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普通通的周末。
没有一点波澜。
屋子的窗户都开着,从中向屋里吹进魔能结构“过滤”过的温热暖风,使家里同时保持着温暖和清爽。
早餐是果汁、蛋糕、果干和一小杯红糖水。
“我有点事出门一下。”
阿尔伯特吃完饭后很快穿好外套这么说着,提着家中的新成员北极狐“储备粮”出了门。
家里现在只有塞西莉娅。
该做点什么?
她坐在家中大门边的小台阶上想道:
武术训练馆已经去过了,她很早就完成过了全部的【入门】,作为一个专攻学术的巫师来说已经完全够用,而且彻底掌握了呼吸法,从这一点上看,猫娘的体术进度比阿尔伯特快得多.....攀岩?附近的断壁她都去过了,之前刚刚破了自己的最快无施法辅助百米徒手爬90度悬崖纪录,全程不到8秒;游泳?有点腻了;绘画?自己也会了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算下来该干的事好像都差不多了,闲逛的话外面又恰好太冷,即便有施法防护,感觉上终究和真正呆在温暖的环境里有区别———那还是在学术上消耗下时间算了。
于是她整个上午都在家中书房翻阅书籍资料并练习计算。
直到中午,生物钟告诉她需要进食,她才用家里现成的食物略潦草地解决了午餐。
接下来做点什么好呢?
塞西莉娅拿出了故事书。
“.....雅力士斩下了艾莉亚的头颅,站立于卡慕兰丘之上,高喊-【归来啊,归来啊我的朋友们!我到了恩仇的彼岸,面见了真实!我的使命已于此完结!】”
“.....以恒星之名自居,号称永恒的帝国王朝还是迎来了它的落日,并迎来了持续数百年的纷乱。”
“.....不可一世的君王在病榻上于大臣们虚构的盛世中永远地睡去了。”
.....大危机!
塞西莉娅发现家里的故事储备空了!
怎么办?还是不想出门。
看着面前的书,她双手交叉在面前作“碇司令”状略做思量后,开始了在家里的探索游戏。
猫娘精力充沛的开始整理几个房间,并寻找有没有落下的小物件,不出意外地在桌子和床板下找到了几枚硬币、两个纽扣、两支笔和一张不晓得什么时候消失在衣柜深处的十通用钞,她顺便照料完毕了地下室里的全部植物之后,甚至找到了一柄曾属于阿尔伯特的训练用双手大剑,当然,它只是名字叫“双手大剑”,对塞西莉娅来说,她还是能很轻松地单手挥动这把总重约二十千克的一米五重剑,像摆弄大号手办玩具一样。
耶~!
她举起剑庆祝自己探索活动的“全面胜利”,为自己送上喝彩。
当啷。
然后把剑扔到地上,面无表情地蹲下来,抱头———
他怎么还不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无聊无聊无聊无聊无聊!!
家中大冒险到此结束,塞西莉娅带着一丝丝的不爽、埋怨和期待坐在了家门后的台阶上,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她想休息一会儿....
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她真的睡着了。
“莉雅,我回来了。”
直到下午六寻半,熟悉的声音和气味还有一切可以辩识的特征出现在感知范围内,家门打开。
阿尔伯特一进门就看到长着狸花猫毛色猫耳猫尾的黑发猫娘坐在家门后的台阶上,梦游似的迷迷糊糊地向自己张开双手,首先愣了一下,接着放下手里的晚饭食材,腾出手再向其靠近,她很自然的搂住他的脖子,接着被抱起来,一只白毛团子跟在他脚边,把头拱过装食材的布袋的提手,撑起来往厨房去——“储备粮”学这个学得很快。
“阿尔.....”
“你等了多久?”
“不知道。”她稍微清醒了点,“现在几寻了?”
“七寻。”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塞西莉娅察觉到了什么,轻轻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
“男的。”
“嗯。”
“很熟悉的味道.....是以前的同学对吧?”
“嗯,是以前的七班人。”
阿尔伯特把她放在了客厅的被炉边,她很快把腿缩进去,上身趴在被炉上瘫下来。
“怎么不带上我啊。”她嘟囔着,“我在家都快无聊死了!”
“你不是要去武术班吗?”
“早就学完了。”
歉。”他也坐下来,缩进被炉,精神力触须操纵着食材和厨房的厨具自己动起来准备晚餐,“是我记错了,还有今天回来的确实有点晚,我本来以为四寻多就能回家的,结果在那边留着和老同学喝了点酒,太久没见了,不好拒绝。”
让我们把时间拨回到几寻前。
“老大,要不要留下来一起喝点酒?”
就是这个场景。
“.....算了吧,不早了,再等下去我老婆要急了。”
站在街道口,阿尔伯特抬头看了眼铅灰色的天空,现在仅仅是下午四寻,但过于阴沉的光照度倒更近似于太阳落山前。
他把手插在兜里,走得并不块,格林和他并排。
“看到你们都没事我就放心了。”他说,“我教你们的.....总算还有点用。”
“是很.有用才对。”
格林笑了:“还是喝点吧,我们六寻前结束就行,好久没一起吃饭了,我那里也远,来一次挺不容易的,就喝一点没事的。”
话是这样说的。
然而格林很容易就醉了。
“他们怎么样了?”
她问。
“一般。”阿尔伯特按照自己的标准做了个大概的评估,“不好不坏,大概没事。”
“不知不觉都两年了啊。”塞西莉娅继续趴下去享受被炉的温暖,她缩起了尾巴,把它也塞进了被炉里,“时间过得好快。”
他也趴下来,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张合影。
那是九年级时的七班全体。
每一个人都在笑。
“你离开以后,我们过得不算好,学校里没意义的事太多,会的越多越忙碌,一群人做事慢的能把人急疯,认真做事又太难了,”醉酒的男人当时这样说道,“幸好总归是有盼头的,我已经瞄准了未来的工作方向....是你教会我的,一步看三步,我觉得自己做的够好了,但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不一样。”
“我的责任和义务已经尽到了,剩下的路属于你自己,没有人应该替别人作出选择。”
男巫当时是这样说的。
他回忆着当时的情景,闭上眼睛:“你只能是你自己。”
“我也只能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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