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电流横冲直撞,再说不出半句话。
她只知道,他们本不应该那样的。
“我不认为做错,也不后悔和你发生关系。”
一句话将陆南枝从混乱中扯出来,震惊地抬头去看他,正对上谢行止宛如深渊的沉沉黑眸。
谢行止面部线条冷峻,不笑的时候有种极强的压迫感。而现在,那股压迫感正一点点收拢,将她整个人牢牢束缚。
他继续开口,每个字都在试图将她拉入和他共同沉沦的深渊:“我说了,我对你是对一个女人的喜爱。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做让人愉悦的事,我并不认为有错。”
陆南枝下意识往后缩一些,即便那天晚上谢行止已经说过类似的话,但再听他说一次对她是对女人的喜欢,仍是觉得难以接受。
手指无意识抚上门把手,陆南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看他,结结巴巴:“可是……可是我不愿意……”
“不愿意?”谢行止突然轻笑一声,身体向她靠近,一瞬不瞬盯着她:“可是到后来,你不也很舒服?”
陆南枝没想到他能这么不要脸,小脸爆红的同时想也不想就准备开门逃跑。
然而谢行止动作比她更快,倾身向前抓住她的手,用力往回一带,陆南枝便毫无还手之力回到他的掌控。
趁机俯身在他肖想已久的柔嫩樱唇上印下一个安抚的吻,谢行止压低声音,用任何一个女人也无法抗拒的温柔声线在她耳边开口:“枝枝,你乖。”
毫无防备被谢行止亲吻的一瞬,陆南枝整个人僵住。血液凝固片刻,齐齐冲上大脑。
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在他还是她仰慕的那个大哥哥时,也是习惯用这句话安抚她。
再回过神的时候,车门已经被谢行止落锁了。
陆南枝急得话都说不清楚,她捏紧小拳头,眼睛红了一圈,好似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谢行止也意识到不能把她逼太紧,伸手:“手机。”
陆南枝红着眼睛瞪他,恨不得像对待穷凶恶极的罪犯一样戳着他的脊梁数落他的罪行。可到底性子软,最后还是委屈唧唧屈服于邪恶势力,掏出手机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
“……恶必斩恶必灭正义一定会赢!”陆南枝一边对着屏幕戳戳点点,一边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谢行止没听清楚。
“没什么……”陆南枝摇头,将手机举到他面前给他过目:“移出来了。”
谢行止“嗯”了一声以示满意,回身坐好发动汽车,公布接下来的安排:“先回南阁拿东西,晚上回家住……有没有想吃的?”
陆南枝一听“回家住”差点没窜起来,即便知道谢行止的决定难以改变,仍是努力挣扎:“我……我想住南阁。”
果然,她刚说出这句话,谢行止稍有缓和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这次他连看都没看她,双手握着方向盘,下颌线紧绷:“如果你不想永远回不了南阁,最好听话。”
“……”一颗心沉下来,陆南枝脸色苍白着咬紧嘴唇,不再说话。
谢行止常用的威胁方式,就是将他能做到而她绝对不想发生的情况用“如果”句式说出来。他将她的软肋拿捏得很好,她会妥协,也没办法不妥协。
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双目失神地望着窗外,视线没有焦点,风景模糊着后退。看久了,好像竟看到了那个刚被谢行止领回谢家的自己。
那时爷爷去世,叔叔为了防止她露面影响他执掌“Atwood”,一整年将她变相关在南阁。她没有正经上过学,一直都靠请单独的家庭教师。大家忙于应对公司业务的这一年,没人再帮她接着请老师,她也就只能自己在南阁翻看爷爷留下的书,画图、摆弄器具。
南阁像是她的壳,即便外界风雨飘摇,只要待在这里,就能很安心。
她的作品取得IFDA金叶奖后,谢行止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陆南枝本以为他只是和叔叔一样,想将她当做牟利的工具。可他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叔叔,将她带回了家。
和陆南枝想象中不一样的是,谢家人对她很好。
谢聿扬夫妇几乎把她当亲女儿对待,甚至远超谢行止谢行舟两兄弟的待遇。谢家是真正的世家大族,谢家兄弟从小接受最严苛的精英教育。到陆南枝这也是不能差的,只是面对这样一个软软糯糯又内向的小姑娘,谢聿扬夫妇也忍不住软了心肠,小公主一样娇养着她。
尤其谢行止最疼她,吃穿用度全是他亲自经手。陆南枝怕生,不喜欢说话,小裙子和日常餐饮谢行止就命人一样样换着给她。见她喜欢的,就记下来,下次再为她准备类似的。
这样细心照料下,陆南枝被养得极好。含着浮月清露的眼,新雪初霁的白皙肌肤,一头微卷的黑色长发像滑腻柔软的绫罗。犹如悄悄绽开柔嫩花瓣的新蕊,枝头一点颤巍巍的娇,惹人心动。
连谢聿扬夫妇也诧异,他们傲心高气傲的大儿子会为沈家的小姑娘这般耗费心血。甚至于后来,为了照顾陆南枝大学毕业后直接从苏黎世回国。
迈巴赫驶入南阁室外停车场,这里留了谢行止安排的司机和照顾陆南枝起居的阿姨。即便陆南枝大部分时候不在,也能将一切打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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