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大有罪全集》第二十六章 重见天日

    时间如流水般飞逝着,不知不觉间旧的一年已经结束,农历新年来临了。和往常一样,整个f市都沉浸在过年的热闹气氛中,市民们拜年的拜年,游玩的游玩,喜气洋洋的欢度着新春佳节。
    尽管这一年来了本市发生了许多起惨案,bn色魔犯下的累累血案一直未能破获,成为笼罩在f市上空的一片浓厚的乌云,但是在这合家团聚的[过滤]子里,喜庆的气氛还是暂时驱散了心头的阴影,家家户户都充满了快乐与祥和。
    只有刑警总局的[过滤]警们例外,从上到下的心情还是一样的沉重,一个个都几乎提不起什么兴致来过年。案子拖到现在都没能取得进展,不但令广大市民失望,连他们自己也都觉得颜面扫地。可恶的色魔自从绑架走“f市第一警花”
    之后,就仿佛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再没有人能嗅到他半点的蛛丝马迹。无论是引蛇出洞的诱敌计划,还是用海里捞针的方式进行逐个排查,最终都以警方的失败而告终。
    到这时候,就算是最有毅力、最坚韧不拔的警员,自信心也都动摇了。整个专案组的士气都相当低落,弥漫着一股悲观的气氛。大家都隐隐感觉到假如色魔无意再出来犯罪的话,这个案子也许会真的永远成为悬案。
    组长李天明更是十分沮丧,被社会舆论的压力搞的焦头烂额,幸好新任的刑警总局余局长为人宽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解除他总指挥的职务。
    至于警官王宇则一直在协和医院的高级病房里躺着,生命虽然已无危险,但是已经丧失了一切竅过滤]俸突疃的能力,注定只能这样凄惨无比的度过下半生。
    刑警总局的同事们想尽了各种办法,希望能够用皮肤接触等方式跟王宇进行交流,以便从他那里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可是年轻警官的情绪始终极不稳定,只要一提到“队长”,他就会莫名的歇斯底里起来,激动的样子简直令人害怕。几次三番失败后,谁都不忍再去刺激他了,再加上院方也强烈反对这么做,到最后大家只能放弃。
    另外一个无心过年的人就是苏忠平了,即便是每天都喝得烂醉如泥也无法排遣心头的痛苦。尤其是除夕夜里,他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失魂落魄的一杯杯往嘴里灌着酒,那种感觉真是加倍的凄凉。
    “祝您全家幸福,生活美满,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听到这些熟悉的新年祝辞在耳边回响,身高一米八的汉子鼻中发酸,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老天爷,我只盼望有一件事能够心想事成。那就是让冰兰能够平安的回来,回到我身边来……就算要我受再多的罪也愿意……
    就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苏忠平颤巍巍的走到阳台上,心里默默的含泪祈祷着,独自将一束焰火点起燃放。耀眼夺目的烟花发[过滤]的特别竅过滤]仿佛是满载着希望的火箭般冲上了云霄……
    五彩的焰火在夜空中闪耀,阿威驾驶着车子,在郊外的道路上飞驰。
    距离自己的老巢还有二十多分钟的车程,胯下的[过滤]却已经急不可耐的翘了起来,把裤裆撑的老高。
    也难怪,魔窟里囚禁着的那对巨[敏感词]姐妹花实在是太迷人了。尽管已经无数次占覽过滤]她们美丽的rou,可是只要一想起她们那诱人犯罪的魔鬼身材,尤其是胸前那同样丰满到惊人的超级大肉弹,任何男人恐怕都会条件反[过滤]般的[敏感词]。
    更何况,这对姐妹花非但已经成为自己私人的收藏品,还被调教成了彻头彻尾的ngnu,不单只姐姐,就连以高傲威严和意志坚定闻名全市的妹妹,现在也都完全臣服在了自己胯下,变的像只软弱的小羊羔般温驯,几乎是毫不抗拒的配合着自己对她的种种lnru调教,并且诚实的身体还表现出越来越强烈的性感。
    惟一跟姐姐不同的是,她虽然已经不再反抗,但那双清澈的眼睛里还时常会流露出羞辱之色,看上去显得说不出的悲哀,说不出的痛苦。
    不过这反倒令阿威更加满意,他并不希望女刑警队长像以往调教失败的那些猎物一样,变成一个麻木到只剩下本能的生理反应,连基本的自理意识都消失了的痴呆女人。所谓“ngnu”就应该像她现在这样,虽然丧失了抗拒的勇气,但却还保持着清醒的神智和强烈的羞耻之心,这样子调教起来才其乐无穷,才能最大程度的满足身为“主人”的征服欲。
