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叛逃 作者:肉书屋
要去格兰芬多,但想到沃尔布加姑妈可能的那张扭曲而铁青的脸……”安多米达夸张地貌似害怕地抖了抖身子,“梅林啊,那太可怕了,简直会是场灾难,所以我还是忍痛拒绝了分院帽的提议。”弗兰克、泰德和伊登都笑得倒在了桌子上,连贝拉都忍俊不住安多米达的耍宝,却不由想到了将来西里斯分院的可能场景,或许,那对布莱克家而言,真的会被视为是一场灾难的。
安多米达的行为使一些斯莱特林的同学对她略有意见,但由于布莱克家的家势,他们并不敢有太过分的举动,而安多米达显然更不在乎斯莱特林的同学对她若有似无的孤立。贝拉则只是在她太过分时,给予适当的提醒,让她至少与斯莱特林的同学保持表面上的友好,否则可难保这些纯血家庭的后裔会不将她的行为辗转传到西格纳斯和沃尔布加的耳中。
在学校低调地学习、在假期回到家中后除开必要出席的贵族交际便是刻苦地练习,重复着简单而有规律的生活,时间匆匆而逝。当贝拉升上四年级时,卢修斯?马尔福也进入了霍格沃茨,并在当年便凭借着高贵的家世、出色的交际手腕以及自身的实力收服了所有一年级的新生。在贝拉五年级时,二年级的卢修斯甚至赢得了大多数高年级的认可,俨然已是斯莱特林的领导者,同时,那年,纳西莎也终于入学了。
而使贝拉意外的,却是五年级的她竟然得到了斯莱特林级长的徽章。摸着那个刻着“p”字的精巧徽章,贝拉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估计这是因为几年来她从不参与到斯莱特林中任何家族势力的斗争,这份置身事外却成了一种超然的地位,而邓布利多也需要她的这份超然与对争斗不感兴趣的表现,来制衡斯莱特林的各方纠葛。随意地将徽章别在长袍上,贝拉并不在乎这份参杂着利用的所谓荣誉,最近的她,比较在意的是目前巫师界已有些紧张的气氛。
在游历了德国、法国等地,聚集了一批信徒后,voldeort再次回到了英国,并继续宣扬着他的“纯血论”。这个论调几乎立即得到了所有纯血家族的响应,除了布莱克等早已追随的家族外,越来越多的家族也纷纷加入了他的阵营,显然,在所谓纯血的荣耀的后面,他们也看到了其后面所隐含的巨大利益。
如今的巫师界,虽然大部分的经济命脉、权力分配仍然掌握在贵族的手中,但随着一代代奢华生活的享受,以及固守旧式传统的封闭,许多古老的贵族之家已经日益凋零,仅维持着表面的体面生活。同时,近亲婚配带来的繁衍的困难,以及相似血脉造成的智力、生理上的缺陷,也使许多贵族之家的继承人一代不如一代,没有很好的头脑继续经营家族,必然使家族进一步衰败。而与之相反的,则是麻瓜出身的巫师越来越多,这些新鲜的血液冲击着传统的巫师界,瓜分着原本属于古老的贵族之家的利益,更使他们惶惶不可终日。若voldeort的纯血革命能够顺利,那对古老的贵族之家而言,可以名正言顺地剔除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重新划定利益的分配,重现贵族昔日的辉煌。
也因此,面对着两方不同的理念,纯血巫师与麻瓜巫师间的对立日益深刻,矛盾也越来越尖锐,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一些双方的激进者甚至已经展开过几次小规模的激战。这样紧张的气氛甚至蔓延到了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作为纯血贵族的聚集之地和麻瓜出身的学生最多的学院,两者在向来不和的基础上,更是发展到了或明或暗的互相挑衅与下绊,鲁道夫斯就曾在餐桌上罔顾格兰芬多那些麻瓜出身的学生愤怒的眼神,公开地说过:“那些泥巴种本来就应该没资格学习魔法,任由他们进入霍格沃茨学习,那根本就是巫师界的耻辱。那位大人的提议显然是极为正确的,巫师本来就是高于麻瓜的存在,只有净化巫师界,才能让巫师界发展得更好,也更纯粹。”
幸好,在两院院长的压制下,两院的学生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出格的冲突,但互相间的敌视却也显而易见。但安多米达却在这时出人意料地公开了他与泰德的恋情,并经常毫不避忌地在两院学生的注目下与泰德谈笑。
担心于这两人的举动,贝拉曾经私下找安多米达与泰德谈过,但安多米达只是笑着说:“贝拉,我知道你担心我们。但我们不想偷偷摸摸地恋爱。我爱他,而他也爱我,如果连公开面对众人承认的勇气也没有,我们更没有勇气去面对未来可能的反对。血统斗争只会越来越激烈,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如果只是一味地因害怕而逃避,那在将来,我们可能真地会因为压力而分开了。所以,不如在一开始就表明我们的立场与态度,无关血统、不管出身,我们只是相爱了而已。”那样勇敢无惧的表情,衬着她亮晶晶的眼,和与泰德相视而笑的默契,那一霎那,她坚定的样子是如此炫目,让贝拉将所有准备的话语与反对的借口都咽了下去。
