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司马省长,这事可不怪你。”张清扬摆摆手,“其它人的意见呢?”
“这对我们安族同胞不公平,是谁给他们权利动手的?我们必须提出抗议,他们这是对西北省委的不尊重,对安族人民的不尊重!”阿布爱德江很有血性地拍了拍桌子。“张书记,我们必须讨要说法,他们太过分了,欺负我们吗?”
张清扬点点头,说道:“阿布书记说得有道理啊,或许人家就想欺负我们吧!”
常务副省长华建敏说:“张书记,我建议马上联系西海方面,要为安族人正名!”
宣传部长热西库利亚也点头道:“没错,之前西海的本地工人在网上发表了很多谣言,他们并没有及时处理,不然也不会演变成这样。在这件事的处理上西海方面严重失职,而且调查结果看来也有问题,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
张清扬看向郑一波,说道:“一波,你是政法委书记,谈谈吧。”
郑一波说:“张书记,别的工作我不懂,但是针对调查结果我们有权要求重新调查!现在线索很明显,他们的调查不准确!如果可以的话,我要亲自带队过去查出真相!”
“那样的话两个省的关系可就搞不好了!”张清扬看向吾艾肖贝说道。
吾艾肖贝试探地问道:“那……张书记的想法呢?”
“你们的意见我都认同,为安族人正名,西海要向我们道歉,还要查出真相,是吧?”
大家纷纷点头。
“但是我们大家不方便出面啊,两个省是邻居,关系不宜搞得太僵。我看这样吧,我去一下京城,向首长们当面请罪,把这事说个明白,最后就请首长决定吧!”
吾艾肖贝看了眼司马阿木,两人目光交流着,满脸的钦佩之意。吾艾肖贝差点就拍案叫绝了,他知道这才是最好的处理办法!张清扬说是要进京请罪,但是反过来不就是告状吗?一但京城方面替西北出头,那张泉……吾艾肖贝不禁替他捏了把冷汗。
张泉乘飞机从京城飞回西海,张清扬也从西北出发飞往京城,或许两个人的飞机在空中还能相会……
张清扬已经同金主任联系好了,下飞机后直奔韦远方的办公室。韦远方本应在这个时间会见客人,但却因张清扬的突然到访,特意推掉空出来在办公室等待。金主任引领着张清扬走进来,韦远方抬头看向他,笑眯眯地说:“哟,西北王来了?”
张清扬老脸一红,尴尬地笑道:“首长,您这不是挖苦我呢嘛,还西北王呢,现在西北都快乱了!”
“哼,怎么……过来告状?”韦远方翘起了二郎腿。
张清扬叹息一声,说道:“首长,我哪还有脸告状啊,今天……是来负荆请罪来的,希望您能出面帮帮我,现在的局面也只有您能挽回大局了!”
“哟,碰到这么大的麻烦?”韦远方看了眼金主任,笑道:“我说什么来着,张大书记要来了吧?”
金主任忍住笑,右手指向韦远方旁边的一个位置,对张清扬说:“张书记,坐下谈吧。”
“谢谢金主任,”张清扬一脸苦相,并没有马上坐下,而是说:“首长,我今天来真的的请罪来的,最近的事我想您应该知道了,造成这样的局面,身为西北省委书记却没有保护好安族群众,还引起了这么大的乱子,我都没脸见您了!”
“没脸见我?那你今天还不是来了?”韦远方笑道:“我看你的脸啊……到是比过去还厚了一点!”
金主任的心里很明白张清扬的来意,也明白韦远方的想法,她扭头偷笑一下,说道:“我那边还有事,先出去了。”
等金主任离开后,张清扬才说:“首长,我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请您处分,也请您给出出主意。”
“这事是你和张泉同志闹出来的,还想让我出面?”韦远方瞪了张清扬一眼:“这又没有外人,你和我演什么戏?请罪?我看你是告状吧?”
张清扬讪讪地笑,似乎很有情绪地说道:“人家是领导,我怎么敢告状呢!”
“呵,还有你不敢干的事?”
张清扬抓了抓头皮,苦着脸说:“首长,这件事不能怪西海方面,我们西北也有责任。所以,我今天一是请罪,二是请您帮忙。当初您派我去西北上任,咱可说好了,一但碰到麻烦,您……您会帮我。”
“我说过这话?”
