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峮以为,第七层说来玄妙,但归根结底,不过立心二字罢了。”
“先祖之意,《白衣赋》全篇,若要细分,轻峮以为,应当是入门学志、其次往圣、然后开明、再是立心、最后立命。”
“并非单纯以武力划分,而是以境界心胸论。若要与武力并论,在轻峮看来,学志寻常,往圣约莫便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开明为宗师,立心为大宗师,立命……则该是传说中的破碎虚空。”
柳汴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道:“你如何知晓破碎虚空之秘?”他似乎还没有教到这里吧!
柳轻峮道:“叔父,您总要对家里的藏书多些信心。”那么多的书,里面记得东西还是很有用的那种,她在里头找到些什么难道很奇怪吗?
柳汴:……好吧,不奇怪,一点都不奇怪。
柳汴闭嘴了,柳轻峮便继续往下说了。她先是解释了一番自己所思考的等级划分,又接着说道:“学志之辈,不过庸碌,终其一生也不过芸芸之一。若到往圣,当是少见的人才,须得仔细培养。而开明……便该是庭中玉树,总盼望生在自家。”
“立心凤毛麟角,家中曾有记载的修习者之中,轻峮以为,能由此境界的,无一不是一道大家,立命……轻峮见识短浅,并不知晓有谁能达到如此。只私心推测,怕是只有延姬先祖能有此境界。”
柳汴饶有兴致的问道:“那,轻轻以为,叔父如何?”
柳轻峮道:“叔父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本着假话一般都要比真话来的动听的基本道理,柳汴犹豫了一下,还是很爽快的就选择了要听……假话。
柳轻峮笑道:“那好呀,假话就是,叔父你不过往圣罢了。你还在学前人的东西,虽有技艺过人,可谓大家,却还未曾从中走出自己的道路来,还走在他人之路上。推陈出新虽有,但从基本而言,到底落入俗套,无缘开明。”
柳汴若有所思:“那真话呢?”
“真话呀,叔父不是知道了吗?”柳轻峮笑道,“叔父竟然想听假话,这也是十分别出心裁了。”
柳汴自得道:“以轻轻你这理念,叔父虽无缘立心,但开明自然是稳妥无疑。”他是真的对自己很有信心了,不过这也是柳汴的个人特征之一了,永远充足的自信——并非是自视甚高,这叫做正确的认识自己,自尊自爱不自卑。
柳汴如是说。
柳轻峮噗哧一笑,道:“叔父,您这一关,轻峮可是过了?”
“不急,不急。”柳汴一手支着下颔,散漫道,“你想出门,这事叔父答应了。但先说好,你父母那边,轻轻你得自己去说。”
柳轻峮点头,道:“这是自然。”她俏皮的眨了眨眼,说:“侄女定然不会叫叔父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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