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子,不禁对他感激地一笑,季锋也回以一笑。
瑶光刚想说句感谢的话,突然间觉得季锋的笑容不对劲,电光石火间,季锋转眼变脸,伸手就往她右肋下点去!
瑶光惊得几乎叫了出来,连忙手忙脚乱躲避,她没带佩剑,手中只握着一个锤子,另一只手抓在刚固定的绳索上,两人拆了几招,瑶光脚下一滑,所站立之处碎石土屑刷刷落下,她既惊又怕,再顾不得躲避,赶紧两手去抓山壁保持平衡,季锋却趁势向她这边一荡,左肘重重撞在她肋下,她痛叫一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更可怕的是这股疼痛还带着酸麻感快速蔓延到了她肩膀双臂,瑶光再也没法抓紧什么,手里的锤子也掉下悬崖,嚓一下向山崖下坠落。????
她下坠了几米,惊呼着,完全凭着求生本能抓挠,在山壁上跌跌撞撞碰着石头树根下滑了十几秒钟才终于稳住,此时她的鹿皮手套和衣袖全都磨破了,指尖和手臂火辣辣的疼,头上脸上落了好些蹭到撞到的灰尘土块,连连咳嗽,她一咳嗽,震动了上方的土石,哗啦啦一蓬灰直落在头上,瑶光手一滑,差点又向下落去。
这时,季锋悠然落在她身侧,左掌托在她腰后停住了她后坠之势,轻笑道,“就凭你?你一个人?只要稍有意外,你就会葬身谷底。”
瑶光这时气到了极点,连喘了几口粗气猛然用力一推石壁,头下脚上向谷底跳去。
季锋大惊,飞身去拉她,只拉到她一角袍角,嗤啦一声,袍子被拉断,只略缓了缓她下坠的速度。
季锋不断追去,连拉带拽,总算在瑶光跌落在地面之前拉住了她双脚脚腕,眼看距离地面只有一尺多高,他松开手,看着她摔倒在地上。
她全身脱力了似的蜷缩成一团,又像疼得浑身抽搐,躺在地上打了个滚,最后哆哆嗦嗦坐起来,用双臂抱着膝盖,把头藏在手臂和膝盖间大哭。
她哭了几声,扬起头,红着眼睛大声质问,“你为什么总要欺负我?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么?”
季锋怔住了。是啊,她做了什么坏事么?细究起来,并没有。
关于韩瑶光的传闻很多,她行事就算说不上惊世骇俗,却也极度与众不同,但除此之外,她并没做什么坏事,也没害过人。不仅如此,她还和嘉城郡主扶助孤女弃婴。
那我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为难她?
若她只是一位宫中贵人,一个皇帝宠爱的女人,我,会这样对她么???
他站在原地发了会儿呆,几度想开口说话,张了张嘴又抿紧嘴唇。她哭泣的声音渐渐变低了,可双肩抽搐着,显然依旧十分难过。
他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块手帕,轻轻走到她身边蹲下,将手帕递给她,“喂,你别哭了,是我不对。我以后……我……”
我以后再不会欺辱你?还是……我以后……
季锋还没想好他以后要怎样,韩瑶光突然间如同一团向火堆上浇了一瓢油猛然炸起的火焰一样暴起直扑向他。
季锋这一瞬间的反应完全是出自习武多年的本能,他疾跳而起,身体还在空中,腰部以上已经后倾,倒着飞退,可退的还是晚了些,他看到韩瑶光右手朝自己用力一挥,赶紧抬手格挡,顿时左臂痛彻骨髓。
他捂着左臂连退了两三米,再看韩瑶光,她脸上一滴眼泪都没,右手握着铁锤,双目如要喷火一样盯着他,红唇却向上勾着,笑得又得意又凶狠。
季锋这才醒悟,原来她落地时那一滚是把掉在地上的铁锤拾起来藏在手里了!那么,她刚才的嚎哭,质问,种种作态,全是为了让我上当!为了让我——
这一瞬间,他心里也有一把火猛蹿上来,烧得他两颊发烫,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让他难以招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走!快走!再多留一刻,就会招致更大的羞辱!
他急转身,向着云台方向疾奔而去。
??
可即使跑得再快也快不过声速,他听见韩瑶光站在他身后大声冷笑,高声叫道:“季承晦!你有什么资格来管我?你忘了吗?你上次被我用药放倒了!哈哈哈哈——你还敢来教训我?告诉你吧,要不是因为你是定寻派来的,你早在我手里死一百次了!”
瑶光看着季锋的背影,险些想将手里的铁锤当暗器扔出去砸他。但是她最后一丝理智拉住了她。咱又不是锤哥,锤子扔出去了不管砸中砸不中他最后还得自己去捡。而且这地方草长得老高,还不太好找。算了算了。
她握紧铁锤,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眼泪流出来了。
瑶光将自己此时的流泪归结为太兴奋了。她双手、双臂还有膝盖全是擦伤,火辣辣的疼,从悬崖上跌落的惊险,还有刚才偷袭季锋成功的解气和喜悦,种种情绪混杂在一起,估计这时候肾上腺素水平都要爆了。
季锋左臂被她狠狠敲了一锤子,只能单手攀岩,几次险些跌落,可始终有惊无险,上升的速度似乎并没因为少了一条手臂降低,很快消失在山巅。
这天晚上,瑶光想了想,季锋今天刚来的时候倒和平时没什么大不同,然后却突然发难,可能……是因为不喜欢别人提他家是开道观的?
可是,一个人的身世、父母是无法选择的。就像定寻,他说过,他十四五岁的时候也想过仗剑走天涯。换句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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