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只要能歼灭这一支满洲兵,就能重创满清。
万军下了命令,转身带着华夏军一起,朝着包围圈中的胡人冲杀,力图尽快歼灭这支满洲兵。
赵勃济领着乡勇兵赶到前线时,吴三桂的绿营正在猛烈冲击,如果不是守军拼死反击,包围就要撕开一道口子,但是两军厮杀在一起也给了赵勃济机会。
赵勃济望了望局势,大声道,“大家随我来,杀贼啊!”
乡勇兵们往日经常参与大姓之间的斗殴,对大队之间的厮杀有一些经验,赵勃济领着乡兵,结成小阵冲了上来,把绿营兵都压了回去,赵勃济挥着长刀左冲右砍十分勇猛。
陷在包围之中的多罗贝勒,起初并不慌张,下令满洲兵继续向前冲杀,试图中心开花,掠杀华夏军的中军。
冲了一阵虽然杀敌很多,但是始终无法冲破,身旁的士兵也被杀死了许多。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紧,多罗贝勒下令大军掉头,朝着深后猛攻,试图打破包围与阵外的蒙古八旗和汉八旗汇合。
然而面对奋勇作战的华夏军,多罗贝勒很快意识到情况不妙,这些汉人是要包围全歼自己的兵马,多罗贝勒亲自上前带着兵马冲杀,可是眼前望过去全都是人头,前方不远处似乎有八旗的旗帜,可是冲了一阵又发现被红旗挡住。
身后的兵马忽然推开一些,接着许多人端着枪出来,朝着满洲八旗就是一阵枪响,顿时落在后面的八旗兵就死了一大片。
可是多罗贝勒已经顾不得许多,一挥长刀大喊道,“朝着那边给我冲,冲过去就是英亲王的接应兵马。”
满洲兵们急的乱喊,已经没有了起初的锐气,又是一阵密集的枪响,华夏军开始大喊,“缴械免死!”
满洲八旗没有人理会,接着忽然火炮声也响了起来,有人给火炮重新装了霰弹,聚在一起冲杀的满洲兵,顺间被铁弹子扫出一道两米宽十米长的通道,通道里的几百满洲兵都变成了碎肉块。
最左侧的一个满洲兵呜哇乱喊,朝着华夏军士兵冲上来,近了忽的扔了刀跪在地上,在火器打击下,终于有人支持不住。
华夏军更加大声的叫喊,“投降免死!”
越来越多的满洲兵扔了兵刃跪地投降,多罗贝勒冲了一阵,扭头发现自己身边已经剩下不过几百个人了,身后不远处都是跪着的满洲兵,正在被人缴械用刀押住。
多罗贝勒顿时没了神气,身边的一个牛录大声道,“贝勒爷,坚持住啊,王爷来救我们了!”
多罗有气无力的道,“已经太迟了!”
一队华夏军士兵举着枪靠过来,万军上前道,“我劝你们放弃抵抗,放下武器可以保住性命,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
多罗贝勒叹了一口气道,“我愧对摄政王啊!”
说罢举起刀一下砍向自己的脖子,血从刀身涌了下来,魁梧的身子一软,跌在地上断了气。
身旁的巴牙喇亲卫眼见多罗贝勒死了,全都跪在地上大哭,纷纷用刀割开自己的脖子,几百个奋战到最后的满洲兵,除了几个放下兵器,全都跪在地上一起自尽了。
虽然是敌人,此时万军心中也有一丝震撼,只是心中又忽然涌现出那句话,“侵略者终将变成肥料”。
随着最后的八旗兵倒在地上,投降的胡兵也都绑了起来,包围圈里的胡兵终于被全歼了。
解决了包围圈里的满洲八旗,万军调集兵马开始朝阵外的绿营兵进攻。
吴三桂只听到阵中满洲八旗的喊杀声愈来愈微弱,心中就已经知道情况不妙,只是没想到几千满洲八旗竟然这么快就被歼灭了。
忽然远处的天空窜起许多拖着白色尾迹的铁柱,呼啸着划过天空,吴三桂抬头望着这些奇怪的东西,记起来襄阳来报信的人似乎说过,贼人有一种能飞数里量远的飞火弹,落地能够轰然爆炸,和万人敌一般炸开花,杀伤力十分恐怖。
不等清军做出反应,火箭弹已经呼啸着一头扎进清军后方的中军大帐,巨大的爆炸声响起,火光冲天而起。
蒙古八旗和绿营兵损失惨重,此时完全没了战意,纷纷的往后溃退。
万军急令大军追击,跟着清军朝田家铺杀过来,路上跪满了投降的清兵。
吴三桂拍了快马冲回中军,中军在火箭炮的轰击下一片狼藉,阿济格知道满洲兵被全歼,已经面如土色,“这,这。”
吴三桂对阿济格道,“王爷,我军败了,快些撤回城中坚守吧,再迟就来不及了。”
阿济格眼见数千满洲八旗全部葬身敌阵,心中十分震惊,一时无法接受,瞪着眼睛道,“我自十三岁时随父汗起兵攻明,亲手杀过的汉人不计其数,都如绵羊遇见狼一般,这些汉人怎么不一样?”