第十章
天阴沉沉的,纷纷扬扬的雪不断地飘落,地上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虽然卧室中燃着壁炉,却依然抵挡不住那深入骨髓的寒冷。贝拉环着手臂,却无意对自己使用保暖咒,只静静地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格里莫广场上,一些孩子们正兴奋地互相打闹着,团着雪球互相投掷着,天真而快乐。
普通的生活、普通的快乐,这些普通的孩子单纯地快乐着,那笑容,是真正地无忧无虑,而在贝拉的记忆里,纵使过了两生,她却从未有过这样无忧的时光。在前世,艰苦的环境使她过早地认识了生活的残酷,使她从不敢放纵自己的任性,而在这一世,要考虑的太多、要避开的太多,更是让她不能如普通的孩子般无惧地前行。
烦闷地闭上眼,贝拉承认她还是有些害怕,voldeort已逐渐崛起,这也意味着要改变她原本的命运的关键就在这几年里,避开与他的相遇、避开毕业后成为食死徒,才能逃开既定的命运。伸开双手,魔力在她的双手间如有实质般地流动着,这不弱的实力是她唯一可凭借的力量,在最后的关头给她一搏的勇气,可面对那莫测的命运,那种无法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无力感,还是使她无必胜的信心。紧紧地环住双臂,贝拉还能感到恐惧像这丝丝冷意般沁入她的骨髓、如影随形。
卧室的房门被重重地推开,打断了贝拉的沉思,安多米达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贝拉,我真是受够了,自从寒假回到家后,我几乎天天被沃尔布加姑妈叫去谈话。什么保持血统的延续是每个纯血贵族的责任,什么保持血统的纯净是我们应该努力的方向。泰德被她批判得一无是处,只因为他是个麻瓜出身的巫师。哈,纯血的荣耀,也只有像姑妈这样的老顽固才会在乎,我只有疯了才会像她一样盲目崇拜那个voldeort的荒谬论调。”
贝拉头痛地揉揉额角:“多米达,你先冷静下来,你以为这样天天和她争吵就能解决问题吗?你既然能和泰德在学校里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坚定地表现你们的爱情,为什么却在回家后采用这么激烈的态度去解决问题?”
安多米达坐在贝拉的床上,抱着贝拉的枕头,闷闷地开口:“可你们都是我的家人啊。我不在乎别人对我们是什么看法,可我希望我的家人都能认可他,我希望我的恋情能得到家人的祝福啊!”向来神采飞扬的眼中溢出了泪水,安多米达低声嘟囔着,“我讨厌这种以血统划分巫师的论调,我讨厌他们说泰德是低人一等的泥巴种。”
轻轻地叹了口气,擦去安多米达脸上的泪水,贝拉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多米达,所谓的纯血与麻瓜之争,其实都只是一个借口,真实的原因是越来越多的麻瓜巫师,已经侵犯到了原本纯血巫师的利益,他们都需要一场战争去重新划定利益的分配,无论谁输谁赢,都只是一个阵营的胜利,而非一种理念的胜利。政治争斗的开端都需要一个温情脉脉的借口与口号,可撕开它的表象,在这个借口的掩盖下面,是远为残酷与实际的东西,无谓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只有永恒的利益之争,才是真正的现实。”
安多米达将脸埋入了贝拉的胸前:“我不想懂得这个,我也不喜欢这么复杂的东西,我只是想与泰德在一起而已啊。”
“你们的出身注定了你们分属两个阵营,即使一方因妥协而背叛自身的阵营,也未必能保证可以融入对方的另一个阵营,而另一个阵营,也未必能完全心无芥蒂地欢迎你们的加入。背叛者,因为已经有背叛的先例存在,注定了永远无法被真正地相信与接纳,即使在战争时因为当时的需要而许以未来的承诺,也会在过后不需要时第一个被清算。”贝拉说得苦涩,如果可能的话,她并不想安多米达认识到这些黑暗的东西,但她必须让她清楚地明白自己将来可能要遇上的问题,才能有准备地去面对。
安多米达抬起了头,坚定地看着贝拉:“贝拉,我不怕,不管要面对什么,我都可以为了泰德而勇敢,而我相信,泰德也会和我一样,一起去面对所有。贝拉,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只要告诉我,我们该怎么做?”
