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泰河小心翼翼的问道,他深知老爷子十分疼爱自己闺女,送到国外去怕是一去几个月小半年都见不着,老爷子只怕不会同意。
“不行,外国有什么好的,就在咱们中海,最多不能离开楚州。”
果不其然,王天济瞪了他一眼,直接否决了他这个提议。
“那好吧,那我无跟她商量一下,看看她怎么想。”
王泰河讪讪一笑道。
王天济摆摆手示意了他一下,王泰河这才起身朝王文鸾的房间而去。
不多时就来到王文鸾房间门口,轻轻敲了两下门唤道:“文鸾,在房间吗?”
没有回应。
再敲,依旧。
他摸出手机拨通王文鸾的号码。
随即就传出对方手机关机的提示。
“这孩子怎么回事?”
王泰河嘀咕了一句,心里莫名有点不安。
“老爸进来了啊。”
他提高声量提醒了一句后,直接将门推开。
房间里一片寂静,走进房间快速扫了一眼,发现王文鸾不在,不禁皱了皱眉。
刚要离开时,不经意间瞥见靠窗的书桌上放着一张信纸,王泰河移步走过去,很快就看到上面王文鸾的字迹。
他快速扫了一眼,立刻感觉脑袋都大了。
“出去闯荡?这孩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王泰河拿起王文鸾写下的告别信,匆匆回到客厅,将信递给王天济,气的脸色铁青。
“父亲,您看一下。”
王天济快速看完,也是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当即吩咐道:“这丫头越来越胡闹了,立刻派人把她找回来。”
王泰河重重点了下头,匆匆离开了客厅。
王天济再次将视线落在王文鸾那封告别信上。
信很短,前边基本上是忏悔这几年不思进取,碌碌无为什么的,看的王天济有点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该感到欣慰。
只是这丫头向来傲的很,突然搞这么一处,王天济还当真有点摸不着头脑。
一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突然要出去闯荡……
“不是爷爷我小看你这丫头,没有王家给你做后盾,你要是能坚持一个月我就佩服你。”
“就你那脾气,出去还不被打死。”
王天济将信纸放到茶几上,摇摇头无奈的笑道。
暂时还真没把这当回事,只道是这丫头又心血来潮,没事找事。
以王家的能量,只要她没出中海市,找到她很容易。
与此同时。
一班飞往帝都的航班从中海机场起飞。
王文鸾望着外面熟悉的中海市消失在视野中,心绪复杂。
她下定决心要放弃王家赋予她的一切,只是截至目前她仍没有想好,自己到帝都干嘛?
或许只是想逃离爷爷跟父亲给她打造的金丝笼?
亦或者她想离某个人越来越近?
当然,王大干金也同样没想好该怎么做才能离那个人越来越近。
不过她知道,自己如果一直待在爷爷与父亲的羽翼之下,永远都不可能。
当她看到秦风身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突然感觉自己似乎压根就没有资格去喜欢他。
爱情,很多时候都很盲目,尤其是对于刚刚成年,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情的王大干金而言,更是如此。
奋不顾身,横冲直撞,或许就是她现在唯一想到能做的吧?
一夜过去。
王泰河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仍没有她的消息。
而且还在房间里发现了她把所有的信用卡跟平时用的高档首饰全都留了下来。
这才发觉事情大条了。
一时间王家乱作一团。
秦风自然没想到自己会给王文鸾造成那么大影响。
就连王家人也不清楚她究竟是发哪门子疯。
秦风就更无从知晓王文鸾是因为他才离家出走的。
外面的纷纷扰扰似乎与他无关。
今天一早他照旧陪着南宫雪一同到江大上课。
秦家距离学校约莫半个小时车程,
车里,秦风翻着当天的报纸浏览新闻,南宫雪则靠在他肩膀上打盹。
秦风偶尔扭头瞥她一眼,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几年戎马生涯,半步巅峰,回过头,这样简单的幸福才是最踏实的。
嘭!
车子缓缓开进地下停车场,在一个拐角处骤然刹车。
南宫雪惯性前倾,秦风忙将她揽在怀里。
“怎么回事?”
秦风询问的同时凝眉看向车前,就见一辆奔驰大G便迎面停在前面。
“对方逆行,没来得及躲开。”
铁牛开车向来平稳,这条通道他这些天早已熟稔于心,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过这里正好是个视线死角,加上对方逆行的同时,速度太快,来不及躲避。
“瞎了你的狗眼!”
“会不会开车?”
一个戴着墨镜,嘴里斜叼着烟卷儿的年轻男子先是将脑袋探出车窗破口大骂了一句,随即推开车门走到车前查看了一番。
铁牛此时也已经推门下车,大眼看了下车况,并不算太严重。
“你会不会开车?”墨镜男上下打量了一下铁牛,再次开口问道。
铁牛指了指旁边指示牌,上面标示着这条通道是单行单,表明自己是正常行驶。
“所以呢?”
“要钱是吗?”
“我赶时间,多少钱?报个数。”
墨镜男抬头看了一眼指示牌,不知是自知理亏还是当真赶时间,挑了下眉一脸厌恶道。
“先道歉。”铁牛道。
“你有病吧。”
墨镜男大手一挥,回身走到副驾驶车窗,从里面取出一个黑色皮包,从里面抽出一张银行卡,折返回来,一把丢在铁牛身上。
“卡里三十万,应该够了吧?”
“开个破林肯在我眼里也就是个臭要饭的,明白吗?”
“开着你的破车给我退回去。”
眼看快到上课时间,秦风担心会迟到,自己迟到倒是没什么,南宫雪迟到的话几十个学生在等着她,就有点不太像话。
于是就将轮椅取下来,推着南宫雪走了过来。
“部队的?”
他一眼就看到墨镜男那辆车的车牌赫然是一块军牌,皱了下眉问道。
“不是只有部队才有资格用军牌。”
“再说,臭当兵的能开的起这车吗?”
墨镜男大概是看正主来了,能用得上专车司机的这么说也是个体面人,虽然没有此前那么嚣张跋扈,不过脸上依旧带着几分倨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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