    当然,这样的ngnu只能算基本合格,离最终想要的目标还差一定的火候。接下来要做的是长期坚持的工作,软硬兼施,用各种手段进一步奴化这巨[敏感词]美女,令她的灵魂继续沉沦向黑暗的深渊……等到她完全习惯了这种bn的主从关系,甚至于身不由己的从心理上依赖自己这个“主人”,连最后的**人格都彻底消失之后,那时候才算是真正的大功告成了……
    想一想,要是真能把这个曾经令所有犯罪分子胆寒的冷艳女警,调教成一个完全合乎自己理念的完美ngnu!那种场面光想想就足以令人兴奋不已了,更何况现在已经逐步接近了成功。随着时间的一天天过去,阿威对这具美丽rou的迷恋可以说是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只要哪天没占有她的身子,没好好玩弄一下她胸前那对涨鼓鼓的大[过滤],他简直就跟戒毒一样的难受不縖过滤]
    偏偏这几[过滤]由于过年的缘故,他不得不暂时离开魔縖过滤]到城里的另外一个住处扮演着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角色,每天不是忙于打电话拜年就是堆着假笑送往迎来,根本无暇返回魔窟去发[过滤]yuwng。
    幸好今晚他总算将该应酬的人全都应酬完了,当即迫不及待的驾车往回赶,内心的渴盼激动真是无以言喻,准备好好的度过一个最狂热的纵欲之夜。
    “乖乖的等着我吧,冰奴……等一下我会先用你的小嘴和大[过滤]把[过滤]弄硬……
    然后,是时候拿走你最后的处女了……哈哈哈,就用肛门kbo的方式来庆祝你和我的新年吧……“
    阿威想到这里更兴奋了,伸脚将油门一踩到底,马达轰鸣声中,车子就如离弦之箭般消失在道路尽头。
    夜已深,焰火已放完了,苍穹下的星光一片黯淡。
    两条人影在夜色下幽灵般移动着,鬼鬼祟祟的接近了一栋幽静的别墅。
    这是一栋单独坐落在偏僻郊外的别墅,高达二米的围墙上架着密密麻麻的电网,远远望去就像是个神秘而诡异的监狱。
    那两条人影悄无声息的窜到围墙盵过滤]其中一个人贴墙而立,另外一个人爬到了他肩膀上站稳,然后从随身的工具箱里取出绝缘的剪子,动作迅速的钳住了电网的一角撕扯起来。
    “嗤嗤”的电光立刻开始闪烁,照亮了两人的相貌。上面那人长着个通红的酒糟鼻,底下则是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看上去都是一副凶悍的模样。
    他们显然是熟练的惯偷,不一会儿就把电网剪开了个大洞,接着双双翻墙跃进了别墅里。
    只见前方矗立的是座孤零零的屋舍,黑灯瞎火的没有半点光亮。
    “大哥,你为什么选这家下手呀?”酒糟鼻压低嗓音说,“我总觉得……这里好像怪吓人的……”
    “你懂什么,这家肯定收藏着很多珠宝古董,不然怎么会架电网呢?”
    壮汉一边说一边拧亮手电筒,带着酒糟鼻闯进了屋舍。
    可是接下来的十多分钟里,两人简直是大失所望,屋舍内的布置和家具都极其简单,只有一些最基本的生活用品,跟防御森严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称。
    更奇怪的是,在其中一间大厅里还安着个落地铁笼子,里面竟熟睡着个胖乎乎的男婴,就像小动物被关在囚笼里似的,感觉无比诡异。
    两个夜贼虽然又惊讶又沮丧,但却依然不死心,在屋内反复搜索了一阵,很快发现了一条通往地底层的通道。
    通道内一共有四间地下室,每间的铁门都紧紧的关闭着,仿佛充满了阴森恐怖的气氛。
    “**,看来是把财宝藏在这里!”
    两人兴奋的眉开眼笑,连忙取出开锁工具忙碌起来,费了不少功夫后总算把其中一间地下室给撬开了。
    “吱呀”一声,铁门被推开,壮汉迫不及待的刚跨进去一步,突然间就愣住了。
    室内最角落处铺着张简陋的床单,上面居然蜷曲着个一丝不挂的全[过滤]美女,正闻声朝他望过来!
    两个夜贼都吓了一大跳,本能的反应就是被这家的女主人给撞见了,不过再仔细一看,这个赤[过滤]美女的双腕上赫然栓着镣铐,足踝处还有一根粗大的铁链固定在墙上,把她禁锢在很小的范围内无法自由活动。她的脸色也相当憔悴苍白,明显是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
    “这是怎么回事……”
    酒糟鼻不能置信的张大了嘴,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这美女雪白诱人的[过滤]体上。她拥有一副连最性感的v女星都要嫉妒不已的魔鬼身材,胸前醒目的高耸着一对极其罕见的硕大[敏感词]房,丰满的令人鼻血都要喷出来。
    “哈,是你呀!”
    壮汉忽然怪叫一声,语气相当兴奋。
    “大哥你认得她?”酒糟鼻吃惊的问。
    “当然!”壮汉激动的道,“你忘了?她就是去年在‘黑豹’舞厅里,把我们一帮兄弟打的落花流水的那个大奶妞[过滤]!”
    “对呀!”酒糟鼻仔细一看也认出来了,失声道,“她……她怎么会搞成这样?”
