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除非她连皇上的面子也不准备丢了。”
这一天格外的平静。
因为是化雪的日子,到了晚上外面格外的冷,月华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沿上,望着熟睡中的儿子,默默落泪。
旁边她的贴身宫女小声的劝她,却无济于事。
“你先下去睡吧!”
宫女只得退下,谁想刚绕过屏风,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听到外面扑通一声,月华忙唤了宫女的名字,却没有丝毫回应。
她替子言掖好被角,便向外间走去。
外面没有点灯,她朝外面喊了两声也没人应,她只得自己点上灯。
屋子里亮起的刹那,她却吓了一跳。
在她的正对面,坐着一个人,一身黑衣,肆意的坐在那里,笑吟吟的打量着她。
在烛光的照耀下,嘴角的那抹诡异笑容,如同暗夜中的鬼魅。
突然出现在这里,若不是月华认识她,早就喊出声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凌千婳。
月华虽然不问朝政,却也知道,眼下凌千婳正被她父皇通缉,是个女魔头。
她出现在这里,若是被有心人知道,还不知道会怎么传呢。
凌千婳将她的神色尽收眼底,不屑的笑了笑,左右看了看,道:“我,自然是来看看公主在这里过得怎么样?”
“若是不如意,说不定我还能帮帮公主。”
月华自然不信她的话,此刻也镇定下来,冷颜以对,道:“你赶快走,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面对她的威胁,凌千婳不为所动,摇头叹息,道:“我以为,我与公主并非敌人,而是同路人,难道是我看错了?”
“你是天朝通缉之人,是罪人,本公主怎会与你是同路人?”
“月华公主,大家都是女人,就别谈国家和朝堂了吧,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你也恨初十,不是吗?”
凌千婳不紧不慢的说着,嘴角始终带着一抹笑意,没有一丝深入虎穴的危机感。
说起初十,月华的脸色微变,却没有再说让凌千婳离开的话。
见她不言语,凌千婳嘴角微弯,露出一抹明媚的笑容,起身来到月华面前,四目相对,轻语道:“她毁了我的幸福,也毁了你,难道你真的甘心就这样离开翼王府,让世人耻笑。”
月华自然不甘心,自嘲的笑了笑,“那能怎么办?”
凌千婳扶她在一旁坐下,自己在她下首坐好,这才说道:“我知道,子言不是二哥的孩子,她是用这个威胁你吧!”
“你,你怎么知道?”月华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其他人知道。
凌千婳莞儿一笑,道:“这翼王府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呢,你不必如此紧张,我不会告发你,因为我们之间没有冲突。”
月华思忖片刻,知道她说的是真的。
否则,凌千婳不会等到现在才来找她。
“你想怎么做?”
凌千婳知道,她们这是达成了共识。
将一包药递了过去,道:“你想办法让初十喝下去,只要她一死,这王府就是我三哥作主,到时候谁能赶你走,谁敢让你走?”
“这是什么?”
月华从小到大也没杀过人,听凌千婳说这包药可以置初十于死地,当下手指都在哆嗦。
“这不是毒药,你不用害怕,常人吃了它是大补,所以就算有人查到你,你也可以装作不知情。”
月华还是没敢接,偏过头不敢去看,心里却在打鼓。
凌千婳是否值得信任。
“你也知道,眼下的凌华院主院,那是戒备森严,恐怕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更何况是我,而她又整日呆在那里不出来,不然我早就动手了,还会等到现在。”
凌华院开了小灶,那里日夜有人守护,初十和凌非的吃食,更是经过多人检验,才会送进去。
“可是我以什么名义将这药送去给她,她又怎么会喝呢?”
显然,月华已经接受了凌千婳的说法,眼下的凌华院的确不是谁都能进的。
每次她过去,连个丫环也不准带。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曾经为二哥试过药,所以身体一直不好,对吗?”
月华这下相信了,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凌千婳。
当下也承认了。
“是,又如何?”
说起来,凌非这样还不是因为翼王妃,她们也是仇人。
凌千婳见她用这样的目光看自己,哑然失笑,道:“给二哥下蛊毒的是母妃,不是我,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是你的目标。”
“其实,你只要将这药熬成汤,然后送去给二哥喝,自然有很多人为他试药,至于怎么让初十喝下,那就是你的事了。”
说完这些话,凌千婳起身,将那包药放在桌上,转身离去。
只留下月华坐在那里怔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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