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都像一间公寓,有客厅、书房,只差没有厨房,如果没有特别的聚会,他们回到家都是在各自房里活动,拥有充裕的隐私权。
史哲昨天终于知道史苹要结婚了,感觉他是最后一个知道,是刻意不让他知道,还是所有人也不知道,或是史苹交代他们不要告诉他?
反正他现在知道了,心有多痛,他们也不会感受出来,只有他一个人在品尝。
之前葛诗诗在世,他还可以找她苦水,现在已经没有人了,没人可以让他发泄,他无法再用外表的吊儿郎当掩饰心中缺憾的痛苦,只能默默承受内心翻搅的痛。
他必须想办法,再找一个方式来麻痹自己,在他痛死之前,无论用什么方式,他不能持续这么颓丧下去,他要是再不振作,就真的要变成他人瞧不起的大笨蛋了。
当然,很多人会说,当痛苦的时候,找事情麻木自己是愚蠢的,那只是一种负能量,而是要找更正确的方法排遣,比如学习遗忘,学习自我疗愈……
这些都是狗屁,谁不懂,但纸上谈兵容易,现实却不是这么容易令人称心如意,反而煎熬。
他觉得只要可以让他暂时忘记心中的痛,就算是酒精,就算是找个人开房间上床发泄,都可以。
在自己的本业上,他可以很认真的当一名专业律师,但当他卸下律师袍,他只想做他自己,做人一点都不需要虚伪,这就是他最恨透史易的一点。
他现在坐在一个热闹滚滚的酒店里,里面的酒味弥漫,幸好没有烟味,他最讨厌进到烟酒弥漫的酒店,会让他感觉快窒息,幸亏这里有禁烟,为瘾君子设有一个吸引区,让他们去那里享受腾云驾雾,不用一堆人,陪吸两手烟。
这是他第一次来这家酒店,新的,对他来说,因为旧的总又太多不想记起的记忆,那些是要抛弃了,去了,难免回忆,不让自己陷入回忆深渊,最古法炼钢的方式就是不要去碰触过去,包括回忆。
今天他已经来了三小时,他一个人一直坐在吧台上,也没有叫谁坐台,他没事干嘛叫一个来帮他喝酒呢,还在一旁碎碎念,一个人在吵杂中享受孤独有时候也是不错,只是这样似乎更孤寂……
最后,他还是叫了一个坐台小姐,陪他。
人不能太寂寞,寂寞一变浓,什么味道都变淡了。
一位穿着红色迷你窄裙的性感女子坐到他身旁的高脚椅上,音乐有些吵,人声喧哗,女子用高几分贝的声音介绍自己,但是史哲已经喝了很多酒,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楚,只是看她的穿着,红色迷你裙,红色高跟鞋,真的很像葛诗诗。
他双眼迷离的举杯说,“诗诗,来陪我喝几杯,我记得以前爱喝调酒,看喜欢喝什么跟酒保说,我买单。”
女子看他不知是真醉,还是故意说醉话,嫣然一笑说:“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不叫诗诗,我叫楚楚……”
她这一解释,史哲就摇摇晃晃站起来说:“不是诗诗?算了!不喝了!买单……我要买单……”
他发什么神经,诗诗和楚楚发音差这么多,要也是他自己说错,以为他点她的台吧?女子刚来他就要走,好像煮熟的鸽子要飞了,她紧张地站起来。
史着还是付了钱,然后摇摇晃晃的走出酒店。
他没醉啊?遇邪了,太像了……
一定是他眼睛花了?
女子今天是第一次上班,她自认长得还不错,却没人找她坐台,好不容易今天要开张了,怎他看了她竟然急着买单?见鬼了!
宋晴提早从酒廊下班,反正她今天只有坐冷板凳的份,看样子她想赚点外快并没有那么容易。
她本以为只要有几分姿色在酒店多少都可以赚一些,岂知……
算了!
她出酒店,走到后面巷子要开车,赫然发觉她车旁倒了一个人。
她惊愕的小跑步过去,蹲下去摸了摸他的鼻息,吓坏她了,不是死人,只是醉倒的人,打电话叫警察好了。
她拿起手机,地上躺的男人竟然迷迷糊糊翻了一个身,她仔细看,不就刚才匆匆走掉的男人。
宋晴心想,他长得真帅气,就这样躺在地上……
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昂贵的名牌耶。
她心里邪恶的笑了笑,打开手机手电筒,往他身上搜,在他身上外套摸到了车钥匙,她露出惊讶的表情,法拉利……
天啊,这是阔少耶,她今晚说不定挖到宝藏要翻身了。
她继续搜,在他裤袋找到皮夹,她手电筒照射,看到几张信用卡,还有一迭钞票……
真是天助她也,就在她公司倒了,欠她三个月薪水没领,快没饭吃的时候,给她钓到一只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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