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的血液随着少年洁白的牙齿挤出肌肤,娇羞的露了头角逐渐结成圆滚滚的珠。那血珠颤巍巍的轻轻抖动,在陆子墨疯狂的啃噬下离了原地,蔓延成弯曲的红渍。
女孩细瘦的肩胛,便如画布描绘出由血色铸就的娇艳牡丹。奶白色的画卷,靡丽的旖旎之花。
陆子墨一手掐住若若细腰,一手掌了她后脑。
钳制的力气超乎想象,大到在那人的啃咬之中想要动一动都是妄想。
若若小猫似的呜咽出声,眸中星星点点。
童若若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强迫。秉持着有事好商量原则的童若若,看起来性子软绵绵,本质上却是个一根筋的二百五,又倔又犟,还认死理儿。照若若妈的说法,童若若就是头倔驴。只不过,这头驴平时披了个小羊羔的绵软马甲,外人分不清罢了。
此时此刻,这头驴脑子里蹦了几个字:
陆子墨咬了她,
陆子墨咬了她。
陆子墨咬了她!
这想法一经发酵,星火燎原。火焰点亮了若若乌溜溜的眼儿,灼烧着她的神经。
身体里的那根反骨叫嚣着让她反抗,再反抗。这个该死的混蛋,和彤宁一样只知道用强的混蛋,她要打死他。
暴走的若若,张大了嘴。就着攀在自己肩头享用“美食”禽兽的耳朵,咬了下去。
各路脏话纷纷出笼。去他妈的任务,去他妈的陆子墨,老娘不干了。和他拼了!
她疼,他就要比她更疼。倔驴的驴脾气上来了。
咬,看看谁更凶。
小姑娘胸膛一起一伏,眼角盈了泪光。被他定着,可手还能动。原是抗拒推搡搁置在少年胸前的那只手发挥了功效,攀上他的臂膀。气的狠了,恼的狠了,哪里还有什么章法,唯一的念想就是:咱们谁都别好过。
修剪成尖状的女孩指甲,便是最好的贴身武器。五指弯曲,夹杂了她满腔怒火破开少年上臂肌理流畅的皮肤,扎进肉中。
那个瞬间,陆子墨加重了口中牙齿的力道,化作恶狼似要咬下她那块皮肉。
疼得若若全身直打哆嗦。
她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的反扑成功另他更加暴虐。
眉头拢成了川,眼睛眯成了缝。若若死咬着他的耳朵,像条为了骨头疯狂玩命的小土狗。
眼角那泪摇摇欲坠,偏偏就是不落下眼眶。玩命呗,谁怕谁。疯子陆子墨都没打算让她活,她还顾忌个什么劲,至少要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觉悟吧。
若若比陆子墨先一步,咬掉了他耳朵尖上一小块肉。
离了骨血,那肉就成了死物。若若呸一口,血水混合着那小肉块,掉落地面。
陆子墨疼的额头冒汗,到底是松了口:“宁若若,你是有多少个胆子。”够你这么挥霍。
男孩和女孩,都是倔强的代名词。陆子墨有他的傲气,若若有她的偏执。这场相互撕咬,以牙齿为武用原始方式进行的角力赛,鹿死谁手有了结果。
宁若若!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虎口还在疼,胳膊上也在疼,但最疼的就数他的耳朵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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