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神跟谣爷。”岳景余斜觑着司谣调侃。“你就像只小怪物。”
“司谣!”曹元晖抱着凌乱的资料夹进屋,看到阎子冀时,赶紧搁下资料郑重敬礼。“阎队好!”
看曹元晖满脸汗的模样,司谣皱眉瞪向封辰“你别欺负他。”
“我哪有欺负他。”封辰心虚的转脸哼道。
“那是提携。”莫青臣笑得像狐狸。“曹助理是星世重点栽培对象,既然要重点栽培,忙碌些是肯定的。”
“别搭理这俩狼狈为奸的家伙。”岳景余帮曹元晖拿资料。“他就是假公济私,故意想要折腾你。”
曹元晖沉默的整理资料,莫青臣倒水递给他“那俩新人怎么样?”说到新人曹元晖顿时皱眉“不服管教,拒绝试镜丑角。”
‘砰!’封辰砸烂瓷茶杯,面瘫脸燃烧着怒意。“你是经纪人,还能蠢到被他们欺负?敢耍大牌就给我炒了他,谁怕谁啊!”
曹元晖傻眼望着封辰,封辰瞪着眼就像狂暴怪兽“瞧你没出息的样,再让我听到你被艺人欺负,我就先炒你鱿鱼!”
“哦。”曹元晖板着脸将整理好的资料递给封辰。“请封副总签字。”
看着冷静的曹元晖,阎子冀微微挑眉,看来曹元晖在这混得不错。
“堂哥堂嫂啊。”阎诗诗蹦跶着进屋,想要给司谣个热情的拥抱,却被阎子冀无情的隔开。“阿谣有身孕,不准跟她闹。”
“是啦。”阎诗诗委屈的蹲墙角画圈。阎子冀拿纸帮司谣擦嘴,似是随意般道“乔珺说姐在星世?”
“嗯啊。”阎诗诗攒起来坐到对面,耷拉着脸埋怨。“她跟重霖谈项目,满屋都是硝烟味,我害怕就偷跑出来了。”
“重霖他在星世?”阎子冀皱眉望向阎诗诗。阎诗诗哆嗦着点头,阎子冀顿默片刻,起身摸摸司谣的脑袋“先待着自己玩。”
知道阎子冀是要找阎苓,司谣跟着站起“我跟你去。”她想看看阎苓的前夫到底是什么样?
司谣既然想跟着去,阎子冀也没想藏着瞒着,所以就没拒绝。封辰看眼行程表道“晚上聚餐怎么样?”
“好啊。”有免费的晚餐吃,司谣乐颠颠的同意了。
司谣跟阎子冀去找阎苓,刚搭电梯到楼层就看到重霖,笔挺的墨色西装,气质冷冽无懈可击。
准备离开的重霖撞见阎子冀,眼底的意外稍纵即逝,继而微微颔首“你好。”重霖视线转望向司谣“这是弟媳?”
“阿谣,我媳妇。”阎子冀抱着司谣的肩膀介绍。重霖看着成熟内敛谈吐高雅,实则却阴诡狡诈,算是阎子冀最不喜的那种人。
“黑神威名,如雷贯耳。”重霖打量司谣片刻,眼睛瞟向她的肚子。“恭喜,礼物我会补双份。”
阎子冀跟重霖对视,气势压抑暗波汹涌,司谣看的困惑,却乖乖闭嘴没乱插嘴。沉默对峙半响,重霖收敛气势“我们有时间再谈。”
重霖抬脚欲走,阎子冀漠声道“重霖,我姐现在很好。”
重霖沉默片刻,抬脚进到电梯里,随着电梯门缓缓关闭,重霖嘴角扬起抹冷漠。“我很不好。”
电梯往下降,司谣手指碰碰阎子冀的胸口“我斩断线路弄死他吧。”“别闹。”阎子冀无奈的握住司谣的手。“要温柔,别带坏儿砸。”
“你说我坏。”司谣咧嘴露出阴森森的牙齿,阎子冀笑着抱紧她“阿谣最乖了,再坏我都喜欢。”
阎子冀跟司谣来到办公室前,刚想敲门进屋,就听到屋里传来砸玻璃杯的声音。司谣呆懵的挠头“还要进去找揍吗?”