吴三桂见情势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对阿济格道,“王爷,我军败了,快撤吧!”
阿济格望着掩杀过来的华夏军,目眦欲裂道,“该死的明朝人,十五弟的援兵何时才能到啊!”
又望着战场看了一眼,绿营和蒙古八旗已经开始溃退,战场已经无法收拾了,阿济格道,“撤回城中!”
当先和吴三桂上马,在巴牙喇亲卫的簇拥下逃回汉阳城。
汉阳城在左军撤退时就已经洗劫一空,后来顺军赶到,又和清军在这一带交战,汉阳已经成了一座空城,此时阿济格兵马没有百姓驱使,八旗兵们只能下了马上城防守。
华夏军四处追捕溃兵,把汉阳城包围起来,又朝着城中发射火箭炮。
一个义兵将领笑道,“哈哈哈,真他娘的爽快,往年与胡人作战,贼人十分张狂,号称‘满万不可敌’,我军只能守在城里挨打,如今反过来,把他狗日的也堵在城中打,爽啊!”
经历一场大战,全歼不可一世的八旗,万军心中十分畅快,大笑道,“汉朝时,华夏人是‘一汉当十胡’,后来慢慢衰落了,唐朝时变成‘一汉当五胡’,到了宋朝反而被胡人攻灭了,如今竟然被胡人看清,说汉人都是种地吃草的绵羊,汉人已经自废武功太久了。”
正说着,有兵来报,“从江面上过来许多船,是敌人的援兵到了。”
万军带人策马朝着汉江与长江的交汇处奔去,远远地望见江面上正有许多大船,乘着风朝这边前进。
万军望着吃饱了风的船帆,汉阳城中尚有几万清兵,贼人又从江南派来援兵,华夏军没有水师无法拦击。
虽然不甘心,但也没有办法,万军下令道,“可惜我们没有海军,他们在江上,我们打不到,传令大军后撤吧,看清局面再作打算。”
华夏军撤了汉阳城的包围,万军派白旺领了五万兵马往西去收服汉川、沔阳、承天等地。
白旺是德安本地人,在顺军时就经营江汉多年,阿济格大军败退汉阳之后,此时去扫清各处清军势力,算得上是探囊取物一般。
汉阳杀败胡人,只要围杀了襄樊的清军,整个湖广北部,河南西部再无敌手。
华夏军与清军在汉阳对峙了两日后,陈霸蛟率的援军终于赶到,有了一个师的华夏军增援,万军可以放手进攻汉阳城。
陈霸蛟许久未见万军,此时脸上带着兴奋,“大人神勇,这一次南下,我军几次大败胡人,攻占了许多州府,可喜可贺啊!”
万军心中惦记着鹿城的情况,把汉阳附近形势与陈霸蛟说了一遍,急着问道,“鹿城和淅川那边怎么样?”
陈霸蛟道,“托了大人的福,各处百姓都分了地,逃到山中的也都出来投靠我们,今年雨水正常,难得一个大丰年。”
万军点点头道,“民以食为天,我军手中有粮心中就不慌了。鹿城之中怎么样?章胜可曾回去?章小妍可好?”
陈霸蛟道,“鹿城之中一切都好,章胜倒是未曾听说消息,还有商州府方向,最近新添了两个师的兵力,张午阳意图趁着百姓都反对剃发,发兵拿下关中。”
万军道,“张午阳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传信给他统领北路军便宜行事,不要贻误了战机,我军就是要趁着这次机会打击满清,胡人狼子野心,竟然强迫汉人剃发。”
陈霸蛟骂道,“胡人真是狗养的,自己剃个难看的光头皮不算,竟然还要我中国人都做那胡人打扮,真是可恶。”
万军道,“江南如今局势不稳,百姓都反对胡人的剃发易服令,我军正要趁这机会把胡人打回老家去。”
陈霸蛟道,“他们老家的地方也是明朝皇帝赐的,狼心狗肺养不熟的建州人,竟然还趁着中原衰弱刀兵相加,这哪里是人能干的事,依我看咱们要把他们赶到极北之地,听说汉朝有个苏武,在北海放羊,北海的北边还有极北之地,终年飞雪寒冷异常,咱们把赐的地都要回来,把他们赶到最北边吃雪去,冻死他们这些狗日的。”
万军心中笑道,“明朝人的地理知识挺丰富的么,还知道西伯利亚。”
万军与陈霸蛟商议兵事,又闲话一阵,万军传令大军休整半日,决定明日一早发兵攻打汉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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