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孟云泽握住初夏没有输液的那挥手,在看见初夏手背上细碎的伤口时,心又是狠狠一拧。
“傻子!
你这个小傻子!
你怎么能这么傻呢?
如果你出了什么意外,你有没有想过,我该怎么办?”
孟云泽沙哑着嗓子,牙关紧咬,眼圈发红。
也是到了这一刻,孟云泽才发现。
他早已离不开咏咏。
孟云泽无法想象,如果当初他选车时,不是把安全性能当成首要考虑因素,如果这一次安全气囊没有及时弹出,如果咏咏有任何的意外……
他想,到时候他绝地会疯。
怕弄疼初夏,孟云泽没敢用力地握住对方的手。
只是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她手背上的伤口。
翌日。
过了一个晚上,镇定剂的药效过去。
初夏在身体每一个零件都在重组似的疼痛中醒来。
“嗯……嘶……”
初夏的手费劲地撑在床上,缓缓地坐起身。
下一秒,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怕初夏的身上也有伤,孟云泽的这一个拥抱也极为克制。
初夏先是下意识地想要挣扎,鼻尖闻见熟悉的气息。
初夏的身体忽然软了下来。
初夏乖顺地靠在孟云泽的怀里,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随着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彼此安静地,享受这得来不易的拥抱。
“你怎么这么傻?”
孟云泽亲吻她的发间。
彼此心知肚明,孟云泽指的是哪一件事。
初夏无声地在他胸前蹭了蹭。
她知道,换成是三叔,肯定也会做跟他一样的选择。
“真是傻姑娘。”
孟云泽叹气。
初夏在孟云泽的怀里傻笑。
倏地,初夏忽然想起些什么。
她推开孟云泽的肩膀,从他的怀里抬起头,着急地问道,“昨晚,唐柔她,她没有对您做什么吧?”
初夏是偏向于认为唐柔不会做出伤害孟云泽的事情来的,否则她不会到现在才问。
猜测是一回事,心底到底还是不太放心。
“有。”
初夏的心“咯噔”了一下。
“她把您怎么了?
对您动手了?
我看看,您哪里受伤了。”
初夏一脸的焦急,小手在孟云泽身上检查着,就担心孟云泽身上手里什么严重的伤,却要瞒着她。
孟云泽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开个玩笑,初夏竟然就当真了。
这个时候如果告诉咏咏,他刚刚只是在逗她,咏咏只怕会生气吧?
自己撒的谎,怎么也得圆过去。
孟云泽抓住初夏的手,信誓旦旦,“我真的没受伤。”
初夏不解地抬眸。
“只是唐柔差点把我给强了!”
孟云泽一脸阴沉地道。
初夏微张了张嘴。
忽地,眉眼一弯,“噗嗤”笑出了声。
“昨晚,你男人的贞操差点被另一个女人给夺走。
你竟然还有心情笑?
我要代表月亮惩罚你!”
有幼稚!
“噗嗤。”
初夏一个没忍住,又笑出了声。
孟云泽也知道自己刚刚确实太幼稚了。
他也不知道他抽的哪门子的风,怎么就说出了那么一句尬破天际的少女系台词!
孟总裁恼羞成怒了。
孟总裁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孟总使出了二指神功,直奔初警官的腋下,小腹等“要害”部位。
“还笑不笑了?
还笑不笑了?
知道错了没?”
“哈哈!
啊哈哈哈!
三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笑了。
三叔,停,停。
哈哈哈。
三叔,停啊。啊!”
急促的“啊”了一声,初夏脸色微变。
“怎么了?
我是不是碰到你的伤口了?
还是哪里疼?”
孟云泽立即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的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方才玩笑间,孟云泽确实碰到了几处初夏的伤口。
不过,三叔方才玩闹很注意分寸,并没有真正地弄疼她。
初夏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初夏的脸色涨得通红,“我,我想去上洗手间。”
孟云泽恍然大悟。
初夏的脸红得不能再红。
孟云泽抱着初夏去了洗手间。
坚决把还要给她脱裤子的孟云泽给赶了出去,初夏坐在坐便器上,把手贴在自己滚烫的脸颊上。
被三叔抱着上洗手间什么的,实在是太羞耻了!
一直到楼琼宇早上过来查房,初夏脸上的红晕都没有退下去过。
楼琼宇纵然没谈过恋爱,也闻见了这一屋子狗粮的气味。
身为大龄单身男青年的楼院的那颗冷寂的心,再一次可耻地蠢蠢欲动了起来。
狗粮的气味实在太重,深觉再继续待下去很有可能自己就会窒息的楼院长在例行检查后,立即走人。
楼琼宇走得太快。
倏地,楼琼宇的身上一重。
身体本能地接住这个蹦到自己身上的不明物体。
“爹地!
爹地!
你来看我了,对不对?!
我好高兴啊!我就知道,全世界,你对我最好了!”
随着“啵”地清脆的声音响起的,是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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