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醉心女尊 作者:rouwenwu
时间,他一定又不肯乖乖地配合医僮。柳岩从荷包里拿出了五两银子递给了朱三,“拜托姐姐了。”
白花花的银子让朱三眼睛一亮,这个弱女子出手倒挺大方,她自然不会和银子过不去。“那好吧!我们出去聊。”
出门后,她们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站定,“你想要个什么样的院子啊?”
柳岩大致想了一下,“我平日做生意常不在家,家中还有个幼弟,就想找个比较安全的院子。我家不太富有,院子不用太大,能住下个四五口人就好。”
朱三摸了摸下巴,“还真有一个地方能合你的意。那家主人是个姓王的老太太,她的女儿去年到地方去当官了,今年要接她们二老去那边养老,院子就打算买了。那个院子两进两出,有五间房,周围的邻居都比较富足,挺安全的。”
“是吗?那你方便现在就带我去看看吗?如果房子合适,银子不会少了你的。”
有银子赚就好,“走吧!”朱三高兴地在前面领路。
朱三领的路越来越偏僻,让柳岩有种被拐骗的感觉,当然这只是感觉而已,因为在这里,被拐骗的也只会是男子和儿童,柳岩今天可是把毒药和银针都带在身上,可是‘有恃无恐’啊!
如此僻静的地方,却出现了吵闹声,听声音有四五个人,其中一个人的喊声最高,“你们快放开我,否则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柳岩没有什么好奇心,好奇心害死猫啊,不过很明显是有人被劫持了,见死不救她也做不出来。
柳岩向前走了几步,见四个女子围着一个人,那四个女子长得虎背熊腰,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知道是不好惹的货色。被围的人也是女子打扮,虽然离得有些远,柳岩也能一眼认出那绝对是个男子。她以前看古装戏就很纳闷,明明女扮男装那么明显,可就是没人能认出来,难道古人的辨别能力都那么差吗?
只见其中一个女子挑起了男子的下巴,笑得很猥琐,“呦,你个小妮子,还敢威胁大爷我,能制服大爷的人还没出生呢。”说着狠狠地捏了一把男子的下巴。看来她们不知道那是个男子,就不是劫色的,那还好,不过柳岩不得不承认古人的眼神太有问题了。
柳岩又靠前了一些,刚刚的距离有点远,发射暗器的话没有十足的把握,没等她要出手,朱三拉住了她。
柳岩不解的问,“你拉住我干什么?”
朱三一脸惶恐,“这位小姐,那几个人我们小老百姓可惹不起。她们是这儿的地头蛇,刚才踢人的那个是她们的老大,她的舅母是都城的大官,没人敢惹她们的。我们赶快走吧,不然她发现我们就糟了。”
柳岩略一使劲,挣脱了朱三的手,同时几枚银针瞬间发出。朱三还没等回神,就见那几个女子都昏在了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朱三四周看了看,除了她和柳岩,以及那个被围的人,周围仍旧静悄悄的,难道是神仙显灵了不成?
她定了定神,发现柳岩已经走到了那群倒地的女子身旁,正蹲在那里,似乎从她们身上取什么东西。她这是趁火打劫吗?朱三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她也立刻上前,想着和柳岩分点银子也好。靠近才发现,柳岩并没有动那群人身上的东西,而是从几个人身上抽出了几根银针。
朱三不是读书人,却是个见识广博的人,她有些明白了,这群人应该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营养不良的人制服的,这些银针应该是她发射的暗器。天啊,果然人不可貌相,今儿终于见到高人了。她的态度立马变的恭敬,“女侠,你太厉害了,你这是什么招式啊?”然后揉揉脑袋,“隔空点|岤法?我以为只有在说书的里面才有。”
柳岩看着一脸惊诧和崇拜的表情,觉得很好笑,这个朱三,其实还蛮可爱的,看起来很剽悍,其实就是一只纸老虎。“什么隔空点|岤?听书听多了吧,只不过碰巧扎了她们的昏睡|岤罢了。”
说完她就走到了那个男子面前,他一直没有走,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站在那里,看着柳岩忙活。这个男子一身女子的红袍,衬得他甚是艳丽,又一个绝色的人。这时朱三也注意到了他,瞬间惊呆了,嘴中喃喃道,“一个女子长得如此漂亮,真是暴殄天物啊!”
