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出去的学委,周老师说过的什么,也别忘了——放下手机,做题要紧啊同志们!”
他就比江嘉余圆滑许多,到了最后,还轻轻松松地开个玩笑,试图把气氛拉回来。
都有人这么明白地说了,还在关注的也自然不敢再明目张胆,也有好几个人被李山越的提醒劝回来的,有点自觉不太合适地放了手机。
说的也是,周波不还说,人家是为班里做过贡献的么,要照顾小姑娘一点,这热烈地讨论确实不是什么事儿,至少,他们班不适合这样做。
王嫣注意到好友在这个事情上的关注度,也没有如同往常一样,兴奋地拿着消息八卦,只是跟着安静地陪着,看起来有些忧心。
吃饭时间,操场上没什么人。
两个小姑娘在林荫道上坐着,半晌都没有言语。
“……我没事,你放心。”
陈小葵到了现在,反而冷静了下来,脑子里琢磨的都是接下来的办法,晚饭时间也宽慰好友,抿了抿嘴,沉默了一会儿,又才慢慢地开口。
“我就是有些担心她。”
担心谁,不言而喻。
丁婉婉不该经历这种情况。
两个字,可怜就好?
“……你千万别可怜我。”
丁婉婉清晰的话语就在耳边。
世界就是这样。
所有人看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样,他们或许是不含恶意的,也或许是纯粹地凑热闹,但有的时候,压垮人的并不是恶意,而是纯粹地来自旁观者的剖析。
有人能说中重点,反而是最让人害怕。
陈小葵初中时缩头活的孤僻,怕的也并不是那些明目张胆欺压的人。
痛苦和不自在,大都来自于那些无心的言语——无父无母,可怜,可悲。又残酷又淡漠,居高临下地,透着残忍的温柔。
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她才会是那样性格。
你看,在这种语言下,你甚至无法说他们残忍,因为他们在试图剖析你,可怜你。
周平程的态度再明显不过,这事是他做的,手段直白的跟个小学生,但他也根本不怕什么。
她得想办法,但也不能直接上门打草惊蛇。
毕竟,全校都知道,万年老二,他是优等生中的优等,听话又乖巧,所有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就这一点,没有证据,根本就无法把事情的真相弄明白。
这不是丁婉婉做的——光说,有谁信?
而且她遭受这些,很有可能,还跟简单地提醒自己有关。
陈小葵现在想到周平程自得的眼神都有些反胃。
因为不想让好友跟着焦心,陈小葵并没有把事情和盘托出,沉默片刻,决定把自己的过于在意归结为初中的经历。她谈的轻松,把经历说的轻描淡写,也几乎是第一次对旁人提及父母双亡的事情,没怎么多加描述,却还是把王嫣给听的有点难受,一把把人给抱住了。
“哎……我、我以后也不对八卦那么好奇了,小葵,你这么说了,丁婉婉这事儿,我也有点难过。”
王嫣毕竟是家里的独女,被宠着长大,没经历过什么艰难困苦,但也或许是因为从小受到旁人的关照多,同理心也很强。
对啊,凭什么啊。
八卦是一回事,少女单方面的心事,不论是真是假,都不该被这么血淋淋地被人展开围观。
她越想越难受,不免叹了口气,跟着有点操心:“那,咱们能做什么吗?”
陈小葵一时间没吭声,她在努力压制着那份冲着始作俑者的傻逼去的怒意。
能做什么?
当然是要从周平程那里下手,但他这么有恃无恐,说明这事儿上,人家怀着恶意,根本就不怕。
不。
不对……还有些事情她能做。
至少,丁婉婉不能因为被报复,就失去下定决心,获得解脱后生活的机会。
陈小葵盯着手掌心,反复地握成拳头又展开,思路逐渐变得清明。
“我想去找个人。”
她深吸一口气,唰地一下站了起来。
—
有些时候,事情说不明白,至少明面上的问题是能解决的。
陈小葵难得上一次贴吧,绷着唇角搜索了半天消息,做出的决断也很明白。
晚自习时间,她头一次破天荒地主动找周波签了假条,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面不改色心不跳,只说是身体不舒服。
整栋教学楼灯火通明,她拿着假条回了班,才到楼梯口,却发现已经有道人影站了许久。
少年斜斜地靠着墙壁,长腿微屈,仿佛已经等了很久,望着她,神色冷静。
任免好像根本不需要她说什么。
陈小葵有点发怔,却只看到少年淡淡地走过来,眼神沉沉。
他还是什么都不问,但盯着她,很轻地出了口气。
她还是没有彻底地从缩着的壳子里出来,心里藏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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