望着安多米达脸上泪珠还未干,却已换上的无所畏惧的勇敢的表情,贝拉也不由为她的勇气折服:“忍耐、以及及时的离开。多米达,在你还未毕业的这三年中,不要再与姑妈起冲突,不要再妄图说服她,也不要太高调地宣扬你们的恋情。等你和泰德都毕业了,就一起离开吧,不要去投奔所谓正义的阵营,也不要卷入任何一方的纷争,找一个只有你们两个的地方,不要去管什么争斗,只有你们两个一起抛弃了你们的阵营,才能确保你们能真正拥有自己,拥有对方。”
“贝拉,谢谢你,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安多米达的眼中重新焕发出神采,感激地抱了抱贝拉,走下了床。
看着安多米达挺直着背离开她的房间,贝拉却苦笑着再一次望向窗外。安多米达显然已下定了决心,怀着对未来的希望而决不放弃,可她自己呢?盯着自己掌心的纹路,前世的迷信里说这昭示着未来的命运,可这杂乱的线条却无法给她任何的提示。想不出结果,贝拉干脆起身披上外套,裹上了厚实的风衣,走出了家门。
近日,每当心烦的的时候,贝拉总会到现实的麻瓜世界去走走。或许是因为怀念前世的麻瓜生活,或许是下意识地想避开巫师界的纷纷扰扰,在这个普通的世界走走逛逛,总会使贝拉烦躁的心绪宁静下来。
街上的风猛烈地肆虐着,卷着雪花迷离了眼,路上的行人神色匆匆,低着头只知往前赶。经济的萧条、失业率的增高,使伦敦的街上显出一种破败的景象,即使临近圣诞节,依然没有显出几分欢快的气氛,许多商店甚至挂上了“转让”的字样。贝拉只是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呼吸着冷冽的风来清醒自己纷乱的思绪。但不远处,争吵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贝拉。
她抬起头看向争吵处,一家商店门口一个肥胖的男人正满脸不耐烦地驱赶着一个带着个大约8、9的小男孩的瘦弱男人。那瘦弱的男人满脸哀求的样子,低声地说着:“老板,您行行好,不能这样做啊。快到圣诞节了,我的妻子、孩子还等着我拿钱回去买食物呢。我在您这里做了这么久,我打碎的这个杯子不值我的工钱吧。先生,你也有孩子吧,请您看在我的孩子的份上,给我一部分吧。”
那个胖男人嘴里却骂骂咧咧地:“滚吧,我的杯子是祖传的,还没让你赔呢。你要过圣诞,我还要过呢,把钱给你,那我的损失找谁要?你觉得不公平,那你就走吧,找工作的人那么多,我还怕找不到人吗?”边说别推搡着那个瘦弱的男人,将他一把推到了地上。
那个男孩见父亲被推在了地上,眼中燃起了愤恨的神色,突然冲了上去,朝那个胖男人的肚子顶去,顶得他一个踉跄。胖男人霎时恼怒了起来,狰狞地拎起了男孩:“小杂种,敢推我,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将他扔在了地上,不住地踢着、咒骂着。那个男孩不断地反抗着,却敌不过他的力气,只是眼中的神色依然是愤恨夹杂着不甘。男孩的父亲见此情形,再一次扑上去,用自己的身体为儿子挡住那胖男人的拳打脚踢。
贝拉看着这一幕,却不由地勾起了前世时父亲为了糊口,四处打着零工受尽屈辱的记忆,而那个男孩不甘的神色却使她想起了当初的自己,那痛恨着无能为力的自己的不甘。经过了一世的轮回,那些原本以为已经淡忘的往事此刻却清晰地浮上了脑海,仍然如此鲜明而残忍,让她不由地握住了拳。不由自主地冲了出去,一个石化咒甩出的同时,提住了那个胖男人的衣领,使那对父子没有看出胖男人僵硬的异样。从他的衣服里拿出钱袋递给那对父子,她僵硬地笑笑:“对不起,这是给你们的补偿,我会和‥‥‥”停顿了一下,贝拉不情愿地叫出,“呃,我的父亲好好沟通一下的。”
哄走了不断感谢的那对父子,贝拉看向那个胖男人的眼中酝酿着风暴,直接拎着他进了他的商店,她要在魔法部侦测到这里的魔法波动之前速战速决。随意地一挥,锁上了店门,解开了他的石化咒。那个男人显然吓坏了,直觉地开口想叫,却被贝拉一指“封喉锁舌”后,发现自己无法叫出声。他看向贝拉的眼神更恐惧了,贝拉却满意地勾起了嘴角:“知道害怕了吗?敢欺负比你弱的人,就要做好承受比你强的人欺负的准备,弱肉强食是不假,可惜你还不是最强的那个。”又是顺手一挥,红色的光芒贴着他的脸颊扫过,带走了他的几缕发丝,击碎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杯子,终于使这个男人撑不住晕了过去。
贝拉停下了手,她明白她是在迁怒,却无法克制,那些过往太不美好,使前世的她最后终于陷入不断地追求权力、无法自拔的沼泽中,也使今生的她仍然无法完全释怀。努力克制下回忆带来的负面情绪,她对着那个男人挥了挥魔杖,“一忘皆空”后便准备离开,却突然听到角落里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美丽的小姐,你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就准备走了吗?”
