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枝自己也觉得这样不行,想尝试克服社恐适应集体生活。最关键的导火线是,暑假谢行止没控制住,和她发生了关系。
一直仰慕的大哥哥竟然对自己抱有非分之想,换谁谁都受不了。以此为契机,陆南枝不仅从谢家搬回爷爷留给她的南阁,还信誓旦旦说开学一定要住校。
许听风忍不住在心底叹息,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哪怕是叱咤商界手腕铁血的谢大总裁也不能幸免。你说平时暗潮汹涌的商战场上他都能忍一时韬光养晦,反手将敌人置于死地,这怎么小姑娘刚高考完就忍不住动手了呢?
不过他跟在谢行止身边这几年,就只见过他把陆南枝放手心上捧着。
刚刚陆南枝觉得报名的时候不太对,其实一点不错。录取通知书上准确报名时间是后天,是谢行止打点好关系,为她提前演一出戏。
和她一样提前报名的同学,有。宣传招新的社团,有。只是数量远少于真正报名日的人山人海。
陆南枝原本性子软,又有些胆小。现在那些偶尔冒出来的任性和小脾气,全是被谢行止像这样惯出来的。
陆南枝寝室在三楼,眼看快到门口,她突然又停住。抬头看一眼许听风,像找到灵感似的右手半握拳在左手掌心敲一下:“要不,我住你家吧……”
许听风差点没被她一句话吓死,哭笑不得:“祖宗,你要是想让我死就直说。打个商量,看在你许哥哥平时这么照顾你的份上,给我留一条生路。”
陆南枝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他的话什么意思。轻轻咬住一点嘴唇,睁着一双莹润的眼睛看他,小小声:“……你可以不管他。”
“也可以,你考虑考虑给我发工资?”许听风扬唇一笑,没把陆南枝的话放心上。说话间已经来到寝室门口,防盗门紧锁,看来室友还没到。
陆南枝的宿舍是谢行止专门安排的研究生宿舍,两人间,位于三楼不高也不低。因为是转角带个大阳台,平时采光很好,可以种些花花草草。
即便陆南枝还在和他冷战,谢行止也将她入学后的一切安排得很妥当。不过谢行止不让说,许听风也不多嘴。
陆南枝紧张看许听风掏钥匙开门,门开的一瞬更是下意识缩到他身后,小心翼翼往里探头。
“没人,快进去吧。”许听风伸手拍拍她的头,陆南枝这才好奇宝宝一样钻进寝室。
寝室已经打扫过,两个上床下桌对排,自带衣柜和置物架。寝室有空调和独立卫生间,整体环境还不错。
小松鼠般这里蹦蹦那里跳跳,陆南枝才回来和许听风一起从行李箱里拿东西。她眼里的新奇掩饰不住,许听风看破不说破,踩着床梯上去替她铺床。
能让谢氏首席特助亲自铺床,也是没谁了。许听风甚至幻想了下,要是陆南枝没和谢行止闹矛盾,这铺床的会不会就是谢大总裁本人了?
啧,想想那场景都有点美。
探出头看一眼此刻乖乖在下面收拾自己东西的陆南枝,许听风多少有些唏嘘。再早几年,又有谁能料到这个在叔嫂照顾下忍气吞声的小姑娘会成为谢氏总裁谢行止捧在心尖尖上的人呢?
说来陆南枝也可怜,幼年父母在非洲做野生动物志愿者时意外身亡,交由爷爷抚养。可惜陆爷爷也去的早,离世时陆南枝只有12岁。
陆爷爷是一代木匠大师,一手创办的家居品牌“Atwood”长期为谢氏供应定制家具,他自己的作品更是深得谢家人喜爱。
可惜“Atwood”交到陆南枝叔叔手中后,不仅设计灵性全无,甚至从合作商沦为被谢氏收购。如果不是陆南枝当时获得IFDA大赛金叶奖的作品挽救了营业额,“Atwood”很可能会被谢氏直接放弃。
IFDA每三年举办一次,是国际最著名的木作家具设计赛事之一,被誉为家具设计界的诺贝尔奖。IFDA曾挖掘出无数家具设计大师,每届金叶奖更只有唯一一位获得者。
陆南枝当年交出的作品是橡木扶手椅,看似简单,构思却十分精妙。椅子整体走感圆润,如流水倾泻,舒缓有度。坐于其上,便有端坐水中扁舟之感,舒适自如。椅子整体重量较轻,便于叠落收纳,颜色也保持木材最自然的美感。既有艺术感,也具实用性。
评委会对这件作品给出相当高的评价,年仅13岁的陆南枝一战成名,惊艳业界。
可是很少人知道,这把椅子是陆南枝被叔叔变相关在南阁,用了一整年时间,一遍遍修改设计图纸,一次次调整模子才完成的作品。
“Atwood”有陆爷爷培养起来最顶尖的制造工匠,只是缺少能配得上这份技艺的设计。陆南枝天赋异禀,又从小被陆爷爷耳濡目染,一朝出现在世人面前,便再次为萎靡不振的“Atwood”注入新的灵魂。
谢行止怜惜她的才华和境遇,将她从叔叔手中接到谢家亲自照看。甚至为了辅导她学习,从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毕业后直接回国,进入谢氏。谢聿扬夫妇和陆爷爷交情深,便由了他,却没想到这就是滋生出谢行止病态占有欲的开端。
初秋阳光透过罅隙斑驳洒在林荫道间,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滑入学校,停在宿舍楼不远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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