新房的那间屋子后面的不远处。
张颖如无心插柳柳成荫,将新房后面的那一排倒厦给了林茜檀她们。
再过两天就是婚礼的时候,这新房的位置也渐渐布置了起来,看着满屋子的红绸喜字,王元昭心里排斥,便有一些不乐意回晏国公府了。
眼下外面时疫正是厉害的时候,王元昭也乐得以执行朝廷布置的任务做借口待在外面不回去。但再怎么躲,也就是躲那么一两天罢了。
张颖如感念王元昭在张家的事情上出的力气,在布置新房这件事上,她便十分用心。
到了七月二十五的时候,王元昭还是不能不返回一下王家,做他的新郎官。
最好的料子、最好的手艺做成的喜服,将王元昭的身材完美地烘托了出来。但穿着它的人却一点也不高兴。也不知道这叫什么事!
王家和魏家的婚礼,就比隔壁的楚家热闹得多了。
零零总总的也来了许多宾客,楚家就在旁边,过去自然是十分方便的。
林茜檀以楚家儿媳的身份上门,也是第一次正式在人前亮相,只是扶着江宁娘身边的人,却不是她,而是江芷悦……
林茜檀一副不在乎丢脸的样子。江宁娘的脾气时而上来,时而不上来,谁也摸不准。
女人到了她那个年纪,就是那个样子,大家倒是也清楚这个年纪的女人会有的症状,林茜檀也没有和她计较。她自顾自地带着江芷悦,也不管自己的儿媳妇会不会尴尬。
张颖如有心给林茜檀找一找面子,因而将她叫到身边,殊不知林茜檀根本不在意这些。
心思也不在这上面。
魏嘉音成亲,那就是王元昭成亲,她心里,有些难受……
王家在中庭摆了大约五十桌的席面,邀请的也都是一些和他们家交情不错的人家。迎亲的步骤被省略掉了,但宴席的部分却很盛大,就像是刻意弥补。
宴席上来的也都是一些十分有分量的人物。林茜檀和一群年轻的女眷一起,待在廊下说话。
那些做婆婆、太婆婆的人,则是等到女眷这边宴桌散了之后,进了暖阁说话。年轻的媳妇们三五成群,同一个交际圈子里的人,当然也都是相互熟悉的。
新娘子被抬进来,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仪之后,很快就被送去了新房。新郎照例是留在了宴厅里,招待大家的。
一整个晚上下来,王元昭便跟一个陀螺似的,这边桌子转转,那边桌子转转,他会交际,就算是一些不熟悉的人,他也能够很快就和对方打成一片,整个庭上的气氛还算不错。
喝得多,也就需要方便,王元昭借着尿遁,从正庭上面出来,去茅房,在茅房的门口碰上了从隔壁女用净房出来的林茜檀和江芷悦。
林茜檀当然和江芷悦谈不上有什么交情,不过是在宴席上做做样子。她要用净房,江芷悦擅自跟了过来。
两人碰上新郎官,林茜檀没觉得怎么样,她本来就习惯和王元昭相处。江芷悦却讶异新郎一副和她十分熟稔的样子。王元昭也是到林茜檀刚刚那一桌子敬酒过的,那时候两人之间一片尴尬。王元昭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这会儿虽然看上去也是清醒的,但明显的,话比较多。
几人在路边寒暄了那么一会儿,各自分开,不多时,有人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便传去席上,不知怎么就成了王家公子调戏江家小姐了。
林茜檀啼笑皆非的。王元昭都不知道江芷悦是哪块地里的哪根葱,凭什么就勾勾搭搭了。王元昭又不是那些随随便的公子哥,见到个女人,就走不动。
两人心里都有那么点意思,彼此也有些心照不宣的。可到了这会儿,男婚女嫁的,反而各不相干了。
这些小事,有眼力的根本也不会把它传到里面新房去。但王元暄并不是这样的人。
在王元暄看来,魏嘉音本来应该是配给他的妻子,结果一来二去,被抢走了而已。这夺妻之恨,不可不算。
魏嘉音本来在新房里好好坐着,偏偏就有那么两三个丫头正巧从新房前面路过,嘴里嘀嘀咕咕就说到了外面的事……
这不算什么事,却足够恶心人的。本来这婚礼就已经不像样子了,外面还有那起子的狐媚子和这嚼舌根的奴才……
魏嘉音毕竟有良好的世家教养,心里怎么想的,是一码事,还是安安静静地在那儿等着王元昭从外面回来。
一边又叫人去盯着王元昭,别叫他喝得太多了。
王元昭到了将近三更,才满身酒气地回到了新房里。
人还没进屋,外面院子里便已经有了嘈杂的动静,旋即,王元昭走了进来,魏嘉音便叫人帮他洗漱,他五分清醒的脑子里,想到的却是刚刚他去敬酒的时候,敬酒敬到了林茜檀那里去……
想到当时林茜檀那个淡定模样,心里那股闷气就忍不住上升了起来。
魏嘉音服侍他躺下。
他于是压制了心里的郁闷,看向这个据说已经成了自己妻子的人,有些迷茫:“你不用忙,你也累了一天了,怎么还来帮我做这些?!”