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贝拉心中一惊,迅速转身拿着魔杖对准了那个角落,心中飞快地思索着,如果是魔法部的人员追踪到魔法的波动而赶到,那硬来显然是不明智的,不如以无辜的表情松懈他的戒备后,再出其不意地击倒他后修改一下他的记忆?
看见贝拉紧张的表情,那个男人显然觉得十分有趣,轻笑了一声,从角落的阴影中走了出来,缓缓拉下风衣的兜帽,露出了张极为英俊的脸,大约25、6岁的模样,与贝拉相同的黑色的头发与眼睛,高耸的鼻梁,薄薄的唇边含着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可那样的俊美却并不是如太阳神阿波罗般的光彩照人,而是如堕天使路西法般,高贵中混合着堕落,充满了一种邪气的颓废,偏偏行为又如贵族般地优雅而从容。
见不是魔法部藏青色的制服,贝拉松了一口气,却又想起,刚才他在角落这么久,她竟然一点没有察觉他的存在,即使她是在盛怒之下失去了平日的灵敏,但这个人的实力显然仍是高出她许多,才能有如此完美的幻身咒。想到这里,她不由地又握紧了手中的魔杖,眼光不敢有片刻离开。
那个男人慢悠悠地举起双手,以一种戏谑的表情说着:“美丽的小姐,不用这么紧张吧,我可不会因为你未成年就在学校外,而且还是对麻瓜使用魔法就告发你。我只是纯粹因为您如此高超的魔法水平而感到好奇而已,有如此出色的魔法,想必您的父母都是非常出色的巫师吧,不知我是否有这个荣幸得知您及您的父母的姓名?”
话语虽然客气,却句句直指贝拉所违反的巫师法,精准地掐住了她目前的窘境。虽是彬彬有礼的行为,可那强大的魔压却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压制住了贝拉的魔力,使她完全无法运用魔法逃脱。贝拉克服着精神上那不断想要屈服的感觉,尽力在脸上显示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陌生的先生,我也很荣幸能得到您的赞赏。我姓怀特(white),至于我的父母,他们只是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巫师,想必您也不会听到过他们的名字。”
那个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像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事物:“就算名不见经传,但以您的年纪来看,您的魔法是如此出色,我仍是很好奇地想见一见您的父母,与他们探讨一下你们家的教育方式,或许,这会给我不少启发?”
