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看时,竟是一部手机,“华为最新款!”我惊叹道。
她只微笑着说了句:“某人给你买的。”
临出门前,她回头对我说:“你需要去了解他,他有些事……,我尊重他,不能将他所有的事告诉你,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只是觉得,也许只有你可以。”
她走时,背影清丽傲然。
窗外天地高远,想必,她已步入自己另一段的精彩人生。
我躺在病床上,看着手里崭新的手机,时光静好,一切仿佛如初,可惜你不在。
出院后,我尝试拨打了叶孝卫以前的号码,只是并未打通,想来他并不想我联系他。后来我只好问吴菲他在国内有没有其他的联系方式,吴菲告诉我,他应该是有一个暂时的联系方式为工作用的,只是连她也不知道,因为叶孝卫来国内并不打算待很久。
我坐在办公室,正失落着,那位Kit先生恰好来电,说想同我见个面,我当时就想,或许他会有叶孝卫的联系电话。
我与Kit先生约在了一处古韵酒吧,音乐宁静,环境优雅。
他点了杯酒,然后将点单递给我,我心事并不在上面,对着这份英文配汉字的点单,同服务员胡乱指了杯。
待那酒端上来时,我心不在焉喝了口,苦涩入喉,还有些让人几欲作呕的腥气,拿起杯子左右看了看,弄不清自己究竟点了个什么奇怪的饮品。
Kit先生放下自己的酒杯,微微一笑地说:“方小姐,听说你前几天受伤住院,你点的这杯药酒很合适。”
我愣了愣,“药酒?”
对面的人微微点了点头,拿起桌旁点单看了眼,然后递到我面前:“蛇胆黄酒。”
我一听,顿觉五脏纠结,不由分说端起旁边那杯柠檬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缓了缓,往后靠在了座位上,稍舒了口气。
抬眸只见那位Kit先生目光深深带笑地,半欣赏半审视地看我,那典型外国人的寂黑深邃的眼神总让我觉得有些像山丘上居高临下的狼,带着些傲慢,带着些征服。
我稍微有些尴尬地对他笑了笑:“不好意思,Kit先生,我这是吃错了东西,让您见笑了。”
他面上带着深沉笑意,只说了句:“没关系。”
换作平时,我定会找些话题与他聊一聊,取悦取悦他,避免冷场,为了生意。不过今天,我只为向他打听下叶孝卫的电话,当然,如果他同叶孝卫熟悉,能同我多讲一些,那对我自然也算意外收获了。
于是我开始思考着怎么问比较不突兀,我想着或者先聊聊合同的事,再引到顾问律师的话题。
我思考时,场子冷了半响,倒是对面的Kit先生先说了一句:“方小姐,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我仍在掂量,心不在焉答了句:“好些了,谢谢。”
他不缓不慢又说:“我的工作长期在中国,不过我的妻子和其他家人都在沙特,所以能偶尔喊方小姐出来和我聊天、吃饭,我觉得很不错。其实,你们公司的产品价格没有太大优势,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给方小姐这个面子。”
我脑中一亮,赶紧说:“没关系,价格当然是对我们双方都合理才能长期的合作嘛,您不用给我这个面子,要不我们重新商量下?你再考虑考虑,让您的顾问律师来我们公司一趟也是可以的。”
那Kit先生低头一笑:“不需要重新考虑,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生意很多,不在乎这些损失。”他往沙发后靠了靠,抱着手摸了摸下巴,笑意深深地又说:“方小姐,说实话,我只是对你,有兴趣。”
我那时并没有完全把注意力放在他说的那句:对我有兴趣,只觉得这话题于我没什么吸引力,越说似乎越偏了,正焦虑着。
他继续道:“你们中国有一种婚姻叫七年之痒,我结婚已经十年,我的妻子给我的感觉……其实就像是一个沙发,我需要一个能让我有感觉的女人,方小姐,你让我觉得很有感觉……”
我才发现我并不想再听他越来越离谱、不着边际的鬼扯下去,于是干脆开门见山:“Kit先生,你有没有叶孝卫,呃,David律师,他的联系方式?”
我满目期待地等着他答复,他先是愣了愣,略觉奇怪地说:“我现在并没有,而且他推脱了与你们项目上的合作,他们事务所指定了另一个律师代替他,我也奇怪这件事,方小姐,是不是,得罪了他?”
顿时觉得酝酿久久的心绪落了空,无奈只能对对面的那人挤了个很是勉强的礼貌笑容,空茫间,不知不觉又端起那杯蛇胆黄酒喝了口,味苦腥涩,同我这心情如出一辙,正适合。
没去理会对面的人奇怪审视的表情,只借口还有事,便要走,忽而想起他刚才的一句话,转身讶然问:“你刚刚说你老婆像是一个……沙发?”
那人表情变幻间,极是尴尬和复杂。
我无奈摇了摇头,极是诧异,竟有人这番形容自己的妻子,惊叹:“My God~”扭头便走了。
凉风吹得落木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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