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神纪》第六章 抉择与传授

    初阳缓缓在山头升起……
    “呼——！”
    阿仁躺在陡峭的悬崖边缓缓躺着下，接着抱怨道：“什么东西啊！怎么可能做到，百丈之远，爷爷真的没有在唬我嘛？”
    由于精神力严重透支，此时的阿仁已是气喘吁吁，清晨的第一束光照耀在阿仁稚嫩的脸颊上，看去已是满头大汗。
    阳光突破云层缓缓照耀在山间峡谷里的每一处，山间迷雾也渐渐消散……
    “呼——！”
    阿仁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起身道：“日出之时，迷雾消散之际，我该去找爷爷了。”见阿仁将地上的木刀挎在腰间，腾身而快速朝着树林的湖边而去。
    老者已在湖边等候多时，唐刀杵于地双手搭在刀柄之上，仍能看出当年的雄风……
    “呼——！爷爷，我来了。”急急忙忙跑来的阿仁早已大汗淋漓。老者背对阿仁并未回头的说道：“练得如何？可有进步？”
    “我……我……仍然看不清。”可能是出于自己的笨拙害怕惹老者生气挨骂，阿仁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
    “没事！”老者站在湖边抬头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个情况在老者的意料之中。
    见老者并未对阿仁训斥，站在身后的阿仁也长舒一口气，转念开始急切的问道：“爷爷，现在教我‘七十二绝学’嘛？”阿仁的眼里仿佛闪着满是期待的光看向老者。
    “阿仁！吾最后再问汝一遍：真的要选择别人都无法‘走完的路’嘛？”老者缓缓转身看向阿仁，眼神里流露出担忧。
    微风轻轻拂过，二人四目相对些许……
    “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更何况我不是蝼蚁，我是先时仁，人皇之子！”阿仁再次用坚定目光的看向老者，“爷爷，命是自己的，未来是自己创造的，相信我吧！”
    阿仁的一番话打破了老者的顾虑，看着阿仁执着坚定的神情，老者心软了：“曾几何时吾也是向你这般的少年。”老者摸了摸阿仁的脑袋并未继续说道，只是苦笑着摆了摆头内心感叹道。
    “阿仁，未来造化可就只能靠你自己了……”老者摸着阿仁的头嘴边仿佛还要絮叨什么却未说出口。
    “来吧！爷爷教你‘七十二绝学’里的‘拔刀斩’。”老者边说着边向着湖边空地走去，阿仁乖巧地紧跟其后。
    片刻之后，二人在湖边一处宽阔地带停下脚步……
    “阿仁，吾在教你‘七十二绝学’之前要告诉你，‘七十二绝学’是一种体术，它算不上什么上乘‘武学’，连‘气’的边缘都碰不到。”老者看向略带严肃的语气说道。
    听到此话阿仁低下头眼神里带着一丝丝地失落，“没事爷爷，我知道‘兽人’只能习得‘气’的皮毛，而我虽是‘半兽人’，其本身体质与‘兽人’一般，没关系的，我可以慢慢学。”
    “那好！看着面前的树，吾给你演示一遍‘拔刀斩’！”老者缓闭双眼微微弯腰，下盘成马步状，手轻轻搭在唐刀的刀柄上顺势拔出。
    顷刻之间面前几丈有余的大树应声倒地“轰隆隆～”尘土飘起一丈有余……
    “啊……啊……这？？？”站在老者身后的阿仁瞪大双眼，一脸不可思议的说道：“爷爷，这怎么回事！你拔刀了嘛？这……”
    原来阿仁并未看到老者的唐刀出鞘而只是看见归鞘的那一瞬间，一套动作只在眨眼间完成，对于阿仁来这瞬间足以震撼。
    老者缓缓收起凌厉的架势淡淡回应道：“用‘心眼’看！”老者缓缓转身走到阿仁身边低声喃喃道：“吾并未在刀上附着‘气’，不然你看到可不是这般景象。”
    “孩子，好好练习！吾先回去了。”老者解下系在挎腰间的唐刀缓缓递给阿仁说道，“这把‘龙鳞’先给你做佩刀。”
    接过刀的阿仁面露喜悦，心里喃喃自语道：“嘿嘿，再也不用偷偷拿爷爷的唐刀挎在腰间了，这次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挎在腰间了。”
    递过唐刀的老者缓缓动身向着小屋的方向走去……
    “等等，爷爷你还没教我‘拔刀斩’的口诀啊！？”
    阿仁突如其来的一番话让老者停下了缓缓前行的脚步背对阿仁回应道：“小时候我教过你挥刀，在其中寻找感觉，对了，切记得用‘心眼’。”
    “好吧……知道了。”阿仁在老者身后拔出唐刀开始胡乱挥动起来……“对了，阿仁记得也要好好练‘心眼’，它可不止那么点用处！”老者继续说道。
    可能是老者此话说的并不大声，专注在挥舞着唐刀上的阿仁并未做出反应。
    老者的身影渐渐走远直至消失在湖边，而在湖边空地的阿仁仍在胡乱挥舞着唐刀。
    “嗯——？先拿你练练手吧！”阿仁盯着旁不远处的小树苗自言自语道。
    只见阿仁开始缓缓模仿起老者先前示范的动作，慢慢闭上双眼，开起“心眼”，腰微曲，手搭在刀的手柄上，嘴里喃喃道：“拔刀斩！！！”
    架势虽有，无奈的是小树苗并未倒下，“咦？是不是刀有问题？？”阿仁手持唐刀举在眼前来回翻转喃喃自语道。
    端详片刻之后……“怎么可能嘛，这是‘巧工二十四名刀’哎，应该没问题，我还是再来一次吧。”阿仁略有失落的叹息道。
    在阿仁的反复练习下不知不觉间空中的烈阳正对头顶，时间已到晌午。
    望去阿仁已是大汗淋漓，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颊流到下巴上。“呼——！”此时的阿仁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地练习拔刀归鞘，可树苗依旧挺拔在那纹丝不动。
    “啊啊啊啊啊！烦死了，什么啊，我压根感受不到啊！”阿仁气馁地躺在草地上不停地抱怨着：“这也太难了吧！”老者从离开树林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也未曾再出来看过……
    风吹过阿仁满是大汗的脸颊，刹那间，阿仁一招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慢慢闭上双眼，仔细回想起每次挥刀的感觉，腰微曲，手搭在刀的手柄上，呼吸放缓：“‘心眼’开。‘七十二绝学，神鬼.拔刀斩’！”
    此时的阿仁通过“心眼”仿佛能看到一道白刃从手中的刀将空中的气流斩断。
    “呼”阿仁的嘴里呼出了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向面前的小树苗。
    “啊啊啊！怎么又这样，这树苗怎么一点事都没有？”阿仁一脸惆怅的看着面前的小树苗喃喃自语。
    “阿仁，回来吧，吃午饭了！”声音从不远处的小屋里传来，此时的老者已在屋内做好饭菜将阿仁唤回。
    “知道了，这就来。”阿仁一脸失落的回答道，不甘心地转过身，带着失望的心情朝着小屋走去。
    须臾之间，就在阿仁向小屋的方向刚挪动了几步时，“轰”的一声巨响，响彻林间，阿仁的身后涌起一丈高的尘土。
    “什么鬼？”阿仁愣住杵在原地半刻才缓过神，机械般地回头望去，树苗还在那依然挺拔，可树苗后面两丈高的大树骤然倒下。
    “我……这是？成功了嘛？”阿仁看着这不可思议得一幕，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