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客彦小海》第四十九章 武由镇真正的秘密

    师父和小海回到了家，金婶儿根本睡不着，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看到爷俩回来心里一颗悬石落地，长出一口气。但是看到小海身上有伤的时候，金婶儿脸上笑容瞬间消失。
    师父赶紧咳嗽了一声说道：“我们先说正事儿。”
    师父把今晚的经过跟金婶儿都说了一遍，金华婶儿一边给小海处理伤口一边说：“看样子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周大人如此大的阵仗就为了保护刘轻舟，而且另一伙人倒地什么来头，还有青云寨不惜与朝廷作对的倒地依仗的是什么？”
    小海苦笑着说：“我一个都想不出来，除非今晚上他们救人不是刘轻舟而是另外一个更重要的人！”
    金婶儿和师父一愣，小海诧异道：“怎么了？我就随便说说而已啊。”
    师父说：“县衙大牢有几百官兵把守，而张将军干脆就把军营扎在了县衙大牢的大院，这本身就不合常理啊，除非是大牢里关押了另一个极其重要的人！”
    金婶儿点点头：“我也这么想。”师父说没说话眼睁睁看着金婶儿，金婶儿仿佛知道师父要说什么，给小海换完了药，又给小海拿了套新衣服，说道：“不用多想了，周大人说明天详谈，很有可能会透漏出什么。等着吧，现在有了眉头，就不怕理不出个结果。”
    师父的重重的点了点头，小海也不奇怪，早就知道师父和金婶儿都有各自的秘密，只是一直没跟自己说，小海也没过问，不过他越来越感觉他们应该快告诉自己了，毕竟自己也能独挡一面了。不去多想，睡觉，睡前又把玩了下他的那半个笛子，小海完全不懂音律吹也吹不出响声来，只好悻悻睡去。
    第二天早上，小海收拾完毕，吃过早饭，金婶儿给小海换药，小海身体恢复极其的快，一夜的功夫伤已经愈合了很多，小海的前胸后背还保留着几年前的伤疤。
    虽然已经浅显了很多但是金婶儿还是一脸愁容说：“唉，这要是这些伤疤以后不消的话，让女孩儿看见了谁还敢嫁给你啊。”
    小海呵呵一笑：“娘，我就娶你喜欢的，我可不想娶个像巷子头赵老三那媳妇那样的天天跟他婆婆干架。”
    金婶儿笑着说：“那将来你媳妇要是跟我吵架了你是向着我还是向着她？”
    小海笑着说：“跟你吵架的儿媳妇我娶回来干嘛呀。”
    金婶儿笑着说：“嗯，回答干脆直接，毫无波澜，没白养你。”
    小海内心得意那是必须的啊早就跟师父演练了多少遍了。这时候院子外的脚步声，小海穿好衣服，出门晓晓咱在院子外，金婶儿赶紧将晓晓请了进来。
    晓晓眼睛有点红肿开口说道：“金婶儿小海，我哥哥失踪了，估计是被贼人绑架了。”
    说着晓晓的眼圈眼泪在打转，金婶儿赶紧好言安慰道：“晓晓姑娘别着急，那些贼想必是要用周少爷换刘轻舟，所以周少爷暂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晓晓擦了擦眼泪说道：“我爹爹也这么说。希望他没事儿。小海的伤怎么样了？要不是我非要你保护我爹，你也不至于受伤我真是没用，嘤嘤。”
    金婶儿把晓晓搂在怀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小海说道：“晓晓你别多想，周少爷肯定不会出事儿的，你爹爹深明大义，定会处理妥当的。”
    晓晓擦了擦眼泪说道：“对了，小海，我爹爹请你和洪师父到府上一聚，可能是为了感谢你昨晚上出手相救。”
    这时候师父从门外走了进来说道：“晓晓，让你金婶儿一起去吧，你看如何？”
    晓晓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当然可以啊。”
    小海当然高兴，但是金婶儿显然没想到师父直接让自己也去。
    小海拉着金婶儿的胳膊说道：“您是咱家主心骨，都是您说的算，这种事儿您肯定要去的呀。”
    晓晓笑了笑，金婶儿斜楞了小海一眼，三人跟着晓晓出门。转眼来到了周府，周大人早早就在院中等候。周大人先关心了下小海的伤势，又问了问周世琛的情况，众人寒暄了一番。
