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京开钱庄》第281章 峰回路转

    “你真有预知的能力？”门淇终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心思，跃跃欲试问道。
    看样子，似乎想亲自验证一下。
    “没有！”进清十郎毫不犹豫地给予否认，然后解释道：“只能看到某个人未来命运的一角，有时灵、有时不灵，而且代价很大。”
    “什么代价？”门淇好奇问道。
    “随机剥夺我身上一样东西，可能是器官，可能是能力，可能是某样感情，可能是未来的某样东西。”进清十郎随口答道。
    前世那么多小说不是白看的，信手拈来。
    “你这不很完整吗？”门淇上下扫视他一眼，半信半疑。
    “我已经失去很多能力。”进清十郎回答道。
    “不说随机吗？”门淇更加怀疑，总觉得他这人不太老实。
    “是啊！但如果有能力的话，会优先剥夺能力。”进清十郎掰着手指说道，“我曾经身兼漫画家、歌唱家、作词家、厨师、石雕工、木雕工、医生等32个职业，现在就只剩下11个。”
    门淇等人不由齐齐眼角一抽。
    看不出来，他这人还是全才！
    “那你还舍得对奇犽用能力？”第一场的考官萨次忽然问道。
    “命运告诉我，他对我很重要！”进清十郎模仿神棍的口吻回答。
    萨次没了言语。
    他把命运都扯出来了，还能说什么？
    “尼特罗会长，怎么样？”进清十郎看向尼特罗会长，“作为报酬，我可以为你预测一次命运。”
    萨次、门淇几人也都看向尼特罗会长。
    不知道进清十郎提出了什么要求，他们没问，尼特罗会长也没告诉他们。
    “呵呵……”尼特罗会长一直眯着双眼，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这时才睁开眼睛，轻笑一声，说道：“我还挺好奇的。”
    除了某些精神有问题的变态，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好奇自己的命运。
    进清十郎的心倏地提了起来，生怕他来一个“但是”。
    “不过，你怎么才能保证你的预言是真呢？”尼特罗会长问道。
    还好，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但是”。
    “我自然有办法让你相信。”进清十郎的心情大起大落，顿了下，组织一下语言，继续道：“一般预测到的都是目标身上发生的重大事件，其中肯定会涉及到一些隐私。”
    “明白了。”尼特罗会长点点头。
    进清十郎静静看着他。
    但门淇几人都能感知到，他的情绪并不平静。
    “我能问下，你觉醒念能力准备做什么吗？”沉吟片刻后，尼特罗会长终于问道。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进清十郎想也不想地回答道。
    门淇几人听到他的回答，俱都眼睛一亮！
    一句话精辟地总结了许多猎人的追求。
    美食猎人也好、遗迹猎人也好、寻宝猎人也好，很多人最初都是抱着这种追求才成为的猎人。
    “以你的实力，已经足够。”尼特罗会长的眼力远非西索、萨次等人能够比拟，对他的实力知晓更深。
    “去黑暗大陆的话，不够。”进清十郎说道。
    尼特罗会长原本惺忪的眼神陡然一亮，散发出一种咄咄迫人的气势。
    他曾经去过黑暗大陆，并且将黑暗大陆列为禁地，不准猎人再去。
    这个少年，从哪里听闻的黑暗大陆？
    一直犹豫不定，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进清十郎的身份成谜！
    考试期间，早已发动审查委员会的力量调查他的身份，然而却一无所获，仿佛他这个人是凭空出现。
    进清十郎不为所动，淡然直视着尼特罗会长的双眼。
    “你是人类？”盯了他片刻后，尼特罗会长突然问道。
    已经问过一次，再次确认。
    “是！”进清十郎毫不犹豫地应道。
    眼中闪过一抹激动的情绪，这是要过？
    不怕尼特罗会长问太多，就像买菜时往往挑三拣四的才是真正想买的，问的越多，答应的几率就越大，所以很有耐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
