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降雨,到了第二天晨起,外面依然是湿哒哒的。枝头全是前一天晚上下雨的时候挂在枝头的水滴。
人走在路上,就算再小心,也要招惹一腿泥泞。如非必要,尽量不出行。
这样一来,就显得婚礼更冷清了。
林茜檀甚至还有心思把书本拿起来,趁着迎亲的队伍还没有来,看上那么几眼。
锦荷怕她晚些时候上了花轿就没机会吃东西,赶在她上唇妆之前,弄了几个小碟子的吃食送进屋子。
吃进去,既可以填饱肚子,也不会让人多尿。
这样不讲规矩的事,钟嬷嬷照例要忍不住唠叨唠叨。
“我的好小姐,新娘子是不能吃东西的!这可怎么能成?待会儿要是走到半路上,尿裤子了可闹笑话了!”
钟嬷嬷和宋氏不愧是表姐妹。在偶尔古板不通这件事上,还真是一模一样了。
林茜檀还没说话,倒是锦荷“哎哟喂”的开了口,故作调皮:“我的好嬷嬷,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就是你办事,我才不放心呢!要是有个万一,叫我怎么和表姐交代!”婚礼本来就弄得不三不四了,还这样胡来。
想到宋氏,林茜檀便觉得十分暖心,她是乳母拉扯大的,说是主仆,其实情同母女。可惜她成亲,宋氏却远在千里之外,不能赶来,只托人送了几件亲手缝制的小衣裳。
“钟嬷嬷,”林茜檀见锦荷几乎就要挨打了,赶紧出声救场:“不过是一点子小食罢了,不妨事的。今日必定冷清,婚礼的步骤却一样不少,不吃饱一些,可没有力气。”
钟嬷嬷和锦荷投缘,说着话,已经揪上耳朵了。
钟嬷嬷闻言,就看向林茜檀还没有戴到头上去的那个重不知有几斤的凤冠,面露不满。
林茜檀成亲,林家不上心,大多数的事,还要新娘子自己动手操办才能放心。
可唯独在头戴凤冠这件事情上,林茜檀不是自己处理的。
沈氏状况好些的时候,开口发过话,说什么“什么事都要你自己做了,还要伯母婶娘做什么吃的”。老人家本来是好意,只不过叫阴薇给钻了空子罢了。
沉甸甸、真金白银的顶冠可说是加足了材料,拿在手里都觉得有些费劲。林茜檀不用想也知道这东西戴一天下来,能有多难受。
还真是谢谢阴薇了。
有这么一顶东西在,钟嬷嬷看了看,果然是闭嘴不再说了。
一碗下去,林茜檀整个人都热乎精神了起来。
一群伺候的,正好在她吃东西的时候,就已经进进出出了好几趟了。
她刚刚把手里的碗给放下,就听见外面不远处像是有什么吵吵闹闹的声响。
林碧香光鲜亮丽地在一群丫头婆子的簇拥之下,由远及近。她特地打扮过,绫罗绸缎,珠光宝气。
最主要的,是她还穿了和新娘子的喜服颜色十分接近的银红色衣裳。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成亲的人是她。
她人没到,声音倒是先到了。“姐姐成亲的大喜日子,做妹妹的,怎么也要亲自过来恭贺!”
这不,不枉费她特地为了林茜檀起了一个大早,赶过来看笑话。林茜檀见她来,笑意便淡了。
“咦,姐姐这儿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她这话,知道的,会说她是在讥讽婚礼冷清。不知道的,也许会觉得,包括锦荷钟嬷嬷等人在内的奴才们,都不能算是“人”了。
林茜檀笑意不达眼底:“妹妹不也是?怎么一个人孤零零地过来?”
这会儿,天光也才刚亮起不久,顶多也就是刚刚过了吃早饭的时候。林碧香这会儿过来,能有什么人。
又或者说,是她笃定她这儿不会有什么客人?
那还真是对不住了,她真心朋友不少,点头之交也有那么一些,别人她不敢讲,陈靖柔那几个,再怎么也会过来。
林茜檀也不叫人驱赶。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大喜日子。
林碧香一来,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就没了,刚刚的欢笑声荡然无存,林碧香见状,反而高兴了。
林茜檀也不管她,该做什么做什么。
陈靖柔等人,是到了将近半个时辰之后,才姗姗来迟到达的。那时候,林茜檀已经和林碧香“友好相处”了大半个钟。
有她们在,林碧香也不想自讨没趣,为了免于被排挤孤立,她自己离开了。
“她怎么来了?”陈靖柔一屁股坐下去,大大咧咧。
林茜檀吃了东西,也已经上了唇妆,外面厅堂上也有了些动静。客人来得多不多,姑且不论,但唢呐管弦之类的东西,是肯定有的。
林茜檀笑:“我成亲,她如果不来,才是活见鬼的。”口口声声的都是四皇子怎么宠她。
就是不知道这位林八小姐知道不知道,银红色,那是媵妾穿的衣裳?