“不。”阎子冀闭眼扶额,牵着司谣默默转身。“咱撤吧。”悄悄远离危险区域,进电梯里时,阎子冀皱眉暗叹。‘瞎胡闹啊。’
回到封辰的办公室,看到阎子冀跟司谣回来,阎诗诗赶紧起身迎去“见着了?”阎子冀黑脸沉默,阎诗诗缩缩脑袋“堂姐她……”
“多帮她做事,别总胡闹再招她烦心。”阎子冀打断喝道。“这事她能解决,别在她跟前乱出馊主意。”
“我没有啊。”阎诗诗委屈的辩驳。“我哪敢再跟她胡闹啊。”
阎子冀凝眉嘱咐“这事先瞒着家里,姐跟重霖都是成年人,他们知道孰是孰非,咱就别乱插手惹她烦。”
“哦。”阎诗诗嗫嚅的应道。
虽然对阎子冀跟阎诗诗的谈话很感兴趣,但知道是阎家家事,他们不便跟着掺和,也就装聋作哑没乱问。
“我饿啦。”司谣拽拽阎子冀的衣袖,满脸期待的求喂食。
“咱去吃饭吧。”封辰推掉工作,懒洋洋的伸懒腰。“法国料理?还是韩国料理?我知道家牛排很好吃。”
“我想吃烤鱼火锅。”司谣舔着嘴角星星眼道。
“不能吃辣。”阎子冀果断拒绝。
司谣顿时跨下脸,封辰起身穿外套“吃湘菜吧,吃法国料理我怕破产。”蓦地想起司谣黑洞般的胃,封辰讪讪的改口。
莫青臣看的偷笑“封辰请客啊,不挑最好就挑最贵的来。”
“gun滚!”封辰面瘫脸转黑。
曹元晖默默看眼腕表时间,然后鄙视吐槽“提前下班扣工资的。”
封辰动作僵住“……”
曹元晖你大爷的!我问候你家族谱!
第81章 诈尸的爹
别后重逢的聚餐,这顿饭吃到很晚,若非顾忌司谣有孕,怕是能闹腾通宵。酒足饭饱都有些微醺,聚在街道准备分别。
滴酒未沾的曹元晖送酒鬼们回家,阎子冀怒容扶着司谣,很想揍她一顿。挺着肚子还敢偷着喝酒,真是越宠越胆大妄为。
阎子冀摸到钥匙准备找车,街道就突然响起鸣笛声,数十辆豪车驶来,酷炫的漂移将他跟司谣围住。
一溜的西装革履的保镖,昂首挺胸站的整齐,维克整理领口,冲阎子冀礼貌的颔首。“阎先生,我们先生想见您。”
阎子冀嘴角微微抽搐,努嘴示意那些保镖“这是要强绑的意思?”
“谁敢强绑我家老阎!”司谣瞬间睁眼,脚步乱飘的指着保镖。“谁敢欺负子冀,宝宝我就电糊他。”
阎子冀默默扶额,抱着司谣将她按到怀里。“听错了,继续睡吧。”
司谣嘟囔两句,缩在阎子冀胸膛前蹭蹭,舒服的打起呼噜。维克表情崩塌,阎子冀弯腰将司谣抱起。“走罢。”
抱着司谣坐进车里,阎子冀鼻音嗤声“看斯朗格罗先生的阵势,是没给我拒绝的选择啊。”
“先生无意为难您。”维克平静的解释“他很想念小姐。”
“若阿谣对他真的很重要,又怎会进精神病院?”阎子冀嘲讽。
“先生他有苦衷。”片刻沉默,维克恢复招牌微笑。“再说,如果小姐没进精神病院,又怎会跟阎先生您结婚。”
阎子冀顿默,维克这话直刺要害,这场暗战阎子冀刹那被秒杀。
阎子冀被带到一座僻静的别墅,跟着别墅保镖指引,来到间粉嫩的卧室,堆积的娃娃跟满墙柜服装,让阎子冀感到辣眼睛。
将司谣放到床上,阎子冀赶紧打水帮她擦脸,尽量忽略周围布局。原谅他这泥潭摸爬滚打的糙汉,对这粉嫩鲜艳的公主屋无感。
“唔……”司谣迷糊的睁眼,呆懵的望着阎子冀。“这是哪啊?”