    半年多前的某晚,壮汉和手下几个地痞曾在黑豹舞厅里遇见过这个美女。当时她穿着套极其暴露的低胸连身裙,可是神色却冷若冰霜,而且身手十分了得,把意图不轨的众地痞揍的抱头鼠窜,狼狈不堪的逃出了舞厅。
    可是现在,这美女却被剥光了衣服,像个囚徒一样囚禁在昏暗的地下室里。见到两个匪徒闯进来,她刚开始明显的震动了一下,柔弱的双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听到他们的对话后却又沉默了,眼眸里露出了绝望凄凉的表情。
    “那还用问?肯定是被哪个男人给修理的!”壮汉兴奋的脸肉直抖,拍着酒糟鼻的肩膀怪笑,“看来今晚我们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没有财运,但是有桃花运!哈哈……”
    他显然并不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也完全没想到,这里就是全市警察都在苦苦寻觅的色魔老巢。更加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迫近眉睫。
    “大奶妞,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过滤]!”
    壮汉狞笑着,眼光放肆的逡巡着女刑警队长每一寸[过滤]露的肌肤。
    和半年前多比起来,这个巨[敏感词]美女的身材明显变的更成熟了,不但胸前的双[敏感词]比以前更加饱满硕大,就连原本纤细的腰肢也丰腴了不少。赤[过滤]的大[过滤]更是圆滚滚的,充满了种被异性充分开发后才有的肉感。而她那雪白rou上随处可见的鞭痕和捆绑的痕迹,看上去更是充满了种令人犯罪的诱惑。
    壮汉只看的热血沸腾,忍不住一步步向石冰兰逼了过去。后者本能的向后退缩到了角落里,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眸子里更是几乎失去了以前那种凛然威严的神采。
    “小心点,大哥!”
    酒糟鼻却还是有些害怕,他曾经亲自体验过女刑警队长的厉害,就算是手足都被禁锢住了也都令他胆寒。
    “放心吧!我今晚保证吃定她……”
    壮汉大概是看出了石冰兰已今非昔比,蹲下身来,飞快的伸手在她的脸颊上捏了一把,跟着哈哈大笑。
    女刑警队长果然没有反抗,只是屈辱的闭上眼,两行清泪无声的流了下来。
    她已经被折磨的太久了!由于始终逃不出色魔的掌心,长时间的囚禁生活,每天不断的[过滤]调教,再加上王宇事件带来的沉重[过滤]神打击……所有这些不仅大大的损害了她的身手和体力,也[过滤]渐消磨着她的勇气和意志。有许多次她都几乎心灰意冷了,“逃出去”的念头虽然还残存在潜意识里,但似乎已变的越来越遥不可糩过滤]
    当坚强的外壳终于被一层层的彻底敲碎后,当她每天带着失神般的表情摇晃着大[过滤],在色魔的侵犯下抖动着丰满无比的双[敏感词]泣不成声的哭叫时,她绝望而痛苦的发现,原来在自己貌似刚烈英勇的外表下,包裹着的也是一颗和普通女子相差无几的脆弱心灵……
    “哈哈,皮肤真**嫩[过滤]……”
    连最后一点顾虑都消失了,壮汉得意洋洋的[敏感词]笑着,大手按到石冰兰光滑的膀子上抚摸起来。
    ——难道今晚还要被色魔之外的歹徒lunjn?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
    女刑警队长悲哀的摇着头,眼泪如涌泉般的夺眶而出。她宁愿再被色魔玩弄一千次一万次,也不愿意被更多的男人玷污自己的身体。
    正在悲痛绝望时,突然听到两个歹徒发出惊呼声。
    石冰兰下意识的睁眼一看,跃入视线的正是色魔那熟悉的身影,右手拎着一根粗大的铁棍!
    “岂有此理!”他像头受伤的狮子般猛冲过来怒吼,“敢碰我的女人,老子要杀了你们!”
    狂怒的叫声在室内嗡嗡回响,然后是噼里啪啦的棍棒着肉声、互相喝叱的怒骂声、倒地翻滚声、疼痛的惨叫声、野兽般的狞笑声……
    小小的地下室仿佛变成了人间地狱,女刑警队长不由自主的重新闭上眼,不忍再看这一幕丑恶而血腥的场綶过滤]
    这些声音仿佛持续了很久,又仿佛只是在短短几秒间就结束了。等到她再睁开眼时,看到的是一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壮汉那魁梧的身躯毫无生气的瘫在自己面前,死鱼般突起的眼珠瞪的大大的,整个脑袋都被砸的血肉模糊,鲜血和脑浆喷的到处都是,死状简直是惨不忍睹。
    “救命[过滤]……救命……”酒糟鼻魂不附体的呼救声远远的从外面传来,色魔的吼声紧随其后,两个人显然是一先一后的追逐着,声音很快就远去消失了。
    地下室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石冰兰呆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视线茫然的在那壮汉的尸体上停留了片刻后,忽然注意到旁边还跌落了个小工具包,鼓鼓囊囊的似乎装满了物品。
    她身躯一颤,像是猛地醒悟了什么似的,脑海中灵光一闪。
    ——这两名歹徒能偷闯进魔窟里来,还能撬开这间地下室的铁门,身上肯定是携带了开锁的工綶过滤]獠徽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么……
    女刑警队长想到这里心跳都加剧了,连忙翘着丰满的[过滤]爬到了尸身盵过滤]颤抖着伸手打开了工具包。
    昏暗的灯光下看的清楚,包里果真有各种样式不同的开锁工綶过滤]
    “太好了!”
