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里的弄潮儿》第七十九章：兰陵美酒郁金香

    北影厂位于燕京市北三环中路，跟北电只有一墙之隔。
    可是从北电正门走到北影厂正门，要足足走上十五分钟，因此北电的学生去北影厂，很多时候都是翻墙而入。
    穿过一片草地，就是北影厂著名的明清一条街，整个明清街占地14000平方米。
    1982年，北平电影制片厂拍摄《骆驼祥子》时，为了重现已经被拆掉的西四风貌，在厂里搭了一条街景。
    后来，电影拍完，街景留了下来，变成了“明清一条街”，有五条明清风格的街道。
    整个上世纪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明清一条街”是国内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每天拍戏的、观光的，络绎不绝。
    此时，北影厂的‘明清一条街’，《三体》电视剧正如火如荼的拍摄着。
    剧组已经来了不少人，不少群演也已就位。
    年轻群演们已然早早的化好了妆，看他们身上的打扮：五星帽、绿军装、红袖章，正是那个特殊时期革命小将的标配！
    几位主演，饰演青年叶文洁的王子雯，饰演母亲绍琳的潘虹和客串父亲叶文泰的陈到明老师都已就位。
    导演杨垒在那里拿着剧本，正耐心的在跟她们讲着什么！
    喜欢看网文的朋友应该知道，网文届有‘黄金三章’之说。
    香江四大才子之一的霓匡也曾说过：一本书如果头一千字不好看我就不继续看了。
    所以写小说要——头好，中废，尾精。
    即文章开头要精彩，引人注意；中段可以尽是废话；结尾要精彩绝伦，留给读者好印象!
    其实拍电视剧也是一样，如果拍电影可能无所谓，因为观众花钱买票了，开头就算平淡些观众也有足够的耐心等，反正撑死就两个小时！
    但拍电视剧不一样，如果你开头前三集不能吸引人，那么观众很可能就会弃剧。
    典型的比如管唬导演的《鬼吹灯之黄皮子坟》。
    一经播出，骂声一片，豆瓣只有5.2分，这在管唬导演的成绩中，绝对算是差的不能在差的成绩了！
    究其原因，除了开始时孔生导演的《鬼吹灯之精绝古城》太过惊艳，靳東珠玉在前。
    而阮京天作为一个宝岛人非要念着一口京片子，太让人跳戏之外！
    还有不能忽视的一点就是《黄皮子坟》在整个《鬼吹灯》八部书里算是比较短小的一篇，体量并不大。
    其实本来18集便能讲完的故事，管唬导演非得拖成20集，显得电视剧太过于沉闷冗长。
    所以到了《鬼吹灯之怒晴湘西》的时候，管唬团队便吸取了教训，开篇删减了大段不必要的情节。
    直接上‘大菜’，上来便是主线剧情，进湘西苗寨，进攒馆躲雨，蜈蚣挂山梯下墓摸金。
    果然，开篇惊艳，赞誉无数，豆瓣打分更是直接8.5分，也算是管唬导演打了个翻身仗！
    就算接下来中间段的剧情相对平淡，《怒晴湘西》还是保持在7.7分，对豆瓣来说，算是相当优秀的评分了！
    《三体》是一本不弱于《鬼吹灯》的热门IP，甚至从全球传播的角度来说，比《鬼吹灯》还要受欢迎的多。
    所以，杨垒导演压力也很大。
    一旦要是拍砸了，恐怕不仅华国的网友会骂，恐怕就连RB人，美国的网友也会跟着骂。
    因此按照杨垒导演的意思，开篇前三集，一定要惊艳！
    所以他不耐其烦的跟着几个主演一遍又一遍的讲戏！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三体》开篇的一出重头戏——审问叶哲泰！
    几位北电学校的小年轻，押解着饰演叶哲泰的陈到明老师出场！
    按照原著里说的，当时压送叶哲泰的一共有六人，两男四女。
    其中两个男青年步伐稳健有力，穿着上一副布尔什维克青年的打扮，他们都是北电的学生，今天是过来客串的！
    那四名女孩子则要年轻得多，她们都是北影附中的中学生，有一定的表演经验。
    这些穿着军装扎着武装带的小战士们挟带着逼人的青春活力，像四团绿色的火焰包围着已经化好妆的陈到明老师。
    几位学生在跟陈到明老师虚心的做着交流！
