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时间耗,有的是时间等。
他那个时候是这么想的。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
“……任免身边那个女的?你说陈小葵是吧,哎哟,那可就说来话长了,反正真的就俩字,有病。”
自从上了高中,姜帆提到偶像的频率就忽然降低了许多。
当她开始鬼鬼祟祟地开始跟胡语然打听消息,缩在一旁的时候,周平阳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任免。
哦,那个学神小白脸。
他第一次从姜帆口中切实地听到一个身边男性的名字,眼皮子跳的都快抽搐了。
……陈小葵又是哪个陈小葵?
他那个不太正常的傻逼老弟嘴里提到过的那个?
周平阳的交际圈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统共这么刻骨铭心的两个同龄人都提过同一个名字。
后来他在办公室里遇见了传说中的陈小葵,加上之前正好误打误撞,围观到小姑娘怼胡语然的那一次。个子看着娇小,实际嘴皮子利索,他在不良少年堆里听的清楚,实际心里反了水,还有点欣赏,所以才追上去搭了话。
附中的流言中,都说陈小葵和任免是远房亲戚。
那可不一定。
远房亲戚能这么纠缠不休?
任免那次一个人潇潇洒洒找上门,三言两语,激的他心里头波动,忽然就觉得什么都没意思,所以才有点儿自暴自弃地开口。
我他妈跟你的小女朋友没关系。
跟现在一样。
有什么意思啊?人家不就是不喜欢你?
姜帆还在继续说话,“……你也不看看,学校里消息都传成什么样了,人家小姑娘要是真的认真跟你说这个,你是不是得有点责任心回复一下?”
她站着,他坐着。
周平阳微微眯眼,抓了一把留着的长发。
姜帆爱美,穿校服也不喜欢循规蹈矩,脸冻得有些红,在路灯下,分明应该是赏心悦目。
不需要在同学眼皮子底下维持高冷女神的形象了,看人的时候美目飞扬,潋滟又生动,好像直往人的心上挠,抓的人发痒发麻。
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狐狸。
他就被她这双狐狸眼吃的死死的,一朝入网,就到了现在。
周平阳本来心里就烦,抽了一下午的烟,也不是没有琢磨丁婉婉的事情。
“你要是有种……”
有种,有种个什么?
他突然就觉得特别气。
她怎么就能这么多年了,什么都不知道?
要一起参加晚会,组男女舞伴,他说去就去了。
惹了多少烂桃花,他帮忙挡着,现在还要他去管别人。
“——行啊,你他妈有种,你也告白去啊!老子不奉陪了!”
他掐灭烟头,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又觉得解脱,又觉得麻木。
姜帆心高气傲,他从来没认真地说过一句重话。
大不了有缘无份!
鼻息间都是苦涩的烟草味,周围围观群众全部缩卵,哪怕有人觉得姜帆这个传说中的高冷级花人设崩了,也没一个人敢出声。
这种一看就是小两口撒泼的场面,谁出声不是找死么。
姜帆瞪着他,好像眼眶一下就红了。
周平阳斜眼凝视过去,目光很冷,心里却很卧槽。
……我日啊。
怎么更好看了。
脸蛋发红,鼻头发红,嘴唇也是红的。
狐狸眼变得水汪汪。
她按着贝雷帽,把脚一跺。
偏偏因为还低着头,全场除了他,没有其他人能看见那圈微红,嗓音又柔又轻,气急了,扬声喊。
“——周二狗,你、你别后悔!”
这是一生气,平日里跟着狐朋狗友喊他的昵称都喊出来了。
不行……这得冷静。
输人不输阵!
不能输了气势!
周平阳还在逞强,他敲敲桌子,很一副从容的王霸之气:“你去呗,现在就杀到人家班上去,直接喊,‘任免——’……”
他还在试图捏着嗓子学小姑娘,眉眼挑衅。
结果学到一半卡了壳。
因为他看到有人很冷洌地从远处走过来,仿佛罩着七彩霞光,自带滤镜,从天而降。
任免依旧像个玉面活阎王,声音冷淡,形象冷冽,俊美地透着杀气。
周围人里不少都还记得之前的传言,也围观过这两个人对决的场面,纷纷毫不犹豫,自动“唰”地一下就给劈开了一条大道。
少年人长身玉立,挑了挑眉,扯了扯唇角。
“……谁叫我?”
周平阳烟头掉了,心里只有三个字。
我、日、啊。
作者有话说: 一则场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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