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他晚来疯急》分卷阅读116

    :“反正他也刚好要去办事了。”
    魏尝一愣,迈步上前:“办什么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与傅将军商量过,倘使军营闹出动静,你们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他负责留在里头善后,你负责追缉。”
    魏尝心说谁要跟傅洗尘主内主外,撇撇嘴道:“怎么不是他追缉?那几个毛头小子,他还搞不定?非叫我跑出去。”
    薛璎一脸“不识好人心”的愠色:“你倒是想不想升官了?”
    他张着个嘴恍然大悟:“哦,哦哦。我去!”说罢转身要跑,跑出两步又回过头来,双手紧紧扶住薛璎的肩,一副感激之情无以言表的模样,泪眼婆娑道,“好薛璎,你真的一点也不重!”
    “……”他还是闭嘴吧。
    *
    这阵子以来,薛璎本就一直计划着要给魏尝送几颗人头做功绩,自然不会放过今次机会。反正戏台子都搭好了,就叫他与傅洗尘来个天衣无缝的里应外合,彻底拔干净军中蛀虫,然后把这番作为往朝堂上一摆,左右二监中,谁更有资格胜任羽林中郎将一职,便是有目共睹的了。
    毕竟武将与文官不同。文官一道,再怎么如何雄才大略,多少得靠年月熬资历。但武将可以例外,可以靠过硬的军功服人,甚至能够以此轻易封侯。
    “右监虽多年来兢兢业业,务实勤恳,到底不如左监似天兵天将从天而降,数度挽狂澜于既倒。”
    这话是朝中一个极看得懂风向的马屁精给魏尝的评价。
    话虽夸张,理却不俗。朝廷需要肯干的人,更需要有用的人。
    这样的声音很快传扬开去,不久便有人在朝会上提议,羽林中郎将之位空缺日久,是时候该填补了。
    在薛璎的有意安排下,又有人谏言魏左监补空。
    于是没几日,任职便敲定下来。
    布衣起家,平步青云,魏尝任职中郎将后忙碌不少,成天赖在公主府的机会倒是不多了,但依然坚持日日与她私下见上一面,所以晚膳多与她和魏迟一起用,即便用不了,临睡或清早也要来道个安。
    如此过秋入冬,日子平静了好一阵,薛璎甚至赶在天寒之前,得闲在院里亲手植了一片福禄考,思忖着来年春天,也许真挺好看的。
    不过她一面惦记着年节,到底没法真正松懈下来。想到正月一到,就难有看星星看月牙,围着锅炉涮菜吃的兴致了,她从起始盼着诸侯王入都,盼着早早查明真相,到后来时常拥着暖被,看魏尝陪魏迟耍宝,突然就想,正月迟迟不来,倒也不错。
    但该来的终归会来,甚至也从无迟与早的分别。
    转眼便是除夕,当晚宫中设宴,冯晔主持,薛璎与秦太后皆在下首陪席,底下一众重臣,也包括魏尝。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朝廷宴席,须谨慎言语行止,又须堤防明枪暗箭,一场宫宴下来,虚与委蛇,难能胞腹。
    散席后,众人各回各家,魏尝便跑去了公主府,提议再吃一顿。
    薛璎也确实没吃饱。她今夜杯盏里的酒通通偷换成了白水,和着菜一道味同嚼蜡,又想自己再怎么如何不拘小节,年节守岁还是不可缺的,总归离歇下还早,再来一顿也无妨,就准了他的提议,问他吃什么。
    他说还是涮锅吧,热腾腾的,胃里暖和。
    她说“行吧”,叫下人备菜,又去叫魏迟。
    等锅热的间隙,薛璎听说傅羽人还在府上,竟未回傅家过年节,一时奇怪,就叫来她问原因。毕竟是要紧日子,她明明早特许她回去了。
    傅羽解释说,是因见她宫宴未归,担心万一有个什么状况,所以才候在府上的。她就叫她赶紧回去,说傅戈身子骨弱了,谁知还能享几个这样的年,又看天色已晚,便派了一队羽林卫送她。
    倒是不料傅羽前脚刚走,傅洗尘后脚就来了。
    他也是从宫宴回府不久的,大约是回到家后得知傅羽迟迟未归,这才来了一趟。结果俩人刚巧错过了。
    傅洗尘听闻傅羽已离府,匆匆便回。
    中途来了这出,待兄妹俩前后脚离开,锅已经腾腾热了。魏尝挥退下人,称不必服侍,而后开始着手涮肉片,先夹给魏迟几片尝鲜,完了拼命往薛璎碗碟里堆。
    薛璎还记着早些时候,他说她重的事,到底意难平,瞧见锃亮的肉片烦得慌,转手又给魏迟,叫他多吃点。
    魏尝见状,只好改涮菜叶给她吃,又听她道:“做什么老给我涮?我自己有手。”
    他大有叹息之意:“你有手,就不能给我也涮涮?”
    “那不如你涮你的,我涮我的,还吃得惬意。”
    魏尝忍了忍,没忍住说:“你什么时候能解解风情?”
    魏迟在一旁咽下一片肉,问道:“阿爹,什么叫风情?”
    他夹起一片菜叶喂给他,答说:“这就是风情。”说罢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薛璎一眼。
    薛璎低头吃菜,不为所动。
    魏尝凄凉望天,说:“算了,不思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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