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很容易知道啊,老头姓夏,我也姓夏,我轻易就能让老头给你一份工,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这么容易想明白的事,只要你稍稍,稍稍费点心思想想,你现在知道你这个人有多缺根筋了吧?”
我目瞪口呆。
努力回想了一番,找出她那一番话的漏洞来,振声问:“老头逢年过节都是一个人,我当然以为他……没有家庭啊。”说完,我朝老头挤了个尴尬的笑。
夏木笑笑,这个问题可以用你那少根筋的思路,“我爷爷不喜欢热闹,就喜欢一个人。”
我看向老头,老头微微一笑。
后来,夏木二人送我离开时,才提到关于老头的往事。
老头的爱人,也就是夏木的奶奶,在四十不到的年纪,便因祸过世了,自此,老头每逢节日,总要独自缅怀,不喜热闹。
我问她:“那怎么今年中秋节想起来看老头了?”
她说不只今年的中秋节,以后每个节日,都会陪老头过,因为没有一个人会真正喜欢独自一人。她说人第一脆弱是灵魂,第二脆弱是身体,这点,随着人长大了,也渐渐才明白了。
因此,每个人的灵魂都是第一脆弱的,说是独自缅怀,不过是怕人多时显得自己更加孤独罢了。
因此,真正的陪伴不过两个灵魂相互慰藉、长相厮守,除此之外,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关系可以取代这样的相伴终老。
秋天,处处萧凉,偏偏又下起了小雨,昨晚吃了感冒药便沉沉睡了,早上起来,仍觉得身体沉重。
我随手拿了门口那把透明的雨伞,便出了门,我一向只偏爱用这种透明轻薄的雨伞,因为透明,所以视野比一般的伞好些,即便下雨,也能看得到天空,看得到不远处的人影。
烟雨轻笼着街道,处处是无声的朦胧。
班级今年选了一处古色古香的茶楼作这次聚会的地点,茶楼位于学校不远处的一处农场里,老板自家耕种的果实菜蔬,自供自营的经营模式,古风古韵且绿色自然。
想来这个选址定然不是帮主的主意,约莫是夏老师或数学老师,这两人都偏爱古色古香,而且爱喝茶,反倒帮主和语文老师是一个路数的,爱热闹,爱斗酒。
沿着灰色木板楼梯上到二楼,找到了那间“清月阁”。
我到那时,班级里的人差不多来了大半,夏老师最为热情,“小白来啦,来,来,坐这边。”
我笑了笑,将伞靠在窗户旁,便在夏老师的旁边入了座。
帮主打趣地一笑说:“方小白,这次便宜你了吧,坐老夏旁边,得瑟吧你!”
谢潇在另一桌,过来拍了我肩膀,同我互相打了招呼,又坐了回去。
然后我们这桌几个女生便八卦着说:“听说吴菲已经回国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来?”
另一个同学说:“肯定会吧,毕竟住学校的,离这里又近。”
“好久没见到我们班花了,不知道变了没,期待!”
她们聊吴菲的时候,不知觉地会看向我,毕竟大家都知道我与她曾是最要好的朋友,且那时还住在一个屋檐下。
现在想来,确有些世事弄人的感觉,我与她虽爱同一人,却谁也没得偿所愿,而我与她曾经相濡以沫的友情,却仍莫名生分到再也不联系了,夏木说,是我轻易放弃了,可放弃的又岂止我一个。
正思绪游离时,一个同学突然问我:“哎?方小白,你和吴菲也不联系吗?她是不是真的与叶孝卫在一起了?”
我干干一笑:“呵呵,这个,我也不清楚,他俩都出国了,就很少联系……”
大家闲聊时,陆陆续续几个同学也到了,其中一个同学风尘仆仆上来,惊喜地说:“你们猜我后面是谁?”
大家几乎同猜:“吴菲?”
“是吴菲和叶孝卫!”
几人唏嘘中,我蓦然抬头。
那同学惊奇说:“咱们的班花、班草一起来的!两个人各自撑着伞,一灰,一粉,雨中边说边聊着走过来,那画面,俊男加美女,啧啧,妥妥一幅烟雨中的佳人良配图啊!”
大家莫名安静,似在想象着什么。
忽而一阵沉稳缓慢,加上清音碎碎的脚步声从木板楼梯那传来。
他真的来了,同吴菲一起,我心中沉滞几乎忘了呼吸时,一阵凉润携了雨星入室,叶孝卫和吴菲推开门,将伞靠在门口,走了进来,一人穿着牛仔休闲衬衫清俊淡雅,一人着了白裙倩丽脱俗。
室内静了一静,半响后忽而一阵沸腾,大家先后跟他二人打招呼,多是夸赞、艳羡之词。
帮主邀二人于他那桌坐下。
我们这桌便有人窃窃私语:“吴菲变得更优雅漂亮了,谢潇这回怕是不好受了。”
“叶孝卫也更帅了,老天不公平啊,干脆洒一把黄土把我们这些□□丝都埋了吧。”
……
正闲扯,叶孝卫走来我们这桌,顿时一桌安静,他只与我们这桌的夏老师主动打了招呼,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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