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其他的事物。
所以她也不会发现,其实远远的将军帐外的一块大石上坐着一个人,轻摇摺扇,一直面带笑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好不容易结束校场上的演练,紫烟早已是一身香汗淋漓。
ot紫烟姑娘这套剑法当真是飘逸、轻灵至极,可又招招凌厉,真教人大开眼界。ot几个副将围拢在紫烟身旁,一个个都对她的剑法赞不绝口。
ot这是紫龙大哥教我的,ot听到这些赞美,紫烟羞涩地笑开了,两个小梨窝在脸上若隐若现,神情甜美、可爱至极。ot大哥的剑术比我更加高明、更加帅气,就跟他的人一样ot
但说完这句话,紫烟却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因为眼前几个副将脸红的红、白的白,表情都有些诡异。
ot怎么了我说错话了吗ot望着他们脸上的古怪,紫烟有些忐忑地问。
ot紫烟姑娘没有说错话。ot一个脸红的副将急急地解释着,ot只是因为兄弟们一想起紫龙大人,心多少有些难受ot
ot这个ot望着众人脸上似乎想掩饰些什么的神情,紫烟突然想起风柳曳的话。ot我能问大人们一件事吗ot
ot当然可以ot众人异口同声地说,ot紫烟姑娘想知道什么,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地为你解惑。ot
ot紫龙大哥,他ot紫烟低下头,有些难以启齿地问,ot是否当真是因公殉职ot
ot这ot副将们一听到紫烟的问题,莫不面面相觑。
ot紫龙当然是因公殉职。ot就在此时,紫烟的身旁传来飞豫天清淡幽远的声音。
ot将军您来了。ot
ot属下们告退了。ot
就见副将们向飞豫天一一问好後,纷纷有志一同地一起转身,虽然身姿依然英挺,但离去的速度却是那样地迅速。
ot你可把我的副将们全问倒了,竟让他们一个个落荒而逃。ot用扇柄轻点紫烟的额头,飞豫天笑容可掬、目光宠昵地望着她,ot还有什么事想间的吗ot
ot我ot紫烟轻咬着下唇,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这种事要她怎么问
难道他要她直接问他这个当事人,自己的亲兄长是否抢夺了他未过门的妻子还是要她问他,自己的亲兄长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ot将军,我哥哥有留下什么物品吗ot半晌後,紫烟低声问着。
ot物品ot飞豫天仰起脸沉了一会儿,ot没有留给你的。ot
ot是吗ot紫烟喃喃说着。没有留给她的,那是留给谁的
ot但他留给了你一身精湛的武艺,及那颗善良、忠诚的心,不是吗ot望着紫烟有些失望的小脸,飞豫天含笑说着。
ot是。ot紫烟轻轻点了点头,然後又静默了一会儿,终於鼓起勇气问ot那个ot
ot问吧ot飞豫天温柔地望着紫烟。
ot将军为什么不成亲ot紫烟的头低得不能再低,而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紫烟知道自己不该问,但不知为何,她的心中却一直萦绕着这个问题,因为她好怕,好怕将军若成了亲,自己就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与他朝夕相伴,伺候、护卫着他了
ot成亲ot听着紫烟的问题,飞豫天蓦地愣了愣,然後突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中似乎有些苦涩。ot像我这样的人,全天下有一个就够了ot
望着飞豫天苦涩的笑容,紫烟的心突然仧疼了一下。
尽管心中还是有一大团没有解开的迷雾,但此刻的紫烟却怎么也不敢再追问下去了。
因为即使她再不懂人情事故,也看得出飞豫天并不想谈这些问题,所以她也只能将这些事全藏在心中,然後在每个睡不着的夜静静思量、辗转难眠
也许是心情所致,也许是太多夜无法安然入眠,向来不曾患病的紫烟竟染上了风寒。
ot紫烟,今天觉得怎么样ot飞豫天用手背轻贴着紫烟的额头,ot似乎还有些微热。ot
ot紫烟好多了。ot躺在杨上,轻捉着薄被,紫烟低垂着眼说ot紫烟不应该在这时染上风寒,劳将军还得费心为紫烟担心。ot
ot谁一生中没个大病小病的你只要乖乖养病就行了,其他的什么也别想。ot飞豫天轻斥着,然後小心翼翼地扶起紫烟,ot来,喝药。ot
ot谢谢将军。ot紫烟靠坐在榻上,轻启红唇,一口一口将飞豫天勺中的汤药喝入口中。
几滴药汁不小心由紫烟的唇角流下,飞豫天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碗,用大拇指轻轻为她拭去。那种亲昵又温柔的气氛,让紫烟几乎感动得落泪,她多么希望时光就此停止,而她,就可以一生一世享受他的温柔
ot将军,西关的弟兄们来接您了。ot就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
ot好的,我马上就好。ot将最後一口药汁喂入紫烟口中,飞豫天淡淡答道。
ot将军,您要离营ot听着帐外兄弟的通报,紫烟突然一愣。
ot是的,最近西南边关交界处有人为乱,鲁将军请我去商议商议。ot飞豫天站起身来,边穿护甲边柔声说着。