柳岩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这位公子,外面很危险,快些回家吧!再遇到危险就不见得这么好运,会有人救你了。”然后拉起了一脸呆相的朱三,“喂,走了,我们去看房子。”
她们没走几步,就听见刚才男子在叫她们。“小姐,既然你救了我,就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去好了。”
如心如意(小修)
作者有话要说:主不主,仆不仆确实很恶寒,改了一下
见那个男子朝她们跑过来,柳岩就头疼,看那人华贵的衣饰和桀骜的气势,就知道又招惹了大麻烦,她故意用冰冷的语气说,“对不起,小姐,我们赶时间,实在是没空招呼你。”说着转过身继续赶路。
还没走几步,袖子就被人扯住了,“你要去做什么?”男子问道。
柳岩没有做声,朱三回答的倒是很快,“我陪这位小姐去看房子。”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男子。
柳岩不禁感叹,真是色迷了心窍,却没明白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消受的起的。
这个男子正是出宫逛逛的四皇子轩辕枫,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跟随他的暗卫,却没想到被几个流氓给盯上了。这个救他的女人虽然不俊秀潇洒,但却有一种吸引人的气质,况且知道他是男子还无动于衷的女子还真没有几个。反正现在时间尚早,也没地方可去,还不如跟着她们玩玩呢。
他思考了片刻,对着朱三嫣然一笑,“那这位姐姐,我可不可以暂时跟着你们,等你们忙完了,再送我好不好。”
朱三被他的笑容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好啊,好啊???”柳岩顿时很无语,只是催促朱三,“快点带路吧!”
一路上,轩辕枫都在试图和柳岩套话,柳岩对于他的问话一概不理。朱三则是很热心的和他聊东聊西,一个劲儿地问他有没有尚未婚嫁的哥哥弟弟之类的。轩辕枫看柳岩丝毫不搭理他,一时之间也泄了气,朱三的絮絮叨叨让他很火大,“我有哥哥弟弟你也娶不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朱三自觉被轩辕枫鄙视了,搭了着脑袋不再说话。三人一路无话走到了王老太太的宅子。
王老太太精神矍铄,很热情地接待了她们,带她们参观了整个院子。
这个院子柳岩真的很满意,四周的邻居看起来不错,周围的环境也很干净。院子里种满了桂花,正值开花时节,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柳岩觉得芷云一定会喜欢这里。而且屋子里的家具老太太也会留给她,打扫一下,略添些东西就可以住了。价格也挺合理,只要一千两银子。柳岩决定买下这个院子。
大家都很满意,只有轩辕枫看着院子直撇嘴,一边自言自语,“这个地方竟然也能住人,太小了,翻身都费劲。”他本是说给柳岩听的,不过柳岩不理他,也就成了自说自话了。
柳岩付了银子,打算先打发了轩辕枫这个麻烦,再去买几个丫鬟和小厮。“你的家在哪里?我们把你送回去。”
轩辕枫见她要送自己走,很不甘心,还什么都没打听出来呢,就撒娇道,“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就离开。”
柳岩瞥了他一眼,真是个任性的小孩,自顾自的走了,却发现轩辕枫就在后面一步不离地跟着她。“你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跟着我们?”