    “那，我先帮你检查一下身体？”尼特罗会长之前没打算答应，所以只是用自己的气粗略感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现在已经决定帮他，自然需要认真检查一遍。
    “好！”峰回路转，进清十郎的激动洋溢于表。
    不知道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但想来应该不是自己所谓的“预测”。像他这种人，或许会好奇自身的命运，但绝对不会为此改变信念。
    不过，原因什么的，并不重要，只要他同意就好！
    门淇、萨次几人一头雾水，见会长没有让他们避嫌，他们也就好奇地留下来观望。
    尼特罗会长的检查方式很简单，就是用自己的气覆盖他的身体。
    本来是想把自己的气度入他体内，帮人觉醒念能力的方式就是这样，但他全身的精孔封闭，根本无法度入！
    “你这是天生如此，还是修炼了什么特殊技巧造成的？”检查完后，尼特罗会长忍不住问道。
    不曾觉醒念能力的普通人，精孔大都是封闭的，但却不会像他这样封闭得如此严实！
    而且，作为没有觉醒念能力的人类，他的生命能量未免太过庞大！
    “应该是修炼特殊技巧造成的吧，我也不知道。”进清十郎抓了抓头。
    据他猜测，应该是修炼霸气或者铁块的缘故。
    至于两个体系会不会冲突，应该不会，精孔能够打开，自然也能封闭。
    尼特罗会长点点头，捋着胡子，陷入沉思。
    “我能检查下吗？”萨次主动问道。
    尼特罗会长都头疼的问题，他很好奇。
    “可以。”进清十郎点头。
    萨次检查完后，眼中闪过惊诧之色，默默走到一旁。
    然后是门淇、卜哈剌几人。
    无一例外，俱都惊诧。
    半是因为他体内的生命能量之强大，半是因为他的精孔封闭之严实，气都无法进入他的身体，怎么帮他打开精孔？
    进清十郎也不着急，默默等待。
    半晌后，尼特罗会长才开口说道：“为今之计，只有一个办法。”
    “洗礼？”进清十郎问道。
    受到念的攻击被称为“洗礼”。
    “没错！”尼特罗会长点头，解释道：“你的精孔封闭太过严实，而你体内的生命能量，也就是气太过庞大，就像一个已经充满气的气球，导致旁人的气根本无法进入你体内。唯一的办法，就是里应外合，以洗礼，让你自行打开精孔。”
    原来还有自己的气太过庞大的缘故！
    果然不愧是他！
    “那就麻烦您了！”进清十郎说道。
    “不过，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普通对决，无法彻底刺激你体内的气，唯有面对生死危机时，才有可能觉醒。”尼特罗会长提醒他道。
    “没问题！”进清十郎毫不犹豫地应道。
    “我去准备下。”尼特罗会长并没提预测命运的事情，肯定要等他觉醒念能力之后，否则万一自己过河拆桥对他下黑手怎么办？
    从这点来看，节操满满。
    地点、医疗设备等都需要准备。
    交手的强度，说是生死搏杀也不为过，普通地方肯定不行，最好选择一座孤岛。
    “现在请你预测命运，需要什么代价？”在尼特罗会长离开后，门淇忽然问道。
    作为女性，她对命运更加好奇。
    “不好意思，你们的命运我无法看到。”进清十郎毫不犹豫地拒绝。
    “你这什么意思？”门淇一脸恼怒。
    “命运长河太过神秘广袤，我能看到的，只有一些重要人物的命运。”进清十郎解释道。
    “你的意思是揍敌客家族那个小家伙，比我们都重要？”门淇咬牙问道。
    “这样说吧，你们的命运加起来都没有他重要！”进清十郎毫不客气地说道。
    “这个小家伙将来会做出什么大事？”门淇当然不认为他是故意激怒自己几人，怒气突然一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如果你们将自己修炼念的技巧和经验告诉我，我就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进清十郎忽然说道。
    “我们的技巧未必就适合你。”萨次提醒他。
    “我知道，但我可以从中汲取经验，开拓视野，甚至创造灵感！”进清十郎也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什么类型的秘密，和我们有关系吗？”门淇几人互视一眼后，还是由她问道。
