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看破了?
她眨了下眼,一直到脖子仰着实在有些难受,愣是在心里吐槽完这句,才反应过来,这姿势着实是有点过火。
过火的不止头被迫抬起时, 身体的僵硬和脖子的酸疼。
少年看似平缓地注视着她,指腹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搓揉着,就好像兴致上来,勾着人玩儿似的,气定神闲,收敛了攻击和侵略的姿态后,这种态度反而更像他平日里凛冽淡寒冷的样子。
高岭之花。
连带调戏人都一副正儿八经的样,用大白话也就一个词——“衣冠禽兽”。
这不是禽兽是什么!
你耍流氓不要耍的这么无辜好吧!
这么多天打交道以来, 这还是少年第一次正儿八经地出手, 之前不过都是隔着一点距离,雾里看花, 现在把东西都拉到台面上说了,也不会像从前一样,似撩非撩, 讲究那么多顾忌。
这架势做派,这个时候要有个过路的吃瓜人士看见了,指不定还觉得他真是在做什么正儿八经的事情。
段位也比所谓的“厚颜无耻”要高的太多了。
不行……要是持续这么下去,以后日子说不准比以前还要难过的多。
到时候少爷一套美色动作连击,那还不得就地玩完,一点反抗的方法都没了。
还不如过去从前冷漠以待,不变应万变,至少面上看,是不落下风的。
总得对抗一下吧。
俗话也说,物极必反。
陈小葵人无法控制,身体下意识地颤了颤,脸渐渐地热度烧到最高,挣扎不得,整个人被逼得几近到了羞耻边缘,又很忽然地盯着面前一张脸,不自觉地冒出一长串自我说服的话,想到最后,竟然也福至心灵,冒出了听起来还挺镇静的声音。
只不过,她的声音实在有点小,任免没听清楚,微微扬眉,从嗓子里低晕出一声“嗯?”,正要凑近了听,又见少女目光一顿,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一个飞速动作,踮脚,抬手,伸直,头又狠狠地埋进围巾里,作防御状,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抗争的最好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陈小葵的声音透过一层围巾传过来,语气被刻意放的正儿八经,带着一点无法遮掩的恼羞成怒。
“……光天化日,你不要这么正大光明地有辱斯文啊。”
她一个词儿一个词儿地往外蹦,故作正经。
积累本上的词看来没白写。
任免的手指边没了脸蛋,他也一点不慌,收回来,扯了扯唇角不作声。
少女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脸,少爷这是逐渐琢磨过味儿,也觉得有点不错。
毕竟感情嘛,总得是场有来有回的战争,单方面是挺没意思。
他从小到大因为癖好,几乎从不与人亲近接触,现在心理上那关过了,越来越从容不迫。
任免到了这个时候歪理一堆,而且还从根本上逻辑自洽。
“巧了。”
他声音一顿,也不继续说话,只是凝了目光,顺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极淡地斜睨过去。
然后配合一般地俯身,态度明确,行为纵容。
“……我刚好也不是什么君子,斯文败类,言行一致,应该也没什么不对。”
任免一句话说完,轻轻地出了口气,泰然自得地躬身。
异性气息微微扑面,撩出来的热度仿佛刺啦刺啦地冒着火星。
“斯文败类”从容淡定,陈小葵却整个人瞬间僵住了,脸上的热度烧的更烈。
面前的人的态度好像在说——
你想捏,那也行,捏个够吧。
就算是刚刚那么逼迫压倒的气势,也没让她有现在这么不自在。
……
所以才说,温柔是最让她没办法的方式。
尤其是刚刚进门之前,这人过去和现在的形象重叠,更让人在这时显得不那么自在。
她立刻触电似的收回了手,遮遮掩掩,转身往宅子的方向走了几步。
陈小葵那种波澜不惊的外壳已经被人扒拉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踢了一脚路上的石子儿,有些疲惫和自暴自弃。
“……算了,反正我说什么都说不过你。”
也是,这人怎么说也是辩论赛冠军,被学校挂红榜上那种,说不过他也不用那么想不开。
陈小葵蹦着脸,试图忽略掉脸颊的热度松口气,一面按压住心中那点起伏。可惜的是起伏完了,又有点忿忿,有点心如死灰。
身后迟迟没有动静。
围巾传来的热度依旧绵绵,烧的那点灰四处扬起,又不知道怎么,撺撵着跳的有些快的心脏,控制着身体,不可遏制地回身看了一眼。
任免挺直着背,从容不迫地在后走着。
他配合地放慢了步子,但表情奇异的柔和。
因为少年在浅浅地笑着,神色温和,像是终年不化的冰雪笑容后,梅香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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