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就听到客厅方向传出激烈的争吵声。
朗清很少听到姑姑这么大声,情绪如此激动地讲话。
“你们当初说让我和他分开,我听话了......为什么还要扣压我的信?!”
朗清顿住了步子,立在玄关。
“那是你妈妈的意思......”爷爷的声音,颤抖个不停。
“妈妈,妈妈!又是妈妈!您怎么就那么听她的话?!”姑姑的音量比刚才还要高,显然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您不就是心里自卑吗?所以才甘愿一辈子被她指挥来指挥去!”
朗清紧接着听到“啪”的一声,很明显是有人扬了巴掌!
一片静默。
几十秒之后,朗清听到急促的高跟鞋声,朝着玄关这边走来。
姑姑从他的身边经过,稍稍顿了一下,一句话也没说,拉开大门,走了出去,连门都没关。
朗清清楚地看见她右脸颊上发红的印子,只有一种可能:她被爷爷扇了一巴掌!
朗清想他不用再往里走,也能猜得到:今晚母亲送给爷爷的盒子里,装着的应该是当年姑姑以为她寄出去的一封信,收信人,是奶奶逼迫姑姑一定要分手的一个男人。
姑姑戳到了爷爷的痛处,原本家境一般,和富家女共结连理,关系真的能对等吗?
祖母大概是受了她自己婚姻的影响,对很多事情的看法,变得执拗——感情,可以作为交易。
这是此刻朗清心里的想法,他又想到了父母的感情悲剧,一时不知所措,五味杂陈。
***
良穗回到家,全无睡意,索性打开电脑。
对着屏幕上打开的剧本,好像一个字也看不进心里。
烦躁之际,走向阳台,看着窗外清冷的月光,只觉得心里愈发忧伤。她知道朗清回到爷爷家后看到的情景,多半不会乐观,可有些事情,只有知道了真相,才能做到尽己所能。
正想着,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良穗一直在等待朗清的消息,一听到声音,便快步走向了茶几,拿起手机,划开屏幕。
“睡了吗?”
良穗看到来信人,微微睁大了眼睛,是玉致。
犹豫片刻,良穗回复了一句“还没,有什么事吗?”
对方回复得很快“明天有话剧巡演,我们之前约好的。”
良穗回想了一下,母亲出事前,她确实答应过玉致,后来因为意外,这个约定便也没有变成现实。
“我马上就要回法国了。”玉致补充了一句。
看到这句,良穗便不好意思拒绝了,“行,你说个时间,我们一起去。”
玉致很快便将定位发了过来,附带了一句“明天傍晚六点,不见不散。”
良穗回复了一个微笑的表情,二人便不再说话。
抬眼瞥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已经两点了,想着朗清怎么还没回来?
她有些担心,还是给他拨了电话。
“我已经到楼下了,这就上去。”电话很快被接起来,朗清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
“好。”良穗只应了一句,对方便挂了电话。
朗清半个小时前就到了楼下,没有直接上楼,倚靠在楼边的树干上,吹着夜风,希望能让心绪平静些。
***
朗清出了电梯,朝良穗家门口走去,看见良穗正站在门口等他。
良穗看到朗清面色沉沉,虽然事先可以预感到,可心里还是跟着黯了一下。
朗清再次挪动步子,注视着良穗的眼睛,朝着她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良穗看到已经来到面前的男人,没有说话。
朗清抬起胳膊,将良穗缓缓揽入怀里。
良穗依然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在他的后背,轻轻地拍了几下。
朗清缓缓闭上眼睛,感觉得良穗的身体的温热,一点点向他传递。
这样的时候,他其实是需要一个倚靠的,良穗,很好地担起了这个角色。
良穗的平和,能让朗清原本像踩在裂冰之上一般的焦虑感,降低不少。
朗清也是在这样的时候,才发觉:其实,她的骨子里,还是藏着亲和力的,并不是伪装,只是从前在他面前,不轻易展现罢了。
两个人相拥了许久,才缓缓松开彼此。
良穗挽着他的胳膊,进了家门。
浪琴坐在沙发上,握着良穗端给他的热茶,喝了几口。
良穗跪坐在地毯上,将下巴抵在他的膝盖上,抬眸仰视着他。
朗清微微垂眸,看到良穗那双好看的眼睛正望着自己,不由抬手,轻轻地把她耳边的碎发,向耳后绾了绾。
良穗听着朗清对她讲述了那些他原本便知道的,还有根据已知的往事推测出来事情。
看着朗清的眼睛,良穗有种感觉:今晚,和北海道的那个夜晚,如出一辙。
很多时候,命运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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