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两层几乎都给人坐满了。
陆远清带路只知道去最好的去处,却不了解具体行情,到了以后见大堂居然满员,外面还有人排队,于是想换个别的去处。
“人多自然有人多的道理。”莫明秋道:“不如等等。”
陆远清见状也只好留了下来,不过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去里面看看有没有可以行个方便的,莫明秋也没拦着,转头对张重说道:
“陆兄的这股子劲,你必须学着,赶紧跟着去了看看。”
张重不服,不过却是想看陆远清如何表演,将敞开的衣衫丢给张龙就跟进去了。
两人进去一段时间后,陆远清就从醉仙楼里兴高采烈的飞了出来。
“跟我走,三楼雅间。”
三人接踵上得三楼,陆远清带路闯进一间屋子,莫明秋进去一看,确是雅致之所——
不仅桌椅气派,格调古朴,满屋居然香气怡人,张重呆在房里,一活计模样的人立在身旁显然是在等待吩咐。
“这雅间倒是讲究,不知陆大哥使得什么手段弄来的?”莫明秋问道。
“先点菜,待会再说如何?”陆远清卖了个关子。莫明秋等人一人点了个特色菜,唯独张重没有心情。
见那活计下去准备菜品,陆远清压低声音对莫明秋道:
“肯定这饭店是云雁帮开的。”
“什么云雁帮?”莫明秋配合着陆远清的表情。
“就是那帮买菜的,送张公子板车的那些人。”陆远清笑着解释道。
“什么?”莫明秋看着张重,张重苦着脸。
“这顿饭未必会吃成个免单的节奏?”莫明秋道。
几人都好奇起来,莫明秋问陆远清道:
“你没问问他们,具体是个什么意思。这张公子不会真是他们帮里的什么宝贝吧?”
“说是老板随后就到。有人去家通知去了。或许今日就会有些眉目。”陆远清道:
“刚才问了活计,活计也不知道。”
“谁认出他的呢?那人总该知道吧?”莫明秋道。
“账房,账房亲自去找掌柜去了。”陆远清道。“我们先吃,认没认错是他们的事,反正位置有了。”
莫明秋一想确实没错,转头看着张重道:
“今天你立功了!以后吃饭的事都由你开路比较合适。”
菜的味道确实不错,鱼滑肉嫩,清香可口。不过此时几人都多了份心思,几乎快吃完的时候,那账房才赶来,满头大汗的对几人说道:
“各位,吃得可舒服?还需加些什么菜品,只管说来,我这就去安排。”
“你们老板人在哪里?”张重问道。
“这个,我们掌柜人不在家,小的去了扑了个空,小的替我家掌柜跟各位赔礼了。”说着那账房躬身行了个礼。
莫明秋见状赶紧拦住道:
“这位大哥,这是说的哪里话来?此番得你们照顾,本该谢你们才是,只不过我等实在不知贵帮因何要照顾我们?请先生释疑!”
那账房显然受到惊吓,支支吾吾起来。
莫明秋见状,对陆远清使了个颜色,陆远清顺手把门关上。那账房见状吓了个半死。
“先生不必惊慌,关门说话是图个方便,你如果把缘由告诉我们,我们绝对不外传,先生该如何对人说,我们也如何对人说就是了。”莫明秋说道:
“不然我等不知缘由,憋着难受。”
张重在旁附和着。那人见莫明秋说得诚恳,于是稳定了一下情绪,鼓足勇气说道:
“这位公子,腰间号牌是龙王岭的信物。”
“什么龙王岭?”张重问道。
“龙王岭你们都不知道?”那账房诧异得喊道。
“你还是别疑惑了,这都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们掌柜的都不敢来,你愿意管?”陆远清此时插话进来。
那账房觉得说出了自己心里话,于是躬身想要退下,被张重伸手拦住道:
“你可是想跑?”
见那人被吓得半死,莫明秋赶紧说道:
“这位公子吃白食吃腻味了,你们如果不收钱,他肯定是不干的,如把饭钱收了,他就不难为你了,你跟我们说的事,自然也不会说出去的。”
账房哆嗦着领了饭钱赶紧退出屋去。陆远清道:
“大概情况我知道了,路上说如何?”
于是几人下得楼去,上马奔城郊西而去。
路上陆远清问张重:“张公子可是秦人?”
“不是。我是文国人。”张重答道。
“那这腰牌怎么得来的?”陆远清看向张重腰间。
“是我的一个朋友送我的,我没地方放,让他拿着玩。”莫明秋接口道。
“原来如此。”陆远清羡慕道:“你那朋友定是秦人皇族子弟。”
“云雁帮也是秦人的帮派?”莫明秋问道。
“想必是的。”陆远清答道。
“那为何如此怕这牌子?不是他们的王吗?恭敬也就罢了,搞得神经兮兮的干什么?”
“他们已经不是秦人了,在秦人眼里,他们应该属于叛徒。”陆远清道。
莫明秋豁然明了,随后叹道:
“这样定性未免太过偏激了一点吧!不过就是些流离失所的难民罢了!”
“秦人彪悍,性子直,视死如归,不好说了。”陆远清安慰道。
“你把牌子包好啊!别再露出来了。这东西保不定会招人恨。”莫明秋对张重道。
“你拿回去好了。”张重开始嫌弃起来。
“我是说你们是怎么过得来一线天的?原来有这宝贝!”陆远清见皇族腰牌被推来推去的。
“过一线天可没用这东西,是我们硬闯过来的。”张重的嘴拦不住。
陆远清被吓了一大跳:
“不会吧!火烧一线天的该不会是你们吧?时间上也不对啊?”
莫明秋见瞒也不住,就让张重讲了一下大致的经过,然后问道:
“陆兄早就知道我们是打一线天过来的?”
陆远清还没有从惊讶中缓过神来,莫明秋问第二遍才有些尴尬的回道:
“你说的那条来悟安城的路估计比走一线天还要难。不仅要穿三国的地界,而且还得穿两座军营。”
“那你为什么不拦阻我们?”张重问。
“文书是对的,我们就是查这的职责,如果真是从一线天过来的,想必是有门路人物,岂是我这守门的小兵卫管得了的?”陆远清苦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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