不管这事四皇子知情不知情,林茜檀都觉得很有必要帮忙一把,她不介意在这件事上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不知道四皇子知道自己的爱妾至今“对姐夫念念不忘”,甚至不惜在姐姐大喜的日子穿成那样,以表决心,会做什么感想?
几人聊了有那么一会儿,又进来几个并不算十分熟悉的女眷,都是和早年时候楚泠有那么一点交情的。林茜檀对她们不算熟悉,自然只是草草应付。
新娘子早就打扮完毕,沈氏那边便叫了人过来问一问林茜檀这边的情况。林茜檀看着时辰差不多了,便站了起来,按照规矩,先去见过长辈。
她以往在林家没有人缘,也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林碧香才会觉得,她的婚礼不会有什么客人。
但看到好些在她嫁给四皇子的时候根本没有来的亲友在林茜檀成亲的时候都出现了,她嫉恨得咬碎了牙齿。
林茜檀的脸被遮盖在红纱之下,走到厅堂正中。她奇怪地透过红纱,看着围在正房那些她甚至见也没见过的客人。
甚至于其中还有那么两三个,早年虽然和林家有交情,但后来随着家声此消彼长,对方看不上林家,从而不来往的。
林茜檀眼睛里有些疑惑不解。林家不会为她的婚事去费心邀请这些宾客,也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而她自己,更不会想到有那个“必要”非得去邀请不可。
心里疑惑归疑惑,可该做的礼仪动作,还是一丝不苟地做了。
阴薇神容憔悴地坐在上面仅次于沈氏的位置上,像是前一天夜里没有睡好似的。
一边的林权则恰恰相反,看上去红光满面。如果不是知道他为人,林茜檀都要以为自己的父亲这是对自己还有那么点父女之情了。
做长辈的一般都需要照规矩,对即将嫁到别人家的新娘子说一些训诫的话语,在林家,这个活却是沈氏这个做祖母的人亲自支撑病体来做的。
林茜檀心里有些酸楚,祖母和大伯母王雅心,是这林家对她唯二有过关心的人了。
也是因为这样,阴薇不敢再在这个档口上明目张胆地和林茜檀过不去,下她的脸面。沈氏也是知道这些,故意强撑着出来的。
有些事,她心里清楚。她虽然缠绵病榻,可是那天出去逛园子,出事出得也太“巧合”了。
沈氏谆谆教诲,虽然不算贴心贴意,林茜檀仍然感念老人心意。至于那些“敬夫从夫,以夫为天”的话,她……还是算了吧。
沈氏将说话的尺度拿捏得刚刚好,她话音才落下,外面刚刚就有一个满脸喜色的小厮跑了进来,让众人知道,新郎官来了。
天气湿漉泥泞,却并不影响门口鞭炮冲天。
楚绛带着一大队迎亲队伍,正来到东山侯府的大门前面,驻足站定。
高大的大马上,已经像一块被雕琢出来的璞玉一样,华美的大少年,喜色不能掩饰。他本来容貌就好,真心发笑起来,那笑意更加魅惑人心了。
他身边的人也是真心为他高兴的,他们都是跟了楚绛有几年的人,是亲眼见过楚绛怎么暗地里为了挑选合适的小礼物送给林家表小姐到处奔波的。
而眼前,他们主子已经来过多次的这道门槛,俨然成了获得美人垂青的最后一个关卡。
林家的门房立即上前来将他迎接了进去,又将他带去了二门。
而里面,接到消息的林茜檀,也刚好准备着往外走了。
三房唯一的男丁林子业这个时候已经顺利出了京城,并不在家中,背着林茜檀出去去到二门的这个重任,自然也就成了由二房的林子荣来做。
林子荣显然早就有所准备,时辰一到,他就自动自发地在林茜檀跟前蹲了下去,将林茜檀托了起来,一路背着到了二门。林茜檀趴在他身上,头上的红盖头偶尔飞起,让她再仔细看一眼这再怎么说也是她目前为止的人生生活过一半时光的地方。
楚绛已经在那里等待。
因为担心好不容易雨水停了一会儿的天会不会突然就再下起雨来,自然也就没有了“考新郎”这样的环节。况且,林子荣自认为自己也并不是喜欢做这些事情的人。
林茜檀轻易地就被交到了楚绛的手里,楚绛在那一瞬,觉得像是大半个世界的重量现在都在自己的身上了。这个时候的他,哪里还会记得之前在心里搁着的那些疙瘩。只想快些将新娘子接回去楚家。
林茜檀于是觉得,前面那个平日一向算得上稳重温柔的少年走起路来的速度似乎有那么一些急促慌张。
