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华衣(女尊) 作者:肉书屋
十六岁下山到现在,有十余年了。
刚下山的时候,我是踌躇满志、天真乐观,现在却是年少华发、心如暮秋。
我爱过的,嫁了别人,嫁了我的,离开人世,我的孩子,连一声娘亲都没有叫过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现在——连仇人也死了。
是我一手逼死的。不后悔。
可我现在觉得很空,很无聊。
天还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白,风还是吹来吹去,没有一点迹象显示我的内心忽然变的多么的无聊。
这个世界真是恋无可恋啊,连我的仇人都不在了。
我现在羡慕我的师姐们,她们在经历了那么多后,还有一个地方可以栖息,度过人生的后半段。
而我却是自己破门而出,无颜再回去。
天下之大,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让我留恋的容身之所。
我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如果酒能把人淹死的话,那就让我现在就溺死在这里吧,至少在阴间,我能够见到阿九。
头昏昏的,眼前东西都在晃来晃去。
不过也有可能是我在晃来晃去。
我听见有人在我耳边说话,有人用湿毛巾擦我的脸、手,有人在喂我醒酒汤,动作极轻柔,这么轻柔,我最熟悉的这种轻柔,是阿九带给我的,我原来在北越生病的时候,他就这样彻夜不休的照顾我。
阿九,是你回来了吗?
我反手一把抱住阿九:“不要走,不要走……”把自己埋在他的胸口,“你不要走,要么就带我一起走,阿九。”
阿九身体微微一颤,过了一会才抱住我,用手指梳理我额前的头发,我的鼻子甚至能问到他身上传来淡淡的香——薰衣草的香。
我忽然一个激灵,阿九身上总是淡淡的百花香,他——我使劲眨着眼睛,模糊的视线逐渐清晰起来。
我床边坐着的,自然不是阿九,是雪衣。
雪衣怎么会在这里?
我挣扎着,忍着头晕坐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
雪衣反问我:“干吗喝那么多酒?”
我语塞。
过了好一会,雪衣才道:“我今天来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告诉你。”
雪衣的表情很肃穆,我已经多年没有从他眼睛中看到表情,这一瞬间,似乎回到从前。雪衣还是那个近乎透明的人,一双眼睛可以看到底,什么情绪都不会有所隐瞒。
我见他说的郑重,便也集中了注意力,道:“什么事情?”
雪衣回头向外唤道:“明幻。”
一个青年走了进来,几年下来,当年的少年也长大了。
我知道明幻是一直在雪衣身边的,早在第一次去百花楼的时候,雪衣就应该是见过他的。自然也知道当初明幻进宫是为了在他身边卧底,特地派雪衣认识的明幻,是司马惊鸿考虑到雪衣的性格而做的决定,而后来雪衣果然没有说什么,默认的明幻的存在——他如今却特地把明幻叫来,总不会是为了翻旧帐吧。
雪衣转头望了我一眼;“明幻是百花楼的人,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一直在我身边,我等会说的话,他可以为我作证。”
我望了望明幻,向雪衣道;“你说吧,我认真听着。”
雪衣点头道;“我想说的是,三年半前,阿九去世的那一天,他去宫中,而后动了胎气,导致分娩,那个时候,正好我也在场,并且也同时分娩——这个状况,你后来也应该了解的很清楚了吧。”
我想不到雪衣这个时候提三年半前那个时候事情做什么,只是静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想说的是,那时候,是我先分娩成功的,而孩子,一出生就死了。”
我愣愣的望着雪衣,脑子里艰难的消化这个突如其来的信息,过了好一会,才猛的跳起来,抓住雪衣的手:“你说你分娩下孩子一出生就死了?那楚臻是谁的孩子?”
