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有品质》199，死灵法师

    据说这里的医生，拿病人当实验体...
    站在那栋墙体开裂、角落印满血手印的建筑外看了片刻。
    林风推开门，踏了进去。
    这家医院外面看上去虽然很荒废，但里面的前台还是有人在值班的。
    “欢迎...圣职者大人光临...”
    听见推门声响起，值班的法师高兴站起来，只是发现来访者是圣职者后，热情的语气才变得有些惶恐。
    林风看了一眼两边空荡荡的走廊，淡淡说道：“通知一下你们的院长，就说有圣职者找他。”
    “我的权限...只能通知到主任...”
    “那就叫你们主任下来。”
    值班法师拿起通讯器小声说了几句后，又悄悄的坐了下去，整个人缩在柜台后面。
    没一会，一名穿着白大褂的男子匆匆走下来。
    如同死人一样的惨白肤色，就像一具活着的行尸，鹰钩鼻，眼窝深陷，目光阴翳的扫了一眼大厅。
    一个小小的圣职者...
    插着口袋，他漫不经心走上前，狠狠瞪了一眼那名缩起身子的法师。
    “圣骑士先生，请问有什么事情？”
    “有事找你们院长。”
    韦伯呵呵一笑，“抱歉，我们院长没空。”
    暗红的眼瞳被银色侵染，如同深邃的红海中升起了一轮明月。
    缩在柜台后的法师看见，主任一仰脑袋，身体踉跄后退了两步，头顶冒出了青烟。
    是高阶圣职者...
    “现在有空了吗？”
    “有空了！有空了！”
    精神海仿佛要被圣光点燃的主任捂住额头，飞快的往后跑去。
    林风慢慢跟在他后头，踏上了楼梯，来到医院顶层。
    “嘭嘭嘭！”
    韦伯拍着办公室的门，大喊道：“院长，有人找你！”
    房门突然打开，一名满脸阴郁的青年男子低下头，冷冷的看着差点栽在自己怀里的主任。
    “什么事。”
    “那个...有个圣职者要找你...”
    “知道了。”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去忙了。”
    韦伯小心翼翼的看了两人一眼，捂着还发疼的脑袋，从走廊边上离开。
    目送着手下远去，青年抬起头，看了看那名和自己年龄相差无异的圣职者，偏过身体，做了个手势。
    “请进。”
    林风踏进办公室，随便扫了一眼里面的摆设，把目光放向那青年身上。
    “你是院长？”
    这么年轻的职业教派领袖？
    “我叫西泽。”青年在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
    “只是一个被推上来替死鬼而已。”
    什么时候，传奇级的死灵法师只配做替死鬼了？
    林风目光一眯。
    “能这么快的验证自己的法术论理，晋升传奇，你一定杀了很多人吧？”
    房间的温度骤然一冷。
    西泽后仰着身体，漫不经心说道：“你知道上一任院长去哪了吗？”
    “不知道。”
    “受不了神殿的迫害，带着一大群骨干，跟灵教团跑了。”
    “阻止你们亵渎尸体...就是迫害了？”
    西泽呵呵一笑，“不如你们将所有死灵法师绞死吧。”
    “神殿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让你们换个形式发展，大家都在努力改变，为什么你们总要死啃着尸体和亡灵不放呢？”
    “生命的终结，亡者的遗愿，没有这两样，我们就不再是死灵法师了。”
    “不过也算了，近年来，已经没有施法者愿意转职死灵系了，我们的消亡或许是注定。”
    西泽端正起身体，不再说这个事情。
    “那么，年轻的高阶圣职者，请问你今天来有何贵干？”
    林风沉默了一下，“食人魔这个人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那是一千年前先辈们的伟大杰作，如果你是询问他的信息，那么抱歉了，我也不知道，因为那些典籍早被你们烧光了。”
    “那我就问一些你们知道的吧。”
    林风平缓了一下语气，说道：“他这种人造物，按理来说，身体肯定有无数缺陷，他是怎么活那么久的？”
    “哦，圣职者大人也想追求永恒的生命？”
    传奇死灵法师抬起头，晓有兴致的说道：“这边建议你转化巫妖比较实在一点，不需要像饿死鬼一样整天进食。”
    “你是说，他是一直依靠进食来维持生存的？”
    “不然呢。”
    见到圣职者没有转化成巫妖的兴趣，他只得说道：“人长时间不吃饭都会饿死，更何况他那种怪物。”
    林风淡淡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才觉得他是怪物吗？”
    没有理会那句话里的嘲讽，西泽自言自语的说道：
    “上一任院长收留过他一段时间，试图重新恢复他的操控。你知道的，他这种上古遗留下来的智慧物种，脑子里还保留的珍贵知识，对每一名施法者来说都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
    “但是前院长太天真了，食人魔对他的造物主子嗣只有无尽的仇恨，被关在停尸间的一个星期里，他就将我们的研究素材全部吃光了。”
    西泽的目光有些空洞，好似在回忆曾经。
    “那时候我父亲刚收敛了一具尸体，刚推进隔间，就被他破开墙壁夺走吃掉了，但仍不满足...”
    林风眯起眼睛，回想了一下情报。
    “我想起来了，食人魔最后的踪迹，就是在你们大闹了一场。”
    “嗯，没错，在起事件中，我的父亲也被他当场吃掉了。”
    沉默了一会...
    林风突然问道：“你们还有在进行人造物的实验吗？”
    西泽回过神，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没有回话。
    这个派系都快要消亡了，神殿监管的那么厉害，他们已经没有机会进行这种实验了。
    突然明悟过来的林风又问道：“那些寿命短暂的人造物，如果想存续时间，除了进食，还有别的办法吗？”
    “有的。”西泽懒洋洋说道。
    “回培育槽重新修补，又或者是干脆重新改造。”
    “除了这些呢？”
    “你问那么清楚干嘛？”
    林风垂下目光，“你就告诉我有没有。”
    西泽突然一笑，站起身，走到墙边的书架翻找了一下。
    “有一种物质，是专门给这种生物补充生命用的，目的是战时延长作战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