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妃又去种田了》第两百四十一章 哭的太假

    “昨儿个不是已经除过草了?”顾也不解问道。
    “田里的活儿哪是一天就干完的,你昨天吃了饭今日就不吃了?”季幼仪回怼他,“而且除了田里的活儿,还有其他的事情。”
    顾也轻叹一声,将自己的最后一件衣服挂好。
    “你脾气不好,这样是留不住长工的。东家,请怜惜我。”
    季幼仪沉着眉头,一言难尽的看着他,这人真的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为了赶走他,时不时的尖酸刻薄刺激,结果他还能开的起玩笑,还是一本正紧的开玩笑。
    半晌之后,她开口道:“好好干活。”
    除了这一句,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安安跟元哥儿晾好衣服后回屋早读,季幼仪带着顾也进了厨房,既然赶不走他,而药园也的确需要长工,那必然要物尽其用。
    就算他有很多事情还不太行,但只要是人就可以学,自己也可以教。
    第一步开始教顾也怎么做饭。
    “粥会做吗?”季幼仪挖了一碗米,问道。
    顾也摇头,“做饭这事情我先前就跟你说了。”
    “行了,我知道了,那你看着我是怎么做的。”季幼仪打断他的大道理,既然不会,只能一点点开始教。
    “先舀点水,将米淘洗几遍,然后吧米放入锅内加水,煮粥,谁可以都放一些。”她做好这些,放一个竹架子在锅内,继续说道:“这个架子上,放些自己要蒸的东西。午饭我估计不回来了,你们可以蒸一些鸡蛋跟馍馍。”
    说着,她拿出三个鸡蛋跟五个馍馍放入盘内,摆上架子,之后盖上锅盖。
    “这个水槽加满水,以后你每日都要早起先烧水。”她拿着水瓢,在小锅子内加满水。
    顾也一点点都记下,既然要留下来,那这些自然是要好好学习的。
    他不等季幼仪吩咐,主动生活开始烧水。
    季幼仪见他如此上道,也不为难他。
    她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嘱咐道“等会儿你跟安安还有元哥儿吃早饭,柜子内有昨日的萝卜干,我封好的可以吃。吃完之后,你去药园侧面两块药田除草,若是不认识,就让安安教你。”
    “你不吃早饭了?”顾也听着她的意思不对。
    “今日赵婆子一家要出殡,我既答应了村正处理怎么也要去看看的。时辰差不多了,我就不吃了。”
    “那你不嘱咐下两个孩子的事情?”
    “安安可比你懂事多了,他会安排好的。”
    安安相比较顾也,那可省心不少。
    顾也被这么一说,也没生气,似想到了什么心情愉悦,“东家既然已经认命想通让我留下来了,以后也不用这么刻薄了吧?”
    “就算你可留下来,你也是个长工,怎么的,我还不能尖酸刻薄了?我身为你的东家,剥削你合情合理,认清你自己的身份。”
    季幼仪气恼的回怼一句,撇了他一眼后,离开厨房。
    回屋子跟安安说了一声去向后,她便出了门。
    赵湾跟他的团队在赵家废墟守了一晚上,他们都是吃这碗饭的,倒也不怕,就是蚊虫难耐。
    季幼仪到的时候,一行人正在啃干粮。
    “掌柜不好意思了,让你们守着一晚上,我今日起来就过来了,这下葬的地儿都知道了吧?”
    赵湾应道:“知道了知道了,姑娘,现在怎么弄?”
    季幼仪围着棺材转了一圈,眼下抬棺的人有了,风俗这事情不如化繁为简罢了。
    “依我看,也不用怎么安排了,直接抬棺入葬就行了。”
    赵湾听着她的话倒是为难起来,昨儿个村正耳提面命,说是要走走过场,虽结果都是一样,但面子上好看些,也不至于说他这个村正没做到位。
    季幼仪看出他犹豫,问道:“掌柜的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姑娘,您是出银子的,原本我不该多言,但我这也是受人之托,所以还是想说两句。”赵湾点名意图,表示并不是自己的意思。
    季幼仪一想就明白,肯定是村正昨日说了什么。“您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我住在村内,也知道您跟这几位的关系不好,虽说最后都是下葬,但咱们这儿有些风俗还是要走走的。您既然都出钱安置他们了,何不做个齐全让旁人无话可说呢?”
    赵湾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若是随随便便就下葬,旁人指不定要说什么,既然银子都掏了,何不将事情做齐全了,让别人无话可说。
    季幼仪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仔细一想也就释然了。
    “掌柜的,那不知您对于这风俗流程可知晓?”
    “这个自然是知道的。”赵湾听着她话的意思是接受了自己的提议。
    他开心的喊着一旁的人,“小四小五,将东西扛过来。”
    两个年级稍小的少年人,一人扛着一根竹子走过来。
    他又去一旁将准备好的麻衣孝服递给季幼仪,“姑娘,这孝服您还是要穿的,这头您就不磕了,但装模作样也要哭一哭,其他的东西也都准备好了。”
    季幼仪接过衣服,直叹掌柜的会做人,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多谢掌柜的安排。”
    她穿戴好之后,跟着赵湾走到院子门口。
    “起棺。”
    赵湾一喝声,唢呐吹起来,锣鼓敲起来,抬棺人将准备好的麻绳绑在棺材上,然后竹竿穿过麻绳,听着口令将棺材抬起。
    “出殡。”
    赵湾又喝一声,拿着一把之前朝着空中一撒,同时给了季幼仪一个眼神。
    季幼仪点头,“啊,姥姥呀,你怎么死的这么惨呀。”
    虽说是要哭,但她是在哭不出来,干嚎的嗓子跟读书一般,抑扬顿挫感情丰富,听的赵湾脑袋大。
    他赶忙制止,“姑娘,您这样可不对。”
    “要不您老让人帮我嚎两句吧。”季幼仪也很为难,“我不伤心,也不开心,让我有感情的哭,我真的做不到啊。”
    虽说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但样子还是要做的啊
    赵湾为难之际,突然想到一个办法。他指着季幼仪身上的帕子,说道:“姑娘,要不你也别哭丧了,就用这帕子遮掩着,低着头小声呜呜,这才旁人看来,也像个样子。”
    还真别说,这办法,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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