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跟阿郎是什么关系,自是与寻常人不同,这家伙可重来是不轻易就出山,你说若是他要征战沙场,那不知道要建立多少功勋。”
对于姚豆豆的褒奖,中山郎又提起衣袖擦了擦自己带血的手抓,并打趣的说到。
“能建立多少功勋我是不知道,但是死的人一定会不少,若不是先生与我有过约定,让我看护这玄机山,不许私自外出,我还真想去外面的世界瞧瞧。”
中山郎在说这话时就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许先生。
“对了,新月,你还没跟我介绍一下你的这几位朋友呢,尤其是这位戴着面具的……先生。”
中山郎话音刚落,林子里又冲出来一群黑衣人,姚豆豆见了这些黑衣人不禁有些头晕,心想这幕后黑手到底是请了多少群众演员,要致她于死地。
“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但是眼下你还是先解决这些黑衣人吧。”
姚豆豆说完就与许先生杜凯万安退到了一旁的草丛里,而中山郎则开始了他的表演。
只见一阵暗影浮动,血爪无声,那些黑衣人就跟被削掉的水果一样,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
“哎哟,天女娘娘,你是从哪请来的神兵天降,这为仁兄简直就是削人的武器,即便是像我这样经过专业训练的皇宫近卫,恐怕也很难跟他战上三四个回合。”
杜凯说着又转头看了一下万安,万安拾起一根稻草叼在嘴里,很是认真的比了一个二,表示自己只能在这位仁兄的面前挺过两回合。
“许先生,刚才见你的身手,应该能与这位仁兄平分秋色吧,尤其是你那凌空劲,完全就是神乎其技啊。”
杜凯又看了看许先生,许先生则笑着摇了摇头。
“中山郎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试问以血肉之躯与人狼搏斗,天下谁又能是敌手。”
许先生此言一出,姚豆豆就摸了摸下巴,心想这家伙怎么知道中山郎是人狼?
许先生看着姚豆豆好奇的眼光,便又赶紧解释道。
“早年我与家师学道,曾见过像中山郎这样的人狼,所以才有此推断。”
许先生说完,姚豆豆就伸手拍了一下许先生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学道?我可认识不少的真人,且不知令师是哪一位啊?”
姚豆豆如此近距离的逼问,让许先生又感到了一丝的压力。
“咳咳,家师行踪飘忽不定,且不喜外人打搅,所以请恕在下不能告知。”
许先生推开了姚豆豆的手,便朝万安处挪动了一寸。
姚豆豆心想,这家伙摆明了就是心里有鬼,还不喜欢打搅,搞不好这一切就是他胡诌的。
中山郎将黑衣人扫平了一批,没想到又来了一批,这时无肠公子也提着常见衣袂飘飘的走了下来,在他的腹部还缠着几圈绷带,想来是他原来的伤口又溃烂了。
那些黑衣人本来还想缠斗,但见无肠公子降临,瞬间就吓破了胆,一个个都屁滚尿流的狼狈逃去,无肠公子用剑轻轻一挑,将一个黑衣人直接切成了两半,而从一种一半的身躯来看,里面竟然是穿着青铜甲。
“我说这么会有这么多的黑衣人,原来这些黑衣人都是士兵装扮的。”
许先生不自觉的脱口而出,就给姚豆豆提了个醒,想来这与王孟希内通的奸细必然是军中的某个武将,不然也不可能在一时间调来这么多的士兵冒充黑衣人。
“不好,我们还得尽快赶回去。”
姚豆豆扶着许先生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杜凯跟万安则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姚豆豆。
“奸细见事情败露,搞不好就要在城中起事,到时晋王殿下岂不就岌岌可危。”
姚豆豆这么一说,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哎,新月姑娘,你干嘛这么着急啊,不去玄机山上坐回儿么?”
中山郎伸手好意挽留,而姚豆豆也来不及做出回复,便赶着马车一溜烟的消失在雪地里,只留下无肠公子与中山郎两男面面相觑。
姚豆豆一行人火速赶回云州,但见云州城中安然无恙,这才长长的舒缓了一口气。
于是姚豆豆与许先生便在保安堂前分别,然后领着杜凯跟万安一起回到了晋王府。
原想晋王会因为姚豆豆干了一件漂亮的事情而对他另眼相看,殊不知当姚豆豆踏入晋王府议事厅时,眼前的一幕却是让她完全傻眼,因为昨晚才与她谈天论地道古论今的石春父子此间已然成为了晋王身前的阶下囚。
“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姚豆豆缓缓的走到了晋王的身前,晋王正准备条列石春的十大罪状,但见姚豆豆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便又稍微的移步拍了拍姚豆豆的肩膀。
“新月,你来得正好,之前你与本王不是正在商议这石春祸国殃民的事情,也多亏你暗中打探到石春的老巢,本王才能一举灭了这奸贼。”
晋王此言一出,姚豆豆的心中却是有着千百种抱怨,却又无法道出一二。
“殿下,这石春的事情新月已经帮你摆平了,你何为又要如此的大动干戈,更何况这石春……”
姚豆豆本想替石春求求情,但晋王却直接打断了姚豆豆的说话。
“哎,新月,这石家父子掌握我蜀云国的盐铁命脉,始终是一桩祸患,小皇帝无能不能除去这恶瘤,本王即有贤王之名,又岂能坐视不管,来人呐,将石春父子收押入监,本王改日再来好好的审讯他们。”
晋王说完就坐回到了主位上,而左右的兵士则架起了石春父子。
石春在离开议事厅时就恶狠狠的瞪了晋王一眼,而石松则吓得双脚发软,两个士兵就像提了一个破麻布口袋。
“既然殿下已经有了主意,那新月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新月要向殿下禀报。”
姚豆豆拱手相告,以示庄重,而晋王则显得有些爱答不理。
“重要的事情?石春父子已除,还有什么事情会如此的重要。”
晋王随手拾起了桌案上的书简,姚豆豆则转身对万安使了个眼色。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还是让万安来告诉殿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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