贝拉咬牙维持着脸上的假笑:“那可真是不巧,我的父母最近因为一些私事去了德国,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不如‥‥‥”话犹未完,贝拉突然一脸愕然地望向那个男人身后,那个男人见贝拉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下意识地也回过了头。
就是现在,贝拉见目的达到,趁他一转头魔压稍稍减轻的刹那,拼尽了全身的魔力,迅速地幻影移行了。那个男人一回头见毫无异样,立即转过头来,却只来得及看到贝拉的风衣一角一闪而过。
好有趣的女孩,勇敢而又狡猾。那个男人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容,眼中兴味的光芒更浓了。虽然只是一飘而过,但他依然敏锐地捕捉到了她风衣内衬角边的图样,两只昂扬的狗守护着盾牌上的两星一剑,那是布莱克家的家徽。我们一定会有机会再见的,“怀特”小姐。
贝拉幻影显形到了格里莫广场的家中后,因为魔力的耗尽,几乎累得脱力了,而那强大的魔压所带来的压迫让她仍感觉十分不舒服。努力地平息了急促的心跳,贝拉几乎瘫倒在了床上。回想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那样强大的魔力,在对峙时几乎无任何还手的能力,简直是深不可测。而他的举止,虽然优雅却带着上位者惯有的睥昵众生的高傲,那样无懈可击的完美礼仪却被他演绎出了一种独特的高贵,似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接见臣下般,即使谦和却依然抹不去那无上尊荣。
会有这样的风范的,贝拉倏地惊起,难道是他,那个她千方百计试图躲开的voldeort,那个与她的命运息息相关的darklord?不过,按原著所写,他应该已经毁容了啊,绝不会如今天所见的那个男人般如此俊美。可若是她记错了,此时的他还没有完全毁容,而那个男人的确如她所猜测的就是那个她所害怕遇上的人那该怎么办?
无意识地在卧室里绕着圈,贝拉感到极度地不安,却又无法向任何人求证。见过他的只有姑姑、姑父和父亲,每次他们谈话都是在书房中,父亲甚至不允许孩子们的逗留在书房外,可她却不能去问他们啊。对了,书房,贝拉的眼睛一亮,菲尼亚斯曾曾祖父一定看到过他。顾不上形象,贝拉急急地冲了出去。
推开书房的门,幸好,菲尼亚斯正在家中的画像中。见贝拉急急地进来,他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贝拉,注意举止,无论有再急的事,都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记住,只有冷静下来,才能解决问题。”
贝拉听后注意到自己的失常,的确,猜测那个男人可能就是voldeort后,她一下子失去了往常的从容,太过于害怕只会导致自己连理智地思考都做不到,那以后若真地对上,自己还怎么像计划地那样避开原本的命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贝拉冷静地开口:“对不起,菲尼亚斯曾曾祖父,我失态了。我只是想来请问一下您,您是否见过那位lordvoldeort?”
菲尼亚斯略一沉吟:“嗯,倒的确是见过,有一次他来与你的姑妈他们谈关于纯血家族的将来的问题,我正好在画框里,看见过他。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他对血统革命的论调的确有其道理,连我也不得不赞同,我也认为他的思路很清晰,清楚地看到了若继续放任麻瓜巫师的增多,那巫师界的纯血贵族家庭将日渐式微,这对我们这样的纯血家庭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怎么,小贝拉你也赞同他的论调?我觉得,这论调还是可以提倡的。”
听见菲尼亚斯只说着他的主张,贝拉有些急切地问道:“那他长什么样?”
“他的长相倒是有些意外,脸色苍白,五官像融化的蜡般扭曲,鼻子扁平,眼睛是鲜红的竖瞳。唔,的确这给他的男人魅力打了一些折扣,但不影响他作为领导者的人格魅力。”
听到菲尼亚斯的描述,贝拉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今天遇见的并不是他。放下了心事,她又恢复了开玩笑的心情,狡猾地一笑:“哦,菲尼亚斯曾曾祖父,‘凡事不要太早下结论,也不要太早加入任何一方,保持适当的中立,努力成为两派都想争取的对象,待看清形势后才视情况而动,得到最终的胜利果实的往往都是后表明立场的人,因为那时候胜负已快分晓,而最早的的战斗者也已牺牲得差不多了’,这不是您的教导吗?那您认为,现在难道应该是我表明立场的时候吗?”
伴着菲尼亚斯的笑声,贝拉轻轻地拉上门,却在走道上见到了被邀请去马尔福庄园度假的纳西莎,旁边正是送她回来的卢修斯。看见贝拉走出门,纳西莎高兴地扑进她怀里:“贝拉,我好想你,都一周没见你了呢。”
贝拉好笑地环住她:“那是你玩得不想回家呢,去马尔福庄园的可不是我吧,我亲爱的茜茜?”促狭地眨眨眼,满意地看见纳西莎的脸色染上了红晕。
卢修斯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贝拉,你好,其实,本来我想邀请你和多米达一起去马尔福庄园做客的,不过你总是忙着学习,而多米达似乎最近心情不太好,茜茜在马尔福庄园也一直惦记着你们呢。”
见他们两个都是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贝拉停下了调侃:“好了,茜茜,去放好行李,然后告诉姑妈和父亲一声你回来了。”
纳西莎从卢修斯手中接过了行李,红着脸亲了他的脸一下,便飞快地上楼去了。望着卢修斯宠溺地看着纳西莎离开的眼神,贝拉郑重地开口:“卢修斯,你是真的爱茜茜的吗?”虽然有原著的描写,但此刻她依然想亲耳听到卢修斯的回答,这十几年来,她是真心地把纳西莎当自己的妹妹来疼,也因此,她并不希望纳西莎如原著般经受将来可能的许多波折。
见到贝拉郑重的表情,卢修斯也正色了起来:“是的,我爱茜茜,绝不会辜负她。”
“那你是否能保证给茜茜永远的安稳与幸福?哪怕你需要承担你的家族,你需要开创你的事业,也永远将茜茜放在第一位,不将她卷入任何危险中?”
