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神仙尊萧凡顾晴晴》第991章 善与恶

    “萧凡，你到底答不答应我，给个痛快话！”
    见萧凡没有回应，白帽子有些不耐烦了。
    “这叫我怎么答应你，你要的朋友是魔昊，不是我和凌霄子。而且我也不想当魔昊，我更不想吞并凌霄子，我们两个是独立的个体，从魔昊把我们分离出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有了自己独立的意识了。”
    萧凡慢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说道。
    “你说什么，你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和凌霄子，都是魔昊身体里的一部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白帽子听到萧凡说的话，似乎很是生气，指责道。
    萧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冷笑道：
    “你想表达什么，说我们没有良心，还是说我们不懂得感恩，丢了伦常？”
    白帽子闻言，顿时有些语塞，萧凡跟凌霄子，和魔昊之间又不是父和子的关系。更谈不上有什么养育之恩和其他的恩情或感情。他们两个，就是魔昊身体里的一份子而已。
    萧凡是魔昊的神魂，继承了魔昊的各种思想，包括魔昊的善恶观。但他失去了魔昊的记忆。
    凌霄子是魔昊的灵体，也就是魔昊的身体，没有思想，没有感情，更没有善恶。他继承的，只是魔昊的杀伐果断，只是魔昊也没想到，白帽子和仙王共同算计了凌霄子，让凌霄子失去了记忆，爱上了一个凡人女子，并且改变了心性。
    他们两个，和魔昊看似都有关系，但又没有任何的其他关系。一时间，白帽子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定论这样的关系。
    “说不出来了？我觉得你根本没必要找上我，我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拒绝跟你合作。你说得没错，我继承了魔昊的所有思想，包括他的善恶观。所以我不赞成你的思想和作为，你这种思想，实在是太过极端，你根本达不到你所描述的那种‘完美’。”
    萧凡望着他，轻笑了一声，摇头说道。
    白帽子紧皱着眉头，有些愠怒地说道：
    “我的思想有错吗？难道你不想所有的罪恶都消失吗，你不想这世间所有的人都心存善念吗？你从始至终，所犯下的杀戮，都是在清除有罪恶的人，你敢说不是吗？为什么你会跟魔昊一样，来反对我的思想？我到底哪里错了？”
    “你明明就是跟我一样的想法，为什么你们就是不承认！”
    白帽子嘴如连珠炮似地不断发出反问，在他看来，萧凡就是虚伪，而且极度虚伪。
    “罪恶是永远清除不掉的，源头已经被污染了，你就是再怎么清理，这个世界一样都是那么脏。想要完美的世界诞生，就需要清除所有的罪恶，而清洗所有罪恶的办法，就是给三界六道，来一场大清洗，建立唯一的秩序，你懂吗！”
    他指着萧凡，义正言辞地训诫道。
    萧凡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反驳道：
    “你说的唯一的秩序，就一定是百分之百完美的吗，那样的秩序，不过是为你服务罢了。”
    “现在的秩序就是最完美的，三界各自独立，各管各的，互相制衡。我所犯下的杀戮，的确是在清除罪恶，但我没打算杀光所有有罪的人。我杀的，只是大恶之人，他们的存在，会造成更多人的死亡。”
    “我在平衡善与恶之间的天平，我相信魔昊拒绝你的原因，肯定也是和我一样的。你想让三界六道的所有生命，都心存善念，行善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白帽子闻言，激动地反驳道：
    “歪理，你说的都是歪理。你在抹黑我的思想，为你自己辩驳而已！”
    萧凡摇头冷笑道：
    “你的修为既然在凌霄子之上，难道不懂阴阳相生相克这个道理吗？阴阳、五行、八卦，皆是相生相克，缺一不可。只有共存，三界六道才能正常运转。如果人类像你说的，所有人都安居乐业，没有疾苦，没有战争，没有灾难。所有人都相亲相爱，这样一副场景的确很和谐，那他们所生存的空间，如何进步？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人类将永远停留在第一批人类出世的时候，过着最原始的生活。”
    “而你说的让‘七罪宗’永远消失，这也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有生命的地方，就有争斗，有阴谋，有掠夺，有贪婪，这是千万年来都不可改变的事实。”
    “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种完美世界和完美生命体，那一定是他们全都受到了你的控制，他们将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感情。这样的生命体，会相亲相爱吗？会有善心吗？他们根本就是没有感情，任你操控的机器。”
    白帽子此时垂下了脑袋，面色极度阴沉，不知道是被萧凡说中了，还是又被萧凡抹黑了他的思想。
    萧凡望着白帽子，肃然道：
    “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选择现在所生活的这个世界，我知道不管是仙界还是神界，都跟人界一样，有善人也有恶人。我可以做到见‘恶’就除，但我不会想着去清除所有的罪恶，因为罪恶是永远都清除不完的。”
    “你所看到的，全是七罪之根本，所有黑暗的一面，你没有看到人性的真善美。”
    “你可以选择为了刺激凌霄子，去杀了无辜善良的唐萱儿。但凌霄子，为了唐萱儿奔走两千年。正是因为爱，凌霄子从一个杀人不眨眼，没有感情的灵体，变成了现在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他不会再滥杀无辜，甚至不愿意伤害那些罪不至死的人。”
    “这是我们清除罪恶最根本的原因，为的只是震慑罪恶，度化罪恶，不为制造更多的杀戮。你的思想太过偏激，根本只看到了黑暗的一面，你要那些光明的人，全都和那些黑暗的人一起陪葬吗？”
    白帽子似乎有些听不下去了，伸手怒指着萧凡道：
    “那我问你，救过你一命的地藏王，他呢！他是三界六道之中所有人都敬仰的人，他曾经也立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他也想渡尽世间的罪恶。你敢说你不敬佩他吗！”
    萧凡闻言，收回冷笑，面无表情道：
    “你不配将地藏王跟你相提并论，并且，你真的应该好好参透地藏王的宏愿和壮举。他精通无边佛法，通晓大理，怎会不知罪恶是永远都清除不了的这个道理。他敢立下这样的宏愿，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根本渡不空地狱，但他愿意这么做。”
    “他宁愿坚守在地狱的最深处，与恶鬼同伴，每日给他们净化恶念，自愿放弃成佛的机会。这才是他让人敬佩之处，也是让我敬佩之处。”
    “而你的所为，只是想满足你自己的私欲而已，达到你掌控世间万物的目的。你说你配和地藏王相提并论吗？”
    白帽子闻言，抬起头，癫狂地大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几乎笑出眼泪。
    “果然是这样，几乎是一模一样啊，你和魔昊的语气，真是不分彼此，我都差点以为你是他呢。”
    萧凡也摇头道：“但他当初也没劝得动你，不是吗？”
    就在此时，白帽子忽地冷笑一声，瞬间欺身到萧凡面前。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面露狞笑道：
    “你说的没错，当年他劝不了我，现在你更加劝不了我。”
    “你们不听我的，都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没有好下场。魔昊就是你的榜样，不管有没有他，我依旧会实现我伟大的理想，将它变为现实。没有魔昊，只是会实现得晚一些，我无所谓，反正我有的是时间。”
    萧凡被掐住了脖子，也不反抗。他知道白帽子若是要杀他，他毫无反抗之力，不过他还是冷笑道：
    “是你太天真了，还是你觉得我太好骗了？你要是能实现你伟大的理想，你早就实现了，魔昊死了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你早干嘛去了？是不是天帝越来越强大，你抢不到他的‘天书’了？所以就算你集齐了‘人书’和‘地书’，你也永远集不齐‘天书’，我说的对吗？”
    白帽子闻言，脸色勐地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