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禾沉迷肥皂剧,头也不回地戳了戳旁边的应蘩。
应翻译机蘩公事公办地回答她:“你之前参加了一个经历分享的活动,允许所有的系统和任务员参照你的经历做任务,我们拷贝了一份宣传资料,然后给了盛妍。”
韩妤茗面上出现几分愕然:“那不是不能外传……”
应蘩微微一笑,回答她:“她如果同意成为员工,就不算外传了。”
韩妤茗:“……”
她想,她现在有点明白自己的这两位上司超高的任务完成率怎么来的了。
全靠在骚操作的边缘疯狂试探。
又安静了一会儿,韩妤茗道:“那她如果不同意呢”
花白禾叹了一口气。
“那我只能沉痛地接受我有一个没法嫁出去的员工这事实了。”
韩妤茗:“……”
这话说的仿佛自己已经死了一样。
似乎察觉到她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花白禾想到如今空间里员工稀缺的事实,终于唤醒了自己关怀下属的良心,将视线从已经转变成广告时刻的电视上挪开,同她说道:
“我们可以聊点开心的事情展望一下美好未来。”
她问:“比如,你今晚在酒吧有没有什么收获”
韩妤茗像是个锯嘴葫芦一样,半天才勉强闷出一句:
“我喝了一杯牛奶。”
花白禾:“……”
花白禾:“”
她有些艰难地对接上自己员工的脑洞:“然后呢”
韩妤茗想了想,着重强调:“是她给我点的。”
花白禾试图理解在酒吧里为对象点牛奶这种操作,发出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拷问:
“你喝多了,她看不下去,主动给你点的”
韩妤茗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看她和朋友喝酒喝得多,给她点了杯牛奶,她走的时候就也给我点了一杯。”
花白禾:“……”
她转头对应蘩道:“我听了竟然想流泪……”
应蘩点了点头,表示附和。
花白禾摇了摇头,道:“这么明显的跟你两清,完了,我看不到爱情火花擦出的希望。”
更可悲的是,她可怜的员工已经学会了在刀片渣渣里找糖纸,忽略了一切前提条件,自我安慰、断章取义地只选了对方回敬自己的那部分去磕。
说着她就拉起了应蘩的手,和对方十指相扣,发自内心地喟叹道:“我磕我自己。”
韩妤茗唇边出现几分淡淡的笑容,听见她这么说也并不跟着气馁,只是默默远离了这两个散发着甜蜜光波的情侣,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拿衣服进浴室洗漱的时候,韩妤茗想起了对方给自己口齿清晰念着那首诗歌的样子。
紧接着,脑海里浮现着当时自己回到正确世界线后,气喘吁吁去敲对方的门,后来只迎来一句:
“韩总想多了,我这人没别的特点,就是特厚脸皮,特没心没肺。”
如果她真是懒得搭理自己,那杯动都没动过的牛奶,就不回再想着回给自己,对吗
韩妤茗从未如此希望一个人前后如一。
那样心底渺茫的希望就不至于彻底覆灭。
哗啦啦的水声里,韩妤茗闭了闭眼睛,耳边回响了对方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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