    几乎已经消失殆尽的勇气突然又复苏了,如同电流般涌遍了全身,她激动的双颊绯红,赶快将工具全都倒在地上,一件一件的尝试了起来。
    酒糟鼻总算断气了。
    他是在距离别墅大门五十米处的林荫小道上毙命的,脸上充满了说不出的恐惧,身下是一大滩缓缓漾开的鲜血。
    阿威覽过滤]未熄的站在旁盵过滤]嘴里呼哧呼哧的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过滤]疲力竭的抛掉了手中的铁棍。
    就在这时,寂静的夜色下突然传来马达轰鸣声,一辆巡逻的警车从林荫小道的拐角处疾驰而来,两道车前灯的光芒将路面照耀的一片雪亮。
    阿威的肩膀猛然绷紧了,只感到眼睛被亮光刺激的无法正视,和倒毙脚边的尸身一起落在了光圈里。
    耳边同时响起轮胎摩[过滤]地面的声音,警车吱的在面前停下了,两个年轻的警员一左一右的钻出了车门!
    “卡嚓”一响,禁锢住双腕的镣铐终于撬开了,咣当当的跌落到了地上。
    石冰兰几乎喜极而泣,丰满之极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揉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激动不已。
    半秒钟也不耽搁,她弯下腰来,又开始撬起了拴在右足足踝处的铁链。
    ——千万别这么快回来……千万!
    心里仿佛有个声音在祈祷着,女刑警队长极力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手臂,怀着焦急而期待的心情继续忙碌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两个警员一眼就看到了酒糟鼻的惨状,不约而同的瞪住阿威,“这个人怎么死了?是你打死了他?”
    阿威先高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并无危险,然后装出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连声解释。
    “你们来的正好,这家伙是强盗!他想闯进我的别墅里行凶,我是正当防卫才冲出门跟他打起来的……”
    他特别强调了“冲出门”三个字,希望对方以为所有的搏斗都是在外面发生的,这样才能保住别墅里面的秘密不被曝光。
    两个警员先蹲下身子,确认死者已经没救之后,又望了望围墙上那被剪开的电网,似乎已经相信了阿威的籟过滤]s捎诿磕甑墓年前后,各种恶性抢劫案总是大幅攀升,今夜他们正是奉命在这一带执勤巡逻来的。
    其中一个警员回到车盵过滤]拿起电话跟刑警总局汇报了起来,请求立刻派人过来处理现场事宜。
    “咦?你的脸怎么了?戴的是什么?”
    另一个警员突然注意到了那极不自然的僵覽过滤]臣眨仔细一看才发现是面具。
    “[过滤]!我……我是闹着玩的……”
    阿威暗叫糟糕,正要摘下面具时,对方却又注意到了地上的一行血迹。
    那赫然是酒糟鼻沿途滴下的血迹!
    阿威目中露出绝望之色,悄悄的伸足一挑,地上的铁棍已经到了手中。
    “不对!这血迹是从别墅里面一路滴出来的……”警员皱着眉,回头招呼着搭档,“我们进……”
    话音未落,阿威已经发出一声狂吼,猛地一棍敲在了他的前额上。后者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
    “住手!”
    另一个警员惊呼着,本能的伸手到腰间去拔枪,但阿威已经动作神速的转过身,势若疯虎般扑了过去……
    整整二十分钟过去了,拴在足踝上的铁链还是无法打开!
    女刑警队长急的满额汗水,几乎沉不住气了。和之前手腕上的镣铐不同,这副铁链不是用锁而是用粗大的螺栓拧紧的,一般的开锁工具也根本无济于事。
    她的一颗心渐渐沉了下去,正在彷徨焦急时,蓦地里“轰隆”“轰隆”巨响接连传来,整个地下室都剧烈的震动了起来,昏暗的灯光也几乎熄灭。
    ——怎么回事?
    石冰兰惊疑不定,心里泛起不好的预感,还没来得及仔细思索,就听到色魔那熟悉的脚步声匆匆的奔了过来。
    她心头一惊,急忙将开锁工具一股脑装回包里,再飞快的塞进壮汉尸身的口袋,然后把刚撬开的镣铐重新戴回手腕,不过却没有锁死,随时都可以再打开。
    刚做完这一切,阿威正好出现在门口。他的样子十分紧迫,并未认真细看室内的一切,扬手就将一柄黄铜钥匙掷了过来。
    “自己打开脚上的铁链,快点出来!”
    说完他的人就消失了,快步奔向旁边的地下室,同样的话又说了一遍。
    轰隆!轰隆!
