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样不对吗?
下意识后退半步,陆南枝出于本能地转身就跑。她这一动作无疑刺激了谢行止的神经,男人额头青筋跳了一下,扔开行李箱长腿两步追上去,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转身迈进客厅,扔在沙发上。
陆南枝尖叫出声,脆生生的嗓音更能激发人的征服欲。谢行止手上差点失了轻重,深深吐息几个来回,才勉强控制住自己。
颀长身躯压下去,谢行止食指扣在领结上,随手松开。平时总西装笔挺的男人突然撕开禁欲假面,浑身散漫的性感逼得人全身发软。
陆南枝吓得双手不停捶他,整个人扑腾得像砧板上的鱼。陆南枝的那一点力气在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看,谢行止先是压制住她作乱的双腿,接着单手抓住她双腕,往上摁在沙发扶手上。
力量过于悬殊,如果谢行止现在要对她做什么,她肯定没法反抗。意识到自己糟糕的处境,陆南枝颤颤巍巍抖了一阵,眼睛立刻红了。
“你放手,放手……”再出口的声音已然带上哭腔,谢行止一愣,就看见小姑娘长而纤细的睫毛一眨,蓄满眼眶的盈盈水意化作小豆豆,啪嗒啪嗒掉下来。
谢行止不是没见过陆南枝哭,但只要她一哭,他就无可抑制地慌神。哪怕面色沉静如常,心里却软得跟着她一下下抽。
他并没打算真做什么,只是她想跑的举动惹恼了他,想给她些教训。可这小东西太不经吓,谢行止深深闭眼叹息,收了手将她扶起来。手掌轻轻落在她头上,好声好气地哄:“行了,吓你的,我不做什么。”
温热的指腹替她擦拭眼泪,谢行止又捡了些软话和她说,再三保证她不愿意就什么都不做,才堪堪把小姑娘哄好。
陆南枝睫毛上挂满小颗小颗的泪珠,小巧的鼻尖红彤彤的,抽抽噎噎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听谢行止愿意保证了,才收住哭意委委屈屈坐好。
“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不好吗?”抬起尚湿润的眼眸去看他,陆南枝趁机提出更多诉求,甚至咬咬牙做出退让:“我可以不计较上次的事。”
她对谢行止不是没有感情,要一刀两断做不到,但也无法像他期望的那样。爷爷去世后没人像谢行止对她这样好,她心里已经把他当做家人。
所以她可以假装失忆把那个错误的夜晚揭过去,哪怕明白经过这件事关系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但至少维持表面的和平也好。
谢行止太了解她了,轻笑一声:“以前的关系并不能让我满意。你不计较最好,计较我也只能想办法让你开心些。”既然他已经迈出第一步,就断没有退回去的道理。
陆南枝说不过他,气得“你”了几声,甩开他换了个地儿坐。
陆南枝是有脾气的,只是性子软、人内向,轻易不展露,唯独被谢行止宠得在他面前能够放开性子。她生气的样子谢行止也是喜欢的,但也知道小姑娘逼不得,今晚不能再急。
今天的目的就是让她住回来,其他事可以徐徐图之。
恰巧晚餐送到,谢行止招招手让陆南枝先吃,自己进屋换衣服。陆南枝开始还僵着,等谢行止转身进屋,才跑到餐桌前坐好。餐椅有些高,陆南枝坐在上面两只纤细的腿还不能挨到地上。
餐盘里是小火封煎的菲力牛排,包上松露鹅肝蘑菇酱和火腿,再用酥皮包裹,刷上蛋液,入烤箱焗熟。90度竖切下去,肉汁溢出,可以享受所有食材带来的丰富口感。
酥皮焗牛排工序复杂,费时费力,被当做通往顶级厨师的一道门槛。谢行止的弟弟谢行舟是拥有“神之舌”的传说级美食评论家,陆南枝被他带得胃口刁钻,尤其爱做工精细工艺多变的菜式。有段时间陆南枝喜欢草莓味甜点,谢行止请来顶级日料主厨,连续一个月每天耗费近一整天时间,只为做一道龙吟草莓哄她开心。
陆南枝被教得极好,用叉落刀的模样都斯斯文文。吃东西小口小口地咬,一点声音也没有。
谢行止换好家居服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陆南枝。脚步下意识顿住,连调整表带的动作也停下。
柔和橙色光线拢住她的长发,毛绒绒的,像只乖乖吃东西的小松鼠。下意识瞟一眼桌上的栗子蒙布朗,除了喜欢木材,最喜欢坚果类食物这点也一模一样。
犹豫片刻,谢行止无声笑笑,转身去了书房。
为避免和谢行止同桌吃饭的尴尬,陆南枝吃得比平时快。可一餐结束,仍没看见说去换衣服的某人。
将刀叉整整齐齐归位,看一眼对面已经凉透的另一份牛排,又扭头往谢行止房间方向张望,看到书房透出隐约的光亮。陆南枝跳下椅子,习惯性地往书房走,刚走两步觉得不对,顿了顿,趿拉着拖鞋跑回自己卧室。
回来的第一晚比想象中宁静,谢行止甚至就像凭空消失一般,再没出现在她视线中。陆南枝知道他其实很忙,抱着布偶平躺在床上感到安心的同时,也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心。
伸手对着天花板做一个结印的手势,想象自己已经把邪恶大魔王谢行止封印了,内心好像才彻底平静下来。
睡前犹犹豫豫还是将门反锁才重新爬上床,折腾一天陆南枝也累了,很快便抱着自己的棕灰色松鼠布偶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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