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贵妃起身有些怨愤地盯着连修远:“本妃觉得你们都不苦,苦得是饿肚子的人。”
连修远并不理她,陶阿然却着实有些不好意思,祸事是自己闯的,牢却由别人代做。
她站起身来,端了碗酒,撕了点牛肉,递给萧贵妃:“母妃若是不嫌弃,就用一些。”
萧贵妃白了连修远一眼:“不嫌弃!四皇子在军中多年尚能知晓做人之理,某人却呆若木鸡,丝毫不懂圆滑处事!”
她咬了口牛肉,竟然没咬动,愁眉苦脸地抱怨:“这是什么呀?连修远你就是块木头,这肉也称得上好吃?”
“儿臣情愿做一块木头,也不愿与腌臜之人同流合污。”
萧贵妃就差没有卷起袖子冲过来打人了,她冷笑一声将肉丢回给陶阿然,衣冠有些凌乱却贵气逼人:“本妃今日才知何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似你这般迂腐不知变通,只怕也活不久了。”
陶阿然想到刚才这个快被气死的人正是自己,就恨不得帮萧贵妃给连修远两个耳刮子,打醒他。
牛肉砸到陶阿然的胳膊上,弹到地面上,连修远完全无视了萧贵妃的劝告,竟面无表情地起身拾起地上的牛肉,冷声说道:“母妃既然不吃,就莫要毁了四弟的一片心意。”
气啊,这是真生气啊!
陶阿然小小的代入了一下,如果换了自己,这时候只怕是已经无所顾忌地要问候连修远家八辈祖宗了。
好险她是旁观者,还能稳得住:“好了,和气生财,大家坐下来,我们慢慢把这件事情捋清楚,等父皇来了也好解释清楚。”
“此事简单明了,本宫自会如实禀报。”
萧贵妃气得脸色都变了,眼神阴狠说道:“好,等皇上来了,本妃也有话要说!太子每次见到本妃都是一双鼠目,色眯眯的,今日在御花园竟欲图谋不轨。”
“你血口喷人!”
陶阿然已经放弃劝架,由他们吵吧,吵到老皇帝来了更好,这样起码不会被暗杀。
“本妃血口喷人?”萧贵妃冷笑着:“方才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有血口喷人吗?”
眼看就要两败俱伤,陶阿然还是上前捂住连修远即将要反驳的嘴,顺道感受了一把美男薄唇,这凉凉的触感瞬间让她有些心猿意马……
她连忙松开手,恢复镇定:“咳咳,萧贵妃、太子哥哥,听我一言可好?”
牢房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陶阿然开始调解:“两位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相见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怎会有不守女德,鼠目色心一说呢。太子哥哥,想必萧贵妃是真的看到什么人意图不轨,前来提醒。”
陶阿然的算盘打得很好,趁此机会拉拢萧贵妃,未来她做皇后就算不能帮忙,至少不会加害连修远。
“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大可以好好谈谈,以后相互也有个照应,是吧?”
连修远对自家弟弟的态度那可不是好了一点点:“四弟,你与本宫自冠礼后便不常见,却是一起长大的,本宫自小就守正道,行君子事。道不同不相为谋,无需为了蝇头小利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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