    周大人对着旁边的晓晓说道：“晓晓你先下去，我跟三位客人有些话要说。”晓晓看了一眼小海，然后跟爹爹施了个福离开了。
    周大人看晓晓离开之后，对着洪师父说道：“洪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说着带着三人王周府深处走。白天的周府已经不像昨夜那么热闹，周府原本就不大，只有几个下人来回走动。周大人带到一个院子中，门庭冷清，只有个下人在哪里打扫院子。周大人将三人引导屋内，有下人沏茶。
    周大人支走下人后开口说道：“昨晚上的事情还是要再次谢谢小海挺身相救，要不然周末身家性命堪忧啊。”
    师父说道：“周大人不必客气。”
    周大人说道：“不瞒三位，昨晚上原本想跟洪兄详谈，但是犬子遭劫持，只好先料理家里的事情。”
    周大人看了看金婶儿，师父明白什么意思说道：“周大人有话但说无妨，我们三人一条心，所有的事情都不必隐瞒，不然的话我等回去还是要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她听的呵呵。”
    周大人打趣道：“果然金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啊。”
    金婶儿开口说道：“周大人说笑了。”
    周大人继续说道：“那我就看门见山了，昨晚的事情洪兄怎么看？是否也看出了蹊跷？”
    师父开口说道：“贼人两伙，我想他们的目的不单单是刘轻舟吧？”周大人呵呵一笑道：“正是如此，不瞒各位说当时小海与刘轻舟的冲突的时候刘轻舟被擒我就心有怀疑，我原以为小海以及您可能是幕后之人，或者被利用之人。但是经过昨晚上的事情，我发现是周某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不要见怪。”
    小海想到这事人之常情也无所谓了。
    周大人继续说道：“洪兄你可知道那伙贼人除了刘轻舟意外，还要找什么人？”师父一头雾水到：“这个小人就难以猜测了。”
    周大人犹豫了下说道：“三位，此事事关重大，还请诸位对于今天的谈话内容守口如瓶！”说完周大人起身施了个礼。
    小海等人也站起来师父说道：“周大人放心，洪某以性命担保，今天的事情绝不会让五个人知道。”
    周大人哈哈一笑说道：“好，洪兄如此仁义。不过洪兄，小弟有份疑惑还请为我解惑？”
    师父说道：“周大人是问我们为何来到武由镇吧？”
    周大人：“洪兄睿智。”
    师父呵呵一笑看着金婶儿说道：“为了我的爱人。”
    金婶儿脸一红，周大人哈哈一笑：“原来洪兄如此绝世高人竟然也是性情中人。那么金夫人又为何来武由镇？”
    金婶儿说道：“周大人，我来的目的还不方便说，但是我可以保证，我的来武由镇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别人。”
    周大人点点头道：“了解了。我相信三位。三位请跟我来！”
    周大人带着三人出了门，离开周府，对面就是县衙办公的地方。周大人带着三人绕过县衙，来到一个幽深的小巷子，来到一处院子，院墙很高。这个巷子很多残垣断壁，基本没人住。
    周大人看了下四下无人然后敲了敲门，三长四短，最后一下重重敲了下。小海听到院内有人走动，一会儿的功夫门打开，一个家丁模样的人施礼道大人。
    周大人引三人进院子然后问道：“周泰，公输先生怎么样了？”周泰回道：“情况不太好，旧伤复发，恐怕支撑不了几日了。”
    周大人等人赶紧进了屋子。屋子内比较简朴，一张桌子简单的家具，还有张床，床上躺着以为白发苍苍的老者，面黄肌瘦，一看就是有重病在身。
    周大人来到床边拉着老者说道：“公输先生，您感觉怎么样？”床上公输先生说话都费劲开始开口说道：“周大人，老朽苟活这么多年，已然值得了，请周大人不必在为老朽费心了。”
    然后老者看了看周大人身后三个人，周大人开口说道：“公输先生放心，都是自己人，昨夜天邪宗的来过了，是那我小兄弟救了我。”
    当听到天邪宗三个字的时候师父一愣，小海和金婶儿都没有听说过。
    看到师父楞了下周大人问道：“洪兄听说过天邪宗？”
    师父说道：“十几年前偶然听过，怎么这位老先生是天邪宗的人？”
    公输先生咳嗽了一下说道：“不是，是天邪宗要追杀的人。”
