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步步惊心。经历了这么多事,才知道长相厮守的可贵。
我有问过,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结果他却说,是因为当时我体内有一半他的生灵在,所以才会忍不住地想靠近我。
我知道他是说了实话,但是我总觉他这样回答,有些奇怪,于是佯装生气地看了他一眼。
他立马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改口道,“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生灵,大概什么时候开始,我也不记得了。”
我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还是决定放过他。
我们到扬州数月,哥哥来过一次,当时他是担心我在这住得不习惯。但看到我一幅生龙活虎的模样,他便又后悔来扬州了。只说我像猴子精,也没有一点女儿家的秀气,我当然不服,便同他扭打一起。不过我似乎忘了很重要的一点,我已经嫁人了,再不能像儿时那般无法无天了。
但,少主从书房出来喊我们用膳时,我同哥哥在庭院里打得正欢。我两人倒在地上,互相掐着脖子,拼了命将对方往死里掐。
少主看到以后,有些尴尬地笑笑道,“该用午膳了。”
我和哥哥这才从地上跳了起来,连身上的灰尘也来不及拍,冲进屋子,又去抢碗筷。等到了饭桌上,我才想着方才那一幕实在是太丢人现眼了些,好在少主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热情招呼我们两个吃饭。
用过午膳,我想起,刚才一时顾着贪玩。这满桌的菜,都是少主一人亲手做出来的,心中内疚不已。想着他原是养尊处优的阁主,却要跑到扬州跟我过这种苦日子,受这种罪。
想到这里我就难过得不行,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他。他停下手中的活,微微转头问,“怎么了?”
我没说话,却红了眼眶,轻声道,“没事,我就过来看看你。”
他转过身来问道,“兄长这次来,会在扬州待多久?不然你同他说说,让他搬来扬州住吧。我在这清静惯了,有他陪我说说话,最好不过了。”
“你的心里啊,就只有哥哥,”我佯装生气道,“不如,我去四处游玩,你们在一起过小日子,可好?”
“珺扇,我只是觉得……”他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话,我才会如此生气,却不知我又是逗他的。
他见忍不住哈哈大笑,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说道,“今早的时候,我在市集上买了银杏果,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了。”
“我知道,银杏有毒,不可多食。”我一面学着他的语气,一面出了屋子。
哥哥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静静坐着,我将一碗银杏果放在他面前时,他吓了一大跳。双手紧张兮兮地往身后袖子里藏着什么,正好被我逮了个正着。
原来是一只桃粉色的步摇,在阳光底下,灿烂夺目。哥哥原是个不爱笑的人,一生气就铁青着脸,连醉酒时的面容都是白色的,现在脸却红得像鸡冠花一样。
他磕磕巴巴道,“别闹,快还给我。”
说罢,便上手来夺。
我赶忙将步摇往身后一藏,眯着眼打探道,“哥哥,这是谁家姑娘送你的?”
“珺扇,你还给我!”哥哥的脸更红了,连说话也不利索。
我往远处小跑了几步,在几尺开外停下道,“你说了,我便给你。”
哥哥见我这般,有些心烦意乱地在石桌坐下,略为不好意思道,“不是她送我,是我要送给她。”
有那么一瞬间,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像哥哥这样傲娇的人,从前多少长安贵女登门拜访,他皆一一拒绝,嫌弃他们不是太俗,就是太艳。
而今太阳竟然打西边出来了,竟有叫他动心的女子。我一脸疑惑走到石桌旁,将步摇还给了他。我还没说什么,哥哥就瞄了我一眼道,“爹娘还不知道呢,你可千万别说漏嘴了。”
“那你告诉我,是谁家的姑娘?”我凑上前小声问道。
“不说,”哥哥昂起头来,很是嫌弃道,“若要是让她知道我这家中,还有个混世魔王的妹妹,怕早就被吓跑了。你哥哥我,还是打一辈子光棍吧。”
“我哪有你说的这样,倒是你,成天板着张脸,凶神恶煞的,谁家姑娘见了不怕,你这步摇送不出去,也是情理之中,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有些头疼,不管什么时候,哥哥总喜欢数落我一顿,并乐此不疲,简直是无可救药。
他自然是不信我,生怕我鲁莽的样子,把人家姑娘给吓跑了,于是一直没说出口。
我倒也不是因为好奇,而特意打听是谁家的姑娘。而是哥哥这个年纪了,还没成家,爹娘肯定着急,也想抱孙子了,自然还需要他人推波助澜一把。
“你就别给我添乱了,我晚些去找她。要是她实在不肯收,那就算了。天底下,什么样的女子没有,我沈晋宇又不稀罕她一个。”哥哥话虽然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将步摇拿在手心,端详了好久,还长叹了一口气。
我有些急了道,“既然你都这么想了,也就不用担心这件事会有更坏的结果。倒不如活马当死马医,说不定人家姑娘感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