“想喝水吗?”阎子冀询问。司谣迟钝的摇摇头,揉着眼睛哼唧。“我感觉脑袋好晕啊。”
“让你偷喝酒。”阎子冀嗤声敲敲司谣的脑袋,继而帮她掖紧毛毯。“乖乖睡吧,等睡着就不晕了。”
司谣乖乖闭眼睡觉,等她睡着后,阎子冀才站起进厕所。屋外传来敲门声,阎子冀擦着脸去开门,就看到维克站在外面。
“阿谣睡着了,有事等她醒来再说。”阎子冀说罢就要关门,却被维克挡住。“阎先生,我们先生要见您。”
阎子冀凝眉望着维克,维克堵着门缝笑意不变。揉着抽疼的额头,阎子冀很想挥拳揍他。‘这货就是虚伪的笑面虎。’
转脸看眼屋内,确定司谣睡得很熟,阎子冀扔掉搭肩的毛巾,怒意有加深的迹象“带路!”
跟着维克穿梭在别墅走廊,注意到交替巡察的保镖,阎子冀皱眉猜测,这些保镖怕都是经过训练,绝非普通装牌面的保镖。
来到装横简约的画室,维克侧身让路“阎先生请进。”
阎子冀毅然的推门进屋,安静整洁的画室,男人背着光坐在窗前轮椅上,仔细的调着颜料。
“斯朗格罗先生。”阎子冀微微的颔首称呼。
“我中文名是司宏。”男人嘶哑的声音淡漠。“或许你应称我岳父。”
“但据我所知,阿谣的父亲早就死了。”阎子冀软硬不吃,眼睛瞟向司谣的画像,眉间隐隐蹙起。“死在那场空难。”
“那场空难啊。”司宏嘴角扬起笑意,眼底凝起的冰霜阴森刺骨。“我最讨厌别人跟我重提那件事。”
司宏扔掉调色板,控制轮椅慢慢转过身。男人年逾半百,晦暗的黑瞳仍锐气凛然,但那张煞白的脸,却诡异的僵硬阴森。
“吓着了?”司宏扬唇露笑,锐利消散春暖花开,转变温文尔雅。
阎子冀退后两步,眼里警惕更甚“我看过阿谣父亲的相片。”
“坐吧。”司宏指着椅子示意,温和的就跟隔壁帅大叔似的。“别紧张,你身强体壮,我半残半废,打起来明显我更吃亏。”
阎子冀“……”这疑似我岳父的人是有精神分裂症吗?
看阎子冀慢慢落座,司宏笑眯眯的端起咖啡。“斯朗格罗家族是靠贩卖.枪械起家,到我这时才逐渐洗白的。”
“我家这代算我有兄弟三人,斯朗格罗家要洗白,牵扯到许多人的利益,我被偷袭重伤,偷渡到中国遇到暖暖的。”
“暖暖是谣谣的母亲。”司宏解释。“我匿名留在中国,跟暖暖结婚后有了谣谣,家族找到我时谣谣还小,我拒绝返回y国。”
“家族的事我逐渐转给那俩兄弟,我想跟暖暖长相厮守,但总有杂碎想拆散我们。”司宏危险的眯起眼睛,端咖啡的手慢慢收紧。
“结婚纪念日暖暖想看海,就要登机时我遭遇袭击,我错过登机时间,但没想到刺客有两拨,飞机刚起飞就爆炸了。”
“斯朗格罗家族救援到时,我疯的识不清人,他们强制绑我回家。过境时被偷袭,车辆爆炸我性命垂危,最后虽被抢救,这张脸却是毁了。”
“我昏迷很久,再醒来时才得知谣谣在精神病院,我派去接她的人晚一步,谣谣被你带走了。”
“那时斯朗格罗家族腹背受敌,知道你待谣谣好,我想你照顾她也好。”司宏叹道。“但等我解决完那些杂碎,又不敢面对她了。”
“你的脸……”阎子冀望着司宏的脸问道。
“整的。”司宏露摸着脸微笑。“很帅吧。”
阎子冀“……”刚刚的凄凉都是假的吧。
“我将那些杂碎剥皮抽筋,全都剁碎了喂狗,却换不回我家暖暖。”司宏垂眸嘴角扬起薄凉的笑。“那片海,我是不能再陪她看了。”
阎子冀望着司宏猜测道“阿谣出事,暗中帮她的是你。”
“我不帮她难道靠你?”司宏瞥着阎子冀嗤道。“要不是我愧疚谣谣,就你姓阎的还想娶我闺女。”
阎子冀闭嘴沉默,姓阎的有错吗?
司宏将份资料递给阎子冀“这是血缘鉴定,你看看吧。”他就说谣谣是他闺女,偏偏那俩货非不信,非要费尽心机弄这血缘鉴定。
想起这血缘鉴定的来处,司宏就想暴跳如雷,要是那破车真伤到谣谣,他非把那俩货剁碎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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