“我说过,你告诉我名字,我就回去。”轩辕枫不依不饶。
“林玉妍。”
“妍姐姐,你给我送到聚仙楼好了,我家人会去那里接我。”
柳岩把他送到聚仙楼门口,转身运用轻功消失的无影无踪。轩辕枫本打算转身和她再道一声再见,却不见了她的身影。他很气,竟然有人这么不待见他,他在雅间坐着喝了一会茶消了消火,就有两个人急急忙忙赶到了聚仙楼,跪在轩辕枫身前。
“四皇子,你让属下们好找,到时间回宫了。”一人毕恭毕敬的说,找四皇子找了大半个都城,纵使武功再高,体力再好,仍然有些微喘。
“无趣,回宫吧!”他转身对另外一个人吩咐,“在都城里给我找个叫林玉妍的人,找到了报告给我。”他就不信,在都城,乃至整个东阳国,还有他四皇子得不到的东西。
柳岩到了奴隶市场,被深深地震撼了,在这里有些人是真的没有人的待遇。那些小孩子们带着手铐脚镣,衣不蔽体,面黄肌瘦。最可悲的是她们的眼神,没有抗争,没有希望,只是逆来顺受,对命运的屈从。真真应了鲁迅的那句话,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却也无奈,在这样的环境下,让他们争却是对他们的苛责。
她的思绪被一阵苦苦的哀求声打算了。一个瘦弱的小女孩正跪在人贩子面前不停的磕头,“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如果没有药,她真的会死的,会死的。”
人贩子一脸的漠然,根本无视女孩额头上流出的鲜血。她一脚踹开了女孩,“晦气!”嘟囔着“买药?把你们卖了都不值我的药钱。”
柳岩实在开不下去了,走上前,轻柔对小女孩说,“你的妹妹在哪?我是大夫,可以给她看看。”
小女孩的脸上立刻绽放了光彩,“真的吗?”说着带着柳岩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那里躺着一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小姑娘,奄奄一息。
柳岩上前把了把脉,只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加上感染了风寒,但因为耽误了些时日,病情加重了。她写了个药方,给了小女孩一些银子,“你去医馆按照这个方子去抓药,喝下去,就没有性命之忧了。”
女孩拿着药方和银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忽然她朝着柳岩直直的跪下去,“大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买了我妹妹吧!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柳岩连忙拉起她,“你们以后就一起跟着姐姐吧!”她找到人贩子,仅花了五十两就买了姐妹俩。
她将妹妹背回了她新买的宅子,“你们先再这里住下吧!过些时日我把弟弟接过来,你们好好照顾他就好。”女孩从没见过这么好的人,跪下来给柳岩磕头,“谢谢小姐大恩大德。”
柳岩实在受不了她动不动就磕头,“这里没这么多规矩,见面问个好就行,不用行礼了,有客人来访有些礼貌就好。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们没名字,从小就跟着人贩子,养大了些就卖掉。”
“那我就给你们起个名字好了,你叫如心,你妹妹就叫如意,和姐姐一样姓林可好?”
“林如心,林如意,好好听的名字啊!谢谢小姐。”如心一脸兴奋,“等妹妹醒过来,我一定要告诉她这个好听的新名字。”
“你好好照顾妹妹吧!这里有十两银子,家里缺什么就买些,我明日再来这里。”
“小姐不住在这里吗?”如心疑惑。
“我暂时不住在这儿,过一阵子再搬过来。你们安心住下吧!”柳岩和她们姐妹俩道了别,见天色已晚,急匆匆往君府赶。
进了流园,发现君流年正站在园子里,见她进门,立刻迎了上去,“你还带着伤呢?这一天都去哪了?”
“随便逛一逛。”然后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君流年,“这是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芷云出事
作者有话要说:俺最近比较忙,文更得像蜗牛一样慢,对不起了朋友们!但我绝不会弃坑,看在俺以前日更的份上,不要弃俺而去啊!俺的收和评最近少得可怜啊!
看着柳岩手里的桂花糕,一丝喜悦萦绕心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桂花糕呢?”
“我向兰衣了解过,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都铭记于心呢。”
君流年只觉得心口处麻麻的,脸上一阵灼热,他不用看,就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一定红得不行。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柳岩会脸红心跳,变得一点也不像自己了,当初面对面对唐宁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悸动过,自己是喜欢她的吧,自己竟真的一点点沉浸在她温柔的陷阱中。那么她呢?也是喜欢自己的吧。他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柳岩。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柳岩不经意对上了君流年的眼睛,如星空般闪亮。一阵恍惚,她似乎从那目光中看到些许的爱意。呵呵,她有些自嘲,是自己想多了吧,要他爱上这个在他眼中一无是处的自己,需要费多少气力!她不自在的移开了目光,“小年,等会要施针了,药已经都备齐了,再过些时日,头疼的旧疾就可以治愈了。”
柳岩避开了自己的目光,让君流年心里一阵失落,也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柳岩叫了君流年几声,见他没反应,就往回走了几步,自然的拉起君流年的手,“外面风大,进屋去吧!”