    震耳欲聋的声音又响了,这次震动的更加厉害,头顶天花板哗啦啦的塌下了几大块,四周墙壁处的沙石也滚滚而落。
    ——**!这一定是**!
    石冰兰顾不上多想,连忙用钥匙打开了铁链,三步两步的冲出了地下室。
    “姐姐,姐姐!”
    她挂念着姐姐的安危,[过滤]着身子向另一间地下室奔去,半分钟后把同样赤身[过滤]体的石香兰给搀扶了出来。容色同样憔悴的女护士长痛苦的喘着气,圆鼓鼓隆起的肚皮已经相当大了,行动十分吃力不便,几乎半个身躯都靠在妹妹肩头才能蹒跚而行。
    这时女歌星楚倩也刚巧狼狈不堪的从自己的囚室里奔出,差点和姐妹俩譡过滤]烁雎怀,嘴里还发出了魂不附体的尖叫声,在混乱的气氛中听来更是平添了不少紧张。
    “**,吵什么吵!”
    阿威就站在前面拐角处怒喝着,跟着是“砰”的一声枪响,几乎震破了每个人的耳膜。
    他示威般的扬了扬掌中一支乌黑的[过滤],恶狠狠的咆哮:“乖乖的跟我一起出去,谁不听话我就毙了她……”
    话还没说完就被巨雷般的爆炸声淹没了,楚倩吓的连哭叫声都咽了回去,脸如土色的当先向外就跑,石冰兰搀扶着姐姐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
    从阴暗的通道回到地面后,三个女人全都骇然失色。
    跃入视线的是一片汪洋火海!每个房间都有火苗窜出来,到处都在燃烧着,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汽油味。
    “还发什么傻?快出去[过滤]!”
    阿威声音嘶哑的催促着,举枪押着三个女人就向外走。
    “苗苗,小苗苗……”面青唇白的石香兰突然回过神来,惊慌失措的喊叫,“我的儿子呢?快把他放出来……”
    她也不知从哪里生出了一股力量,腆着笨重的大肚子就向铁笼子所在的房间踉跄冲去,也不管那条路上已经流满了燃烧的汽油,幸好被阿威眼明手快的一把拽住了。
    “放开我……我要孩子……放开……”
    女护士长拼命的哭叫挣扎着,力气远比平时大的多,阿威竟几乎拉不住她,只好随口扯了个谎。
    “冷静点!小家伙早就抱到外面去了……”
    这句话果真比符咒都要管用,石香兰的身体马上松弛了下来,差点儿摔倒在地,女刑警队长赶忙跟上两步扶住了她。
    “出去,你们先出去!”
    阿威沉声下令,同时又燃起了几支火把,向火势还不旺盛的地方一一掷去。
    哪里还用的着他再碵过滤]石冰兰姐妹和女歌星忙不迭的冒着浓烟向外奔逃,很快就冲出了火光熊熊的屋舍。
    屋外停着一辆卡车,敞开的后车厢黑黝黝的,仿佛是一个正要将人吞噬的深洞。
    女刑警队长打了个寒噤,头脑一下子完全清醒了!
    ——很明显,色魔感觉自己的魔窟暴露了,所以才手忙脚乱的烧屋撤退,为的是不给警方留下任何线索。这也说明了警方很可能马上就会赶到,而自己要是再不发难的话,只要一被他逼入这辆卡车,等待自己的命运就是转移到另一处牢笼终身囚禁,再也没有恢复自由的一天……
    “不能再拖下去了!”
    想到这里石冰兰当机立断,将虚套在双腕上的镣铐猛地摘下,跟着反手一掌切中了站在旁边的楚倩脖颈,后者应声晕了过去。
    “小冰,你……你这是做什么?”
    女护士长惊呆了,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过滤]子她已经看惯了妹妹和自己一样,在哭泣中披枷戴锁的接受种种lnru,几乎已经忘记了妹妹曾经覽过滤]的矫健身手和勃勃英姿。
    “姐姐!姐姐你别紧张……我已经偷偷撬开手铐了,现在正是我们反击的最佳时机……”
    石冰兰激动的声音都颤抖了,说完从地上找到了一块棱角锋利的石块,捡起来紧紧的握在了手中。
    “不,不……
    小冰,你千万别做傻事!“出乎意料的是姐姐竟然吓坏了,赶忙拉住了她的手腕恳求,”小冰,你不是主人的对手……你会死的很惨的……“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冒险拼一下!”女刑警队长咬着牙,眼睛里重新闪耀起了不屈的光芒,“放心吧,这次色魔没有防备,我有很大机会偷袭成功……”
    “你已经反抗过那么多次了,还没吃够苦头吗?”话还没说完就被石香兰打断了,焦急的连声音都已哽咽,“小冰……万一你失败了,主人是不会饶了你的……听姐姐的话,等主人出来了就主动跪下来认错,他会原谅你的……”
    “姐姐!”石冰兰为之愕然,忍不住提醒道,“难道你愿意一辈子ngnu吗?想想看……我们姐妹要一辈子过这种悲惨的生活,你不感到可悲吗?”