    “你们不是好奇为什么奇犽的命运那么重要吗，就是这个秘密。和你们可以说有关，也可以说无关。”进清十郎扮演神棍上瘾，说话方式不自觉染上一些神棍的习惯。
    “什么意思？”门淇额头又冒出井字纹。
    进清十郎微微摇头，不再多说。
    “你就不怕我们骗你？”萨次问道。
    “以我的天赋，未来的成就肯定在你们之上。你们的经验，只是帮我缩减一些成长的时间，让我少走一些歪路，固然重要，却也不是不可或缺。”进清十郎淡淡说道，“另外，我想你们应该不介意指点未来的最强者。”
    虽然他的话语十分张扬，但却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很有道理。
    都检查过他的身体，以他的身体素质，未来肯定是最强者……之一！
    门淇和第3、第4场的考官有些心动。
    卜哈剌无所谓。
    萨次则觉得这个交易可以做，并不吝啬指点一名看起来还算顺眼的后辈。
    考官搜集到的信息，他们也都看过，进清十郎虽然和西索、伊尔迷混在一起，性格不怎么讨喜，但人却很理智，并不嗜杀。
    而且，他相信金的眼光。
    他曾受到金的影响而改变人生轨迹。
    几人简单交流过后，便都答应下来。
    “成交！不过我警告你，你小子的秘密最好有这个价值！”门淇警告进清十郎。
    也是变相地提醒。
    “这个秘密就是，奇犽和小杰，是这个时代的命运之子！”进清十郎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说道。
    “这个时代的命运之子？”门淇几人同时露出震惊之色。
    “没错。说起来，我们都是命运的见证者，他们两个，就是在这次猎人考试中，才正式踏上命运的轨迹。”进清十郎感慨道。
    确实很感慨，居然亲自经历了漫画中的故事，和一众角色交流、接触！
    “对了，最好以笔记的形式交给我，这样你们也省事。”不再理会他们的震惊，进清十郎起身说道，“我去和伊尔迷说下，之前拜托他帮忙，约好了一个星期后去他们家，不知道能不能取消约定。”
    “可以提尼特罗会长的名字。”萨次提醒他道。
    “谢谢。”进清十郎道谢后，走出教室。
    “你们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门淇几人，显然并没有轻易相信他的话。
    “等他为会长预测后就知道了。”萨次说道。
    “也对！”几人点头。
    走廊中。
    伊尔迷一直在等进清十郎，见他出来，开口问道：“他答应帮忙了？”
    如果被拒绝，应该不需要这么长时间。
    “嗯。”进清十郎应道。
    “我们的约定呢？”伊尔迷转身面向他。
    “如果尼特罗会长成功的话，就改为交换你们家族的暗杀术，你看怎么样？”进清十郎问道。
    “擅自更改约定，你让我很为难！”伊尔迷没有丝毫感情地说道。
    “作为补偿，我告诉你一个奇犽的秘密，怎么样？”进清十郎不疾不徐地说道。
    对付他这个弟控，不要太简单。
    伊尔迷一直将之前小杰说的话记在心里，见他主动，自然不会拒绝。
    进清十郎招手，让他俯身，然后在他耳畔悄声说道：“奇犽是这个时代的命运之子。”
    伊尔迷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变化。
    “相信我，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进清十郎从伊尔迷身旁经过，走向靠在柱子上的西索。
    也在等他！
    “恭喜！”西索看着他，笑着道贺。
    不是为他而笑，而是为自己。
    “猎物”变得更加强大，没有比这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等成功后再道谢不迟。”进清十郎看着他脸上扭曲癫狂、却格外畅快的笑容，忍不住有些歉疚。
    猎人考试用时半个月。
    再有1个半月，自己就会离开这个世界，不知道届时他会不会心态爆炸。
    “我会等你的！”西索说道。
    言下之意，他一定会成功！
    对他倒是信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