    “陈到明老师，您可是我的偶像呢！”
    “哦，是吗？那谢谢！”
    陈到明老师很随和的答道！
    “陈到明老师，我有些紧张，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大场面，怕演不好！”
    “没关系的，谁都有第一次，演不好多来几遍就是了！”
    “可陈老师，一会拍戏有拿皮带抽您的戏份，我怕！”
    “怕什么呀，你们不用顾忌我，就用心把戏演好就行了！”
    陈到明老师一脸和蔼的说。。。
    与此同时在场外的副导演吕钟拿着电喇叭，也在不厌其烦的跟着群演们讲戏。
    “你们应该都看过陈导的《霸王别姬》吧，想想段小楼、程蝶衣受审时的画面，一会你们拍戏时状态一定要足够‘癫狂’才行！”
    群演们一致点头，表示明白！
    “好了，各群演请就位，打着红旗，喊着口号，到中央广场集合！”这时杨垒导演发话了！
    “摄像机记得推个大远景，各部门准备，第一境第一次，现在开始！”
    随着杨垒导演的一声令下，表演开始！
    首先说，陈到明、潘红老师不愧是老戏骨，一秒入戏，不论多么复杂且冗长的台词，一遍就过，且情绪到表情加肢体动作都非常到位，堪称教科书级的表演！
    与之相比，与其对戏的六位小年轻功力明显要差上不少！
    拍摄还在继续，这时一名男学生道：
    “你还在教学中散布宇宙大爆炸理论，这是所有科学理论中最返動的一个！”
    “也许以后这个理论会被推翻，但本世纪的两大宇宙学发现：哈勃红移和3K宇宙背景辐射，使大爆炸学说成为目前为止最可信的宇宙起源理论。”
    “胡说！”绍琳（潘红）大叫起来，又接着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宇宙大爆炸，自然不忘深刻地剖析其返動本质。
    但这理论的超级新奇吸引了四个小女孩儿中最聪明的那一个，她不由自主地问道：“连时间都是从那个奇点开始的！那奇点以前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
    叶哲泰（陈到明）说，像回答任何一个小女孩儿的问题那样，他转头慈祥地看着她，铁高帽和已受的重伤，使他这动作很艰难。
    “什么……都没有？！返動！返動透顶！！”
    那女孩儿惊恐万状地大叫起来，她不知所措地转向绍琳寻求帮助，立刻得到了。
    “这给上帝的存在留下了位置。”绍琳对女孩儿点点头提示说。
    小洪卫兵那茫然的思路立刻找到了立脚点，她举起紧握皮带的手指着叶哲泰，“你，是想说有上帝？！”
    “我不知道。”
    “你说什么！”
    “我是说不知道，如果上帝是指宇宙之外的超意识的话，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存在；正反两方面，科学都没给出确实的证据。”
    ……
    “上帝是不存在的，一切宗教，都是统治阶级编造出来的麻痹人民的精神工具！”口号平息后，那个小女孩儿大声说。
    “这种看法是片面的。”叶哲泰平静地说。
    恼羞成怒的小洪卫乒立刻做出了判断，对于眼前这个危险的敌人，一切语言都无意义。
    她抡起皮带冲上去，她的三个小同志立刻跟上，叶哲泰的个子很高，这四个十四岁的女孩儿只能朝上抡皮带才能打到他那不肯低下的头，在开始的几下打击后，他头上能起一定保护作用的铁高帽被打掉了，接下来带铜扣的宽皮带如雨点般打在他的头上和身上——他终于倒下了。
    这鼓舞了小洪卫乒们，她们更加投入地继续着这“崇高”的战斗，她们在为信念而战，为理想而战，她们为历史给予自己的光辉使命所陶醉，为自己的英勇而自豪……
    当然，这只是剧本里说，现实中当然不可能真的这么演，陈到明老师那可是国宝级的演员，真要是打坏了，那导演就罪无可恕了！
    几个饰演小初中生的女演员也是顾忌颇多，力道用的都很轻，就怕真的把陈老师打出事来！
    可是力道用的小，又显得很假！
    而且杨垒导演对开篇又很严格，要求要‘一镜到底’，这很考究演员们的功力和演技，陈到明、潘红老师倒是没问题，但几个小初中生就差的远了！
