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神挂了》058，修炼成果

    时光缓缓流逝，不知不觉，已是深冬。
    对边不负嫉妒、暗算之事一无所知的倪昆，于山庄之中潜修两月，在祝玉妍不断供应的“金刚酥油”帮助下，兼之偶尔用一用血菩提，他的炼体功夫突飞猛进，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的修为日深精深。
    这一日，他赤着上身站在院子里，视凛冽寒风如无物，对着一尊生铁铸就的人形靶像连续挥拳。
    雨点般的拳头落在铁靶之上，发出打铁一般的铛铛声，留下一个个清晰拳印，偶尔甚至还迸射出星星点点的耀眼火花。
    一口气挥出上千拳，将铁靶人像打得遍布坑洼，凹凸不平，倪昆又忽然变拳为爪，双手捏成虎爪，抓住铁靶双肩一撕一扯。
    吱——
    尖利的金属摩擦音中，一溜耀眼的火花亮起，铁靶双肩，赫然现出十道清晰的爪痕，每一道爪痕都入铁三分。
    看着铁靶上的种种印记，倪昆满意地点了点头，对自己这些日子的修行非常满意。
    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双管齐下，不仅力量与日俱增，筋骨皮膜亦愈发坚韧。
    现在他一双手完全称得上铜皮钢骨，就算赤手硬接普通刀剑，也最多只会多条白印。
    当然，身体其余部位，暂时还没有坚韧到这种程度，但只要继续修炼下去，总有一天，浑身筋骨皮膜，都将练到如铁似钢、刀枪不入。
    不过对倪昆来说，这些其实都只是副产物。
    修炼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之后，真正让他满意的收获，乃是力量暴增、筋骨坚韧的同时，还没有变成横向发展的肌肉怪物，体型反而愈发完美。
    穿上衣服，就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儒雅斯文的彬彬君子。
    脱下衣服，就是肌肉线条流畅，又不显丝毫赘硕，腹有鲨鱼线，矫健如虎豹的威猛型男。
    行走江湖，帅气第一。
    对倪昆来说，能让自己变得更帅的功法，那都是真正的好功法。
    如果能够延年益寿，那就更好不过了。
    可惜也许是他修行还是不够火候，寿命并没有得到延长。
    不过倪昆目前也不着急。
    反正他还有四十几年好活，而随着他手段渐渐丰富，身边又不乏给力打手，已经足以应付一般的危险。
    不必再像最开始一样，随便碰上一点危机，就只能用氪命大招解决。
    随着今天的修炼告一段落。
    祝玉妍拿着手巾过来给他擦汗。
    两月以来，多经磨砺，时至今日，当祝玉妍那清凉细腻的纤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倪昆胸腹肌肤之时……
    他反而比此前更容易被挑起火气。
    当然这并不是说他的精神修炼就毫无效果。
    相反效果非常好。
    少年人本就火力壮，倪昆又有了“火焰血脉”，血管里本就流淌着无穷火力，还专修外功，体魄气血比起两个多月前，不知强壮旺盛了多少。
    以他如今的气血阳刚，等闲孤魂野鬼怕是都近不得他的身，刚靠近他身周几尺，直接就要被他的阳刚气息给蒸发掉。
    所以若不是这两个月来，他时常刻意进行精神意志的修炼，现在直接就要变成杨过他爷爷。
    哪里能仅靠着冰心诀，就拴住心猿意马？
    当然，只靠冰心诀就能压住枪，关键还在于祝玉妍这还只是正常的擦汗。
    如果帮他抹搽金刚酥油，那他就非得在头顶、两肩燃起三把火，才能压制火气了——嗯，以前只需要头顶烧上一把火就可，现在气血太旺，双肩也得再燃起两把火才行。
    倪昆展开双臂，任祝玉妍帮自己擦拭肋下，两眼平视前方，视线已可看到祝玉妍头顶。
    在两个多月前，这自然是不行的。
    祝玉妍身高腿长，一米七八，比两个多月前的他，还略微高上一点。
    而现在，倪昆个头也一顿猛长，身高在短短两月之内，就长高了两寸有余，身高已反超了祝玉妍。
    当祝玉妍转到他背后，替他擦拭背上冷水时，倪昆问道：
    “说起来，今天该婠儿当值，怎地是玉妍你过来了？”
    祝玉妍轻笑一声：
    “婠儿昨夜灵机萌动，天魔秘晋至十七层，正自闭关巩固修为，所以妾身便代她来了。”
    “哦？婠丫头居然悄没声息，就更上层楼了？那还真是可喜可贺。”