    “可我们至少还活着,还不至于走上绝路呀……”女护士长执迷不悟的摇着头,继续含泪苦劝妹妹,“再说主人已经对我许诺过,只要我永远听话,等我肚里的孩子生下来后他会好好待我的……你也是的,小冰……你应该也怀孕了吧,听姐姐的话,别再逞强了……只要我们姐妹都乖乖的做主人的女奴,一起替他生下孩子,他看在亲生骨肉的面上一定会善待我们的……”
    “姐姐!”
    石冰兰想不到姐姐竟会说出这种话来,心里真是又气又急,意识到姐姐已经被色魔驯出了相当深重的奴性,不过这也更加坚定了她反抗的意念,否则的话,再被囚禁一段时间说不定连自己也会逐渐变成这样,那就真的是永堕深渊了。
    “不行!我一定要打倒色魔!”她几乎是爆发般的喊道,“姐姐你看着好了我们姐妹一定可以跳出苦海的!”
    不断传来的“轰轰”爆炸声,以及噼里啪啦的火苗窜动声掩住了姐妹俩的争执,女刑警队长不顾姐姐的苦苦哀求,一个箭步跃到屋舍门旁埋伏了起来,将身躯隐藏在阴影里。
    “小冰……
    不,小冰……“
    石香兰还想努力去拉住妹妹,但还没跨出一步就牵动了胎气,只能捂着圆滚滚的大肚皮痛苦的蹲了下来,连话都说不出口了。
    就在这时,眼前人影一晃,恶魔般的男人旋着一股热风奔出了屋门。
    女刑警队长不及多想,雪白修长的右腿迅疾无伦的飞踢而出,正中男人持枪的右手,把乌黑的[过滤]踢的远远的跌了开去。
    “哇呀!”
    骤然遭伏的阿威吓了一跳,但他的反应也极快,右臂忍痛飞快的伸出,一把就擒住了石冰兰的左肘关节,暴喝着反扭了起来——他并不知道对方的双腕上的镣铐已经摘除了,以为只要能控制住她的一只手臂,另一只手自然就会被相连的镣铐给牵制住,因此潜意识里一开始就已经轻了敌。
    而石冰兰等待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圆睁双眼清叱一声,掌中的石块猛然当胸刺了过去……
    “咚咚”一声,一根燃烧着的粗大屋梁正好掉了下来,闪耀的火花照亮了每个人的身形。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女刑警队长蓦地发现对方的左臂竟当胸抱着个婴儿,大吃一惊下急忙全力收回招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锋利的石块刷的扎进了婴儿幼小的躯体里!
    时光仿佛在这一瞬间停顿了!
    “呜哇……呜哇……”
    婴儿痛苦之极的啼哭声响了起来,这声音仿佛五雷轰顶般,击的石冰兰一阵天旋地转,感到全身的力量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
    阿威发出惊怒交集的吼声,右手猛地反拧,将掌握住的手腕“咯咯”的拧脱了臼。
    但女刑警队长却像是已经感觉不到痛楚,脸色惨然的发着抖,另一只手像被毒蛇咬了口般倏地松开了石块,跟着身躯摇摇晃晃的几欲跌倒。
    她再襕过滤]喜坏桨9竟会抱着姐姐的孩子出来,霎时间心里充满了悔恨、恐惧和茫然,手足无措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苗苗!苗苗!”
    耳边响起凄厉的狂叫声,姐姐披散着头发,泪流满面的扑了过来。在熊熊的火光中看来就像是头受伤的母兽,令人感到说不出的震撼,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你这个臭boz!”
    咬牙切齿的骂声中,石冰兰就像失去知觉的木偶般,任凭阿威将自己的四肢全部拧脱了臼,如同一滩烂泥似的倒在了地上。
    “姐姐,姐姐……”她的眼光却在望着伤心欲绝的姐姐,也忍不住痛哭了起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然而姐姐却仿佛没听到一样,只顾悲痛的哭喊着,两手拼命的摇着放在门前台阶上的婴儿。由于双腕被镣铐紧紧的锁着,女护士长无法将孩子抱起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奄奄一息的啼哭着,看着鲜血不停的从伤口流出来,焦急的简直就要发疯了。
    “主人,你快救救他!”石香兰忽然转头向阿威跪下,咚咚有声的磕着头哭叫,“求求你了,主人……快想法救救小苗苗……求你……”
    “怎么救?”阿威恼火的道,“药品和急救包什么的都在我卧室里,现在火势已经这么旺了,你叫我怎么进去拿?”