    一遍又是一遍，老是不过，不是台词不行就是配合上出了问题。
    但那边，陈到明老师已经被他们敲得头晕脑胀的，最后连台词都说不出来了！
    “咔”！
    杨垒导演看了看脸色越来越苍白的陈到明老师，你们几个，快把陈到明老师扶下去休息，副导演，你把景轩叫来。
    景轩是《三体》剧组的动作指导、武行，兼客串一个小角色，那个大生产报记者白沐霖。
    此时，他正坐在剧组休息室，抱着《三体》剧本怔怔出神！
    《三体》，大刘的封神之作，获得了国际科幻小说最高荣誉——雨果奖！
    这是亚洲人首次获得有‘科幻界诺贝尔文学奖’之称的文学奖。
    作为华国科幻第一，大刘被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严峰评价为：以一己之力，把华国科幻提升到了世界水平！
    不仅在华国，《三体》在国外一样销售的非常火爆。
    在RB，《三体》刚一上架就被销售一空，7天加印10次，一个月突破10万本，年末，登上亚马逊销售图书榜前三名！
    在欧美，英文版和电子版加起来能达到150万册。
    许多国内外大佬，像小马哥、雷布斯、马克扎克伯格、奥观海都是他的书迷！
    在米国的观海为了能尽快看到三体3《死神永生》的内容，不惜动用了縂统的权利‘催更’，最后甚至惊动了外交部！
    所以能在这么一部不朽巨著里参演一个角色，是一种荣幸！
    作为演员，这几场并没有属于他的戏份，白沐霖的戏要等到到了小兴安岭才开始！
    而作为‘武术指导’，开篇这几场戏，也没有特别难的武打动作需要设计！
    导演把他叫过来只是为了‘有备无患’，防止谁‘万一’扛不住了让他顶上去！
    正思索间，副导演吕钟走了过来说：“哎，你怎么躲在这里？”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当然有了，有一场戏，需要你替一下！”
    “哦，是哪一出呀？”
    “陈到明老师。”
    “什么？”
    这倒不怪景轩惊讶，而是陈到明老师向来是剧组‘敬业’、‘认真’、‘老戏骨’的代名词，拍戏很少用替身，还训斥过‘小鲜肉’们一场戏用好几个替身的不当行为。
    即便身上有病有伤，依然是‘轻伤不下火线’，这场戏有多大的难度至于用替身来？
    吕钟似乎看出了景轩心中的想法道：“陈老师敬业是不假，但他毕竟年龄大了嘛，正所谓‘不服老不行’，陈到明老师已经65了，他的体力和精力都不允许他能抗下这么高强度的一场戏！”
    “哦，原来如此！”
    剧组人员给景轩上妆，景轩跟陈到明老师身材、脸型倒是差不多，但样貌确实有差异，这只能通过后期技术来修改了！
    半个小时之后，一切准备就绪！
    导演看演员不在是陈到明，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要求的更加严格。
    而四位小初中生看见演对手戏的换成了一个不知名的‘武替’，那腰带抡起来也不在留手，呼呼生风，不知不觉，倒是把人物状态演出来了！
    “咔，***你刚才台词不对，速度慢了！”
    “咔，**你刚才抡皮带的状态眼神不对，你要带着虔诚跟狂热的那种...”
    “咔**那个群演，你不要对着摄像机，会穿帮的。”
    “咔，景轩，你刚才，头上的血包弄破的晚了...”
    “咔，**你们几个刚才的配合不好，动作不一致...”
    绑在台上被‘审讯’的景轩感觉头晕脑胀的，视线也越来越模糊，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陈到明老师撑不下来了，这也太‘熬人’了！
    杨导是精益求精，想要把这镜头，和之后群众看见人死了之后，四散奔逃的戏份‘一镜到底’展现出来。
    可这谈何容易吆！
    这么大全景，这么多的群演，要各自注意自己的跑位，稍微弄错一点都不行。
    几百人的群戏岂是这么容易调度的？
    因此，镜头拍了一遍又一遍！
    好在现在剧组已经换成数码拍摄，这要是胶卷，恐怕杨导得成为下一个王佳卫呀!