    “这也是托了公子的福。若非公子带我们得了凌云窟中的机缘，婠儿修为进境，也不会如此神速呢。”
    凌云窟一行，祝玉妍三人也都收获颇丰。
    如傲寒六诀，又如观麒麟壁画所悟的玄武真功——她们还可以彼此交流，互相交换各自感悟。倪昆得自毛太的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也并未隐瞒她们，她们想练，随时可以练。
    只是功法方面收获太多，她们又本就各有根本功法，反而没有时间兼修太多。
    就好像倪昆，单单修炼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以及学习易经，研究“速水无痕纵走梅花”轻功，就已经占用了他几乎所有时间，根本没空参悟其它功法。
    资源方面，倪昆也给她们奖赏了不少血菩提，以酬谢她们各自的功劳。
    得自毛太的两瓶炼气灵丹，也全给了她们——那两瓶炼气灵丹，只对修炼先天真气者有用，倪昆只一丝浅薄微弱的龙象般若功内力，根本用不上。
    所以倪昆也就大手一挥，把那两瓶灵丹送给她们瓜分了。
    得了这么多好处，若没有进步，那就真说不过去了。
    于是婠婠也在两月修行之后，于昨夜灵机萌动，水到渠成，更上层楼，根本功法“天魔秘”突破至十七层，就境界上来说，已追平祝玉妍。
    当然，境界一样，实力可就天差地别了。
    说起来，大唐世界的本土武道，境界和实力并不完全等同。
    像寇仲、徐子陵，武道入门就修成“先天真气”，单就真气质量而言，理论上也是所谓的“先天武者”，可刚开始功力浅薄，外功粗陋，实战武力值也就喽罗水平。
    别说跟那些还没有修成先天真气的一流高手乃至宗师高手相比，就连随便一个三流、二流的武者，都可以撵得他们鸡飞狗跳。
    所以境界归境界，实力归实力。
    “说起来，玉妍你这两个月，修为可大有进步？”
    “托公子的福，妾身这两月来武功大进，比起两月前的自己，当已超出半个层次。”
    “超出了半个层次？”倪昆饶有兴趣地问道：“那是否能打得过宁道奇了？”
    祝玉妍抿唇一笑：“那得打过才知。”
    顿了顿，又肃然道：
    “不过，宁道奇心灵境界极高，而妾身天魔秘止步十七层，即使服食血菩提，参悟傲寒六诀、玄武真功，亦没能找到弥补破绽的办法。精神修为方面，始终未得圆满。对付一般高手，自不成问题，但若与宁道奇这等心灵圆融的高手相争，或许就会输那一线。”
    她这说法，倪昆可以理解。
    大唐本土武道，对于心灵境界、精神修为要求很高。
    若心灵有破绽，那被人以弱胜强也不无可能。
    比如铁勒宗师飞鹰曲傲，自创“凝真九变”绝学，天赋超强，武功极高。
    可就因为被武尊毕玄暴打过，心灵存在破绽，于是沦为寇徐跋等青年高手扬名的踏脚石，先是单杀寇徐失败，后来跟跋锋寒单挑又失败，毕生成就盖棺定论，就是失败中的失败。
    又如魔门八大高手排名第四的天君席应，练成“紫气天罗”，放话要挑战宋缺，结果被徐子陵伪装成霸刀岳山，凭操作给灭了。
    这就是因为席应在霸刀岳山手上吃过亏，面对岳山时，始终存在一丝微妙的心灵破绽。
    祝玉妍天魔秘止步十七层，若无意外，心灵终将不得圆满，功力再高，实战再强，也有破绽。当然这破绽太过微弱，非宁道奇、宋缺一级的高手不能察觉。
    倪昆当然知道，祝玉妍视他为仙家修士，把弥补破绽的希望，赌在了他的身上。
    可他是真不懂天魔秘——他一个练外功的，对于一切从内功起步的高深武功，都不甚了然。就连练过一阵的龙象般若功，他都只能说略懂。
    不过虽然不懂天魔秘，可他相信一点：这个世界，已经不是单纯的大唐世界。天地法则定然已经发生了微妙变化。
    既如此，大唐本土武道，便不会再是唯一的选择。
    心灵破绽不好弥补，可“以力证道”未必不行。
    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只要功力够，天也能捅个大窟窿。
    天魔秘练不到十八层又如何？
    那就无限堆功力，甚至跟倪昆一样练外功，直到量变引发质变，说不定就能反哺元神，把精神破绽给弥补了呢？
    因此倪昆微微一笑，对祝玉妍说道：
    “不如以后跟我一起练牛魔大力法、虎魔炼骨拳？将来或有机会弥补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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