“是的,我保证。”没有马尔福家式的假笑,没有华丽长腔的语气,卢修斯坚定地承诺着,“贝拉,我会让你看到茜茜的幸福的。”
第十二章宽大的书桌线条简练而流畅,仅在四个桌脚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显出一种低调的奢华,桌上魔法台灯调节出适宜的亮度,书桌后,面目苍白的男人随意地斜靠在雕刻着同系列花纹的高高的椅子上,血色的竖瞳半睁微闭着,那样扭曲的相貌赫然就是菲尼亚斯所形容的voldeort。
修长的手指曲起,指节随意地在桌上敲击着,他看着手中薄薄的一张纸,上面的介绍简单至极: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1951年出生,父亲西格纳斯?布莱克、母亲德鲁埃拉?罗齐尔?布莱克,系布莱克家族旁支长女,但由于其内向冷淡的性格,在家中并不获宠,下有两个妹妹安多米达?布莱克和纳西莎?布莱克。其于1957年曾生过一场重病,传言失去了6岁前的记忆,1962年进入霍格沃茨就读于斯莱特林学院,成绩较优秀,今年升入五年级后,成为斯莱特林女生级长。如此单纯的经历,唯一值得夸耀的唯有其高贵的血统,一如一个普通的纯血贵族小姐。
放下手中他的追随者为他收集的情况,voldeort起身拉开身后的窗帘,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空旷的荒野,月色清冷,静静地如为远处蒙上了一层薄雾轻纱。地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晶莹的雪在月光的折射下显出一种朦胧而静谧的美,如深藏着谜团。
这份报告勾起了他快遗忘的记忆,那个布莱克家有趣的小女孩,6岁那年的重病使她失去记忆?恐怕除了她的父母,只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年他才刚刚获得了布莱克家的追随,曾密切地与其往来,宣扬他的理念,并与他们初步商谈了未来的发展计划。在一次指示他们利用布莱克家的势力,在纯血家庭中为他拉拢可能的追随者时,一个小小的女孩闯进了书房,好奇地看着他。那时是他在英国的势力刚起步之时,他不允许任何可能的变数,为防止小孩子因为无知而将所看见的所听见的传扬出去,他毫不犹豫的使用了强力的“一忘皆空”,消去了她的记忆,不过,显然小孩子对魔法的承受能力太弱,竟然连带地消去了她6岁前的所有记忆。不过后来,他去布莱克家时再也没有见过她,看来布莱克家是彻底地吸取了教训,懂得在他每次前往时警告孩子们的禁止靠近了。
可这次的偶然相遇,她的表现却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一个15岁的小女孩,如此深厚的魔力,干脆利落地处置着惹恼了她的人,丝毫不见害怕与迟疑,而且在如此怒气之下,她的行动仍然理智而果断,迅速而有效地惩处,并在事后完美地抹尽了可能的痕迹。尤其耐人寻味的,是她如此恼怒的原因,那时的她,并不像是所谓的正义感驱使,而像是透过那个麻瓜在愤怒着什么,眼神中透出的甚至是一种偏执,是对世间的丑恶深刻了解后的狠辣,那样的神色,原不是她一个身处温室的贵族小姐所应该流露出来的,那样的神情甚至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更与他记忆中那个6岁的小女孩完全对不上。
原本当时他只是因为那强力的魔法波动而好奇地隐身进入了商店,却在最后她即将离开时,忍不住出声留下了她,用语言、用魔压试探她,却不曾想他的低估却让他难得地失算,让她在他的眼皮底下溜走了。再一次看着报告上的描写,内向?不起眼?他不由地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小姑娘,究竟怎么样的你才是你的真面目呢?