渐渐冰凉的手被另一只暖暖的手轻轻包裹住,那温暖一直蔓延到心里,君流年立刻合上了自己的手指回握住,紧紧地,再也不允许那只手放开。感受到手上的力度,一抹微笑绽放在柳岩嘴边。
回到房内,医僮早已等在那里,今天有了柳岩的陪伴,也知晓了她肩上的伤,就不再排斥了。
柳岩有些担心,上一次施针的时候,就把君流年疼得晕了过去,今天怕是更严重了。那个医僮的医术柳岩是了解的,男子学医本就要遭到世人的质疑,而他能有这样的成绩已经着实不易了。可比起柳岩出神入化的施针技术,就要差得很远了。她很是怜惜地看了看君流年,轻轻在他耳边道,“小年,这次可能要更痛些,如果痛得狠了,就叫出来,不要忍着,好不好?”
这边医僮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捏着银针扎在柳岩之前告诉他的|岤位。仅一针下去,君流年的脑门就渗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医僮对于|岤位的顺序不是很熟悉,间隔的时间无疑又将痛苦加剧。
君流年有种无数只蚂蚁在脑中啃噬的感觉,无意识要紧了下唇。片刻,嘴中就满是血腥味,却浑然不觉,那样的小痛楚再也算不上痛了。
柳岩看着君流年的唇殷红一片,再也坐不住,她不能向医僮要求些什么,此刻医僮额上的汗顺着脸颊淌下,同样挥汗如雨,她知道,他已经尽了全力了。
“你停下,我来。”她接过医僮手中的银针,准确而迅速的刺向君流年的|岤位,如此娴熟的技法让医僮瞠目结舌。这种速度和准确度,恐怕他们家的老大人都达不到呢。
“你右肩不是有伤吗?别勉强自己,我忍得住。”君流年气若游丝。
柳岩安慰似的朝他笑笑,手中的动作不停。真的是勉强了呢,后果就是接近愈合的伤口再度裂开,右肩像锥刺一样抽疼,却仍然不肯放慢手中的速度。渐渐的,柳岩自己都能闻到身上散发出的血腥。终于结束了,她慢慢失去了意识,昏倒在君流年的床边。
君流年从昏睡中醒来,就看到直直躺在他身旁的柳岩,昨天施针他又痛得晕了过去,柳岩怎么睡在这里了呢?
他支起上半身,细细地打量睡梦中的柳岩,以前都没有好好看过呢。一直觉得平凡的脸庞,还是很清秀的,虽然少了些女子的英气,却是很耐看的,怎么看也看不腻。君流年不禁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颊,手感好好啊,凉凉的,滑滑的。
昏迷中的柳岩因为伤口的疼痛呻吟了一声,吓得君流年马上收回了手,翻了个身,背对着她。可过了许久,也没听见她的动静,君流年转过头,见她只是蹙着眉,没有要醒的迹象。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发现她的里衣上沾着大片血迹,已经是暗紫色,难道是伤口又裂开了?君流年红着脸欲拉开她的里衣查看一下,兰竹大呼大叫着闯了进来。“少爷,小姐是不是在这里?柳家的人找!”
这是什么情况,小姐躺在他们家少爷的床上,还在睡觉。他家少爷竟然安安静静待在小姐身侧,没有使用家庭暴力。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其实猫和老鼠也是可以和睦相处的。
君流年对突然闯进来的兰竹怒目而视,这么大声干什么,把柳岩吵醒怎么办。而那个闯入者又没了声音,站在屋子中间发起呆来了。“有什么事快说,小点声,别扰了她。”
兰竹从猫和老鼠和谐共处的画面中回过神来,见少爷面色不善,心中有些忐忑,压低了声音,“是柳家来人了,她说出大事了,一定要见小姐。”
“过来替我更衣,我先去看看,柳岩病了,先不要打扰她。”说着从兰竹手里拿过衣服,赶到前厅去了。
前厅中央站着一个壮实的女子,正是柳三。柳岩曾经要求她如果芷云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她。柳三见来人是个绝色男子,想必就是君府少爷了吧!上次小姐回家省亲没有看仔细,今天终于得见真颜了,不愧为都城四公子,果然名不虚传。
君流年对于柳府的人一点好感都没有,都是些买女求荣之人,对着柳家一个下人,语气甚是不悦,“柳家的人来干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柳岩已不是柳家大小姐,而是我君府的少夫人,和柳家没什么干系了吧!”