    众人一愣。周大人让几个人坐下，然后对公输先生说道：“公输先生，今天您就把有关天邪宗的事情都跟几位说说吧。”
    公输先生咳嗽了几声说道：“好吧，老朽大限将近，恐怕活不了几日，有些秘密终究要被我带入黄土尘封，但是有些还是需要世人惊醒，我说的这个秘密是关于天邪宗的。天邪宗江湖中少于人知道，这个宗门之神秘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找上我，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个宗门存在。
    老朽姓公输，名近辰。家住汉阳，祖上以手艺讨生活，做些小型机关土建的生计，想必各位也听出来了，我祖上正是机关术的鼻祖公输班。但是传到我这辈基本上那些鬼斧天工的手艺早就失传了。我们祖上为各个王朝制作了大量的杀伤性的兵器，有些仁慈的皇帝渐渐的削弱我们家族的能力，历朝历代都有我族人被皇族监禁。导致到了我们这辈就只有些皮毛混生活的手艺而已了。”
    公输先生咳嗽了下继续说道：“我祖上一脉到我这辈的时候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或许还有其他的族人散落在天涯吧，我也不知道了。十几年前我原本我就这样过完一生吧，突然有个人来找我。他也是喜好机关之人，我俩聊的甚是投缘。有一次我喝醉了，与他话说多了些，感叹帝王皇家过河拆桥，将我公输家打压如此厉害，导致我只能靠这些简单手艺讨生活。那个问我祖上的惊为天人的机关术真的失传了吗？后来我不小心说漏嘴告诉他祖上有一部机关制造的秘技但是被前朝的一个皇帝带进了皇陵。我也实在没有想到我醉酒的一句话竟然我给我的后半生带来如此的麻烦。后来这个人就失踪了。”
    师父道：“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依然能够震惊天下，我相信那些野心勃勃的贼子与朝廷作对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定然会蠢蠢欲动，甚至那些对朝廷虎视眈眈的边疆蛮子也会铤而走险。”
    公输先生闭眼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先生正解，公输家的机关术可制造大规模的杀伤性兵器，一旦落入坏人之手那后果不堪设想。”
    师父问道：“那个人姓什么？”
    公输先生说道：“叫裴尚仁。”师父和金婶儿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公输先生继续说道：“那个人失踪以后，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一日夜里我突然一群蒙面人抓走，等我醒来的时候在一处地下场所，像是一座宫殿一样，有把龙椅高高在上，后面写着天邪宗三个字。周围的人都是黑衣蒙着面。把我弄醒之后，他们直接让我加入天邪宗，日后保我荣华富贵。我虽然混的不好，但是这个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天邪宗，倒地是干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敢答应呢。但是为首的那个人说，到了天邪宗，要么富贵，要么横死。
    我已经完全没有了祖上那份荣耀的与志气，便委身答应了下来。我问他们为何找上我，他直说将来会有大用，然后问我祖上那本机关秘技的具体事情。说实话我不知道太多的事情，我是小时候听老一辈人说起过这件事情。然后他们问我如果有了那本秘籍是否可以造出一模一样的机关兵器？这个我当然能做到。
    也就从那一天我的噩梦就开始了，这伙人连我家的祖坟都给撅了，然后不知道又破坏了多少帝王将相墓地，我真是无眼面对我的列祖列宗啊！”
    说着公输近辰大哭了起来，周大人显然都已经了解了此事。
    小海三人都震惊无比。师父问道：“你可曾知道这天邪宗倒地什么来历？”
    公输近辰止住哭声说道：“并不知道，主要的头目都是一身黑衣斗篷带着面具，不过他们的衣服上已有一个特殊的铭文，像是佛家的万字。”
