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昊也笑,哈哈笑道:“这个可能性不大。变态一般是比较猥琐的人,要么个子矮小,或是四体不全啥的,内心自卑,长期压抑,才造成心态扭曲,一般对付弱小的女人和孩子,他也只能欺负得了这些人,所以呀,我们这样的,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金元宝扭头看一眼欧阳昊,笑一下,不再说话,却朝图书馆走去。
她想亲身去体验一下,看能不能找到跟张丽留下的痕迹,或是有关的气息。
“哎,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敢去图书馆?”
欧阳昊忙拉住她。
金元宝又是微微一笑:“又没有确定是在图书馆出的事,只要学校还开放,就可以去。怎么,你不敢去?”
“去,我有啥不敢的!”欧阳昊忙跟上来,又解释:“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受影响。这种事,对女生的影响比较大。”
金元宝在图书馆里慢慢地踱着步,四处搜寻,想捕捉到哪怕一丝一毫跟张丽有关的信息,但一无所获。
欧阳昊见金元宝东张西望,还伸手四处触摸感受的样子,才知道她不是来看书的,是有别的目的。
但他不愿开口相问,以免说出什么不合宜的话,反倒显得自己无知,他只静静地跟着,看金元宝的行动。
“喵——”
一只狸花猫从图书馆的走廊跑过来,立在楼梯口,正好居高临下地看着金元宝和欧阳昊。
但明显的,那猫只是看着金元宝。
不知道为什么,金元宝似乎从那猫的眼里,看见了深深的悲伤和恐惧。
“嘿,这猫识人,知道看美女,只怕是只公猫。”
欧阳昊也看见了这一幕,但没金元宝的那种感应,不禁开起玩笑来。
金元宝上前几步,伸手去摸那只猫。
那猫很驯服,任由金元宝抚摸。
只一瞬,金元宝就捕捉到了一丝模糊的信息。
她抱起狸花猫,她感觉到狸花猫的爪子冰冷,身体一直在颤抖。
她用手捉住猫爪,用手心的热度去温暖它。
“喵呜……”
狸花猫小声地叫了一声,用脑袋去蹭金元宝的手臂,用一种哀怜的眼光看着金元宝。
金元宝心里有一丝感应,抱着它朝顶楼走去,但走到楼梯口,就停了脚步,上顶楼的楼梯口被铁门封住了,上不去。
“欧阳昊,你去叫人来,把这铁门打开。”
“不会吧?这铁门就从来没开过。自从前年有人从这楼顶跳下去,这顶上就封了,不许人上去。”
“这样吧,不管怎么样,你去找人开门,我在这里等你。”
金元宝摆弄着门上的大铁锁,试着用手轻轻拉了一下,那锁“咔嗒”一声,应声脱落。
原来,这把锁已经被人破坏掉了,只是照原样合了上去,看起来是锁好的样子,其实小孩子都能拉开。
金元宝猛地想到一事,任由那锁落在地上,不再去捡。
欧阳昊才刚转身呢,就听见声音,回身一看,锁掉在地上,弹跳了一下,落在他的面前。
他伸手就去拿,“别动!”金元宝喝住了他。
“这上面说不定还有别人的指印,我们尽量别动它。”
金元宝轻轻拉开铁门,尽量把手落在常人不可能用力的位置,这样避免把别人的指印破坏掉。
她抱着猫跨上楼顶,狸花猫从她手上挣脱,落在地上,朝那边一个有楼梯的大圆桶装置走过去。
狸花猫跳上铁梯,向上一级一级爬上去,最后站在大圆桶的顶部,居高临下看着金元宝。
这种圆桶装置,金元宝比较熟悉,很多高楼的楼顶都有这种蓄水装置,以解决水压不足的情况。
金元宝心里有些明白了,跟着狸花猫的路线,爬上铁梯,登上蓄水装置顶部。
欧阳昊跟上楼顶,有些愣神,见金元宝爬上圆桶,只得也跟上来。
“别上来,呆在那里就好。”
金元宝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事故发生地,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痕迹,总之谨慎些是必要的。
她凝视着面前的狸花猫,狸花猫也看着她,二者似乎在进行着无声的交流。
最终,金元宝掀开了顶部的铁皮盖子。
只一眼,她就看到水里有一个人。
虽然心里早有预期,但真的出现在眼前,金元宝的心里仍然非常震憾。
桶里的水位有一大半,比人深得多,张丽就浮在水面,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就摆在金元宝的眼皮下。
金元宝此时顾不得其他了,冲下面欧阳昊道:“快上来!”
欧阳昊知道她有所发现,忙沿铁梯往上爬,停在金元宝的脚下。
金元宝一伸手,就抓住了张丽的双肩,用力往上提。
不想,用力有些受阻,张丽的双手握在桶内的铁环上。
这些铁环,也是为了便于蓄水桶的维护和清洗而设,可当梯子,但必须手足并用才能爬上来。
金元宝再略一用力,张丽的手才从把手上脱开,无力地垂在身侧。
想来,张丽趁着最后的意识努力让自己探出水面,却无力爬上来。
金元宝忙把张丽抱在怀中,用手探她的鼻息,若有似无,再按她劲侧的动脉,似乎也没有什么起伏。
但金元宝感觉得到,她还有一丝生机,没有完全断绝。
金元宝脚踩铁梯,缓缓蹲身,把张丽有些僵直的身体送到欧阳昊的背上。
欧阳昊被张丽湿淋淋的身子一沾,打了一个寒噤,却也咬着牙手足并用,下到地上。
金元宝跟着下地,从欧阳昊背上接过张丽,平放到地上。
此时有阳光照到楼顶,可欧阳昊却格格地牙齿打架,也不知是冷,还是紧张。
金元宝抬头看那猫,猫不在圆桶顶上了,四处搜寻了一下,躲在圆桶底部旁,藏起了半个身子。
“欧阳昊,你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吧,顺便把湿衣服换了。”
金元宝想救人,可不想当着欧阳昊的面。
“你,你呢?”
“我在这里给她做心肺复苏,守着她,等救护人员来。”
“好,我这就去。”
欧阳昊本不想留金元宝一个在这里,可身上的湿衣服让他很难受。金元宝的吩咐让他难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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