语气虽是不善,可声音却如空谷清泉一般动听,柳三陶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大少爷今儿一早跳湖了,到现在都没有醒。小姐交代过我,如果少爷有事,一定要尽快通知她。”
芷云跳湖了?君流年脑海中浮现出柳芷云那张楚楚可怜的小脸,那么惹人怜的孩子,究竟是什么事竟逼至自杀这一步呢?“大少爷究竟为了何事自杀啊?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那个???”柳三在迟疑,到底要不要说呢?这个君少爷看起来好凶啊,如果他知道是主君逼着少爷嫁给不想嫁的人,柳府可要倒霉了。如果让夫人和主君知道是自己来告的密,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一直支支吾吾的,可惹火了君流年,“这个???那个???的做什么?赶快说!”
君流年渐黑的脸可吓坏了柳三,这美人发脾气竟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她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是???是这样的,夫人要把少爷嫁给白叶茶行的张老板做小侍,少爷不依,一直绝食。今天是张老板迎娶的日子,花轿都抬到门口了,少爷看没有挽回的余地,就跳湖了。”
报复柳家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想让我怎么虐柳家的人呢?
白叶茶行的张老板,君流年之前做生意的时候是遇到过的。那个人四十出头,长的肥头大耳,人却精明的很,且极其好色,据说家里小侍就有十几个。第一次和君流年谈生意时,就垂涎于他的美貌,欲对他动手动脚,被君武打得满地找牙,在床上足足躺了半月之久。因为碍于君府的势力,那个张老板不得不忍气吞声,而自那次后,君流年自然而然就把那个张老板列入了生意的黑名单。
君流年知道柳岩对她这个唯一的胞弟宝贝的很,芷云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让他心急如焚,等不及问清前因后果,打算亲自去柳府走一遭。柳岩现在身上有伤,也不适宜活动,他打算先自己过去看看情况。“不用找你们大小姐了,我和你走一趟吧!”
柳三也没什么异议,君府少爷的话比起不受待见的大小姐要有用的多。他们正要起身赶往柳家,发现柳岩就站在门口,一脸苍白却掩饰不住愤怒。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又听到了多少?君流年正要开口说明情况,就被柳岩打断了,“去柳家吧!”
马车内一片低气压,柳岩的表情像是要喷出火来。平时只见过她温和表情的君流年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然发觉,惹火这个女人是件很恐怖的事情,温顺的时候像只猫,触了她的逆鳞,立刻就化身豺狼虎豹,恨不能将你生吞活剥。他觉得自己似乎一点都不了解她。
君流年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到了柳家,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柳岩一声嗤笑,“本打算和和气气地将芷云带出来,既然他们不想,那就不要怪我了。”
语气如此阴森,散发着寒气,君流年不自觉地哆嗦了几下。看样子,即使她不弄得柳家家破人亡,也定要柳家不得安宁了。但君流年一点也不同情柳家的人,柳家没一个好人,女子贪财好色,男子嫉妒心重,不守夫道,无论柳岩做什么都是他们咎由自取。在商场上打拼了这么多年,君流年也断不会抱着什么仁慈之心,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要一人负我。他只是很好奇,如此温和的人会用什么方法报复柳家的人呢?
柳岩心中没有许多想法,她代替原来的柳岩活在这个世界,弟弟是她唯一的亲人和牵挂,她照顾好他是应该的,况且那个懂事可人的男孩,她是真心喜欢的。本来她只想着把弟弟带出去,两个人脱离柳家好好生活,不计较这么多年柳家对他们姐弟俩地虐待,可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再伤害芷云,真是欺人太甚。既已触及了她的底线,痴傻不必再装下去了,她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到了柳家大门口,未经通传,柳岩径直闯了进去。至于柳家的看门人,她两根银针就解决了,此时正躺在地上补眠呢。
君流年紧紧跟着他后面,对于突然晕倒的看门人,他很是惊讶。而他身后的君武则目睹了柳岩发射银针的全过程,更是吃惊,难道少夫人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待到了前厅,柳家众人已经候在那里了,但神情有些慌乱,气息也不平稳,应该是从各个院落里赶过来的,显然对于君府少爷的突然造访有些不解。
柳岩睨着眼睛扫视了厅里的众人,一句话也没说就朝着雪园的方向去了。她现在可没心情和这群人周旋,还不知道芷云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冷冷的一眼让柳家众人都打了个寒颤,不怒而威的霸气浑然天成。柳夫人的心一阵抽搐,那凌厉的眼神,这是她养了将近二十年痴傻的女儿吗?从她的眼神中,柳夫人似乎看到了映雪当年的样子。这个女儿和映雪没有太多的相像之处,可刚才的那个眼神,却是如出一辙。果然啊,他夏映雪的女儿怎么可能是个傻子!看来今天是来者不善,善恶到头终有报,夏映雪就是她这一辈子都不该染指的人。
转身看了看还处在失魂状态的其他人,叹了一口气,“你们都跟我去雪园。”
如果柳岩心中还有一些怜悯之心,那么在看了芷云的情况之后,就一丝也不剩了。距离上次省亲仅仅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原本柔弱的芷云只剩下皮包骨头了。巴掌大的小脸苍白的像纸一般,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一身湿透的,还挂着湖中水草的喜服裹在身上,诡异的红衬得整个人好不真实,像个破旧的布娃娃,好像只要轻轻触碰,就会支离破碎一样。
从早上跳湖到现在,一个多时辰过去了,竟然没有人来给他换件干净的衣服,这是由着他自生自灭吗?柳岩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得拼命忍住冲出去砍人的欲望。她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件干净的亵衣,给芷云换上,不然会更严重的。
柳岩伸手去解喜服的扣子,被君流年止住了,“芷云是男孩子,还是唤个小厮给他换吧!”