什么紫烟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飞豫天竟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虽然身为将军,但他向来不至最前线,只在後方指挥作战,而这回他竟要只身循着沙罗曼国人的边界往西行,这实在太危险了
ot我也去ot毫不考虑地,紫烟挣扎着由床上爬坐起来,轻咳了两声後急忙找寻着自己的衣裳。
ot你留在营休息,ot温柔地将紫烟的身子压回床上,飞豫天为她将被子再度盖好,ot鲁将军已派人来接我,一路上不会有任何闪失的。ot
ot不行ot紫烟咬着下唇,ot我是将军的侍卫,我不能让将军ot
是啊她明明是飞豫天的贴身侍卫,怎么可以在这时染病又怎么可以在这时任他只身进入险境她这侍卫究竟是怎么当的
ot没有不行、也没有可是。ot故意板起一张脸,但飞豫天的眼底依然是一片宁静,ot就因为你是我的侍卫,所以你更要好好养病,然後在我回来後好好
保护我。ot
ot这紫烟明白了。ot轻低下头,紫烟有些自责又有些不舍地说。
因为飞豫天这一去,短则半个月,长则不知要多久,一想到有那么长的时间无法见到他温柔的脸庞、无法听及他温和的嗓音,紫烟的心底便浮现出一股淡淡的惆怅。
更何况,万一他发生了什么事,万一他
ot事情一处理完我便会回来的。ot望着紫烟脸上的不舍与自责,飞豫天轻轻拍着紫烟的发楷,心中有些暖暖的。ot你好好养病,我走了。ot
ot将军,你要小心ot听着那即将离去的脚步声,紫烟轻叫了一声,然後脸颊飞起一抹嫣红,ot紫烟会等将军回来的。ot
回身浅浅一笑,飞豫天就这样走出紫烟的视线。
飞豫天走後的时光,就像是度日如年般令人难耐,虽然才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但躺在床上的紫烟却心乱地再也无法入眠。
最後,她索在心叹了口气,然後缓缓地起身,披上自己的外衣,走出帐外,望着早已不见人影的营口半晌後,才默默地走回内帐。
紫烟怎么也没有想到,没有了飞豫天的将军帐,竟会让人感到如此寂寥,连空气都冷清了起来。
为了不让自己有空思念、有空胡思乱想,紫烟开始整理内帐,为所有的物品擦去灰尘、摆放在它们该在的地方。
当一切看得到的物品都收拾妥当之後,她开始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有可能很久没有清扫的地方。
她费尽力气地拉开自己的床榻,正想好好地清扫时,却发现榻下有两口箱子。
为什么这两口看起来很普通、很平凡的箱子会出现在她的榻下看着箱子上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开启过它们了。
带着好奇与纳闷,紫烟轻轻抹去箱上的灰尘,望着其中一个箱子的顶上缓缓浮现出两个字ot紫龙ot。
心神受到一股强烈的震撼,因为紫烟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这看到哥哥的遗物
一直以来,她虽然希望能保有一点哥哥的东西作为纪念,但飞豫天却总是说紫龙没有遗留下任何东西给她;若真是如此,这箱子的东西又是给谁的
挣扎又挣扎,紫烟知道擅自打开不属於自己的东西是很严重的一件事,但忍不住心中对哥哥的想念,她还是悄悄地打开了箱子。
就见摆在箱子最上方的是一幅画卷,她微颤着手,心跳加速地将画卷打开,然後望着头浮现出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人脸
这女子的容颜是那样绝美,而她眼中的神采是那样栩栩如生,那样灵动与柔顺
ot这是谁ot紫烟望着画中人喃喃低语着。
当视线转往画卷左上方那两个字後,紫烟完全明白了这女子的名字是ot珂儿ot,也就是飞豫天未过门的妻子,而画幅的落款处则让紫烟彻底明白画者的身分飞豫天。
他的未婚妻子竟是这样脱俗而绝美的女子,与她当真是天上与地下之别
就这样儍儍地望着画中人,直到紫烟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开始发酸之後,她才小心翼翼地将画卷卷回,将视线投仧到箱子中。
画卷之下,则是一袭女子的衣衫以及一些首饰及脂困仧粉。
ot为什么ot望着头的东西,紫烟真的不明白了。为什么在名为她哥哥的箱子中,摆放的却都不是属於他的物品
在更深的好奇之下,紫烟缓缓开启另一个写着ot珂儿ot的箱子,就如同她心中猜想的一样,这口箱子全是她哥哥紫龙生前的物品。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谁将分属於两人的东西摆放在对方的箱子而又为什么当她询问飞豫天时,他总是说紫龙没有留下半点东西
思绪完全地混乱,当紫烟再度望着ot紫龙ot那口箱子时,她的手突然不听从她的意志,自动地将面那袭衣服拿了起来,开始为自己换上,而後是那些首饰、金步摇和胭脂仧粉
飞豫天的内帐中没有镜子,因此紫烟完全不知道自己穿上这些衣物是什么模样,所以她决定走到帐外的水塘旁,藉着水塘的倒影让她明了自己的女装打扮与珂儿有着什么样的天壤之别
但还未等紫烟走出内帐,帐内突然传出一个让她不可置信的低吼声。
ot脱下它ot
ot我ot倏地一回身,紫烟望着出发将近一个时辰、居然又出现在将军帐中的飞豫天,ot将军ot
然而,最让她感到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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