她都有一点点踉跄。
但想一想对方的心情,林茜檀又忍不住笑了。原来表哥,也有这个样子的时候。
路边为数不算很多的围观人群很快便看到刚刚才进去的新郎官,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把新娘子给带出来了。
于是才安静一些的奏乐声音又响了起来。
“咱们回家。”心里喜滋滋的新郎官终于像是也知道自己似乎有些太过着急,在林茜檀上花轿之前如此这般耐心地说了一两句。林茜檀却是并不方便出声。只微微点了点头,就往里去了。
随着那一帘子的轿门掀起又落下,不仅遮挡了新郎官的视线,围观人群也同样不能够再看到林茜檀。
人群之中,便有一个身形尤其高大的人不再去看,转身往一边走去。他还和好友约定了在附近的地方见面。
随着他大步伐迈开,身后的喜庆乐声,也仿佛让人听得不再清楚。不多时,他就已经来到了两条街道之外一处茶楼上。
一个襦衣秀士已经坐在那里等他。
那人不等来人站稳,就已经悠然开口,语气很是有那么一些调侃戏弄:“叫你别去看,你非要去,可不就是自己找虐?”
王普一边说,一边执起桌上的茶壶,茶壶里是茶龄十年的老君眉,茶香浓郁。
王元昭膝盖腿一开,外八字坐下,拿起茶杯就当是个白开水似的,豪饮起来。任凭是谁见了,也会觉得他暴殄天物,浪费好茶。
“我可不是请你来跟我聊这些私事的。”王元昭放下茶杯,也不喘气,就问道:“叫你布置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他不想多说林茜檀,王普也不多问。按着他的问题就先回答起来:“按你说的,天下凡是在朝廷管制之下的州郡,全都有咱们的人,只要有人起事,他们就能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帮着把人给带到你的麾下。”
比起自己一刀一刀地打拼,不如捡现成来得划算。能一次做完的事,为什么要花那许多工夫去南征北战?他要做的,就是将那些优秀的将领人才网罗过来。
王普笑:“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说不准就有那么一两个自己家里有些家底,本人也有一些野心的,就不会服你的管束。”
王元昭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服气,那就老规矩,战场上打一遍,也就知道了。”这话说得底气十足,令人不会觉得只是吹嘘之词。
王普便像是很愉快。
王元昭能文能武,手上要人有人,要兵有兵,还有一个小富婆源源不断给他提供钱财招兵买马。
而今日正是这个小富婆成亲的日子。
再次想到这里,王普也不再去说那些公务上的事情了。犹豫再犹豫,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其实,以你的本事,真的要抢亲,也是很容易的。”王普看了一眼还没走彻底走远的迎亲队伍。
王元昭摇头:“你不懂。我要是敢这么做,她必定招呼我吃一顿耳光。”他只知道林茜檀对他有当作一个好朋友,却根本不清楚,这人心里有没有他一点点的位置。
强扭的瓜,不甜。
王普又道:“你说你是强扭的瓜,你又怎么知道,楚家那一位不是?”
王元昭这回没有应声。不管是不是,她起码选了人家来嫁。
两人说话之间,那边的唢呐吹奏声音也渐渐小了。
王普摇了摇脑袋,也不再说。
实际上,按着这人平日行事作风,非但没有去抢这亲,反而还做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不然林七小姐的婚礼上,怎么就有那许多的宾客。
还不是这人私下奔走,极力促成。
王元昭又和王普在茶楼里坐了有一会儿。
两人说完了正经的事,王元昭就站了起来,往他自家去。他又有些时日没有回过家里看一看亲娘了。
晏国公府的那个王家,眼下张红挂彩的,也让他很是心烦。
他走了之后,才有一个身上看起来有些粗糙装扮的男人正好走了进来,接过王元昭留下的茶杯,也不嫌脏,张口就往嘴里用:“阿昭走了?”