话一出口,我脑袋里同时就有了答案,但是这个答案太过于——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令人震惊,神奇,充满希望,但又不确定。
我一瞬间徘徊在巨大的希望和巨大的失落边缘,感觉自己心要跳了出来,说话都有些颤抖了;“雪衣,那孩子是——”
雪衣点点头:“我在发现自己的孩子已经死亡后没多久,隔壁阿九分娩的房间就传来了婴儿的哭声,过了一会有人就来报,说阿九生下一个女儿,但是因为难产,失血过多人已经不行了。”
我听着雪衣描述着当时的情形,紧张的都快要不能呼吸了。
“我过去看阿九的时候,一个女婴躺在他身边,他已经不能说话了,看到进来,就只是死死盯着我,我知道他是放心不下这个孩子,所以我答应了他,不论如何,都一定要保护他的女儿……我和明幻将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部灭口,然后对外宣称我生下了一个女儿。”雪衣看着我,“抱歉,华衣,那个时候你并不在宫中,仅凭我和明幻是保护不了这个孩子的,所以就只能以这种形式来保护他——我答应要护孩子安全,所以直到我确定你真的完全有能力保护这个孩子的时候,我才会将真相告诉你。”
我早已经听的感觉自己快要发狂了:我的孩子没死,我的孩子还在,我的孩子没死,我的孩子还在,她没死没死没死没死……这简直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天惊大喜,是我做梦也梦不到的好事,是我不能用语言来形容的对上天的感激,就这一个消息,就可以让这个世界所有的黑暗,所有的不公,所有的肮脏,全部在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可以让这个阴暗的世界眨眼间充满灿烂的阳光,遍地布满鲜花,可以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一百次,一千次。
我忽然抓住雪衣;“你说的话是真的吗,不是骗我的?楚臻真的是我的孩子,真的是?”
雪衣肯定的点点头:“楚臻是你的孩子,你和阿九的孩子,千真万确,明幻可以作证。”
我转向明幻,明幻点点头;“楚臻确实是楼主你的女儿。”
我愣了一会,笑得合不上嘴,从床上跳了起来,欢喜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忽然又想到另一种可怕的可能,慌忙一把抓住雪衣的胳膊:“不行,你说的是真话。可你是真的吗?你是不是我做梦梦出来的,还是我喝酒产生的幻觉——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
雪衣被我摇的说不出话来,怔怔的看着我;“你要我怎么证明我是真的?”
我不知所措的松开手,慢慢低下头:“不要是假的。不要是我的梦。不要是我的幻觉。不要我明天早上睁开眼睛发现什么都没有。不要告诉我拟只在和我开玩笑。不要给我了希望又从我手中夺走。不要不要……”蹲了下来,抱着头,头发一滑了下来挡住我的视线,泪水就刷的流了下来:我害怕啊!我就是害怕啊!!我就怕这一切都是假的,怕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而我却宁愿相信是真的!!!这种感觉就好象明明知道可能是毒药,却是忍不住想要吞下去,那种诱惑,就好象伸向一个溺水者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我可以抵抗的。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雪衣在我身边蹲了下来,将我抱住:“若怕是梦,若怕是幻觉,好好睡上一觉,明天早上醒了不就知道了。”
我抬起头:“你不会走?你会陪我?”
雪衣握着我的手,擦去的我狼狈的眼泪,坚定的声音道;“我不会走,我会陪你。”
雪衣扶着我站了起来,扶我上床,拉过被子将我盖好,我只知道自己现在挺没出息的样子,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次;“你没骗我?你不会走?你会陪我?”
雪衣耐心的回答我:“我没骗你,我不会走,我会陪你。”
我还是不放心,抓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证明我不是在做梦,不是产生了幻觉。
——不要骗我啊。
——我没有骗你。
清晨的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是半透明的淡黄的,带着叶子的绿。空气也是冰凉了,让酒醉的我十分舒服,想来昨天已经有人给我喝醒酒汤了,所以才没有一丝头痛的感觉。
也不知道昨天是谁把我带回家的,醉成那个样子很难看吧。今天看来是少不了要被念叨了。
我正想舒服的在暖暖的被子里弯个腰再拱两下,却发现自己手中抓着一个人。
这可是令人震惊的事情,翻身爬起来一看,竟然是雪衣。
“雪衣?”我疑惑的想,他是怎么到我床跟前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而且雍和竟然没有通知我。
雪衣趴在床边睡着正熟,我打量着他的面容,记忆一点一点回到我的脑中。
雪衣说楚臻是我的孩子!
我想起来,他昨天来找我是为了和我说这个事情!
可是昨天晚上——我慌忙摇着他:“雪衣,雪衣,醒醒,到早上了!”
雪衣被我一晃,很快就醒过来。
“雪衣,你昨晚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说楚臻是,是——”我紧张到极点的望着他。
雪衣望着我笑了起来:“你确定你现在是醒着吗,不是在做梦,不是幻觉?”
