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也挺喜欢他。
陆南枝一听谢行止说何觅夸她就高兴了,笑意盈盈地双手托腮感慨:“我进步这么大,下次见面他就没机会说教了。”
谢行止在心底冷笑,咬牙切齿骂何觅人心骗子。双手握紧方向盘,沉声开口:“那我也夸你了。”
明明是一如既往沉稳的声线,却一股子老陈醋的酸味。
千万不要以为看似成熟有教养的男人会有一颗宽容的心胸,至少谢行止绝对不是。
陆南枝没听出谢行止的言外之意,歪着脑袋看他一会儿,幼鸟羽毛般的睫毛眨了眨:“……谢谢你哦?”
“……”
谢行止感觉自己要被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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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陆南枝还毫无知觉,又想起什么似的,小手比划几下:“诶对哦,昨天我在学校碰到一个师兄,设计风格和应家的好像,不过我还没见过应家有人能把图画得像他那样好看……”
应家是著名建筑世家,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朝,从那时起他们家的顶尖建筑师就层出不穷。应家建筑设计理念强调与自然和谐的“天人合一”和精简的“留白”美,独成一派,具有极强东方美学韵味。
陆南枝喜欢的建筑师很多,但应家在她心里也是独一份的。
谢行止完全没抓住关键,俊眉拧得更深:“什么师兄?”
为证明自己有努力适应学校环境,陆南枝嘚啵嘚啵就把玻璃花房的事说了,说完还补充:“应该是建筑系的师兄吧。”
谢行止听得头疼,一会儿一个何觅,一会儿又来个莫名其妙的师兄。要是再把她在学校里多放几天,是不是还会从她嘴里冒出什么师弟同学?
谢行止有点烦,他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大家长,但就是听不得她提其他男人的名字。
含着沉沉墨色的眼眸暗下去,谢行止半晌没搭话,修长的指节和他本人一样烦躁地敲敲方向盘,尽量平和地开口:“爸妈很久没见你了,今晚回家吃饭。”
这个“家”指的是谢家在城北森林公园内的主宅,陆南枝没有事先收到这个消息,顿时有些紧张:“你、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她不想见叔叔阿姨,只是知道谢行止对她的想法后,再想到面对他们就有些心虚。
谢聿扬对谢行止和谢行舟严苛,对她却万分纵容,更不要说把她当亲女儿养的谢夫人。
她原本应该和他们像家人一样相处,却因为谢行止的肆意妄为全乱了套。如果叔叔阿姨知道她和谢行止做出了那样的事,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吗?
况且,仅凭她根本无法在谢聿扬和谢夫人这两个人精面前妥善掩盖情绪,一定会被发现的。
陆南枝慌急了,幽幽怨怨扒着安全带盯谢行止。
“怕什么。”自己带大的小朋友,一颦一笑一嗔一怒他都比其他人更懂她。谢行止不急不缓,注视着周五稍显拥堵的车流淡淡开口:“反正总是要告诉他们的。”
“告、告诉什么?”陆南枝瞪大了眼睛看他。
“你说呢?”谢行止偏过头看她,唇角似笑非笑地勾了一下:“我说得还不够清楚?我对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陆南枝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前迅速捂住耳朵,抗拒地把头摇成拨浪鼓。
谢行止也不恼,重新坐好,唇齿间轻轻一声叹息,是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小傻子……”
提起禁止话题后气氛再次僵硬,一路无言中将车开进谢家大门。老管家顾叔穿着笔挺燕尾服前来迎接,陆南枝不想理谢行止,下车径直往前走,头都不回一下。
谢聿扬和谢夫人在家穿着素雅朴实,接到陆南枝就压根懒得理谢行止,谢夫人牵着她一边柔声问学校如何一边往正厅走。
谢聿扬将谢行止叫去书房,比起父子他们更像商业伙伴,凑一起总没完没了交谈公司事务。
陆南枝紧绷的情绪在聊天中松懈,直到晚餐时间来临。
她原本想和谢夫人坐一侧,谁料谢行止拉开自己身边的靠背椅,淡淡开口:“枝枝,过来。”
陆南枝犹豫片刻,对上谢行舟幽深如海的眼眸,怕他当着谢聿扬和谢夫人做什么出格的事,乖乖移了过去。
然而她错了,饭才吃到一半,和谢聿扬继续讨论东南亚市场的谢行止突然将手伸过来,握住她放在膝上的手。
握着汤匙的手差点没拿稳,陆南枝用力抽手,纹丝不动。不仅如此,谢行止还强硬掰开她的手指,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顺着指缝滑进去,旁若无人和她十指相扣。
余光中谢行止依然神色沉稳,条理清晰回答谢聿扬的提问,还能从容列举各项数据佐证他的观点。而陆南枝低着头,不仅手心开始冒虚汗,脸颊也一点点涨红。
谢行止大魔王不仅没有被封印,还变本加厉。
陆南枝根本不敢抬头看谢聿扬和谢夫人的表情,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们看出什么端倪。几次挣脱无果也不敢再动,只能乖乖喝汤,祈祷谢行止能快点松开她。
可惜事与愿违,对面的谢夫人很快注意到她不正常的脸色,担忧:“枝枝,脸这么红,怎么了?”
突然被点名的陆南枝一抖,抬起头,看见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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