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继承皇位的人选,做太子也是理所当然,只是他莫名的感到很大的压力。
“不必多言,此事就这么定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是,儿臣告退。”
林天若出了皇宫,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上。而是去了纳兰府。纳兰府不算小,只是府上没几个仆人,却显得分外冷清。林若天留随行的小安子在门外等候,自己径直的往内院寻去。在后院的走廊上,就看到了纳兰子尤,只见他散乱着头发,衣服松垮,坐在台阶上身体倚着旁边的立柱,手里握着一壶酒,有气无力的垂放在大腿的一侧,脸上已经泛起红晕,眼睛呆滞无神。
林天若也坐在他旁边。没有说话。伸手拿了纳兰子尤手里的酒,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良久才说:“是三哥叫你毒死皇叔的?”他并不确定是不是纳兰子尤做的。只是怀疑,没缘由地怀疑。
“你是来找我问罪的吗?”纳兰子尤没有正面回答,也没有做任何辩解,依然面无表情,淡淡地吐出几个字。在他俊美的脸上,看不到一丝活力。这样境况中,命运如此玩弄,得除了一醉解愁,他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活着。
“父皇说,此事到此结束,不再深究。”林天若并不怨恨他,他知道当初他一心依附着当太子的三哥,也不过是想求一份安稳可靠的生活。最多也不过是想挣一份功名罢了。世人都好功名利禄,纳兰子尤他也想追求功名,又怎能说是错呢。
“你可怨我当初对你疏远了。”纳兰子尤看向林天若,眼睛里闪烁着点点的光,然后一滴泪珠悄然滑落。这个曾让林天若自愧不如,被林天若认定为南国第一俊美的男子,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得让人心疼。
“并不曾怨,我依然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像待三哥那样待我,我能给你的我都会给你……”林天若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承诺,他只是知道,这个从小伴他读书,和他一起长大的少年,值得对他好。林天若也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不能回到年少时的亲密无间,不管怎么样,他已经失去了三哥,他不愿再没了这个朋友。
“来,再喝一口吧。”林天若把酒壶递到纳兰子尤面前,他不懂怎么安慰和劝说他,他能做的,也许就是陪着他一醉方休吧。
面对着林天若的纯真善良,纳兰子尤的心里深深的愧疚起来。本来林天若才是最无辜的人,他才是最需要安慰的人,现在反过来却是他来安慰自己。纳兰子尤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接过酒壶,恭敬不如从命。然后也狠狠地喝了很大一口。
然后,你一口,他又一口,带着几分醉意,两人也慢慢释怀起来。也不去想功名利禄,也不去想江山社稷,也不在乎对的错的,是是非非。只想着今朝有酒今朝醉。
“你可记得,小时候,我们第一次偷喝酒,还被太傅罚吗?”林天若迷离着双眼,回忆起幼时的情景。
“怎么不记得,那时候,你还怕得像犯了什么大罪似的。还一个劲的担心皇上要砍掉你的头呢。”纳兰子尤取笑着。
“那时候,三哥总比较……”林天若说着,突然又落寞起来。
……
小安子进来找林天若的时候,他们两个都醉倒在走廊边上。地上还散乱的躺着几个空酒壶。小安子叫了纳兰府的人把纳兰公子扶进房间休息,又叫人安排了马车,扶起林天若,送他回去。
回到王府的前面的时候,只见李守在门口来回的踱步张望,很担心很着急的样子。看见小安子随着马车回来,就急切地迎上去。才发现林天若喝得伶仃大醉,合着眼睛已经睡着了。
“不是进宫去见皇上吗?怎么喝醉了呢?”李守问小安子。
“从皇宫出来,就去了纳兰府,不知怎么就喝了好些酒。纳兰公子也醉了呢。先不要说了,先送进去吧。”小安子对李守说着,转而又转身到车内,轻轻拍打着林天若的肩膀小声的说:“太子,到家了,您醒醒……”
“让他睡吧,别唤醒他,我背他进去吧。”李守说着就爬上了马车,在小安子的帮助下,小心翼翼地把林天若伏在背上,又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下了马车,这个本来也不比林天若健壮的少年,似乎有使不尽的劲,稳稳当当的就背着林天若往里屋房间走。小安子,一路小跑的跟着。
李守把林天若平放在床上,轻轻地扯过被子盖上,又轻轻地走出去关上门,李守小声问小安子:“你刚才叫公子太子?” 小安子又把他所大概知道的情况,跟李守粗略的说了一遍。
“这么说,公子当太子了,他要住回宫里去了?”李守似乎明知故问。
“大概是吧,不过还得过几天,说是等前太子的丧礼办完之后,才正式下诏册封。”小安子说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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