    这在剧组里，就叫‘熬鹰’，其实也很常见！
    当初拍《金陵十三钗》的时候黄海博就三句台词，可心想能跟大导演合作，还是屁颠屁颠来了。
    拍的时候最后一场戏是他抱着集束手榴弹引爆日军的坦克，那场戏拍了十几场，第一天压根就没过。
    黄海博就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跳，第二天又拍了五六场，才过。
    因此即便这场戏今天没过，也不稀奇！
    只是苦了景轩，脑袋被敲了一遍又一遍。
    当然，他就是吃这碗饭的，所以倒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这场戏从上午拍到中午，又从中午拍到下午。
    景轩滴水未进，也没吃饭，导演美其名曰：这样更接近人物状态！
    就在景轩也数不清究竟拍了多少遍的时候，终于，在接近傍晚的那一刻！
    几个小学生妹此时已经完全入戏，状若疯癫，铜扣的宽皮带如雨点般打在景轩的头上和身上——他终于倒下了。
    “最高指示：要文斗不要武斗！”
    叶哲泰的两名学生终于下定了决心，喊出了这句话，两人同时冲过去，拉开了已处于半疯狂状态的四个小女孩儿。
    但已经晚了，物理学家静静地躺在地上，半睁的双眼看着从他的头颅上流出的血迹，疯狂的会场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那条血迹是唯一在动的东西，它像一条红蛇缓慢地蜿蜒爬行着，到达台沿后一滴滴地滴在下面一个空箱子上，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像渐行渐远的脚步。
    就这样，四位还略显稚嫩的女初中生，怀着某种信仰的狂热与赤诚，用手中的皮带，敲死了一位堪称伟岸的物理学先知！
    一阵怪笑声打破了寂静，这声音是精神已彻底崩溃的绍琳发出的，听起来十分恐怖。
    人们开始离去，最后发展成一场大溃逃，每个人想都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咔，完美！”杨垒导演如是说道！
    “行了，这场戏过了，接下来是拍叶文洁从他父亲身上拿走遗物烟斗的一场戏，有特写，叫陈到明老师回来吧！”
    看见躺在地上仍是一动不动的景轩，
    杨导说：“刚才景轩表现很不错，这一天也没少受累，从早晨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晚上记得跟他包个红包，再告诉他，我很期待以后跟他合作！”
    一旁的副导演吕钟诺诺称是，走到景轩身边道：“好了景轩，导演已经喊‘咔’了，你的戏已经结束了，不用在表现了。”
    见景轩仍是一动不动，吕钟接着道：“景轩，导演说了，很期待和你再次合作。还有，今天晚上，给你包个大红包，景轩，景...”
    吕钟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趴下，翻过景轩的身子，把他扶起来！
    却发现他已经面色惨白，直翻白眼，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在看他头上，那个血包完好无损，真正流血的是他的脑袋！
    “我尼玛，快快快，来人，快来人，给他做心脏复苏。快打120，担架，快，快...”