“不必了,芷云是我的弟弟,也是病人。”君流年见她坚持,也就不说什么了,站在床边看能不能帮上忙。
柳岩的动作很轻,可掀开喜服的时候还是引着芷云一阵呻吟,苍白的小脸憋得通红。他的身上竟然也有伤!莹白的背部有一道道板子打过的伤痕,新伤旧伤,皮开肉绽。没有愈合的伤痕沾水发了炎,和亵衣粘到了一起,脱不下来。
这些天,芷云遭受了什么样的待遇?柳岩的心就像被一双手攥住了一样,一滴泪止不住溢出了眼眶。君流年看到眼前的状况也呆住了,他们竟然如此残忍对待一个娇弱的男孩,他别开了头,不忍再看。
没有办法,只好把衣服剪开,才算脱了个七七八八。无论柳岩多么的小心,给芷云带来的痛苦都是巨大的,可是呻吟声却几不可闻。柳岩给他把了脉,情况比她想象中要严重的多。应该有其他大夫给芷云诊过脉,说辞大概是没救了,柳家的人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了。
原本寂静的雪园,外面一片嘈杂。君流年向外看了看,“柳家的人都朝着雪园来了!”
“小年,帮忙把他们都挡在门外,再去问问这一阵子芷云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吗?”
“好,我现在就去。”柳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实属不易了,君流年再一次对她刮目相看。
其实柳岩一点也不冷静,芷云的状况让她焦头烂额,风寒倒还是次要的,可是伤口发炎在没有青霉素的地方就是致命的啊!
该怎么做,该怎么做,她忽然痛恨自己以前学的问什么不是西医,这样就可以培养青霉菌了。现在只能暂时拖住芷云的病情,回去和蔡婆婆好好的研究一下了。蔡婆婆是传说中的医圣,一定会有办法的。与其说是坚信,不如说是柳岩的自我麻痹了。
以前筹划把芷云接出去的方法已经派不上用场了,而直接带他出去肯定也是行不通的。如果说芷云还有救,柳家的人势必还是会把他嫁出去。她也不能阻止,毕竟父母还健在,而她作为一个已经入赘别家的姐姐,对于弟弟的未来是没有权利置喙的。
柳岩脑筋一转,如果让芷云假死的话,似乎就可以了,只需要她演一幕亲情戏码,倒是容易的很。她刚打定主意,君流年就从外面回来了。
他看了一眼芷云,很是心痛的表情。“我刚才命君武秘密找了柳家的下人了解情况。柳夫人和张老板做生意,有一批货物没有按时交货,张老板要求柳夫人赔偿合同里损失的金额,数额很大足以让柳家破产。柳家拿不出那笔钱,张老板就要求柳夫人嫁一个儿子给她。其他两个孩子都是正君所生,自然不肯让儿子嫁给一个老色女做小侍,所以正君就逼迫芷云嫁过去。”
报复柳家2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女主表现的有些憋屈,但都是她演的戏,可不要被她骗了。
俺不是伪更,是排了下版
君流年顿了顿,瞄了一眼柳岩,见她面色无异,才继续“芷云本是没有意见的,是你三弟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芷云面前嘲笑他要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女人。芷云这才去找柳夫人,可正君是决定了的,不可能改变。芷云不答应就不给他饭吃,还时常打顿板子。今儿早,张老板来接人,芷云看了更是心灰意冷,就在上花轿的途中跳湖了。”
柳岩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让她痛快的发泄一回吧!莫名其妙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没有哭;莫名其妙遭到美人鞭笞,她也没有哭;遭遇刺杀,生死未卜,她还是没有哭。可是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被虐待至此,她忍不住不哭。
柳岩紧紧握住了芷云的手,喃喃道,是姐姐不好,姐姐早就应该来接你的,姐姐不该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都是姐姐的错,只要你好起来,打姐姐骂姐姐都行,快醒来,好不好?