临近寒假结束,贝拉被安多米达和纳西莎硬拉着去对角巷,安多米达想在开学前再定制些衣服,而纳西莎听到后也要再做一套新衣服,于是贝拉只能被两个兴奋的妹妹拖来了。从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到脱凡成衣店,再到风雅牌巫师服装店,安多米达和纳西莎不断地尝试着各类衣服,并兴奋地互相建议着,还时时拉着贝拉给她们参考意见,使她感觉简直比菲尼亚斯训练她时还要累,而两个小女孩却显然还没逛够。最后,脱力的贝拉只能让克里切跟在她们后面,陪她们继续逛下去并帮着她们拿东西,而自己则找了个露天咖啡座坐下来边休息边等她们。
今天的天气难得地放晴了,天空不再飘着雪,反而微露出一丝阳光,照在身上并没有很高的温度,只让人有一点懒洋洋的感觉,不觉生出了一种午后冬日暖阳的慵懒感觉。手中捧着热热的咖啡取着暖,贝拉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放松了身体,微微眯起了眼,静静地感受着阳光照到脸上那暖暖的感觉。正昏昏欲睡时,旁边却响起了一个低沉带笑的声音:“怀特小姐,几日未见,还记得我吗?”
贝拉猛一惊醒,旁边的座位上赫然是那个几天前在麻瓜商店碰上的男人,还是一样俊美的模样,正含笑看着她。知道了他不是voldeort后,贝拉显然恐惧心大减,也扯出了一个假笑回应着他:“陌生的先生,您每次都喜欢这样突然出现打扰别人吗?”
那个男人从容地叠起了修长的腿:“哦,或者您可以认为这是一种缘分,才使我们又一次见面了。”
“这么巧吗?”贝拉显然是有着怀疑。
“是啊,就是这么巧,每次在怀特小姐逛街时都会遇上,无论是在麻瓜的商店还是巫师的商店。”那个男人说得无辜。
贝拉一时无言,干脆不再接话,转过头看着街上的巫师们来来往往,不远处的飞天扫帚商店门口,一个5、6岁的小孩子正拉着父亲的衣角撒娇,哭闹不休地要买把飞天扫帚做礼物,而那个年轻的父亲显然没什么经验,正手忙脚乱地哄劝着。
注意到贝拉的目光,那个男人似漫不经心地说着:“真是可爱不是吗?天真的小孩子,纯洁而无忧,唯一挂心的只是是否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美好纯粹得一如白色,未沾染分毫人世间的丑恶。”
贝拉略一思索:“不,其实有时候小孩子才是最残忍的,因为他们不懂得妥协、不懂得放弃,只坚持着自己所喜欢的、所要的,许多的道德伦理他们不懂,也就束缚不了他们,许多的对成|人而言的禁忌手段对他们而言也只是一种得到他们所要的手段。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只有尽自己的所能去得到自己想要的概念,没有如何得到的所谓,正如白色,其实反而是最容易浸染上别的不同的颜色。”
“那若白色由于太过容易浸染而算不得最纯粹,怀特小姐您认为什么颜色才能算纯粹呢?”那个男人反问她。
闲聊的语气让人放松,贝拉随口地回答着:“黑色吧,因为是最深沉的颜色,反而不容易被影响,任何颜色都改变不了它分毫。”
那个男人却突然大笑:“真是很有趣的答案啊,每次与您的谈话都很有意思,怀特小姐一向如此善于‘颠倒黑白’吗?”他刻意地加重了“颠倒黑白”的语气。
这个男人果然是刻意遇上她的,他早已知道了她的身份。贝拉有些气恼,自己竟然轻易地被他的话语所引导,被他所戏弄了。
看见贝拉恼怒地看着他,那个男人止住了笑:“重新认识一下,布莱克小姐,我姓金,根塔?金(gunta?kg),很高兴能认识你。”
面对那个男人完美的礼仪,贝拉却只是略带讽刺地回应:“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不过想必金先生已经知道了。”
贝拉不友好的语气似乎并没有给这位金先生带来任何影响,他仍然笑得礼貌而优雅。两人一时静默了下来,而街对面,安多米达和纳西莎看来终于结束了她们的购物,正兴高采烈地朝着她挥了挥手走过来,克里切在她们身后拎着几大包的东西。注意到安多米达她们,那位金先生只是笑着说了句:“布莱克小姐,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有一个愉快的谈话氛围。”然后便幻影移行了。
