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陶阿然马不停蹄来到四皇子府时,大门外已有几名工匠在更换战王府牌匾了。
金丝楠木为底,金漆描边的牌匾上的雕工细致,云腾莽纹搭配不老青松,尽显皇室气度。
‘战王府’三个字更是苍劲有力,看着是连修远的笔迹。
陶阿然抱着食盒,心中夸赞着连修远字写得不错,却被守门的士兵拦住。
“干什么的?”
“我是太子府上的,给太子送茶。”陶阿然掏出腰牌,守门的士兵看了半天才还给她。
“进去吧!”
陶阿然加快脚步,快到内室便看见小林子小跑着而出:“荣妈妈,您怎么来了?”
“太子吃糕点了吗?”
小林子摇了摇头:“太子殿下饿了一天了。”他瞧见陶阿然手中的食盒,笑着说:“还是荣妈妈记着太子殿下,怕殿下饿着。”
只是多嘴了这么两句,陶阿然就看到珠儿端着两碟子糕点进了内室。
“快去,把这盏茶拿给太子喝!还有,他一整日未吃东西,空腹不可乱吃外头的东西。”
小林子一看食盒里只有一大壶茶,心中奇怪,却未言明,乖巧地抱着茶壶进了内室。
连修远的肚子咕咕作响,自昨日清晨,他便依次登门拜访各重臣,征求他们的支持。今日天未亮就入宫请到父皇的圣旨,之后又匆匆赶去内务府做门匾,取了门匾片刻未歇赶到此处。
这一整天,实在是又累又饿。
桃花酥看上去十分诱人,倒不像是不拘小节的四皇子府该有的吃食,更像是宫里的,或是某个权臣家中所做。
他伸手取了一块桃花酥,还未来得及张口就见小林子抱着个茶壶又折返回来了。
“太子殿下,荣妈妈给您送了茶来,说您一整日未进食,不要食用外头的东西,先喝些热茶暖胃。”
连修远放下手中的桃花酥,接过小林子手中的茶壶,微笑饮了一口。
茶水温热,香气浓郁,没有苦口之感,咽下之后满腹暖意。这是阳山茶,专用来解阴毒,可他平日从不饮此茶。奶娘送此茶前来,着实有些奇怪。
“阿母呢?还在外头等着?”
小林子也跟着连修远饿了一整天,眼巴巴地盯着那碟子桃花酥,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是啊,还在外头。”
连修远笑着拿起一块桃花酥塞进小林子口中:“四弟,本宫出去同奶娘说两句话,片刻便回。”
连祁山点了点头,察觉到珠儿神色不对,轻轻捏了捏她的小手问道:“何事慌张?”
珠儿只是摇头,并不张口。
陶阿然站在门外,紧张地来回踱步,这小林子,怎么送了茶水就一去不回了?
“阿母!”
连修远大步走出,直接拉住陶阿然的手:“您怎么亲自来送茶,叫个小宫女送来便好。”
这好不容易变身能说得上话的长辈,陶阿然当然要借此机会好好劝诫一下这块木头。
“太子,您是储君,吃食饮具都要检查仔细,朝中盯着您的人那么多,您可要好好保重身体!方才那丫头端进去的糕点,您没吃吧?”
连修远并未顶嘴,温顺地点头:“阿母说的是,修远记住了。这里是四弟府中,他为了救本宫险些丢了性命,又怎会害本宫?阿母多虑了。”
这榆木脑子,你倒是说说吃没吃啊?
陶阿然还未继续发问,就听到内室中一声凄厉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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