君流年第一次见柳岩流泪,心里也越发的酸楚。这个女子,没有因为入赘而不耻,没有因为冷遇而沮丧,她对待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都云淡风轻。一直以来,无论自己用什么态度对她,她都如一的温柔以待,但总是感觉有距离,温柔中似乎有着刻意的疏离。此时的她却是活生生的,表露的感情是最真实的。她并不是个淡然的人,她的情绪原来只留给在乎的人,而做她在乎的人又是多么的有幸!
这样的女子,她忧伤的时候竟让人觉得全世界都不复晴朗。君流年从后面抱住了她的肩,只想抚平她心中的伤痕。如耳语般低诉,“别难过,芷云还需要你照顾呢。”
闻言,柳岩用衣袖胡乱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如发誓般说,“以后我会好好的照顾芷云,给他最好的,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
她这般信誓旦旦的表情,搭上那张抹花了的脸,在君流年看了很有喜剧效果。他轻笑出声,如铜铃般叮叮当当,“都成花猫了。”说着拿出手帕轻轻擦拭柳岩的脸。
“你笑的真好听,平时要多笑笑,会有更多人喜欢你的。”柳岩说话时的神情很认真。
君流年不满的小声嘀咕,“你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欢我?”
声音虽小却足以让柳岩听清楚,“小年这么美,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啊!如果小年只笑给我一个人听,我会更喜欢的。”
君流年一张俏脸羞得通红,连忙转过身去,捡过附近的衣服假装折起来,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小声回嘴“说什么有的没的,芷云这个样子,你到底有没有想到什么办法?”
“柳家那群人现在在哪?”
“应该在前厅商议如何应对那个张老板吧!芷云现在的情况,恐怕他们之前的如意算盘打不响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就在旁边看戏就好。”柳岩从荷包里拿出一个药丸,勉强让芷云吞了下去。“走,我们去会会他们。”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看戏?君流年搞不明白,她究竟在想些什么,这个时候不是让柳家人付出应有的代价,而是要演戏?虽然不明白她要做些什么,不过着实让人期待呢!
柳岩严肃的表情在遇见柳家众人之后立刻变成了悲戚,她踉踉跄跄走到了大厅中央,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泪水喷涌而出。
柳家众人都被这一幕震住了,柳夫人急忙上前,伸手去扶她,“孩子,你这是怎么了?”其他人都在暗自思忖,她要干什么?不是跟他们讨回公道,而是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没有脑子的柳家小姐不一会也就释然了,甭管她柳岩这么多年是真傻还是装傻,不过就是一个毫无见识,弱不禁风的小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她今天刚上门的时候还真的被她凌厉的眼神给唬住了。
柳岩抽泣着说,“芷云他???他???”
柳夫人跌坐在地上,眼神很空洞,不悲不喜,口中喃喃自语,映雪啊映雪,你是要把我的一切都带走才能消你的心头之恨吗?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为什么你在天之灵不保佑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呢?