    景轩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他没有了意识，但是感官还在！
    他似乎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大呼小叫的场景，似乎感觉有人在给他做心脏按压，似乎自己被人抬上了担架，尔后上了救护车，似乎闻到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似乎影影绰绰的看见了白大褂的身影，接着，景轩的意识一阵模糊，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良久，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梦万年，景轩终于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里醒了过来！
    景轩本以为他所在的地方是会是医院，但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
    没有围墙，没有病床，没有熟悉的白大褂，和消毒水的味道。
    自己好像身处在一个未知的地域，一个莫名的空间里！
    在自己的面前，隐隐约约好像站着一个人，景轩感觉得到，但就是模糊看不清他的长相！
    “你好，你醒了！”
    “你是？”
    “我叫希勒将军，是三体舰队的统帅，你也可以叫我‘元首’！”
    “元首？”景轩一脸疑惑的道：
    “现在已经拍到半人马座，三体文明舰队前往地球的戏份了么？”
    “不是‘拍戏’，而是真正的‘三体文明’，他是真实的存在，而我则是三体文明的元首，我叫希勒，很高兴认识你，地球人！”
    希勒元首友好的伸过手来！
    “你在说什么，可是我听不懂哎！”
    景轩一脸的迷惘之色！
    “你看过三体么？”
    “当然！”
    “这么跟你说吧，我们三体文明不是只存在于小说上的文字符号，它是真实的存在！
    大刘写的《三体》文明的境遇，其实就是我们星球真实的遭遇！”
    “什么？”景轩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了下来！
    “很难以想象吧，可这确实是真的。你现在，正在离地球4光年之久的半人马星，三体舰队上，很抱歉，如果以现在的速度，你大概需要450年才能重新回到你的母星——地球！”
    “我这一定是在做梦！”
    景轩惊愕的拍拍额头，却发现，自己是虚幻的，实体并不存在，自己一巴掌拍了个空！
    “很惊讶吧！”
    元首道：“因为在地球上，当时你已经失去自主意识了！”
    “你是说我已经死了么？”
    “嗯，死这个字并不准确，按照你们地球上的话来说，应该叫‘植物人’，看似还活着，但自主意识、活动功能皆已丧失！”
    元首满含深意的一笑：“否则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是在《三体》拍摄现场出的事故，你的灵魂被我们派出去的‘智子’捕捉，传输回来！”
    “因为‘灵魂’是无实体的，它没有重量，没有实质，只是一段思维。”
    “可是我还是不能相信！”
    “不能，不愿，亦或者是不敢？”元首直勾勾的望着他道。
    “可你们前往地球究竟是为了什么？”
    “寻找适居星球呀！大刘在《三体》里面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么？”
    “那你们过去会做什么？星球入侵？太空殖民？奴役地球？”
    “没那么夸张，你为什么不往好点的地方去想？也许我们过去，只是为了和你们建立有好的外交往来呢！也许是带领你们往更高维度的科技上发展呢？也许我们只是想改造火星，跟你们做邻居呢？”
    “可...”
    “没什么可是的！”
    “其实，就像是你们人类一直没放弃过星际生命的探索一样，我们三体人同样如此，我们发射出了无数探测器，到周围一些可能存在生命的宜居星球之上！”
    “很偶然的一次，我们的‘探索者1699号’，遇到了你们1977年发射的‘旅行者2号’，于是，我们发现了地球文明的存在！”
    “于是，我们发射了两颗‘智子’到地球之上，去了解（监督）地球文明的现状。
    毕竟未来可能要做‘邻居’了嘛，于是，我们让‘智子’把三体文明的信息，植入到一个科幻作家的梦境之中。”
    “这个作家就是大刘对么？”
    “没错！”
    “这个作家后来把梦境潜意识的东西创作出来，于是就有了《三体》，也算是我们提前跟地球人打个招呼了，以免未来见面的时候，太过突兀！”
    “可，你把我抓过来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听你唠嗑？”
    “不是的！”
    元首微微一笑道：“我们一直想要一个跟地球沟通的‘信使’，但‘智子’太小了，它并不能传递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所以活人呢，我们是无法沟通交流的！”
    “你们可以把信息植入到其他人的梦境之中呀，这样，别人就不信也得信了！”
    元首白了他一眼道：“拜托，我们只往地球上传递了两颗‘智子’，所以理论上只能植入两个人的梦境之中。一个给了大刘，还有一个就是你。”
    “而且‘智子’也不是随便能给的，活人呢，收不到。死人呢又已经灵魂消亡了，所以只能选择你这种‘活死人’来做信使了！”
    “而且你刚好在《三体》剧组，说的话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哦，原来如此！”景轩点头道！
    “好了，事情的经过你已经大概了解一些了，剩下的不该说的呢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们在你的灵魂深处植入了一颗智能芯片，里面包含了很多现在地球人看来不可思议的东西，算是我们的‘见面礼’吧！”
    “不过，在你回去做信使之前，我们还需要用你来做一个实验，这个实验的名字叫做——穿越时空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