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怪人渣太人渣,这不是很好笑吗?
她有什么好怨,有什么好恨?
这就恨毒了一个人?
那么,他呢?他该怎么恨她才够啊?
明明不爱,却被咒印束缚,不得不爱。年复一年,眼睁睁看着自己痴爱的女人在别的男人床榻上打滚,还要听她倾诉她与他之间的种种……
若柳清音这样便能恨毒了那个男人,那么他王卫之呢?若无卓先生,他王卫之这辈子便只能为她耗尽心神,最终眼睁睁看着她与别的男人携手登天。
谁来同情他,谁来可怜他?
王卫之没有让心中的恨意溢出来。他将它们一点一滴都好生收着,放在心脏里酝酿,回味,仿佛在细品最为甘醇的美酒。
就这么弄死她?他真有点舍不得。
柳清音并没有察觉王卫之的异常。她向来也不在乎王卫之说什么,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早也习惯了。
她问:“机缘在哪里?不知在他赶到之前,还来不来得及取了机缘?”
王卫之唇角微挑:“你既然铁了心要让他劫殒,那还找什么机缘呢?有了他的不灭印痕,还怕不够飞升么?”
柳清音这些年当真是被王卫之宠上了天,闻言,丝毫不加掩饰,就说道:“机缘哪里会怕多?飞升之后是何等景象也难说得很,多些傍身的东西总是好的。佑然,你难道放心我两手空空地离开吗?”
王卫之唇角挑得极高,两只细眼睛弯成了月牙,道:“安心,我的好清音,都是你的,都会给你。”
“那机缘什么时候到?”话音未落,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偏头看向天际。
王卫之收敛笑容,看着一道流光从天边落到近处,秦云奚衣摆轻飞,大步行来。
“清音!”秦云奚目中满是担忧,“快点随我回去,我助你铲平心魔!”
柳清音回转过身,冲他甜甜一笑。
秦云奚登时怔住了。
“夫君,不是说了我只是来见王佑然,取机缘么?你瞎担心些什么啊?什么心魔?我哪有什么心魔?”
秦云奚张了张口,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王卫之恰到好处地走上前,把柳清音挡在了身后。
秦云奚脸色阴沉,压着性子对王卫之说道:“清音生了心魔,耽搁不得。王卫之,让开。”
王卫之乐了:“清音与我说话说得好好的,哪来心魔?我说,你堂堂一个剑君,行事也恁不地道了,我王卫之寻来的机缘,要给你心爱的女人,你却一次又一次腆颜凑过来做什么?”
秦云奚深吸一口气,一字一顿:“让开。我带她走,不要你的机缘。”
王卫之笑容愈盛:“得了吧,上次的不灭印痕,明明说好了给清音的,结果呢?还不是被你夺了一半去。拿了好处,还不干事,连个小小的命劫都处理不了,险些害了清音,你还有脸对我发号施令呢?”
柳清音很不耐烦地轻声催促:“别说那些了。”
王卫之自然知道她的意思。
她要他和秦云奚以命相搏呢。
王卫之细长双目中掠过一丝同情的光,冲着秦云奚眨了眨眼,道:“本该好好教训你一顿,不过大机缘就要降临了,还是省点力气,先拿了机缘再说——这一次你若再敢抢清音的东西,我王卫之会和你拼命!”
说这话,便是为了稳住柳清音。
大机缘就在面前,他自然得让她先尝一尝欣喜若狂的滋味啊!世间最绝望的事,莫过于功亏一篑、万劫不复。
“什么机缘?”秦云奚道,“我自是不会抢清音的东西。”
王卫之嘲讽一笑,只道:“我也不知是什么机缘,只知大约是像当初蓬莱尊主林秀木的梧木苍穹那般的神器。”
王传恩弄了那么多桃木偶人布阵,多少都该跟木植有点关联……吧?
提起林秀木,秦云奚的心中不禁又闪过一次怪异。那次从他手中夺走不灭印痕的藤蔓,真的很像林秀木的本命技。
但林秀木确实是死了,这一点毋庸置疑。
正待细想,忽闻天地之间传来无数“扎扎”声,大地开始震颤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
“来了!”王卫之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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