“首长,您可不能抵赖啊!”张清扬摊开双手,无辜地说道:“我现在是真的没办法了!”
“真的没办法了?”
“那个……确切地说是不能有办法,关键在于这事不好办。”
“怎么个不好办呢?”
“其实我刚才说了,这件事闹成现在的样子,主要责任在我。但是吧……之前我不是没质疑过西海方面的处理和调查结果,但是我人微言轻,总不能和张泉同志对着干,再安排人过去调查吧?正是这些顾虑,才导致了事件的恶化,我愿意接受组织上的处分!”
“哼!”韦远方撇撇嘴,冷笑道:“你说我要处分你,那么又该如何处分张泉同志呢?他可是西海的书记,事情也发生在西海,他的责任更大吧?”
张清扬低头叹息,并没有吱声,似乎很难表态。
“怎么……没意见?”
张清扬陪着笑道:“首长,这事主要责任在我,张泉同志是党的领导,我看……什么处分不处分的……”
“你还替他说好话?”韦远方摇头道:“清扬啊,你这是让我难做人啊!”
“首长,您千万别这么说,只要把这件事处理好了,比什么事都强。”
“行了,”韦远方身子向后微微一仰,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小子别演戏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张清扬啊,你胆子好大!你刚才有句话说得没错,事件发展到这个地步,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张清扬连忙站了起来,垂着头说:“我接受首长的批评。”
“你明明早就可以处理,可你偏偏没有处理,我完全可以处理你一个失职失查!”韦远方皱起了眉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私心,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不明白?”
张清扬轻声道:首长,我……我真的没有花花肠子,只是……您说得对,我不是不能处理,而是不好处理。张泉书记是党的领导,我不好对他的意见提出质疑,再说两省又是近邻,这事闹大了会影响两省的关系。
当然,我必须向您检讨,当初应该就事论事,而不要考虑张泉同志的地位。我如果早一些对西海方面的处理和调查结果提出质疑,并且派人过去调查,或许结果就不是这个样子。现在闹出了流血事件,影响如此恶劣,我责任重大!
“哼,放眼全省各地的干部,这话从任何一人的口中说出来都十分有理,我也相信他们的顾虑!但是唯有你……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是不相信!就凭你的胆子……还怕张泉?”韦远方淡淡地笑了。
“首长,我真的不是怕张泉书记,而是为了今后的工作着想,同时也考虑到了张泉同志的颜面,那个……”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清扬自己都觉得有点心虚。
韦远方的声音突然高了一个分贝。“哼,你小子还知道考虑别人的颜面?你连我的面子都敢不给,还知道考虑张泉的面子?”
“那个……呃……”张清扬吱唔了半天,最终厚着脸皮说:“首长,可能随着地位的升高,我的胆子确实没以前大了,更多的是考虑政治上的因素。这件事我当初是怀疑有问题,也想和西海方面争一争,但是琢磨了很久,最终放弃了,我相信西海方面的处理结果,但是没想到他们会如此歧视安族人,这……这是非常错误的!”
“还说不是告状?”韦远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身子微微向后仰了一下,然后,他又用威逼的目光看着张清扬,似乎在说你小子大老远的飞到京城就为了请罪?以你的智商自然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情,应该是有备而来。
“首长,我真不是来告状的!”张清扬在等待机会,找寻合适的机会把目的说出来。其实他已经看出来了,韦远方已经懂得他的阴谋。
当然,韦远方也在等待,他等待着张清扬自己主动说明真正的来意,可张清扬几个回合下来,说的话都那么好听,那么冠冕堂皇,什么请罪,什么考虑张泉的面子,这让韦远方觉得张清扬越来越老油条了。刚才发火敲打,就是想提醒他有所收敛,老这么下去可不行。
“说吧,你想怎么解决?你刚才不是说早就有处理的办法吗?”韦远方问道。
此时,张清扬的心里顿时乐开了花,他极度殷勤地双手握住韦远方的左手说:“首长……”
韦远方把手抽了出来。“行了,你小子给我兜了这么大的圈子,也该说说你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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