我愣了一会,知道雪衣在拿昨天我晚上那些丢人的话来打趣我,急的快要哭出来:“我现在清醒的很,我知道我现在没做梦,也没有产生幻觉,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雪衣,你就回答我吧。”
雪衣浅浅的笑了,然后收敛的笑,一字一顿的说;“楚臻是你的女儿,千真万确。”
我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快的飞过,从来没有这样迫切的想见一个人。
那个人是的女儿,我唯一孩子,阿九唯一的孩子。
看见楚臻的时候,她才刚刚起床,几名宫侍正准备伺候她用早膳。
看见我从屋顶上跳下来,楚臻呆了一呆,问道:“太傅,你是武林高手吗?”
话音未落就被我一把握住,细细的打量她的面容,没错,楚臻的眼睛很像我,但是眉毛和额头却是阿九的样子——七柳不是也好说过,楚臻像我吗,我当时竟然一点都没有联想到这个上面来,真是笨透了!
可如今,我的孩子找回来了,我的孩子,是我的。
我一把将楚臻搂到怀里,忍不住热泪盈眶。
三年多了,娘才找到你,才知道你是娘的孩子。
你其实心里也是知道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只亲娘不亲楚风那个家伙。
我紧紧的抱着她,感受她小小娇嫩的身体,那身体里流的是我的血,是阿九的骨和肉,因而才那样的新鲜充满活力,好象刚刚升起的太阳,又好象是才吐芽的小树。
“太傅,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我快被你闷死了。”楚臻抱怨道。
我赶忙送开她,道:“没什么,太傅只是今天遇到一件事情太开心了!”
“什么事情?”楚臻好奇的问。
我微微滞了一下,笑道:“问那么多什么,快点吃饭,吃完了,太傅带你出去玩。”
楚臻眼睛一亮随即又黯了下来:“可是等会我还要去早朝呢。”
我皱了皱眉头,过一会才道;“那太傅在这里等你,早朝完后我们就出发!”
楚臻兴奋的点点头。
望着楚臻上朝去的背影,我开始考虑我与楚臻的未来。
现在楚臻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了,但实际上她却是我的孩子,从阿九那边算起,她也算是皇室后裔,只是血统到底不如皇女嫡传来的正统。
刚刚楚臻一句话无意中提醒了我一个事实:楚臻现在不过是三岁多的一个孩子,竟然就能够因为早朝而克制自己不去玩乐,显然已经是潜意识有了肩负一个国家的自觉,若是她自己心中有掌控这个天下的愿望,我就不应该阻拦她。
如果是这样,我仰头望着天空,如果是这样,我与楚臻的关系还是永远埋在地下的好。如果楚臻选择做一个帝王,那她就不应该有任何把柄落在别人手中。既然是永远无法公开的秘密,也就没有让她知道,给她造成心里压力,让她始终对自己皇位来历的正统产生怀疑,这样完全是徒增烦恼。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如果楚臻真的想做一个帝王,那我就离开吧。我离的越远,秘密就藏的越深,而以我现在的权势来说,对于楚臻的将来的发展也不是一个好的要素。无论那个朝代,帝王都不需要一个权倾朝野的人存在,只要我在这里,迟早也会成为楚臻的“敌人”。
而我必须替楚臻把这个潜在的“敌人”清除。
我带着楚臻去京城附近最高的山上去玩。
望着天空的云雾吞吐,山涧的绿树流水,楚臻显然很高兴,她是很少出宫的,根本不用说有这样的机会到山上来玩。
看着楚臻欢快的样子,我忍不住问道:“臻儿,你喜欢做皇帝吗?”
楚臻想了想;“不知道,有时候觉得很烦,每天要早朝那么长时间,有时候还有人吵来吵去的。不过有时候也挺好玩,每天都可以知道全国各地有那么多事情发生,而且我怎么说,别人就怎么做,千里之外的人也可以指挥的动。”
也就是说不讨厌了。
我默然。
楚臻似乎见我不开心,从食盒里摸出一块绿色的糕讨好的塞进我嘴里。
我心情稍微好了一点,楚臻又自己拿起一块圆形的半透明的糕对着太阳玩了一会,忽然问我道;“太傅,你上次说只要通晓了权谋,就可以将朝政里所有的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还能够做到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那么是不是说,只要我的能学通的权术就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呢?”
