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太阿》153、撑腰

    “你没看到我们穿的什么么？”老太道。
    “……”苏老大闻言，定睛一看，果见老母一身赭黄色汉服，苏父、太阿亦衣此色。
    “现在的汉服，真的有这么火爆么？”苏老大惊叹，“我也是在网上看段子的，都说哪家的汉服店倒闭了，反正就是不景气，我是真没想到呀，那竟然都是骗人的！”
    “骗人倒并非全都是，有做的好的，有做的不好的，这很正常，可卖的跟我们店里一样火爆的，就没有了！”老太道。
    “难道是……”苏老大惊异，忆及那日飞天而回，“那天我们让妍妍她们送回来，迷迷糊糊的，就感觉脚下空了一样，就是喝酒喝多了，回来就睡了，也没注意，妈，那天我们是怎么回来的？”
    “你呀，看了妍妍拍的段子，你就明白了！”老太道。
    “怎么还跟我卖关子呀？”苏老大亦见不乐。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老太道。
    苏老大亦未迟疑，自亦取了手机翻看，恰见此时直播，亦见诸女飞天之相，自亦目瞪口呆。
    “哎呦，她们几个直播着呢？”老太亦观之，兀自惊叹，“连小菁也跟着飞了？”
    “这是真的？不是特效？”苏老大颤声道。
    “不是特效，我们干活儿的时候，经常看到她们飞，跟小仙女儿似的！”古建笑道。
    “怎么飞起来的？”苏老大茫然，“人又没有翅膀，怎么能飞呢？”
    “所以，我们才赚钱呀！”老太道。
    “原来是这样呀……”苏老大恍然，“怪不得赚这么多钱呢？我要是有钱，知道能让我飞到天上去，多少钱我都买……”
    “行了行了，老大呀，你看着我这房子里有什么用得着的，你就拆了吧，反正也快要扒了，我们就先回去了！”老太道。
    “好的，妈，二弟呀，你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直接说就行，咱们是亲兄弟！”苏老大笑道。
    “好的，大哥，我不跟你客套！”苏父笑道。
    诸亦出门登车，扬长而去矣。
    “老二这是发达了呀……”苏老大目送之，兀自叹息矣。
    车内。
    “太阿，你是怎么回事儿？不知道财不露白呀？”苏父气道。
    “知道呀……”太阿开车，兀自回道。
    “知道你还……以后，恐怕全村都知道我有一亿半了！”苏父气道。
    “这没办法，我是受了我岳母大人的指示！”太阿道。
    “胡说八道……”苏父怒极，“你岳母怎么可能会让你这么显摆？”
    “爸，你不会还当你是个没有儿子的人吧？”太阿亦见惊异。
    “太阿做得对！”老太恍然，“现在不是闷声发大财的时候了！”
    “嘛意思？”苏父惊疑，“我怎么听不明白？”
    “苏先生，你们家的事儿，我知道得一清二楚，你们相认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儿看着呢，你那儿子，是他们那一代的老大，以前你不争不抢的，那是你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有了儿子，你那心态也该转变过来了，你得给你儿子挣威望，让他在他们那一辈儿里能当个真正的老大，毕竟你儿子不是你跟前儿养大的，小辈儿们不一定认，但是你有一亿半，那就不一样了，小辈儿们不认，他们长辈儿也不敢不认，长辈儿认了，小辈儿们不得不认，说来说去呀，你的心态该转变过来了！”古建倒是看个明白。
    “就是个糊涂蛋！”老太斥道。
    “我也就是旁观者清！”古建笑道。
    “这事儿要是直接跟我说了，我还能不配合你？弄得我措手不及的！”苏父亦白准女婿个。
    “我也不知道今儿个就遇到大伯了呀，我这不是临时加戏么？不过岳父大人演技精湛，倒是演的活灵活现的！”太阿笑道。
    “他就是本色演出！”老太笑道。
    “这个事儿，还真是得这么办，为了小奕，我也不能低调了，小奕本身就是老大，自古以来，谁最有出息，谁在家族里的话语权就重，我得给小奕把这个腰撑起来！”苏父道。
    “给大哥多弄上点儿羁绊，让他对家族多点儿认同感，也省的他真的留在天水不回来了！”太阿笑道。
    “这个最好！”老太笑道。
    “怎么这么大的事儿，也不给我说一声呢？”苏父兀自埋怨个。
    “我还没想好呢，本打算结婚的那天再说的，谁知道今儿个这么巧呢？大伯正好在咱们看房子的时候来了，我这不就顺口一说么？大伯这人，我一看就知道，大伯母肯定是个喜欢说三道四的人！”太阿笑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你大伯母那天跟个闷葫芦似的，也没露怯呀！”老太惊异。
    “从大伯脸上看出来的，比方说我能从大伯脸上看出大伯母是个喜欢说三道四的，从我岳父大人脸上，能看出我岳母大人是个温柔贤惠，知书达礼，大方得体，秀外慧中的人！”太阿正色道。
    “……”苏父嘴角抽搐。
    “……”老太目瞪口呆。
    “……”古建。
    “岳父大人认为我说的不对么？”太阿问。
    “你……你说得对……”苏父点头。
    “对什么对？说话要讲良心，你媳妇儿有太阿说的那么好么？她现在有多气我，你是不知道么？”老太气道。
    “奶奶，你这还是好的，我媳妇儿，跟我妈那是老死不相往来，有个儿媳妇儿跟你逗着玩儿，你就偷着乐去吧！”古建道。
    “就是……”苏父道。
    “那倒也是！”老太笑道。
    “我的岳父大人，我刚才夸我岳母大人的话，你可得跟我岳母大人说呀！”太阿笑道。
    “……”苏父。
    “不准说，你要是说了，她还不得更飘了？”老太道。
    “行，我不说……”苏父道。
    “爸，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说我要是偷偷的告诉我的岳母大人呢？”太阿道。
    “……”苏父。
    “这真是左右为难了呀，哎呀说起来呀，我是真有些羡慕你们，关系这么好，姻亲也是一家人呀！”古建笑道。
    “姻亲可不就是一家人么？”老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