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豆豆很是平淡的说出了这几个字,但是心里却冰冷到了极点。
“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会戴上面具,就是怕吓到别人。”
许先生戴上了面具,姚豆豆又伸出手来,将许先生拉上了马匹。
“至于接下来的安排,在下原本是想让您与杜凯将军他们在天峰山安顿下来之后,再向大家和盘托出,而新月姑娘如此的等不及,那在下就先告诉您也无妨。就在我们出发来天峰山时,在下已经请你的朋友去云州府大牢营救了万安跟石春父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话,万安与石春他们很快就会达到天峰山,到那时,不仅钱粮的事情能够得到解决,人马的事情应该也不在话下。”
许先生说到此处,姚豆豆就瞪大了眼睛,因为这些时日她只顾着自己逃跑,完全就忘了万安跟石春父子尚被关在云州府大牢之中。
“这件事情,倒是新月一时失察,索性有许先生还记得此事,只是许先生是怎么请动我那两位奇怪的朋友。”
姚豆豆很是好奇的问道,许先生又策动了马鞭。
“其实在我们遇刺的时候,在下就与您的那两位朋友有过默契,若是您在城中遇到危险,我便可飞鸽传书告知他们,而我们若想起事,石春父子则是必不可少的关键人物。”
许先生说完,姚豆豆就连连点头称是,让姚豆豆完全没想到的是,许先生果真是一位智谋与胆略都俱佳的不世高人。
姚豆豆等人在天峰山上刚安顿下来,果然就有石春父子与万安带着大队人马前来投诚,与他们同行的还有中山狼与无肠公子,这一点倒是让姚豆豆有些始料未及,也不知许先生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就能让此二人也跟着前来效力,如此,姚豆豆所带领的队伍便是初具规模。
接下来的半月时间,石春父子所带领的人马又在天峰山上大规模的修筑了一番,天峰山便一改了往昔的荒凉与破败,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姚豆豆也在大本营落成之日,在新建的聚义厅里,与众人把酒言欢。
“今日能与大家欢聚在此,真是新月莫大的荣幸,在此,新月先干为敬,以谢诸位的厚爱。”
姚豆豆坐在白虎椅上端起酒碗,俨然就成为了一个山大王。
众人见姚豆豆如此的豪爽,也是端起了酒碗痛饮一番,虽说这帮人完全就是乌合之众,但却极重情义,其中大部分还是姚豆豆忠实的信徒。
“听闻天女娘娘受到晋王的排挤,与几位英雄好汉在天峰山落脚,我等便是星夜兼程,前来相助,正巧半道上又遇到了石先生运着钱粮过来,便更是增加了我等投奔天女娘娘的信心,现今奸臣当道,群雄并起,正是揭竿起义,进取天下的大好时机,幸有天女娘娘独树一帜,为我等英豪谋得用武之地,我等岂不肝脑涂地,以谢天女娘娘。”
众人饮酒完毕,从人群之中就走出一个拿着鹅毛扇的白衣男子,姚豆豆仔细的打量了此人,就觉得此人器宇轩昂,谈吐不俗,想来也是一位难得谋士。
姚豆豆放下酒碗,亲自下阶,询问这位白衣男子的姓名。
“在下姓白名玄机,乃是锦州人士,少时曾读过四书五经,对战国策也是略有所闻,只是天下诸王皆难成气候,所以一直赋闲在家,今日听闻天女娘娘举事,这才出山效命,不求天女娘娘能给在下什么高官厚禄,只求天女娘娘能稍微的听取一下在下的意见,在下便心满意足。”
白玄机说完又抱扇对姚豆豆行了一个躬身礼,姚豆豆也抱拳回敬。
“原来是白先生,真是失敬失敬,既然白先生有心为新月分忧,那新月这里便还有一个参军的职位,不知白先生是否肯屈就。”
姚豆豆其实也想给白玄机一个分量比较重的职位,奈何她的身边已经有了许先生,所以军师一职,这白玄机算是来迟了。
“其实在下就是想择名主效力,至于是何头衔并不重要……”
白玄机话说一半就停顿了一下,姚豆豆原想这白先生果然是位通情达理之人,不想这白玄机却是话里有话。
“只是不知是哪位贤达已为我部军师,在下倒是出奇得紧。”
白玄机在说这话时,原本得意的笑容瞬间就变得僵硬起来。
姚豆豆自是看出了白玄机的心意,她本想出言安抚一下白玄机,但作为现任军师的许先生则主动跳出来,替姚豆豆解围。
“白先生声名在外,鄙人也是仰慕已久,不才正是我部军师,若是白先生对我部还有什么看法,还望不吝赐教。”
许先生稍微的一拱手,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而白玄机也摇了摇手中的羽扇,丝毫没有却步的意思。
石春见白玄机与许先生这是要开干的节奏,便悄悄的走到了白玄机的身后,劝说了他几句,大意是这许先生乃是新月姑娘的挚友,让他来做这个军师也是情理之中。但白玄机对石春的好言相劝却是充耳不闻。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白某对许先生出任本部军师其实并无意见,只是有些事情想向许先生请教一二。”
白玄机此言一出,在场的氛围顿时就充满了火药味,跟着石春身后的一帮乌合之众也是擦亮了眼睛,就等着看白先生与许先生之间的这场精彩激烈的文斗。
“白先生的心中既然有所疑惑,那鄙人自是乐意为白先生开解一二。”
许先生说完就走下了阶梯,与白玄机相对而战。
白先生与许先生在相互说完一个请字之后,白先生就开始挥扇发难。
“请问何为维民所止?”
白先生话音刚落,许先生就开始一段近乎演讲式的长篇大论,把周围的人都说得晕头转向,但白先生却听得酣畅淋漓。
“那请问何为天下为公?”
白先生此问一处,许先生又开始了一段更为精彩的演说,白先生这下听了便已心中折服,心想有许先生这样的经天纬地之才,显然在文治方面,自己便是稍逊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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