柳家正君心道不妙,芷云这个小蹄子真的咽气了。那张老板那该怎么交代啊?那个老色鬼看上的就是芷云,这下子可完了,他的脸上不禁出现绝望的表情。
柳岩虽一直在低头哭泣,却没有漏掉柳家任何一个人的表情。柳家小姐的漠然,少爷的幸灾乐祸,都被她收入眼底。正君脸上出现的绝望是怎么回事,这中间一定有什么猫腻,芷云的事情和他脱不了干系。
只有柳夫人颓然的样子不像是作假的,这个柳夫人虽然贪财惧内了些,本质却是不坏的,她对他们父亲夏映雪的感情倒是有几分真的。怪就怪她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夫君,还听之任之,对于现在的柳岩,她没有什么养育之情可言,也就没必要手下留情。
柳岩上前搀起了柳夫人,柳夫人借着她的胳膊费力站起,转身对其他人说“去雪园吧!见见芷云最后一面,他毕竟是你们的弟弟和兄长。”在柳岩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向雪园走去,后面跟着或情愿,或不情愿的柳家众人。
君流年一直静静的站在边上看着这出柳岩口中所谓的戏,除了悲痛和示弱之外,他看不懂有什么其他的意图。对于柳岩的表现却是很欣赏,他又发现了她的一个优点,能屈能伸,真女子。她也许就是个宝藏,在平凡的外表下掩藏这惊天的财富,只要挖掘,就总会给人无限的惊喜。
众人到了雪园,柳家正君第一个冲了上去,探了探芷云的鼻息,终于相信他是真的断了气。之后有些嫌恶的用帕子仔细的擦拭了手,用过的帕子随手扔在了芷云那些带血的衣服上。
这一幕让柳岩心中一声冷哼,定要让他成为最肮脏最狼狈的人,万人嫌,人人唾之。更要让他尝尝被细心呵护,宠溺的儿女抛弃的滋味。
柳夫人默默看着芷云的脸,这是和映雪当年一模一样的容貌。像十几年前一样,在她面前香消玉殒。她多想上前去,再摸一摸那张脸,再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可是她的脚像被定住了一般,竟没有勇气向前一步。她叹息着说,“葬了吧,和映雪葬在一起吧!”
柳岩闻言再一次跪在了柳夫人面前,“娘,芷云的葬礼就交给我吧!大家就在这里和他告个别吧!我想让他安静的走,就不要和爹合葬了,他们九泉之下相聚也只是伤感而已。”
“这怎么可以?他生是柳家的人,死是柳家的鬼,你一个入赘别家的姐姐有什么资格?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丢了我们柳家的脸!”正君立刻就不乐意了,那个张老板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如果没让她亲眼见过尸体,就得以为是我存心欺骗她呢。芷云交给了这个小妮子,可怎么过张老板那关啊!
柳岩跪着一步步挪到了柳家正君的面前,抓着他的脚踝,扯着他的裤脚,“父亲,我就这一个亲弟弟,您就同意了吧!”又用哀求的口吻对柳夫人说,“娘,看在逝去的父亲面上,你就答应我这唯一的要求吧!”
爱恨交织
柳夫人一声叹息,“哎,随你吧!”
正君急忙反驳,“妻主,这怎么可以,妻主???”脚下一使劲,挣脱了柳岩的拉扯,这一脚中夹杂的厌烦情绪十分浓烈。他一直呼唤着他的妻主,希望柳夫人可以回心转意。
柳夫人牵过他的手,眼睛定定的看着他,眼神不带着不明的意味,柳正君不太明白,妻主这是什么意思,似乎成亲到现在快二十年来从未见过妻主这样的眼神。他不安的叫了声“妻主”。
柳夫人朝他笑了笑,“这么多年了,我累了。从映雪死后,我没有一天不是活在悔恨之中。夫君你呢,争争抢抢,如此待她们姐弟两个,有觉得好受一些吗?又有没有幸福半点?”她深深的似乎要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夫君,放手吧!”
柳正君怔住了,往昔一幕幕在眼前重演。当年夏映雪还在世的时候,他觉得妻主爱的只有夏映雪,就变法的挤兑他,夏映雪最终的离世他绝对是其中的一个刽子手。
待到夏映雪死了以后,妻主的视线仍然不在他的身上,她开始长时间不回家,总是在其他的分号里忙生意。偶尔回家的几天,有大部分时间都是远远的看着雪园发呆。
他不甘心,他嫁过来时也是二八年华,娇艳欲滴,为什么她从来不曾正眼瞧过他。于是,他就狠狠的虐待那个男子留下的两个孩子,这样妻主就不会对他不理不睬了吧!
妻主明明知晓他的行为,几次欲言又止之后,选择了漠视,回家的时间却更加少了。他可以掌管府里的一切事物,成为柳府真正的主人。
这些年他过的很滋润,狠毒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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