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分卷阅读9

    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 作者:则我
    要紧事,便朝外间朗声道:“就来。请客移步堂中,稍待我片刻。”
    满院皆知二位公子并非寻常同窗友谊,此刻门房偶听得公子声中餍足哑意,也不做声,低低应道便去置客。
    于时,江夜枕公子左臂酣眠,侧卧于怀,半只手臂挂于公子胸前,通身肌肤粉嫩,朦胧缀着着青紫痕迹。正是娇痴懵懂时刻,互感公子将欲离开,便不依不让,扯拽公子衣带不许离去,口中哑声嗔道:“官人不走。”似受尽了委屈般。
    公子心中怜爱愈盛,俯身与他温存片刻,交颈细语:“为夫去去则来,寨主此番急事,这锦裘未寒我便归,娘子便宜则个。”稍稍使力,扯得衣带整齐,移将出门。
    到得正堂,公子作揖笑道,移将主位,与寨主闲话,“晚辈有失远迎,请恩人宽恕则个。”
    寨主今日身着盛装,风尘仆仆,犹带冷意,似连夜赶来般,听罢公子言,却了然笑道:“无事。此时尚早,公子应是在温柔乡无疑,舍美人而就我之老货,吾愧矣!”
    “……”公子向来知恩图报,对待寨主是色恭礼至,于时也不便作解释,只脸微红模糊言辞,道:“不敢”。想来寨主此等风月老手,观而知二,恐怕所知甚口中意。
    “嗬嗬,”寨主大笑,把玩手中茶炉,眼中似有戏耍之意,道:“公子勿恼,今且长话短说,汝将有艳事桩也。”
    公子拧眉,疑而望之,寨主笑道:“话说南寨死伤无数,那可憎寨主亦成我刀下亡魂,猢狲尽散。唯余那女儿,不知是因你而祸,却说与公子曾拜过天地,今父母尽亡,仰慕公子风采,求公子收容。不知足下意下如何?”
    忽听得门外“啪嗒”响,公子抬头望,便见江夜正立于门廊处,手中坠地之物,正是他平日不离身之折扇。
    心中蓦地跳,还未婉言谢绝,免生误会,江夜便移步相近,不曾目视公子分毫,对那寨主笑言:“当如是。我等必为她归置,不枉她相救公子场,此事我必躬亲处之,寨主勿挂心。”
    寨主甚喜江夜,然听他口中哑涩之意,似于公子异曲同工,心弦动,忽地知悉了,他俩人竟是这等关系。思想那日江夜涕泗俱下,求为公子报仇雪恨之情切,时豁然开朗。笑道:“甚好,此归你俩个事,需处置得当才是。”
    ☆、第七章 此中有真意,欲辩羞煞人
    言中意如此,言外意在座仨人早已意会。公子揭盖饮茶,垂目道:“不知此女尚在何处?”
    寨主微哂,唤来小僮,“请门外女子进来拜谢。”又对他俩个道:“此女羞涩,不肯进门,言公子若是应允,便请我着人唤她。若然,则不必再见公子,免徒伤悲切耶。”
    江夜点头道:“岂有不应之意,此事当得如此。”公子抬头觑他眼,他犹未曾回视,只正色凝望于前,似待那女子移步入内。
    公子心下悒然,亦未有言,垂目饮茶。
    须臾,着鹅黄襦裙女子移步入内,步步莲花。细观之,其姿色容丽,双美目望向公子,顾盼生辉。公子未曾回视,女子双颊嫣红,盈盈拜下,莺啭啭道:“小女子羞蒙公子不弃之恩,无以为报,唯愿将身与公子,以报公子大德。”
    江夜身侧茶杯忽倾,热茶流溢,染湿其袖口。公子大惊,执其手细细观之,恐他有失,口中切问:“可曾烫着?”
    “无妨。”江夜扯回袖子,正色道:“公子应将回话耶。”又对寨主恭敬谢过:“衣袂尽湿,有碍观瞻,江夜去去就来,望寨主勿怪。”
    “不怪,不怪。”寨主嘿笑,又歉道:“在下先前不知具体,做了糊涂事,江公子该当宽恕在下则个才是。”除却女子,仨人皆知其意所指。
    “未曾。江夜先行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去。
    “哎,江公子——”寨主察觉他恼怒,愧疚不已,追将而起,奔至门口忽转头对公子作揖道声“失礼了”,便复又追去。公子也欲追而出门,然此时只得安坐于堂,目视江夜负气走远。
    公子无奈叹道:“承蒙姑娘垂爱,不甚欣喜。鄙人亦未敢忘姑娘当日救命之恩,然家中已有娘子,醋意甚重,令我不敢稍稍造次。”又言:“吾有友,乃富人家子,与我同岁,风采堂堂,才华气蕴远胜于我,今仍孑然身,未有婚配……姑娘可愿处之?”
    “……”,女子垂目久久不言,忽的两滴晶莹坠地,她三而下拜,心中刀绞,口中涩言:“小女子……但凭公子吩咐。”
    公子起身,温言问侯:“姑娘请起。既如此,我不日将为你引见。奔波许久,姑娘想必疲乏困倦,便暂居内院解乏可好?”
    “但凭公子所言,奴再无所求……”女子立于侧,如梨花枝犹带春雨,恁地惹人怜爱。
    公子唤适才小僮为她安置,引她出得门去,便急忙忙奔将离去。
    寨主正举步向寓,忽见公子疾步走来,忙上前歉道:“此事是我的不是,江公子那处请公子代为解释,这实非我本意——”
    公子留步,对客笑言:“不妨事,我与江夜皆省得寨主片苦心,此事因我而起,必由我解铃,寨主无需自责吁嗟。”
    寨主思想片刻,忽“嗬嗬”笑将起来,点头道:“是耶!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何必空自折腾,事耶!”又道:“既如此,我且先去,寨中犹有事未决。今后若有所事相商,便来寻我。”
    “当如是,寨主当自去裁决大事。我与江夜别无长处,唯有行商经营与圣贤大义可稍稍抬举,若有用武之地定不退辞,亦请寨主不必呐言。”公子敛袂与后,龙行虎步送客至门外,口中道理,算计得分毫不差。
    “告辞。”寨主言罢,随外间精猛儿郎匆匆离去。
    公子未曾目送片刻,脚便踏至内院,声声唤江夜。未曾有应。
    移步入床前,余温仍在,人却不知何处去也。入了书房,方见身着群青色长袍之少年,闲坐窗边,手捧书卷,字字诵读。
    公子失笑,走近唤道:“夜儿。”
    唯闻朗朗读书声,未有应复。
    “夜儿……此事、是我的不是,然我已婉拒,撮合那女子与楚公子——”
    “公子,此处太聒噪,你扰我看书耶!将有几月便要大比,江夜惟恐落第,没的碍了阳公子的举人大名。”江夜并不抬头,细指轻拿书册,口中凉凉道。
    公子顿时囧然,不知该笑该哭耶!江夜此番凛然冷淡模样,混不似今晨自己身侧那娇憨少年。却没来由得勾得他心意难耐,如蝶翼轻将抚过,撒落花粉心痒欲挠,却不堪扯破这轻薄透明蝶翼。端的难受。
    “咿!若有朝日江公子高中状元,恐怕便看不上不才鄙人了罢。”公子亦佯装悲愁,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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