想娶的人娶不到,娶到的不是想娶的,但他不是不讲道义的人。他不想娶,对方也未必就愿意嫁给他。既然都成了亲,他最起码还是要给对方基本的尊重。
魏嘉音却是有些受宠若惊的感觉。
婚前对这个男人的排斥,在这时候看起来尤其可笑,她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心跳可以那么快!
王元昭无心插柳的举动,看在魏嘉音眼里却成了温柔体贴。她要蹲下给王元昭拖鞋,伺候他洗脚,却被王元昭给扶了起来。
喝了酒的青少磁性,配上夜晚的安静,无比撩拨人心,“你坐下,这些不该你来做的。我自己来就好。”
于是,他自己收拾了自己,又熄灭了灯,最终还是没有临阵脱逃,从新房逃出去。虽说也没有碰过魏嘉音,但好歹还是和她躺在了一张床上睡觉。魏嘉音看他闷头就睡,只当他是喝多了,正醉着,便也将就着过去了。
可王元昭酒量好,哪里会醉,不过是闭着眼睛装睡罢了。等到魏嘉音沉沉睡了过去,他睁开透亮像是黑宝石一样的眼睛,悄无声息地叹了一口气。
一夜过去,两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可那铺在床榻上的白色帕子,却分明需要交代。王元昭眉头也没有皱上一下,割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蒙混过关。
一大早的,晏国公府门前放响了鞭炮,响了足足一百二十八下。这是中原人一贯的婚俗,新嫁的新娘子如果是完璧的身子,第二天夫家就会放鞭炮,告诉众人他们娶到了贞洁的新娘……反之,亦然。
林茜檀就在隔壁,一大早起来,就听见那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
新婚夫妻洞房顺利,可喜可贺——林茜檀心情复杂,这么想到。接着,晏国公府又按照传统的习俗,给左邻右舍送了几样代表吉祥如意涵义的点心,楚家也收到了。
和晏国公府的点心一起被送到楚家的,还有楚绛的家书。
楚绛说,他已经平安地抵达目的地,只等着迎接到天隆帝了。
书信往来总是需要时间,林茜檀从信上的语气判断,楚绛写信送出的时候,恐怕根本就并不清楚京中发生的那些事。
而与此同时,从时间上又可以判断,她收到信件的时候,楚绛应该已经接到了天隆帝。
*
陈大公子已经带着人追出京城去好几天了,至今没有个动静传回来。
林茜檀随时叫人留意打听。
王元昭成亲之后三天过去,陪着魏嘉音返回娘家。小夫妻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就是一些刚开始不看好他们的人,也真心说起这桩婚事结得好了。
之后,两家再次设宴,表明两家已经正式缔结了婚姻,夫妻“琴瑟和谐”。
但是没有人知道,现在被人称呼一声王家二少夫人的魏嘉音,成亲三天,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而同一个时候,京中的讯息才慢了一步,被送到了凯旋而归的北地兵营之中。
知道京中剧变,军中上上下下的人都十分惊讶,天隆帝更是尤其愤怒。就在大家以为他有可能会借此与阴韧问责的时候,他却雷声大雨点小地放下了。
但也因为这样,他们加快了行程,往京城去。
与此同时,广宁伯家的陈大公子,刚刚好追着夏军到了一处地势险要的山地处。陈方急于求成,中了埋伏,损耗兵马虽然不多,他本人却受了不轻的伤。
消息送回广宁伯府,陈家人怎么担心是一码事,之后那被追击的夏军,却凭空不见了。
陈方被连夜送着往京城走。还没到京城,伤势就变更重,一度还昏迷了过去。虽说有军医抢救,但伤势不轻也是事实。
他到京城的时候,七月都要过去了。
怎么医治陈方的伤势,这是陈家的家事。
人们或许更加关心那支打出光复夏朝做旗号,在朝廷的追击之下,消失在了哪里的万人之师。
林茜檀也去过陈家,看望了陈方。陈方膝盖骨上中了毒,京外的郎中,京中的太医虽然全力救治,却还是免不了陈方下半辈子走路不便的命运。
陈靖柔笑得豁达:“活着便是好事了。”
陈大公子一向是十分稳重的。这一次一系列的举动,就连林茜檀这个外人都忍不住有疑惑,更别说是陈靖柔这个亲妹妹。
那个从魏家来的陈家少夫人,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实在是太不好了。
陈靖柔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虽然哥哥没说,但我想着,他也是为了用功业挽回嫂子。”
陈魏氏认为丈夫不思进取,终日就是在家待着,不如她偶然因为宴会认识的某位小将军——她兄弟的同僚吸引她。陈魏氏受大家教养,原本忠贞,但水滴石穿的,终于还是变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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