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多年,一朝分开。
陈情心碎成两瓣。
她开车到城市的边缘,弃车,徒步爬到山上。
站在底下是万丈深渊的海边断崖,吹着刺骨的冷风,陈情浑身竟不觉得丝毫冷意,许是心死大过一切。
“爱了八年又怎么样,情情,我们在一起注定是没有结果的。”
周有司残酷的声音还一遍遍凌迟她的耳朵,她的心,
往前一步就能够解脱了,她想。
高悬天上的月幽幽发着冷光,透过这点点亮,她看清了脚底下翻腾的巨浪,在黑夜里像一只恐怖的兽。
只要跳下去,一切痛苦都被吞噬。
她死死地盯着底下一点,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
康伉今晚是抽了风,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出来赛车。
只见他一人飞车在前,远远甩开了身后改装得闪闪发光的超跑。
“切,一个个跟乌龟似的,真没意思。”
他敲敲方向盘,大拇指上硕大的黑金戒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中途寻了条小路,方向盘狠狠一打,与朋友们背道而驰。
今晚月光不错,清冷有意。
他降下车窗,慢悠悠地开着车来到海边。
“我去!”
他突然发出一声惊呼,连忙刹车挂挡,推开驾驶门,小跑上去,一把将想轻生的女人给抱住拖了回来。
“我说大姐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你多想几遍就好了,犯得着往下跳吗?”
“那地方我去拉你都觉得腿软。”
他喘得急,说话有点含糊不清。
拖着女人远离那断崖半亩地远,康伉这才松手将人放下。
借着清幽的月光,他这才看清眼前女人的长相。
娇媚,美丽,像月亮里下凡的仙子一样,太不真实了。
可是仙子如今双目涣散,痴痴傻傻,好似全无感觉。
他的手在她眼前来回晃荡,
“喂,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喂?”
这女人看起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不会是个傻子吧,康伉心里悄悄嘀咕。
“这位姐姐,你再不说话我就把你送去警察局了。”
陈情像是对外界失了知觉一样,对于男人的问话无动于衷,呆愣楞地坐在地上,双手深深抠进泥土中。
身上穿的绿色长裙在刚刚的拖拉中划开了几道口子,此时下摆大大开着,像张牙舞爪的芭蕉叶一样,露出藏在里面的两条光滑玉腿。
康伉忍着翻滚的喉结,小心翼翼地咽了两下口水。
妈的,真白,这腿跟浸了牛奶一样,还有这脸……大晚上的,该不会真的碰到出来吸人精气的女鬼了吧。
想到这里,他浑身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可去他妈的,他是人民警察,反封建反迷信从他做起。
对了,警察,这会儿他终于想起来了自己的身份。
刚大学毕业出社会玩了两年,最后还是康爸看不过眼以断开销要挟他考公务员。
听说人民警察分数低,他就报名了。
好不容易混进了人民的队伍里,他暂时对自己这个新身份还不是很熟悉。
“你再不说话我就送你去收容所了?”
康伉决定来点狠的,
“你知道收容所什么样吧,里面都是外来人口,流浪汉,跟那些人挤在一起,吃不饱穿不暖的,十天半个月不洗澡也是常事,一身馊味。再说了你长得这么漂亮,那些流浪汉看到你可就……你到是说话啊……”
可别是个哑巴呀,真可惜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蛋了。
“你有女朋友吗?”
“女鬼”终于开口说话了,康伉一愣。
“原来你会说话呀。”
“你有女朋友吗?”
“结婚了吗?”
她说得慢,声音细细柔柔的,在夜里听起来真的很像来世间勾人的女鬼。
“唉,我说你查户口呀,”他蹲下来,对上她猛地抬起的双眸。
盈盈一眶泪水,无声无息地从女人细长的眼角滑落。
“哎,你别哭呀,这大晚上的搞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
康伉慌乱地在口袋里一顿乱掏,还好,今晚跟那帮崽子吃饭的时候顺手拿了一包纸巾。
他看了一眼女人撑在地上的手,算了,还是自己给她擦吧。
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英俊的脸蛋慢慢染上了一片红。
可女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唉,别哭了行不行,这都快没纸了。”
康伉心想女人果然是水做的,这眼泪竟跟流不完似的。
“你有女朋友吗?”
她又问了一遍。
“没有没有,老子才26一条黄金单身汉,满意了吧。”
她怎么老问同一句话呀,别真的是个痴傻的吧。康伉打算带她回警局看看。
“我车在前面,送你去警察局吧。”
女人又垂下头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康伉看了一眼她没穿鞋的脚,这么嫩,走在地上怪疼的吧。算了他好事做到底吧。
他背过身在她面前蹲下来,“上来。”
后面半天没动静,他的脚都快蹲麻了,“我说你到是快点上来呀。”
女人真麻烦,要不是看在她长得好看的份上。
康伉心想要是身后那女人长着一张大妈脸,妈耶,他赶紧甩甩脑袋把这想法踢出去。他可是个颜控。
好在女人终于攀上了他肩膀,两条冰凉凉的藕臂轻轻圈住他的脖子,康伉心里像有万千蚂蚁爬过似的,痒!
他背着女人,慢悠悠地朝着自己的车晃去,一路上飘飘然跟魂游天外似的,妈的,身后那女人真有料,贴着他背部的胸又软又大,还有往下几寸的屁股,又挺又翘的,害得他的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他二兄弟瞬间就不听话了。
有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属于女人清泠的声音响起,
“做吗?”
“什么?”
康伉浑身一怔,停下了脚步。
“做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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