这是一个正常的三岁孩子会考虑的问题吗?
我开始后悔教她这些东西了。如果她没有这么快的投入进去,我或者还能带她一走了之,但现在,已经晚了。
“臻儿,你须知道,权术也好,计谋也好,这些东西都是工具,既然是工具,就看它掌握在谁的手中。工具再强,也只能逞一时之强,只有人心才是最根本的东西。”我认真道。
“人心,包括你身边的人,你朋友身边的人,你敌人身边的人,很多很多你可能一被子都看不到的人,她们的心。人心站在谁那一边,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同时拥有强大工具和人心的人,能够保证一个国家的强大和持续发展;而只拥有弱小工具的人拥有人心,注定她做什么事情都会力不从心,困难重重;拥有强大工具而没有人心,可能会荣耀一时,却最终会退出历史舞台。臻儿,等你再长大一点,多念一点史书就会明白这个道理。”
楚臻点点头,表情认真,显然是在很郑重的消化这个认识。
“看来权谋还是很重要的,臻儿会认真的学的。”楚臻回答道。
我拉着楚臻站了起来,指着那一片河山:“臻儿,权谋虽然很重要,但是还有一点很重要。身为君王,为了国家,为了百姓,难免要使用种种权谋,但我却绝不希望,后世之人,翻开的史书,看到你的那一段,只有权谋二字。你明白吗?”
楚臻露出迷茫的目光;“不明白,既然是好工具,为什么不能尽情的用呢?”
我轻轻一笑,捏捏她的鼻子:“你现在不用明白,只需要牢记就好。等你真正明白的那一天,你就成为一位真正圣明的帝王了。”
我令清书、云泽、楚悦、白若灵四人为辅拯,朝政中大事有四人协商处理。同时由四人轮流负责楚臻的课业,让她逐步参与处理政事中去,等到她满十四周岁就正式亲政。
四人对我的忽然想要离开京城四处游历感到不解,纷纷劝说我放弃这个想法。但就现在来说,这是我最好的选择。
何况,我又不是一去不复返了,只是很久才会回来一次而已。毕竟这里还有我的女儿在,无论我将来走到那里,我的心都会牵挂在这里,关注着她的成长关注着她的平安。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师傅为我所占的命诗的意思:以母亲血统为正统的标准看,从楚高祖一直流传到楚风这一代就断了,楚国现在的主人实际上是我素华衣的后代,等于是在无声无息中完成了一次改朝换代,只是除了我,雪衣,还有明幻三人外,无人知晓而已。
大楚,原来那个大楚,灭在了我的手中。
金聚楼有春姐与知静,我是不必担心。临走前,我将百花楼主之位暗中传给了雍和,实际上以前也一直由她在打理百花楼的各项事情,应该也是应付的来。只是此行,我只想一个人上路,便只通知司马惊鸿与梵歌,让他们绊住雍和,然后自己从素园里拉了一匹马——这匹马和花花长的很像,实际上已经是它的孙女辈了。带着一个简单的小包裹,从素园后门悄悄溜了。
我走的很隐蔽,很快,没有一个人发现,但是出了城门后不远的路上我却看见一个人骑在一匹红马上,
马红如火,那人回头一望,一双眸子如同最纯净的墨玉,浸透在万年的冰雪融水中,便是最绚烂的颜色,也不能轻染这最纯粹的黑白。
小花花如同她的外婆一样,不等我下令就涎颜的跑上去,讨好那匹漂亮的公马。
良久,我才开口:“雪衣,我只想一个人——”
雪衣如同未闻一样,无动于衷的打断我的话:“你自走你的。”
我颇觉无语,一拉马缰,向唯一的一条出京之道上驰去。
雪衣随后。
归元大事记
归元元年,皇太夫萧柔殡,帝悲痛,斋戒三十日,以示怀念。
归元三年,大将军常清书娶夫,闺名知静。
归元十年,帝大婚,夫为民间颂扬的“清耘公子”,闺名七柳。 同年秋,四辅拯交还辅政权,帝始亲政。
归元十二年,皇夫诞下一女,帝大悦,封安王。
归元十五年,帝于宫中建一亭,取名怀素亭,以纪念自己的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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