王普笑道:“不错,这会儿你若是去追,应该还能追得上。”
王大狗哈哈笑:“我去追他干什么,我这是来找你的。”
王普也笑。
说着,王大狗收了笑容,神色认真,说得话也和他弟弟一样:“叫你办的事,如何了?”
*
不多时,楚家迎亲的队伍已经走到了接近楚家门口的地方。
一样的路,因为目的不同,意味也就不同。
花轿里,林茜檀偷眼看了好几次外面的街景。
眼看着,楚家门就在眼前。
楚家这日宴席规模不大。前前后后也就只摆了个十几桌子。
新人进了礼堂,拜了天地,林茜檀先被送去新房,而楚绛则是留在外头,招待客人。
心里再怎么成熟,有过经验,可一旦身临其境,林茜檀还是从新房里龙凤蜡烛的烛光中感受到了一丝紧张。
没什么人说话的新房里,林茜檀耐心等待着楚绛回来,可真的把人给等到了,她又忍不住想桃之夭夭了。
和她的消极态度不同,楚绛却是真心期待这价值千金的春宵一刻。看着新娘子安安静静坐在那里,等他去掀开盖头,他就心里雀跃兴奋。
接下去的事,完全是顺理成章的,楚绛换下了一身外袍,又洗漱了一通,灯火一灭,锦被之中尽是红浪。
林茜檀觉得,这一次,夫妻夫妻,是真正相敬如宾的。至少,同床共枕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匹畜生。
等到风停雨也停,楚绛带着她躺在那儿说了有一会儿的话,他自己先沉沉睡去。本该已经睡着的林茜檀,却反而醒了过来,眼睛圆睁。
微暗的光亮之中,一片白色的方帕之上,一抹暗红十分明显。那是,每一对新人新婚之夜必定都要摆上用来验证新媳妇贞洁的东西。
林茜檀也许是受她娘亲留下的手记影响,只觉得这种东西,就只是对女子的枷锁而已。
楚绛睡得深沉,林茜檀越过他,下到地面,他也丝毫没有什么察觉。林茜檀刚刚经历一场,身上觉着有些不适,便偷偷叫了锦荷,弄了一桶汤水,给自己清洗了清洗。
凭着直觉,林茜檀发现楚绛睡前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太高兴。
这种“不高兴”,看上去是从他们行周公之礼的时候,开始有的。
林茜檀呼出一口气来。
像是有些郁闷。
锦荷是听了一些墙角的,林茜檀还没说什么,她自己就把自己听墙角的事给暴露了。
“主子,我瞧着,刚刚姑爷是不是有些不大高兴?”
林茜檀本来闭着眼睛在那里给自己清洗,闻言,回过头来瞪了锦荷一眼:“锦荷,你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没脸没皮的学别人听墙角!”自己老脸皮厚是一码事,可被人当面提起,还是让她红了一张脸。
锦荷嘀嘀咕咕,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她又不打算嫁人,脸皮这种东西要来,又没用。
林茜檀又哪里会去和锦荷分析,楚绛为什么会不高兴。
确切的原因林茜檀不得而知,但自以为对男人心思有些了解的她,还是能够猜测到一点点。
锦荷看她没有想说的打算,便也不提,伺候着她清洗干净了,又送她回了屋子里。
楚绛还在睡着。
林茜檀回想一整个晚上下来,心下怅然。楚绛刚刚从前面宴桌上面回来的时候,也许是因为喝了酒,说话的兴头极高。可两人行过周公之礼之后,他虽然也说话,情绪却明显低落了下去。
想想也是,新婚之夜,新娘子半点没有羞羞答答,倒是在很多事情上淡定得根本不像第一回,任凭哪个男人,应该都会有些在意的吧。
这身子的确是元身,可她事实上的确就不是头一回,那羞涩清纯的少女模样,早在前世时候遭遇董庸暗算的那会儿,就已经没了。
林茜檀一去一回,都小心翼翼避开楚绛,楚绛直睡到一夜天明,也没有察觉到林茜檀中途起来过。
晨起的太阳升起,到了第二天,楚绛醒来的时候,林茜檀还在沉沉睡着。他前天夜里喝了酒,到了这会儿,酒也还没有完全醒来。就是夜里的事,也不全都记得。他看了一眼就睡在身边的人,心情愉悦,时辰还早,他便没有惊醒对方。
林茜檀就像是察觉到旁边有什么动静似的,睫毛微微颤抖了一下。楚绛看见了,小心翼翼替她将被子遮好,甚至神态温柔地在她睫毛上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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