走到贝拉的面前,安多米达疑惑地问了一声:“贝拉,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贝拉盯着他刚才消失的地方,敷衍地回答了一句:“一个陌生人而已,只是问了问路。”她知道,他们还会再见,这个神秘的金先生,显然对她有着极大的兴趣,他的目的究竟为何,目前她还不能知道,但她却本能地感到他的危险性。
第十三章
寒假结束回到霍格沃茨后,因为即将到来的owls考试,所有的五年级学生一下子全部紧张了起来,投入到了疯狂的学习中去,随处可见一些学生捧着书边走边看,即使在用餐时也不断地讨论着问题,图书馆更是常常地人满为患。即使一些教授也开始在每堂课上不断地提醒着考试的重要性,并大量地布置着作业,似乎想在几个月中将这几年的课程重新上一遍。
赫奇帕奇的小獾们继续坚持勤能补拙的优良传统,顶着两个黑眼圈在课堂上不断地提问;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更是整天抱着最爱的书本不离手,经常还能看见一个学生出现在不同的两个课堂里奋笔疾书,并常常疑惑地问着现在是什么时间,显然是返时计使用过多的后遗症;就连一向热情莽撞、不太在乎成绩的格兰芬多小狮子们也开始拖着沉重的书包往返与教室与图书馆中,口中边叫着“这天杀的梅林,这天杀的owls考试”,边无奈地借阅着一本又一本参考书。相形之下,斯莱特林的小蛇们还能维持一贯的优雅形象,淡定地看着别的学院的疯狂,同时不忘嘲笑格兰芬多的忙乱。不过,在平静的表象下,他们其实更倾向于关起门在寝室通宵地复习,并在每天早上出门前不忘用魔法消去因熬夜而引起的满脸疲惫,在课堂上表现出一副凡事尽在掌握的从容表情。
贝拉的实力早超出了owls考试的内容,对即将到来的考试并不担心,而鲁道夫斯那常常吊在车尾的成绩终于使他担心会由于过不了考试而使莱斯特兰奇家族蒙羞,因此也开始翻开他仍然簇新的课本,皱着眉将注意力从追逐在贝拉身后转到了努力搞懂书中的内容上。没有了鲁道夫斯的马蚤扰,也没有担心考试不通过的压力,贝拉一下子多出了许多悠闲的时光,可以让她静静地度过。
穿过霍格沃茨的主楼,顺着鹅卵石铺就的小径,走到尽头就是开阔的草坪,终年不会枯黄的草延绵开来,如一层厚厚的绿色软垫。草地旁是一大片的湖泊,里面有着巨大的乌贼,会时不时地伸出长长的触须,撩起一片水花,溅在躺在湖泊旁的学生身上。
贝拉最喜欢在没课的时候独自一人,象征性地拿着书本,躺在湖边草地上的树荫下,感受着温暖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偶尔几滴湖水溅上,打湿了她的校袍,凉凉地贴在身上,唤醒她即将沉入梦乡的神志。身下软软的草温柔地承载着她,并随着她的体温而慢慢变暖,当风吹过,会有草屑扬起,轻柔地落在她闭起的眼睛上,如羽毛轻轻地扫过她的眼皮,这样无忧无虑的时光,让贝拉感觉十分不真实,几乎忘了所处的世界及将来的命运。
还有两年,她就要毕业了,按贝拉原本的计划,是在毕业后尽量躲在家中不引起注意,避免加入食死徒,并着手布置离开后的去向,等哈利?波特出生、voldeort第一次倒台时才从容离开。但目前看见沃尔布加姑妈的狂热后,她怀疑她若在家中,不一定能避开被家族所迫加入食死徒,因此,贝拉只能调整自己的原定打算,计划着在离开霍格沃茨后,说服沃尔布加姑妈让她能四处游历,从而避开巫师界的纷争。
在她对前世的记忆中,在六十年代末和七十年代初,因特网在美国开始以称为arpa的广域网形式渐现雏形,并不断发展成最后几乎覆盖全世界的ter,因此她考虑着是否可以在毕业后前往美国继续上大学,并凭借前世对ter的熟悉选读相关的专业,加入其发展研究的历程中。而且由于美国巫师体系并不完整,没有很正统的管理,也便于她抛弃巫师的身份,以普通人的身份融入麻瓜的社会,若有机遇可以加入后来的ter的商业化进程,丰厚的回报将会使她有完全无忧的生活,也彻底摆脱原著的命运。轻轻地伸了个懒腰,贝拉决心利用剩下来的两年时间好好享受身为一个巫师的特殊,并希望能顺利地在关键的两年后离开英国前往美国。
不过这样独自一个人的宁静时光并没有享受多久,有一次安多米达发现她常会一个人在草地上休息后,便经常拉着泰德他们一起,打着“一起复习owls考试”的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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