    小海问道：“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官府难道不管吗？”
    周大人说道：“朝廷早早就察觉了此事，但是基本上到了也是人去贼空，只剩下一片狼藉，有些地方倒是抓到些江湖贼人。但是他们都是普通的江湖人都说是闻风来寻宝，并无其他。”
    公输近辰说道：“天邪宗行事极其隐蔽，有些皇陵有官兵看守他们就会引入江湖人前去。天邪宗有专门的倒斗的天才，几乎从未失手。他们快速进入皇陵，主要目的是寻找秘籍，如果有其他特别感兴趣的宝物也会夺走。他们一走，江湖人士和官兵刚好到来起了冲突他们就顺势逃走。我跟着他们的几年从来没有漏出过破绽。”
    周大人说道：“确实如此，朝廷给的简报中的确说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师父问道：“最终找到了么？”
    公输近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在一处皇陵找到了线索。在一本书上有一首诗：鲁班机关盖无双，动荡天下百姓伤。太平盛世本无用，人心不足蛇吞像。遮天蔽日天地间，一声玉笛留为方。后世人多容量，孔圣仁德善心藏。”
    话说完金婶儿突然怔住！低头不语。小海一听笛子，然后看了看师父，师父摇了摇头。师父看了看金婶儿。
    金婶儿声音低沉的说：“先让他把话说完。”
    周大人说道：“这首诗可能就包含着机关秘术的最大秘密，不知道天邪宗有没有破解这个秘密。”
    师父问道：“公输先生，您可知道他们的老巢在哪里？”
    公输近辰摇摇头说道：“最开始是在一个热闹非凡的城市，我虽然机关术技艺不精，但是根据地形制造机关术是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我对地形有些了解，那里应该是京城。”
    师父又问道：“周大人，朝廷也已经知道了所有了吧。”
    周大人看了看公输先生说道：“公输先生并没有说太多，这首诗倒是第一次说。公输先生怕说出来自己就没有活着的价值了，朝廷的意思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师父说道：“这不是朝廷的风格啊，朝廷对这件事知道多少？”
    周大人苦笑道：“除了当今圣上，还有一人知道，再就是我，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谁。”
    师父笑了笑说道：“非常理解。”
    小海问道：“那公输先生为何会被追杀？”
    公输先生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愿意在帮他们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也就是找到了这首诗之后。原本在一处山上山崖上休息。我趁他们不注意直接从山崖跳下去，能活就活，不能活死了也是一了百了。可是不曾想山崖下是一条大河，我被河水呛昏了过去，等我再醒来的时候看到被一队人马所救，原来是一个镖局的马队，镖局叫福龙镖局，总镖头人很好，把我救下，给我治伤。”
    金婶儿低着声音问道：“那镖头可叫欧阳时秋？”周大人还有公输近辰一愣，看着金婶儿。
    金婶儿低头低声说道：“先生请把话说完吧。”
    公输先生：“我被救下之后与欧阳大侠诉说被追杀经过的时候突然天邪宗的人赶到，二话不说就打开杀戒，天邪宗的人各个武艺高强，镖局的人抵挡不住。即便欧阳大侠武功盖世，也难以抵挡那十几个天邪宗的人。但是欧阳大侠义薄云天护着我逃离，因为他知道此事事关重大，必须禀报官府。于是让我先逃离，他自己一个人将天邪宗的人引开，我告诉他如果将来存活，来武由镇找我。最后我逃离了，但是欧阳大侠生死未知。”
    话说完金婶儿已经哭成了泪人了哽咽道：“公输先生，你让我找的好苦！”
    众人大吃一惊，周大人说道：“难道金夫人。”
    金婶儿依然哽咽说道：“大人，小女子正式欧阳时秋的遗孀。”
    公输先生一听：“遗孀！难道欧阳大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