    眼看这婴儿伤势沉重,他心里也是懊恼不已,就是因为想继续利用这张“王牌”挟制女护士长,所以他刚刚才冒险闯去大厅里抱出婴儿,谁能想到竟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不能进去,姐姐!不……”
    听到石冰兰惊惶的叫声,阿威抬眼一看,女护士长竟挺着大肚子笨拙的冲进了屋舍,踉踉跄跄的向火海里面奔去。
    ^h hp:“**,蠢材!快给我出来……”
    阿威不由破口大骂,知道她是不顾性命的想去取急救包,略一踌躇后,他终于还是舍不得牺牲这个巨[敏感词]美女,跺了跺脚也冲了进去,身影消失在一片浓烟之中。
    大火熊熊燃烧着,整栋屋舍几乎都被烈焰吞噬了,热浪一阵阵的迎面扑来。
    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了,姐姐和色魔竟然一直都没有出来!
    石冰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焦急的在地上艰难无比的扭动着身躯,丰满雪白的[过滤]体上大汗淋漓,但却只能徒劳的挣扎着,怎么样也站立不起来。
    蓦地里,远远传来了“嘀呜——嘀呜——”的警笛声,石冰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喜的全身发颤,心里更是涌起了无尽的希望。
    然而她还没高兴两秒钟,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又“隆隆”的接连鸣响了,半间屋舍轰然倒塌,将惟一的入口整个封住了!
    “姐姐——”
    就仿佛整个世界也跟着崩塌了一样,女刑警队长痛不欲生的长长惨叫,大颗大颗的热泪如泻堤般夺眶而出。极度的悲伤再加上rou的痛楚,以及被长期折磨后的虚弱和疲劳一起冲击了上来,她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凌晨四点半,在f市郊外的僻静山区里,漆黑的夜空被火光染的一片通红。
    曾经华丽的别墅已经烧的差不多了,但火势却依然没有得到控制。四辆消防车正分别停在前后左右,将一道道水花接连不断的喷[过滤]进火海。
    消防车旁边还停靠着五六辆警车,几十个全副武装的[过滤]警分布在四处忙碌,有的协助灭火,有的东张西望的勘查着现场,各种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
    在为首警员的指挥下,两个担架迅速的抬了过来,塞进了其中一辆警车,然后这辆警车就长鸣着笛声飞速的离开了。
    上午七点整,天刚蒙蒙亮。f市协和医院的高级病房。
    “什么?这不可能!你……你一定是在安慰我……”
    躺在病床上的石冰兰猛地坐起身来,激动的全身都在颤抖。她已经换上了一身整齐的淡蓝色病号服,左手还打上了石膏,再加上凌乱的秀发和苍白的俏脸,样子憔悴的令人心疼。
    “是真的,队长!我没骗你……”
    警官老田等一大群部属都站在病床旁盵过滤]望着这位女上司的眼光里全都充满了同情。
    “我们已经在现场仔细的搜索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人的尸体!”老田的语气很肯定,“就算火势再怎么旺盛,也不可能把两个活生生的大人给烧的一点痕迹不留……队长,你的姐姐和色魔绝对没有被烧死在现场,一定都还在什么地方好好的活着。”
    “这怎么可能呢?”女刑警队长惊愕不已,“我亲眼看着他们俩进去的,自始至终都没有出来……除非是有秘道……”
    “这应该是惟一合理的解释!”旁边一位[过滤]警[过滤]嘴道,“我们找到了那栋别墅的详细资料,它是在解放前就盖起来的,三四十年代时曾经是某个军阀小头目的公馆,在那个兵荒马乱的时期,暗地里修建有逃生用的秘道并不出奇……”
    石冰兰呆了足足半分钟,脸颊上逐渐泛起了激动的红晕,自言自语道:“这么说姐姐没死……太好了……原来姐姐没死……真是太好了……”
    她的嗓音都哽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想起了什么,霍然抬头道:“那么,你们应该也查出来了,这栋别墅现在的业主是谁?”
    老田点点头:“是一位长年进驻内地的港商……”
    “他一定就是色魔!”女刑警队长双眼喷出仇恨的怒火,“还等什么呀?快把他逮捕起来……”
    “可他已经死了!”老田皱着眉道,“李处长正在叫人详细调查,刚才我听到有消息传来说,早在一年多前,这位港商就已经在香港因肺癌病逝了……”
    石冰兰再次怔住了。
    老田接着道:“还有,此人在本市花巨资买下这栋别墅的事,他在香港的老婆子女竟然全都不知道……”
    “包2n!”女刑警队长脱口而出,“这一定是他买来金屋藏娇的地方,所以不敢告诉家人!”
    老田同意她的判断:“可是,这栋别墅为什么会被色魔占据了?难道是那个2n在靠山死掉以后,私下把别墅卖给色魔了?”
    “不一定!”石冰兰的头脑恢复了灵敏,分析道,“如果那个2n也是个大胸脯女性,那么很有可能她也是色魔的其中一个牺牲品,色魔是在害了她之后,才顺便占据别墅作为自己的魔窟的……”
    [过滤]警们纷纷点头称是,这时病房的门开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带着个护士走了进来。
    “对不起,病人要打消炎针了,请你们离开一下!”
    老田等人忙叮嘱女刑警队长保重身体好好休息,然后依次退出了病房。
    护士走上前来,动作熟练的捋高石冰兰的右臂衣袖,替她打了一针,接着也离开了。只剩下女医生站在病房里,用温和的但却是职业性冷漠的声音开了口。
    “您的光片和身体检查结果都出来了,左手骨裂,幸好并不严重,几个星期就可以复原了;全身有多处鞭伤的痕迹,[过滤]和[过滤]内壁都有明显的撕裂,不过也都不怎么要紧,很快就会痊愈的。只是您的身体状况目前非常虚弱,还有一些轻微的炎症,要多卧床调养一段时间才能完全康复。”
    “我知道了,医生。谢谢你!”石冰兰疲惫而平静的道。
    “另外,还有一件事要告诉您……”女医生顿了顿,凝视着她道,“您已经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女刑警队长全身一颤,手掌猛然抓紧了被单,俏脸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在意料之中,自落入色魔掌心后她不知被侮辱了多少次,对方非但不许自己采取避孕措施,相反还故意选择在受孕期间更频繁的媾和,要是这样都没怀孕才真是奇怪了。
    事实上她的小腹已经有微微隆起的迹象,只是因为之前腰肢实在太过纤细,所以现在给人的感觉只是略有些丰腴罢了,她一直都安慰自己说那是缺少锻炼后“发福”的缘故,直到此时此刻才不得不彻底接受了这个残酷的事实。
    “医生,请你安排一下……”石冰兰惨然道,“我想现在就去做人流,把胎儿打掉……”
    “您现在还不能做人流!”女医生无情的打断了她,“我们检查过了,您是先天性的[过滤]后倾,现在打胎的话是刮不[过滤]净的,必须等到怀孕五六个月后,等胎儿长大了,位置到了[过滤]中部时才能做引产……”
    犹如晴天霹雳般,女刑警队长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一颗心完全沉了下去。
    “我怎么能等到那时候?怎么可以?”她的眼神略有些痴呆了,颤抖着双唇喃喃道,“我现在就要把胎儿打掉……现在就要!”
    “本着为病人负责的[过滤]神,我们不会这么做的!只是多等三个月而已……”
    这句话还没说完,石冰兰蓦地里失控了,拼命摇着头,流着泪冲动的喊叫了起来:“我不管这么多!你必须现在就帮我打掉胎儿……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冷静些,您冷静些。”女医生被她的过激反应吓住了,赶紧道,“您一定要现在打胎也可以。只要由您本人或者家属签字同意,一切后果全都由您自己负责……不过我预先提醒您,动手术的风险极竅过滤]万一失败是会危及生命的……”
    石冰兰的喊声嘎然而止,身子顿时凉了半截,内心陷入了痛苦的矛盾中。
    身为女警却被迫怀上了色魔的孽种,这种极度的羞愤绝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的,她自然恨不得马上就将胎儿给打掉。可是,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导致自己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呢?
    石冰兰并不怕死,说真的比起因奸受孕的屈辱来,她还宁愿选择去死。但如今色魔依然逍遥法外,没有亲眼看到这个切齿痛恨的仇人落网,接受法律最严厉的制裁,她就算死都不会瞑目的!
    只要能够,她甚至希望用同归于尽的方式来除掉色魔,用死亡来洗清自己所受的奇耻大辱。可是在没能达到这个目的之前,她却有一股很强烈的生存意愿。
    更何况,姐姐还没能救出来,这襕过滤]钏每时每刻都在牵肠挂肚,感到自己还有许多未了的责任必须承担,特别是在失手捅死了姐姐的孩子后……
    一想起那个婴儿,女刑警队长心里又是一阵绞痛,泪水不听话的流下脸庞。
    由于伤势太过沉重,那个还不到一周岁的幼小婴儿,在送往医院的途中就断气了。知道这个消息后,她的[过滤]神几乎濒临崩溃,心里的悲痛,懊悔,内疚和自责都已经到了极点,说什么也无法原谅自己这永难弥补的罪责。
    然而归根究底,这出悲剧也是色魔造成的!只有将他缉拿归案才能告慰自己的良心,才有颜面重新面对姐姐……
    “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我绝对不可以意气用事!”石冰兰咬了咬牙,在心里千百遍的告诫自己,“再说……又不是真的要把孽种生下来,只不过是多怀孕三个月罢了,和抓住色魔的大局比起来,这一点小小的委屈又算什么呢?
    想到这里她打定了主意,抬起头来正想说话,突然“砰”的一声响,病房的门被撞开了,一个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熟悉身影出现在门口。
    那是她的丈夫苏忠平!
    “冰兰……冰兰……你终于得救了……太好了……冰兰……”
    他激动的语无伦次,脚步不稳的飞扑了过来,几乎是跌到了床盵过滤]张臂将妻子搂进了怀里。
    “忠平……我……”
    巨大的喜悦和幸福立刻充斥胸臆,石冰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伏在丈夫温暖宽厚的肩膀上失声痛哭了起来,就像是个企求保护的柔弱女子最终找到了依靠……
    望着这感人的重逢场面,女医生十分知趣,放轻脚步静悄悄的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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